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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和康妮比较难搞,她用威胁的手段迫使她们投向她,而常雉喜欢漾锦,只要摆平她就不成问题。
至于那朵紫阳花……呵呵!就有点卑鄙了,她拜托有变装癖的兄长加以勾引,再拍下他浑身赤条条的裸照,他还能不手到擒来吗?
“为什么我觉得你意有所指,似乎影射……”她身边的人。
唐破晓自觉透露太多,装傻地拉起他的大手撒娇。“学长,我饿了,你请我吃饭。”
“我有请你的义务吗?”他取笑她。
“当然有,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学妹,你刚才伤了我少女最纯真的心,必须用食物弥补我。”反正她被出卖了,刚好拖他下水。
“听起来你很好打发。”司徒悔非常想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十分轻松,没有压迫感。
“那可不!你捡到便宜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看到金矿会不挖。”他该庆幸她手下留情,此时没有刮牛毛的冲动。
“我是一座金矿?”对于她的形容词,他感到有趣。
“你不能否认在这所学校念书的学生非富即贵吧!也许我还小看你,说不定你是藏量丰富的钻石矿。”能当上学生会长靠的不全是实力,家世更重要。
不像他们胡搞瞎搞,利用“美色”挤下上任会长,把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迷得团团转。
其实他们一开始并不打算这么嚣张,非常低调,而且安份地当转学生,小人物的排场本来就不该铺张,越神秘越不引人注目才能进行设定好的计划。
偏偏有个白目会长要来招惹他们,自以为高高在上,每个人都该匍匐在她走过的土地,以金钱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十分欠扁地用轻蔑语气来彰显她至高无上的地位。
对付这种奶油族的温室花朵,最好的办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让她看清现实的残酷,除去家庭背景的光环,她什么也不是。
策划一场学生选举真的太简单,可以说毫不费吹灰之力,崇拜偶像几乎是所有人的迷思,尤其是十六、七岁的青少年,稍微抛出一点诱因就能使之疯狂。
她带来的人不是美就是帅,男的体格健壮、女的身材曼妙,有的是篮球健将,有的是足球金童,要不就是体操女王,或是会插花、善茶道,各有各的专长,一下子风靡整个校园。
这是白晴雨始料未及的,她自信满满地认为没人能推倒她的地位,十七年来的成长一帆风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从未受过任何挫折。
所以当票数开出出现一面倒的结果时,她整张脸全绿了,而后又难以置信的涨红,大喊不算数,霸著会长位置不肯下台,丢脸至极的不承认失败。
“不,我不是钻石矿,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家产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司徒悔的话语之中隐含著一股诮意,以及不易为人所察觉的厌恶和……恨。
抬起眼,她瞄了瞄,“那又如何,我也是家中的么女,可不表示我将来的成就会亚于他们,原钻的光芒是隐藏不住,迟早有一天会发光发亮,震惊全世界。”
事在人为。
他惊讶地看著她,眼中闪著野兽般的利芒。“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从她身上,他看到另一个自己。
所不同的,她开朗自信,充满阳光气息,仿佛世界是跟著她转动,光明和灿烂唾手可得,她活著的每一天就是为了散发光和热。
而他刚好相反,在他存在的空间是一片阴暗,冰冷而无情,污浊和邪恶环绕四周,没有生命的宝石寒意阵阵,独自留在毫无光亮的地底之下。
她是光,他是影,一体两面,看似遥远,实则相连,如同倒影般相映。
只是她的光太强烈,透著一丝回游的暗影,让人想看清楚是错觉,或是确有其物。
望著眼前不及他下巴高的短发小女生,司徒悔的心湖意外产生波动,言之无物的千金小姐看多了,让她在他眼中是如此独特和耀目。
“别瞧不起十七岁的女生喔!学长,我们脑子装的东西可是会吓你一大跳。”她淘气的挤眉弄眼,故意装出老学究的声音。
瞧著她可爱模样,他不自觉地笑了。“好,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她突然拧起鼻,好不纳闷。“司徒学长,你不会想顺应‘民心’,交起我这个小女朋友吧?”
