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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切都迟了!
“不过她的死是值得的!”华阳太王太后看着莫愁一阵感伤的模样,长长的眼睫毛在空中闪了闪,威势的脸庞看不到一丝同情:“最起码政儿终于鼓起勇气跨出了第一步,除去成蛟,他再无后顾之忧!”
是啊!在地下有灵的小红要是知道嬴政终于从吕不韦手中接过朝政大权,她也该瞑目了!莫愁在心中暗暗想道。
☆、127另有隐情
脑海中忽然闪现她和紫兰出宫的那一夜,莫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厉声问:“那日我和紫兰顺利出宫是否也是你从中安排的!”
“没错!”华阳太王太后很坦率地回答:“宫中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地方,没有哀家的密令,你以为凭大王的一面金牌就能自由出入?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
“你早就知道我没死?”莫愁的眼睛眯了起来,以前都是她算计人,没想到现在的她却沦落为被人算计,而且还是和一大帮人被一个老太婆算计。
“要在宫中立足首先就得学会收买人心,再厉害的女人没有几个心腹也是强悍不起来的!”华阳太王太后把她几十年来怎么在宫中立足的经验慢慢告诉莫愁:“当年政儿的祖父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混入我楚国当细作就是一大败笔,几经盘问她就露了底,可哀家没让楚王杀她,反而让她跟随你一起来到秦国,此后她就成了监督哀家与你的细作!吕不韦和赵姬都太不懂女儿家的小心思,当哀家把你们召入太王太后宫初次与政儿相识的时候,哀家就从小红的眼里看到了痴迷,也正是这一弱点让小红在关键的时候帮了哀家一把,也助了政儿一肩之力!要不政儿今日还是别人家的手中棋!”
姜,说到底还是老的辣,莫愁甘拜下风,嘴却依然不甘地问:“那楚美人一事也是你有意相助?”
“赵空是哀家一手扶持为副总管的奴才,没有哀家,他早就命丧黄泉!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永远记住一句话,威胁一个没有牵挂的奴才是下下之策!”华阳太王太后冷笑道:“他说你会用毒和用飞刀,哀家不信,就让他依你的命令行事,没想到,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华阳太王太后的指控之中,事情也发生的顺水推舟,莫愁有些挫折地闷怒!亏嬴政还在为给她新身份而烦恼,没想到最大的阻碍早就知道她没死,这场战争,她和嬴政都输的一塌糊涂!
“想知道哀家为什么会放你们出宫吗?”华阳太王太后突然把头凑到莫愁的面前,神秘兮兮地问。
莫非还真有隐情?莫愁的心中立刻升起不祥的预兆!
“当夏太王太后告诉哀家有个女人跟云儿长的很像时,哀家就已经确定你在政儿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本来哀家还在头痛要用什么办法牵制住政儿,没想到你恰在此时出宫!哀家就将错就错放你去前线,再让前线假传消息回来说你受了成蛟的埋伏,病重负伤!政儿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成蛟身上,顾念兄弟之情的他终于痛下恨心下令不折手段斩杀成蛟!”对于这个她一手扶持长大成才的帝王,华阳太王太后充满了自豪!
总认为嬴政是暴君,没想到真正害死那几万人的凶手原来是自己间接造成的!莫愁的心一阵揪痛,白嫩的小脸却不敢流露出恐惧,她害怕华阳太王太后发现自己在寒心,担心她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
一向对生死看的很淡的自己对这个王宫都感到惧怕,莫愁不由为自己的前世感到悲哀,真不知道前世是靠什么信念在这个处处算计人和被人算计的宫中活下来的!
“那让屯留的百姓都发配临洮也是你的意思吗?”莫愁面无表情地看着华阳太王太后,二人气势不相上下,没有硝烟的争斗弥漫在整个咸阳宫!
“这个不用哀家下令,政儿也会这样作!没有一个帝王会忍许自己的污点被后人讨论,更何况是弑弟一事!不过政儿太仁慈了,如果哀家是他,哀家会随便找个叛军的借口杀掉屯留的所有人,活着的人永远都会讲话!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华阳太王太后嘴唇微微上扬,脸上的慈爱早已被残虐所取代,额前的玉珠随着她身体的晃动摇摇欲坠,仿佛也在宣示着它主人的聪明才智一般。
“好了!你既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请回吧,不送!”莫愁知道华阳太王太后的目的绝对不是来看她,怕二人呆下去,华阳太王太后又会出什么损招利用自己再去作些伤害无辜百姓的事,莫愁慌忙下遂客令!
