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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诚不知道古杰到底对罗芸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古杰这几天没提过要去医院探望她,但是他把罗芸无辜的扯进这个计划的,因此那通电话的要求,他会做到,至少要让古杰去医院一趟。
“我希望你去医院一趟。”
古杰看着窗外,语气淡漠的问:“为什么?”
“她跌下去时撞到了头,导致失忆,醒来后不让任何人接近她。老头打电话来,说她弄伤了自己,整间病房一团混乱,没人有办法靠近她一公尺内。”古月诚皱着眉说,他真的很担心。
古杰没有动,他望着窗外金黄色的阳光,过了半晌才起身走出门外。
古月诚见状,登时松了口气,连忙跟在他身后。他实在很怕古杰不去,虽然认识他这么多年,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古杰在想些什么。他是个杀手,冷酷无情是活命的条件之一,可是古杰却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五章
一团混乱?等他们来到那间病房,古月诚才发现老头的形容词太过简单了。那岂只是一团混乱,他觉得整间病房像刚被台风侵袭过一样。
点滴架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包括窗户的。点滴瓶的、屏幕的、针筒的还有瓶子的碎片;病床整个倒向一边,被子一半还在床上,一半在地上,一把椅子断了一脚歪歪的靠在墙边,枕头则被丢在厕所门口,塑料制的百叶窗早已扭曲得不成形状,说这房间是满目疮痍可一点也不为过。
所有人都被挡在门外,老头和白天羽的手上都有伤,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第一个发现他们来到的是白天羽,他一见到古杰,积压已久的怒火全爆发了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天羽横眉竖眼的挡在他们面前,一副想痛接古杰一顿的模样。
“是我叫他来的。”老头开口对儿子说道。
“芸芸会这样都是他害的!你还叫他过来!”
老头双眼一瞪,中气十足的喝道:“混小子,让他过来!”
白天羽怒气冲天的瞪着古杰,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让开。
“怎么会变成这样?”古月诚不解的问。他从没听过有谁失忆会把一间病房弄得像战场一样。
老头叹了口气,眼里有着掩不住的疲惫。“丫头是个孤儿,十五年前我收养她的时候,她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她现在忘了所有事,整个人就像只刺猬似的防着其它人的接近。”
“就算是这样,她也应该不会将这里弄成这样吧?”古月诚再次看了病房一眼,心中还是忍不住诧异,他回头再盯着老头手上的伤口,罗芸敌意会那么深,应该有别的原因吧。
“都是这个蠢小子干的好事!”老头忍不住咒骂儿子。
白天羽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摆明了不认为他的做法有错。
“他做了什么?”
“他拿剪刀想剪罗芸的头发,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老头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丫头本来虽然对他们存着戒心,但并没有不让人靠近,直到那浑小子拿着剪刀出现。
“剪头发?”就为了这个?古月诚登时傻了上眼。
老头无奈的点头,老实说他也搞不懂罗芸为何会这么的激动。
“那她现在人呢?”他一直没有见到造成这场混乱的主角人影。
“在……古杰!”老头甫开口就瞧见古杰不知何时已走到了病床前,他急忙大声警告道:“小心,她有刀!”