她当然是开玩笑的,用意是不想两人走得太近,扰乱她接下来的计划。
“有何不可,我正好缺个女朋友,你来递补。”他故意逗她。
唐破晓眼一横,摆出要揍他几拳的姿态。“别欺负小孩子,小心有报应。”
“我欺负你了吗?”他笑笑地揉乱她的发,细发穿过指间的感觉让他油然生起一种满足。
看不出她发量多,却不可思议地特别柔软,好像水洗过的蚕丝,柔滑平顺,漾著最纯粹的颜色,黑亮光泽,不掺染杂色。
“不要乱摸我的头发啦!你不觉得这动作太亲匿了吗?”她避开他的手,以免他玩上瘾。
是亲匿了点,但是……“小女生就爱别别扭扭,我难得喜欢一个人,你就勉为其难当我的小女友吧。”
喜欢她的感觉已无庸置疑,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司徒悔从没想过有人会让他越看越顺眼,甚至兴起想宠爱她的念头,最好时时都能看到表情丰富的她。
他归因于童年时期太寂寞了,一个人的孤独难免空虚,有个“妹妹”来宠也不错,日子应该会变得有趣。
“哼!别作梦了,本小姐的行情好得很,你少来破坏。”唐破晓神气地仰起鼻,一副你别想染指幼蕊的骄傲样。
“嗯哼!小鬼,多放点心思在课业上,你要谈恋爱还嫌太早。”行情?真是异想天开。
一想到她先前靠在某个男同学胸前的陶醉样,司徒悔突然感到烦闷地捉乱她的发,让她气呼呼地追著他跑,扬言要报复。
笑声很轻,飘进云层里,一点一点洒落的金光照向追逐中的两人,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在心田间发芽,悄悄滋长。
第三章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知是巧合或是有心人刻意安排,自从一次玩笑式的捉弄后,唐破晓和司徒悔见面的机率竟频繁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买瓶矿泉水会在超商撞个正著,去银行办事,也非常不幸地碰到抢匪,他就在她身前保护她,害她苦无机会痛扁匪徒一顿。
更夸张的是她推著推车在超级市场逛,满满的一车菜刚好缺两包女性用品,好死不死的一个高大身影也在同一区,她拿她的卫生棉,一只大手则拎走卫生棉旁摆放的刮胡刀。
是哪个天才想出的展示法,把两性物品放在同一货架上,一边是各式各样的生理期专用物品,一边是男性用具,一整排保险套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上面还特别标明情趣商品,有谁看了不尴尬。
有了第一次饭友的经验,难免有第二次、第三次……次数多到她懒得去数,好像他们每一次碰到面,最后都会相偕去吃饭,然后他再送她回家。
不知不觉中,他俩越走越近,彼此间的互动也越来越亲密,没有性别之分地闹成一团,肢体上的接触也显得稀松平常,勾个手、搭个肩,搂搂抱抱压根不算什么。
不像哥儿们,也不像小情侣,但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是不争的事实,除了没接过吻、互吐爱意外,所有情人说的做的动作几乎全做过,包括十指紧扣去看电影,共饮一杯大可乐。
应该说两人在感情方面都有点迟钝吧!以为这不叫爱情,而是拥有共同的兴趣,他们可以聊时事、聊八卦、聊自个的人生观,少了以爱为名的牵绊,他们反而相处得更愉快。
“咦,你怎么在这里?”