对于莫愁的冷淡华阳太王太后不怒,反而笑呵呵地握住她的笑,亲密地说:“孩子,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福份在等着你呢!”
华阳太王太后的变脸让莫愁自愧不如,她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莫愁是死个一回的人,对于宫中的恩怨情仇我不想再参与!如果太王太后真心疼爱云美人,你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机会吗?”华阳太王太后又何尝不想放下杀戮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可她又有选择的机会吗?成蛟谋叛一事可算是息事宁人,政儿参政的野心也一天天地暴涨,要想扩大疆土,他必须先让身边的人服从他,接下来就应该轮到吕不韦和楚氏宗亲!
楚氏宗亲的人随着华阳太王太后离乡背井地来到大秦,她顾念乡情,不愿楚氏宗亲的人命丧政儿手中,她只能想办法让自己的人登上王后之位,嬴政顾及母仪天下的王后,顶多就拿一二个楚氏宗亲的大臣作作样子。
“我就你一个亲人,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威胁的吗?”都说杀手千万不要有情,一牵涉到情,什么理智都是假的!
“那你觉得紫兰,或是王翦,或是野豹,他们算不算是你的朋友?”华阳太王太后笑里藏刀,依然笑逐颜开地柔声说道:“或者大王!如果哀家告诉他,哀家本来想到咸阳宫看他,没想到遇上了你,情绪失控之下和你拉拉扯扯,没想到把你给吓坏,推移中你不小心把我推开撞破了脑袋,你说大王会如何作想?这宫中的人又会有如何感想?他力保你就会引来争议,不保你却会让他痛不欲生,这该如何是好呢?”
果然是个利害的角色,莫愁坦然一笑,幽幽道:“太王太后想多了,莫愁在大王心中微不足道,引不起半点波澜!”
“那,太医院的人禀报大王说你找他们要了一剂坠胎药,你说大王会不会误会你不爱他而恨你一辈子!”华阳太王太后再下一剂猛药。
果然,莫愁怒不可遏地瞪着表里不一的华阳太王太后,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算你狠!”
☆、128莫愁的新身份
当嬴政一踏入寝殿看到的就是华阳太王太后与莫愁僵持的态度,他的脸色一暗,忙行礼道:“寡人参见华阳太王太后!”
“起来吧!”华阳太王太后笑靥迷人,只见她和蔼可亲地扶起嬴政,淡淡道:“夏太王太后的事够折腾你了,等哀家百年之后”
“祖母!”嬴政怕她说出不吉利的话忙打断她,炯炯大眼眨着坚韧:“寡人绝不会让祖母轻易离开寡人身边的!”
“傻孩子!”华阳太王太后呵呵一笑,幽幽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知常情,如果哀家活的都比你们长,那哀家不成了百发苍苍的老太婆了!”
“寡人不管!”嬴政任性地道:“就算天塌地蹦,海枯石烂,寡人也一定要找到长生不老药孝敬祖母!”
“嘿,傻瓜,你把所有的好都给了祖母,难道你就不怕你身边的红颜知己吃醋吗?”华阳太王太后朝莫愁的方向努了努眼神,打趣道。
嬴政的脸一窒,刚想跪下却被华阳太王太后及时止住:“你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除了天地祖宗,任何一个人都没资格得到你的跪拜!包括哀家和太后”
“祖母!”嬴政脸色不自在地请罪道:“政儿乃是有万不得已的苦才没让莫愁曝光,还望祖母原谅政儿的胆大包天!”
“你都说她是莫愁,那你又何罪之有呢?”华阳太王太后不去强迫嬴政承认莫愁就是云美人,反而灵敏地回答:“看到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红颜知己,哀家和泉下有知的夏太王太后就安心了!想你祖母在世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抱上你的孩子,可惜她没那个福气,但愿哀家能圆上她的美梦!”说这话的时候,华阳太王太后还意有所指地看向莫愁。
见华阳太王太后没有责备他们隐瞒她事情的真相,嬴政一阵感动,略显激动地拉过莫愁的小手,发着光芒万丈的大眼深情地望着莫愁,甜蜜地保证道:“莫愁,听到祖母的话没?我们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在一年之内就生个王儿给祖母享享福!”