话声方落,便见白色的床单从倾倒的病床扬起迎面罩向古杰,在其之后是罗芸的手,还有她手中森冷的水果刀。
古杰只退了一步便没再动,罗芸迅速欺身上前,白床单在两人之间落下,那把刀分毫不差的抵在他的咽喉,所有人登时倒抽口气,却见罗芸的手停在那里,未做下一步动作。
她神色戒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是第一个没避开她攻击的人,若不是太笨,就是很可怕。她相信他是后者,因为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样子,似乎很轻松,太过轻松了。
古杰乍见她的模样,一股莫名的怒意涌上胸口,她的手又多了几处瘀伤,点摘针头被她硬扯下来造成另一处伤口,头上的绷带松脱了一半沾染了点滴血迹,那张脸显得更加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持她的手却很稳定。
此刻的她就像只带有敌意的猫,对着他张牙舞爪,试图阻止他的接近。
“你想杀我?”他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嘲讽。
罗芸看着他,只觉得那双眼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不禁有点恍惚,直到他抓住她的手。
“刺这里吧。”古杰没有夺下她的刀,只是将她的手稳定的向下移。
罗芸愣愣的望着刀尖抵着的位置……他的心脏,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古杰!”古月诚在门外看得气坏了,他正要走进来,却被老头一把拦住。
“该死,她可不是之前的罗芸啊!”古月诚对着他吼叫,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你等等,先看看再说。”老头劝道。其实他也很担心,但丫头没有对古杰下手,也许有一丝希望。
古杰?罗芸听到这名字,又愣了一下,她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迷惘。为什么她会觉得认识他?
不!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想剪她的头发!罗芸握刀的手又抓得更紧,刀尖直指他的心脏。
“娃娃,刺啊。”古杰开口催促,语气轻松得像是叫她喝茶一样。
罗芸闻言忍不住缩了一缩,额际开始冒着冷汗,她再次看向刀尖,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越用力制止,却抖得越厉害。
该死!她为什么会觉得他在生气?又为什么害怕?刚刚那两人,她连想都没想就伤了他们,为什么面对这个人,她竟然会手软?
“你……你是谁?”她极力镇定心神的抬起头来,眼底却闪着慌乱。
古杰伸手触碰她苍白的脸颊,淡淡的问:“娃娃,不杀我吗?”
罗芸反射性的后退一步,双眼大睁的瞪着他,胸中的不安升得更高,忍不住提高声音的说:“别叫我娃娃!你是谁?”
“为什么?”古杰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喜欢她避开他,他向前一步,全然不顾胸前那把刀。
罗芸来不及缩回刀子,刀尖在瞬间划破他的胸口,一丝血痕染上衬衫。当她瞥见血渍时,脸上突然出现怪异的神情,她不假思索的用手压住伤口,然后疑惑的望着自己的手和他,有几秒钟反应不过来,她到底在做什么?
而古杰如愿的摸到她的脸,是温的,一股安心的感觉传进心底,他忍不住将手伸到她颈后,把她拉向自己,在抱住她的那,他只觉得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三魂七魄全归了位。
等罗芸回过神时,她已经被他抱住了,这人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他的味道感到熟悉?为什么他的怀抱会让她感到安全?她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将他推开,可惜身体却动也不动,只能任他抱着。
“你……到底是谁?”罗芸皱着眉第三度发问。
“你的丈夫!”古月城见机不可失,陡地冒出这句话。
他的回答还真是简单明了,却让其它人全吓了一跳。
“我丈夫?”罗芸呆愣的重复。
“他才不是!”白天羽大声的反驳。
“不是?”她有点混乱了。
“当然不是!你别相信他的鬼话。”白天羽气急败坏的说。他绝对不会再让罗芸往火坑里跳了。
“是吗?那这张结婚证书是什么?”古月诚满脸得意的掏出一张结婚证书,在众人面前摇晃着。幸好那时为了骗外婆,曾办了这张结婚证书,此刻正好派上用场,真是阿弥陀佛。
“谁知道那是不是你伪造的?”白天羽不死心的反驳。
“你可以去查查看。”
“你们……”
“那张结婚证书是真的。”在一旁的老头开口打断儿子的话。
“什么?”白天羽愕然的瞪着父亲。
老头皱着眉点头道:“我说那是真的,证婚人是我。”
“什么?”白天羽瞪大了眼叫得更大声。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古杰终于抬头看向老头,他冷淡的开口道:“我要带她走。”
老头用他的小眼睛审视古杰半晌,再看了罗芸一眼,伸手搔了搔快秃光的头,慢吞吞的说:“我不相信山上那些人。”
“我不会带她回山上。”他的局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等着围城。那么大的财团不会一夕之间便倒掉,更何况古氏还有奶奶那位现代武则天坐镇,接下来会很好玩的。古杰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老头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小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道:“那好吧。”
“帮她办出院。”古杰交代古月诚,径自牵着罗芸往外走。
白天羽立刻挡在他面前,“你不能带她出院,她才刚醒过来。”这群人真是疯狂!也太没同情心了。
古杰转头看着罗芸,轻声问:“你要留下来吗?”
