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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赐婚又不是她要皇上赐的,娶她也不是她逼着他娶的。进入相府她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希望能够得到安静的生活。
即使如此,麻烦依旧不停地找来。她不反抗,是等着找死吗?
“你可是本相的新夫人呢,这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正常吗?”云殊也是被激怒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他,而墨云锦是第一个。
呵。
这次,墨云锦什么都没说。她直接冷笑一声,然后把头侧向一边,可脸上的讽刺格外明显:就算你行,我也不愿意和你发生任何的关系!
正是她这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让云殊怒火中烧。
他直接把她身上的围着的袍子给扯开,墨云锦惊呼出声,“你混蛋!”
她双手把自己的袍子给扯回来,扬起手便朝着云殊的脸上打去。
云殊没想到她会反抗,差点就被她打中了。不过他反应极快地侧过头去,很快就躲避了墨云锦的手,甚至把她的双手都钳顾在头顶。
这羞人的动作,让墨云锦觉得羞愤不已。
他不爱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墨云锦以为自己今生的泪都已经流尽了,但此刻她的眼眶热热的,似乎有泪珠子从她的脸上滚下。
“哼!”
本来还格外愤怒的云殊,在看到她的泪珠子时,终于停下他自己的动作。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所触碰到的肌肤,都带着凉意。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直接起身来到她的浴桶前,却见里面一点热气都没有。
凉水!
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这两字,云殊的心里突然不知道做什么滋味。
等他回过神时,床上的人已经蜷缩在被窝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太怯弱。
她为什么不用热水?
云殊的心头有着疑问,只是这已经不是询问的时候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墨云锦,内心越发的乱了。蹙眉、停顿,好一会的时间他才直接转身离开。
他应该厌恶这个女人的,不是吗?
要不是她的父亲临死之前要皇上下旨令他娶了她,他们之间可能一点交集都没有!
何况,她还向他提出这么可恶的要求。
似乎这样想着,心里就能好受了一般。离开院落的云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临走时把房门关上。
世界似乎寂静了。
躲在被窝里的墨云锦觉得自己浑身疼痛得厉害,可再痛,也没有心痛啊。
……
自以为铁打的墨云锦病倒了。躺在床上无一人侍候,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娇弱了。
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别说大冬天洗冷水了,有得洗澡已经算不错了。但现在,有冷水也有厚被,她突然就病倒了。
这对她来说,有些像开玩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概说的就是墨云锦吧。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甚至想着自己该不会就这么病死了。若是这样,那真的是太丢将军府的脸了。
心里这么念叨着,思绪也神游四海。
“她怎么样?”站在床侧的云殊看着床上面色酡红的人儿,面色微拧。
若不是一个丫鬟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怕她病死在床上都不自知。
想到这院落里没有人侍候,云殊的脸色有些难看。
悬丝诊脉的邢冷,也就是府医刑大夫,他并未回答云殊的话,而是细心地诊脉。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面色也算不上好。
“你来烧试试?”邢冷的神色有些冷,“这若是放在常人的身上,早已经烧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了。”
云殊的嘴动了动,但很快他还是默默地闭上了。
这样的邢冷,他还真的是少见啊,可见墨云锦病得真是严重。
“你要是不喜欢人家,那就不要把人家娶回来。”邢冷一边用冰水帮墨云锦降温,一边开口说道,“娶回来了给人家一个名头,却让人家过的猪狗不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
云殊突然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他和邢冷的关系比较好,又或者说他们是好朋友。若不是因为他的原因,邢冷才不愿意呆在相府之中。
如今,邢冷居然为墨云锦说话,云殊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邢冷感觉她额头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不少,这才把手中的锦帕放在水里,然后开了一张药单,“就让管家去抓药吧,这药也得管家看着熬。”
云殊略有错愕,他很清楚邢冷这一句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这府里有人要害墨云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侧的邢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冷哼了一声,“何况她可是你的夫人,要管家帮忙抓药熬药还有不妥?”
今日里的邢冷似乎格外的尖锐。
云殊心里奇怪,却没有多问,很快就叫来了管家,并且把邢冷所说的话都告诉了管家。
管家虽然觉得奇怪,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管家离开,已经完成任务的邢冷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外室坐了下来。
云殊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邢冷了:“你……”怎么还没走?
按照往日邢冷的做法,一定会直接离开的,哪像今日,非但没走还留了下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坐在外室的邢冷似乎有些烦躁,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头看着面前的云殊,眼中泛着一丝丝不明情绪。
“大人,果真不记得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从邢冷的嘴中说出,却是让云殊摸不着头脑。
不记得了?
他该记得什么?
大概是看到了云殊的表现,邢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淡淡地摇了摇头,好像把这一页揭过去了一般。
云殊心有疑惑,正要询问邢冷话中的意思时,内室却传来了一声声的咳嗽声,似乎还在刻意的掩饰。
只是下意识的,云殊便站了起来。
“娶了她你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有些事情也不要只看表面。”身后,传来了邢冷不冷不淡的声音。
云殊顿在原地,他微微转身,有些不明邢冷的变化,“你在替她不平?”
“为什么?”