滟滟金阳由树缝洒落,光影稀疏地在叶片中跳跃,迷炫的七彩光芒宛如有双翅膀的精灵,放肆地跳著舞,闪耀著活力。
热情怒放的云柳优雅动人,自由奔放地伸展枝桠,纯白色花点缀出石墙的风情,高大的西洋桧形成极佳的阴凉处,适合遮阳。
眼神放柔的司徒悔收回正要放下的长腿,有些无奈地看著躺在树下假寐的人儿,他差点一脚踩上她侧放的手,幸好他发觉得早。
“谁呀……啊!又是你……”揉揉惺忪睡眼,唐破晓十分意外又碰上他。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这里是大学部校区,照理来说你不该出现。”尤其是上课时间。
“我来找人。”睡得真舒服,昂贵的草皮果然有价值。
“找我?”他不禁暗喜地一拧她鼻头。
她扮了个鬼脸,要他别多想了。“我找姑……呃,理事长要钱。”
“学生会经费不足吗?”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人刻意阻拦,让高中部学生会无法正常运作。
他的隐忧并非空穴来风,自从白清霜在他身上得不到半点慰藉,而且还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不再理他,两人目前的状况算是已经分手,她拉不下脸主动求和,却也不想离开他。
于是乎,她的小动作不少,希望能引起他的关注,进一步有合理借口回到他身边。
另一方面也算是帮妹妹出口气,有意让现今的学生会解散,让白晴雨重新坐上会长宝座,姐妹俩都能如愿以偿得到想要的。
“不,你猜错了,我是去要生活费。”顺便点零用金。
“生活费?”司徒悔的脸色变得古怪,眯起眼冷视著她。
她得意扬扬地故弄玄虚,“你不晓得我已被包养了吗?食衣住行都有人愿意支付。”
“理事长?”他的声音很沉,近乎冷酷。
“没错,他很慷慨。”不管她开口要多少,一张钞票不少地放在她手上。
“你不知道他快四十了?”他的口气有几分僵硬,神色不悦。
唐破晓一脸讶异地揉开他纠结成一团的眉心。“姑……范理事长才三十出头岁好不好,人家才没你说的那么老。”
“对你来说,他太老了。”老到足以当她的父亲,如果他十五岁生下她。
那倒也是,老头子一个,配她姑姑刚刚好。“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恋父情结?喜欢年纪大我很多的老男人。”
范丹提已经结婚的事虽然大多数的人皆知情,但对他的学生而言,他们仅知他娶了老婆,对方是知名律师,除此之外全不甚了解。
司徒悔的思考困在“包养”两字,浑然没发觉她眼中的戏谑。
这笨蛋!以她和范丹提的关系,他养她是应该的,姑丈养侄女天经地义,谁敢说一句不是。
何况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吃的是同一锅饭,他出点菜钱不为过吧!养家活口本就是男人的责任,多四只拖油瓶算他倒楣,谁叫他非常不幸地爱上唐家大魔后呢?
司徒悔一听到恋父情结,蓦地瞪大眼,像在生气。“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哪天真有那么个人出现,谁来阻止都没用。
唐家人对感情的执著都相当激烈,爱恨分明,她不认为自己是例外。
“因为……因为……”他突然胸口发闷,莫名地感到一股气欲破胸而出。
“因为什么呀?学长,我正等著你的答案。”她不觉得难为情,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直视他转深的潭眸。
司徒悔回瞪,鼻孔翕张地贴近她的脸。“因为你是我的小女友,你忘了吗?”
他此时的神情带著三分认真,似真似假地让唐破晓心一惊,漏跳了一拍。
“你这句话说过好多遍了,我要信你才有鬼。”她刻意扯开话题,避看他令人面红耳臊的眼神。
“当我的女朋友不好吗?”这一刻,他眼中只有她,连自己都分不清楚是真心或是玩笑话,他知道自己渴望拥她入怀。
“不好。”她摇著头。“你有女朋友,我不当人家劈腿的第三者。”
那是大姐的坏毛病,她最爱抢人家的男朋友,好印证世上无真爱论调。
“我们分手了。”他耸肩,浓厚的鼻息喷向她的颈项,引起她一阵颤栗。
太……太可恶了,他到底在干什么?“那是呕气时说的话不算数,白学姐心里还是有你,你……你们不要闹了点小口角就要陷害我。”
她才不会上当。
“小口角……”深幽的眸子变得冷硬,毫无一丝对昔日恋情的留恋。“散了就是散了,不需要强求,我成全她。”
“说得真无情。”她眉头一皱,不敢苟同。
闻言,他轻笑出声,认为她还太天真。“不是无情,是缘份尽了。”
“这么简单?”真叫人怀疑他是否如他所言的洒脱。
对于爱情,唐破晓的确了解得不够透彻,两人会在一起必定有爱的成份存在,怎么可能随便一句分手就烟消云散,分得干干净净、毫不眷恋。
打她刚转进这学校时,她就听说过大学部有对令人羡慕的情侣,两人外貌登对,家世相当,又认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同时是学生会正副会长,他们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