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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无法阻止,但你可以不放在心上,只要自己过得舒适、问心无愧就好。”
震惊。
精辟。
傅子箫没想到,自己有一日居然会从,一个刚认识的,甚至在不久前还大打出手的女子口中,听到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儿。
“你怎么知道,她是卖艺的?”
傅子箫很奇怪,那个时候她明明没在现场,她是如何知道那女子是卖艺的?
“普通人家一般不会前往那种烧金的酒楼,这是其一。
其二,那女子所穿衣着,布料看起来比较粗糙,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过那不是进入酒楼之人该穿的。
其三,她的双手处有着薄茧,是常年弹奏琴类磨出的。”
墨云锦淡然地讲述着自己的想法,把一杯茶送到傅子箫的面前,从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试问,这样综合的条件下,她不是卖艺女子,如何会在酒楼之中?”
这会,傅子箫的嘴巴长得更大了一些,“那你怎么断定,那是她的错而不是我的错?”
哪怕把事情从头看到尾的人,大部分都觉得他错得更多,唯独她,说得肯定。
似乎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反而是相识多年,互相了解的知己。
“刚才不是说了吗,她的穿着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真正卖艺之人,如何会穿得如此轻浮?”
倒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是那女子穿得太过令人浮想联翩。
一袭衣裙,轻薄得几乎可以看到酮体。
“妙人,你果然是个妙人,哈哈哈……”也不知哪点勾起了傅子箫的笑意,他笑得开怀。
墨云锦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
如墨云锦心中所想,傅子箫确确实实不是表面那般霸道自傲。
相反的,在与他的言语交谈之中,她感受到的,是傅子箫的直爽和坦荡。
墨云锦看着时候不早了,再想到自己今日出来,虽然没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事情,但认识了一个朋友,也算是不错。
“我该回去了。”云锦看着外面已经落山的夕阳,微微一笑。
不能否认的是,和傅子箫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
“我送你。”傅子箫当即从位置上站起,他对云锦很有好感。
一下午的交谈,她并没有说起关于她家中的任何事情,甚至连她是何家千金,他都不知道。
送她回去,一是为了安全,二则是为了看看她居住何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可。”想到今日里,自己一路走来,京城中人对她的评头论足,墨云锦潜意识里,便不愿意让傅子箫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关于她的传言,与傅子箫的不同。傅子箫不过是性格使然,被刻意传成嚣张跋扈的公子哥。
而她,在这些人的眼里心里,是一个杀害前夫人身边贴身嬷嬷的凶手。
即使有皇上证言,可终究是不清不白。
“别忘记了,我的身手也是很不错的。”见他坚持,墨云锦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表示不用他担心,转身就走。
“哎,你不告诉我你家住何方,日后我怎么找你?”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己,可不希望因此断了联系。
墨云锦头也不回,夕阳的余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却给人一种孤寂的味道,“有缘自会再见。”
傅子箫低低喃着墨云锦所说的话,待他抬头时,墨云锦已经走出他的视线。
他追了出去,站在茶楼门口,看着各街道,却没有找到她。
微风中,似乎有一句话淡淡飘远:“有缘,再见吧……”
墨云锦其实没有离开,而是躲在茶楼的另一边。她听着傅子箫那一句怅然的呢喃,嘴角微微勾起。
她想她能懂傅子箫的,因为她和他都是同样孤独而不被理解的人。
……
墨云锦回到相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刚进入后门,准备回苑里时,却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她顿时拧起眉头,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看到那一截暴露在外的衣袂,墨云锦抽了抽嘴角,这人藏身的功夫,未免太不过关。
她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刚才之所以查看,是因为她以为是什么危险的爬行动物。
但现在,只是个人而已。
但,当她抬脚离开时,呜呜噎噎却细小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格外的痛心。
小孩?
墨云锦顿时拧起了眉头,停住脚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往一边的树丛走去。
“怎么了,小家伙?”看到那一颗在树丛里钻来钻去的脑袋,墨云锦顿时觉得萌感十足。
她低下身子,半蹲在孩童身后,低声地询问着。言语之间,是少有的温柔。
然而,那钻在草丛里的孩童,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缩成一团,呜呜噎噎地抽泣着。
这……
墨云锦有些头大了。
她和孩童相处过,但这样一声不吭的小家伙,问题还挺大的。
“你……”墨云锦本来想引导他说话,方便对症下药,但她看到他身上的布料时,眉头轻蹙。
金丝缎锦绸?
整个相府,怕是除了那位小少爷,没人穿得上这种布料的锦袍吧。
心里有一瞬间是黯然的,但墨云锦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嗯,我送你回去?”她说着,顺带看了一眼周围,完全没看到一个丫鬟下人。
她有些不明了。
相府里的嫡少爷,被捧在手心上的孩童,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疼……”像猫咪呜叫,没有一点力气的稚嫩声响起。
墨云锦瞪大双眼,“哪儿疼?”她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答应嫁给云殊时,特意提出来的条件。
云念泽不说话了,墨云锦没办法,只能四处找着。
当她看到他的小手,捂着他的脚踝时,墨云锦拧起了眉头。
她把他的小手拿开,当看到他的脚踝上有两个小齿印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被蛇咬了?”