罗芸很确定的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她真的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她不信任这些人,但却在这男人身上找到熟悉的味道,如果要她选择,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
古杰嘴角微微弯起,他瞟了白天羽一眼,非常高兴见到他一脸阴霾。
老头叹了口气将儿子拉开,这浑小子真是不知长进,每次都做些蠢事。
见古杰和罗芸离开了病房,白天羽一脸郁卒的对着父亲抱怨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那家伙是个冷血动物,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芸芸摔下去也不伸手救她!”
“你这愣小子,没看丫头方才的反应,我们一个小时都搞不定她,人家一来就解决了,你再留丫头下来有什么用?更何况他要是真的冷血就不会来了。”
古月诚点了点头,“是啊,你不用担心古杰会伤害她,我知道我没立场说话,不过本来他是不用再让罗芸留在他身边的,因为计划已经到了最后,她的角色也就不重要了,可是他仍然要带罗芸走。如果你曾听过传言,就应该知道,古家人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你想他是为了什么?”
“什么计划?”白天羽不解的问。
“啊,他不知道吗?”古月诚一愣,看向老头惊讶地问道。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古月诚一眼,“丫头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多嘴公!”
“什么计划?”白天羽再次火大的发问,他有种被自己老爸出卖的感觉。
“你有玩股票吧?我劝你三天内最好赶快把所有古氏旗下企业的股票脱手。”老头警告道。
“呃……对不起,我想你最好现在立刻脱手,因为计划已经开始了。”古月诚好心的建议。
什么意思?该不会……白天羽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们。
老头和古月诚很有默契的用力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
“放心,这只是过渡期,因为蓝星集团会买下古氏的股份,不过需要点时间而已。”古月诚悠哉的掏出眼镜布擦拭镜片。
蓝星集团?白天羽愣了一下,如果说在亚洲能和古氏财团相抗衡,答案只有一个,五年前窜起的蓝星集团!
“你们……”他看着古月诚重新戴上眼镜,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罗芸迷惑的看着接过医生手中纱布的男人,他包扎的动作可真是熟练,那双修长有力的手除了食指上的茧……长期用枪所长出来的茧……找不到任何疤痕,加上他身上穿的无一不是名牌,还有办法请她的主治医生到这里来替她看病,看起来就像是有钱的大少爷。不过大少爷会做这种事吗?这代表着什么呢?
总之,目前唯一确定的结论是这家伙很有钱。
罗芸眨了眨眼睫,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吗?
“我没有印象。”她突然开口冒出一句话。
古杰将纱布固定好,然后看着她,“没有什么印象?”
“我没有结过婚的印象。”她双眉微蹩的说。
“你失忆了。”他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他带她回来是因为想知道她那句是什么意思,那是他有生以来首次感到脑子里失去平衡,变得混乱,而她就是混乱的根源。
这几天,她的笑容一直浮现在他心头,仔细一想才发现,他没见她笑过,那是第一次,她在他身边三年来第一次露出笑容,为什么?
古杰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背后,双眼认真的盯着她的脸看,他从来没想过当年为什么要留她下来,她并不是唯一的选择,也许他应该好好想想。
“有什么不对吗?”罗芸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为什么爱我?他很想这么问,可是他只是摸着她的脸,语气淡然的说:“没有。”
在一旁的医生在收拾好器具道:“古先生,这药每四个小时吃一次,夫人晚上可能会有点发烧,如果烧到三十九度以上,就打名片上的电话,若没事的话,我三天后再来,要是有任何问题,记得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