云殊是真的不明白,他比谁都了解邢冷,因为两个人是好友。但今日邢冷的所作所为都透露着一种怪异。
“……以后你就知道了。”邢冷沉寂了一会,终究没再继续说下去。
再抬头看着面前的云殊,他有些不明,“你不是要去看她吗?”
为什么又停在这里。
知道他不想多说,云殊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能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内室。
身后,邢冷长长的叹息一声,夹杂着无奈。
内室。
已经醒过来的墨云锦脑袋依旧有些昏涨,喉咙间的干涩直让她不停地咳嗽出声,连带着咳嗽声都是沙哑的。
瞧着一旁的桌面上有一杯水,墨云锦默默地移动着自己浑身无力的身子,伸长了手试图把水杯拿到手里。
然而,她的手才刚刚接触到水杯,身下却是一个趔趄,水杯连带着人都直接摔在地面上。
啪!
砰!
由于水杯率先摔到地上,等墨云锦摔下来时胳膊正好压在了那些玻璃碎渣时,她顿时闷哼出声。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云殊听到那一个声音,顿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撩起珠帘时看到她趴在地上,心中一钝。
“怎么这么不小心?”云殊显然很不悦,他连忙上前要把墨云锦扶起来。
虽然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他,不过一个错愕后,当他的手伸上来时,墨云锦直接把他的手拍掉,“不,不用你。”
很沙哑,却也很决绝。
趁着他呆愣的时候,墨云锦勉强地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她的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也只是皱皱眉头,倒是什么都没说。
云殊方才还有些怜惜,被她拒绝又见她这一副清淡的模样,突然就有些生气。
“邢冷!”
只是一句话,邢冷很快就从外室走了进来。瞧着床边墨云锦的憔悴模样,他皱着眉头,“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倔。”
以前?
不说云殊了,哪怕是坐在床边的墨云锦也有些怔。
这个人,认识她吗?
只是没等墨云锦问个明白,邢冷已经开始给她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你出去,我来。”就在邢冷要处理上药的时候,一侧的云殊突然开口。
这让邢冷和墨云锦都有些怔,心里的想法倒是十分一致:这厮该不会脑子有毛病了吧。
邢冷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云殊既然开口了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索性把手中的东西都推到云殊的手里。
倒是身侧的墨云锦,淡淡地说一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正文 第十七章 错愕,人不是她杀的
第十七章错愕,人不是她杀的
一时间,邢冷被夹在中间难以选择。
“你出去看看她的药熬好了没有。”在寂静之时,云殊主动开口,把邢冷打发出去。
墨云锦试图把他手中的医药用品拿过来,但显然的是云殊并不乐意。他直接躲闪过去,然后在一边坐了下来,“我帮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
‘来’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直接撩起了她手上的衣袖,甚至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开始帮她处理着手上的伤口。
墨云锦觉得他真是个疯子。
明明不喜欢她,却还要做出这么令人误会的举动。
心里一顿,墨云锦却没有再反抗。毕竟在这种时候反抗,痛的是她自己,又何必呢。
整个处理的过程里,墨云锦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伤口被玻璃划伤,又有酒精,自然会疼痛一下。
墨云锦的额头上都是汗,唇瓣也紧紧地咬着。等云殊发现过来时,她的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珠。
“你在做什么?!”
云殊忍不住地朝着她怒吼出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咬唇瓣时,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
在他的怒吼下,本来坐在床榻边上的墨云锦伸手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随即开口说道,“如你所见。”
她不知道云殊为什么会不高兴,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与他解释这么多。
反正,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是水火不容,亦或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吗。
“你!”
云殊很想生气,可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硬是一句谴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墨云锦能感觉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她也不知道原因。
或者说,她能够揣测别人的心思,可是云殊的心思她真是猜不透也看不明白,索性也不让自己这么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下床时,眼角的余光扫过已经被处理过的胳膊,那上面的包扎倒是中规中矩的。
“去哪里?”虽然心里真是好气,哪怕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可看到她都孱弱成这般模样,依旧要下床,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墨云锦下床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不温不淡地说道,“大人不觉得我这般很不合规矩很轻浮吗?”
莫名觉得“轻浮”两个字很熟悉。
没有得到回应,倒是在墨云锦的意料之外。她以为云殊至少会回呛她一下。
她直接下床开始前往衣柜寻找着自己的东西。
看着她那忙碌的身影,云殊的脑里闪过一丝灵光,他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唇角,扫了一眼周围的东西。
才发现这个房间真的是十分的简朴,就算是一般的妾侍,待遇都比墨云锦的待遇好上许多。
云殊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明明过得不好,为什么不低头与他说明一下?
他看起来就这么不通人情么?
墨云锦可不知道此时的云殊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迅速地在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一件素色的衣裙,然后来到屏风前。
看见已经被换过的屏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很快她还是进入屏风之内。
待到墨云锦换下衣裙,出了屏风时,一件厚实的狐裘突然就落在她的身上。
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云殊,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呢,云殊已经自顾自地开口,“天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好端端的为什么怕她冷!
墨云锦没说话,因为她看不懂云殊这么做的真正意思,只是当她看到有丫鬟在收拾她的衣衫时,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