华阳太王太后淡淡地瞟了眼莫愁,难怪她说到孩子的时候莫愁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原来,她并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政儿!看来,那孩子也有难言之语,或者,她可以利用这一点把莫愁推上王后之位。
见二个女人都立着不说话,嬴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好奇地道:“祖母,莫愁,你们怎么了?”
“没事!”首先回过神来的华阳太王太后亲密的一手拉一人,用溺爱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中徘徊,慈爱地道:“看到你们彼此找到了真爱,哀家替你们高兴!政儿,莫愁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珍惜!她年少不懂事,就算将来她作了什么过份的事,你也要多多包涵,知道吗?”
“是,祖母!”嬴政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莫愁,道:“莫愁虽然才十三岁,但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的模样和智慧能与寡人匹配!祖母,政儿已经认定了莫愁,寡人相信在莫愁的心里也只有寡人一个!”
“哀家相信你们的情比金坚!”华阳太王太后话锋一转,继而给他们施加压力道:“可是人言可谓,莫愁呆在咸阳宫也不是长久事宜!这里每天都有大臣来与大王议事,万一他们撞见莫愁,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哀家还听说前段日子柳少使来咸阳宫闹过一回,虽然她已经被大王打入了冷宫,但大王是否考虑过其她妃子的感受?”
“这个祖母请放心,莫愁只是暂时入住咸阳宫!寡人已经命人加快装修阿房宫,保守估计十天之内就可以完工!”这些事情早就在嬴政的计划之内,所以华阳太王太后一说起来,嬴政就能应答如流。
“原来你建那么大的一座宫殿就是为了藏住莫愁这位美娇娘啊?嘿嘿,你把哀家和全部妃子都蒙在鼓里了,大家一直都以为大王是想要搭建舞台或是设立家宴的聚集地呢!”华阳太王太后呵呵一笑,打趣道。
“让祖母见笑了!”嬴政腼腆一笑。
“可是光有宫殿没有名份怎么办?难道你打算让她一辈子呆在阿房宫不出来吗?”华阳太王太后一针见血。自嬴政出现后就一直没说话的莫愁冷冷抬眉,狐狸尾巴终究是露出来了!归根到底,华阳太王太后还是要自己当上王后以巩固她楚氏宗亲的地位,她,真的太小看嬴政了!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嬴政哪怕是牺牲自己也会不折手段,对于别人想抢他东西的人,他会狠毒如蝎,必将对方挫骨扬灰!
嬴政为难地看着莫愁,片刻才说:“莫愁现在的身份还不适宜册封,寡人想过些时日再下旨!”他愿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统统都给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却丝毫不领情,因为爱她,所以他尊重她的选择。
“哀家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云美人的孪生妹妹云莫愁!哀家下的旨,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怀疑!”华阳太王太后骄傲地说,精明的大眼眨也不眨地仔细打量着莫愁的反应。
莫愁暗中拉了把嬴政的衣服,嬴政左右为难,唯唯诺诺地说道:“谢祖母赏赐!”心中却暗暗希望莫愁能看在亲如生母的华阳太王太后的面子上从了他!
莫愁轻轻一跺脚,刚想要启齿拒绝,华阳太王太后的声音立刻盖住她的话:“政儿,哀家近段时日常常胸闷心悸,尤其是夏太王太后走后哀家更是因思念悲痛过度,要不,你陪哀家走一趟太医院?”
莫愁接收到华阳太王太后犀利的眼神,想起她说坠胎丸的事,她轻咬住红唇,双手捏成拳头,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嬴政最崇敬的祖母,她早就一拳挥过去打她个落花流水了!敢威胁她?哼,也不瞧瞧她莫愁到底是谁!
嬴政却紧张地扶住华阳太王太后,一向成熟稳重的他完全漠视二个女人间的“刀光剑影”,忙问:“寡人马上去传太医!”
“不用!哀家房里的香料已用完,最近太累既忘了一种药材的名称,刚好想到那里去找找,你陪哀家直接去趟就成!”华阳太王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莫愁,淡然处之地道:“莫愁,明日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