云念泽依旧不说话。
无奈之下墨云锦只能低头查看他脚踝上的伤口,仔细检查过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无毒蛇。”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这里本来就是阴凉之地,虽说这是相府,基本不会有蛇蚁一类。
但还是不要侥幸的好。
墨云锦站起身,正欲把云念泽抱起来时,云念泽却突然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墨云锦也懵了,这什么情况?
好在的是,云念泽跑的方向,是正院那边的。
罢了,也许是不喜欢她吧。毕竟,很多小孩子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家中出现除却母亲之外的人。
她当初不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墨云锦摇了摇头,离开后门。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彻底死了这条心
第二十二章彻底死了这条心
回到安乐苑时,苑里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早已经习惯这相府中人对自己的冷淡,她也不在意,径直推开了上房门。
“吱呀——”门从外推开,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黑暗。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清香,她挑了挑眉,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感觉到,抬脚进入房中。
“去哪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听起来有些许的诡异。
若是一般女子,早被吓得连连惊叫,但墨云锦不是。
她进入房间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不属于她房间里的气息,即使他隐匿得很好。
“这似乎不需要向大人您报告吧。”墨云锦毫不在乎,言语之间似乎带着一丝邪妄。
一阵劲风突然袭来,似乎夹杂着怒气。墨云锦顿时警醒,却是慢他一步。
啪。
背部狠狠地撞在门板上,她低呼出声,一股男人气息袭面而来,直接冲击她的味蕾。
“你!”墨云锦有些恼怒,她抬头要反抗时,那人却来到她的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身子两侧,把她整个人都拢进他的包围圈里。
墨云锦自认以她的身高,在女子之中绝对是佼佼者。可现在,她被迫窝在云殊的包围圈里,居然有种诡异的“小鸟依人”感觉。
“你,让开!”总有种压迫感觉,墨云锦觉得怪异至极。
她抬手要推开云殊,却发现他的手臂坚硬得厉害,完全不是文人应该有的。
“你干什么!”这种不受控制、挣脱不掉的感觉,勾起了墨云锦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抗拒,得到的却是更加厉害的压迫。
云殊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贴近她,直到两个人的身子隔着衣衫,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黑夜里,墨云锦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只是太黑,无人看见。
“进入相府,就得守相府的规矩。”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若不是他的话太过锥心,墨云锦想,自己一定会陷入这种“温柔”之中。
墨云锦平生最爱的是自由。
被囚禁在相府里,本来已经打破了她的常规。加之云殊的话,给了墨云锦一个感觉——
她就是他关在金丝笼里,不,关在木笼子里的鸟儿。
见不得光,飞不出去,永远只能局限于这个安乐苑中!
“呵~”墨云锦不由轻笑出声。浅淡的笑声里,有的是浓浓的嘲讽。
云殊拧眉,薄唇蠕动,正欲说话时,墨云锦却淡笑出声。
“请问大人,我何处不守规矩了?”她询问,却不等云殊回答,径直地说道。
“擅自出门?
大人你可别跟我说,堂堂的相府挂名夫人,竟是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呢。”
特意被咬重的“挂名夫人”四字,听在云殊的耳里,颇不是滋味。
然而,墨云锦不知道他这一瞬的想法,抬头直视他的双眼。
桃花眼的眼角,泛着一丝红色,“相府的规矩,难道是指,一个挂名夫人,连丫鬟下人都不如?
是指除了这安乐苑,其它的地方都是禁区?进入了,都是我这个人的错?”
有些事情不辩驳,不代表她的心里好受。
关于上次在叶卿卿苑落里受到的白眼和屈辱,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可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呢。
墨云锦轻挑嘴角,完全不管自己的话,在他的心里造成什么影响。
她依旧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被迫娶了我很委屈。
但你有我委屈?
就算是联姻,夫妻相敬如宾也是常事。
将军府没了,你心里有你的泽儿,但,这样就代表你有伤害我的资格?
云殊,国相大人,还请你明白,你被迫娶我,我未必愿意嫁你!”
说完,墨云锦直接抬手把人推开,抬步往内室走去。
直到她进入内室,外室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可心里,隐隐有些痛意。
墨云锦啊墨云锦,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五年啊,五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忘记他,什么时候,你才能死心?
墨云锦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低头叹了一口气,开始铺床。
外室。
反应过来的云殊,若有所思地看着内室的方向。
在烛光之下,他清楚地看到内室中的人,不停地撩动着被子,亲手铺床。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刚才她说的话,真的是准确又戳人心窝。
皇上赐婚这件事情,事发突然,她铁定是不知道其中缘由的。
可他一味把事情怪罪在她的身上……
“你被迫娶我,我未必愿意嫁你!”这一句话,突然就在耳边炸开。
云殊想起,当日他随着宣旨公公前去,她跪在祠堂之前,一张小脸除了清冷没有任何的神情。
她说,“要我过相府,也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他让她把条件说出来,其实内心格外的不喜。毕竟他本身就抗拒这种事情。
她好像浑然不知,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嫁入相府后,我和将军府再无关系。”
当时他是震惊的,甚至心底浮起了一丝愤怒。
他觉得她着实无情,墨将军刚过世,她竟是要和墨将军断绝关系!
也是从那天起,本就不喜这门亲事的他,更是抗拒到极点。
可为什么,今日想起来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她那张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却透露着倔强的小脸?
见鬼了!
云殊在心里咒骂,心底竟有些乱。
“怎么,国相大人还不舍得走吗?难不成要在这里留宿?”已经整理好床铺的墨云锦走了出来,看向云殊的目光里没有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