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遭到了邢冷的拒绝:“你现在别起来。”
“我有事。”墨云锦已经顾不得这个大忙人相府府医为什么会在这里了,直接掀被而起,急急忙忙地套上她的鞋。
“你……”
没能成功阻止她的邢冷脸色都黑了不少,他看着墨云锦匆匆穿上鞋就要往外走,又拦在她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去,会很危险!”
邢冷真是有些怒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照顾一下她自己的身体呢。
“不管你的事。”
虽然他很好心,但她一点都不希望再和云殊沾上一点的关系!
别说她矫情什么的,但她看到邢冷,同样会想到云殊,那个不可一世,却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直接绕过邢冷,墨云锦往外走去,却是突然发现自己今日里所穿的衣服有些不妥,又转身回房。
邢冷还以为她想通了呢,连忙要跟上去。
谁知道墨云锦冷嗤一声,堵在门口,“邢大夫还有看人换衣裳的癖好?”
换衣裳的——癖好!
邢冷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邢冷突然转回来是因为要换衣服。
墨云锦没有搭理他,直接关上门。
话都已经甩那里了,她就不相信以邢冷的性子,还敢推门而进。
不管他相信还是不相信,反正,他绝对不敢这么做就是了。
邢冷在门外等了许久。
因为墨云锦说她要换衣裳,他也不敢闯进去,若是毁了她的名声,那就糟糕了。
而且他的身份还比较特殊,如此一来还会给相府蒙羞。
然而,他等了小半个时辰,门都没有打开。
他有些急了,直接出了外面叫回来一个丫鬟,打开门才发现——人不见了!
邢冷整个人都慌了。
而,此时换过装后的墨云锦,并不知道她突然的离开,让邢冷慌了神前去找了云殊。
她记得自己与傅子箫的相约,却担心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傅子箫还会不会在那里等着。
今日失约是她的错,所以傅子箫离开了还好,她至少知道自己这个行为真的惹他生气了。
可若是没离开……
墨云锦抬头扫了一眼天上的炙热的太阳,眉头微皱。
就算没离开,也不会在原来的地方一直等着吧?
墨云锦默默地想着,却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程。
相约的茶楼。
远远的墨云锦就看到了那一个伫立在太阳底下,如同个傻瓜一样往各个方向张望着的傅子箫,她的心微微一酸。
这个人,怎地这么傻?
就算要等,他也可以进入茶楼,在茶楼里喝茶等待着。
何至于在太阳底下等着?
“爷!”
暗中的白一一眼就看到了墨云锦从远处赶了过来,刚好他家爷往相反的方向看着,完美地与刚出现的墨云锦错过。
白一好心地提醒一句。
然而,傅子箫却以为他又要劝自己离开,眉头一皱脸一板,“我都说了!还没到约定的时辰,是我来得太早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啰嗦下去了。”
有这么一个啰嗦的属下,真是很无奈!
被喷了一顿的白一,眼睁睁地看着从远处快速赶过来的墨云锦,本来还有些责怪,但看到她那极差的脸色时,还是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继续隐藏自己。
“……”他已经预见他家爷丢份的画面,容许他这个做属下的去面壁那么一会会。
“喔——我怎么记得咱们约定的时间是辰时?难道是我记错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子箫身子微微一僵,极其缓慢地转过自己的身子。
当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傅子箫心里微微一跳。
他以为她今日不会来了!
他以为他一直认定的知己,居然看走眼了!
他以为……
反正,在这三个时辰内,他的内心里从开始的坚定,到后来的动摇。
但他没想离开过。
他想,如果他误会她了,她只是有事绊住了没及时赶来,那他可就错过了一个知己好友。
他想,就算他真的看走眼了,也得让他等上一天,只要深深地记得这个教训,才能够完全真正地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一件事情。
可是,她来了。
即使离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但她还是来了!
傅子箫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整个人都有些踩在云尖上的感觉。
“哎!”
墨云锦刚抬头,发现面前的傅子箫眸色有些迷离,脚步都跟着虚浮,她连忙上前扶着傅子箫,“那个在暗中看着的,还不赶紧出来帮忙扶着你家主子?”
平日里她扶着一个大男人还没什么事儿,但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呢,又是急匆匆地跑来,现在都有些虚脱。
若是傅子箫把全部体重压到她的身上,后果只能是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暗中的白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默默地走了出来,直接扶着傅子箫。
“他有点中暑,先扶他进茶楼。”墨云锦连忙开口,口气都有些喘。
白一是练武之人,听着墨云锦的口气都知道她虚脱得厉害,也只是抿了抿唇,然后按照她所说的把人扶进了茶楼之中。
清凉扑面而来。
傅子箫在这里本就有个客厢,倒是省了墨云锦的力气。
待到白一把人扶进客厢后,墨云锦让白一去准备一些冰水还有金银花茶水,一边帮傅子箫按着身上的穴道。
直到白一回来时,傅子箫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
“把冰水放在一边,让它散散这屋里的闷气吧。”墨云锦一边打开窗,一边说着,回来的时候直接给傅子箫倒了金银花茶水,“喝。”
傅子箫刚才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墨云锦的吩咐他还是听清楚的了,如今听到墨云锦的话,他微微地拧了拧眉头,“我不想喝这茶水。”
他从来没有喝过劳什子的金银花!
他喝的都是那种西湖龙井一类的。
“不喝?”没有逼着他喝下去,墨云锦只是反问。
以为有回旋的傅子箫,连连点了点头。
然而,墨云锦笑得那叫一个诡异,“所以,你是存心让我心里难受?”
若不是因为她失约,这个蠢货哪至于在太阳底下晒那么久?
现在才是开春啊!
他就可以中暑,可想而知他是一直在太阳底下的,根本就没离开过!
傅子箫抿了抿唇,眼里有着抗拒,但因为墨云锦的一句话,他还是默默地端起了茶水,送到自己的嘴边。
像喝白酒一样,一口闷了下去。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四十四章此地无银三百两
金银花茶水其实并不难喝,只是傅子箫一直习惯喝的都是那种上等茶叶。
就算是夏日,解暑的也有别的汤水,倒是不至于喝到金银花这一种。
所以,也难免他会不习惯。
但墨云锦有自己的思量。
不管是什么解暑的汤水,终究没有这种实打实的金银花茶水来得更实在。
可以说,金银花茶水是解暑的最佳打开方式。
偏偏世人就爱那种奇奇怪怪的汤水,忽略了这最原始的办法。
直到让傅子箫闷了好几杯金银花茶水,她才让他停下来,“可以了,现在好受点没有?”
傅子箫一脸的憋屈,“只感觉自己的肚子好涨。”
“……”
墨云锦真想呼他一脸,这是在怪她让他喝金银花茶水了?
但,这件事情错得最多的好像是她啊。
毕竟,她准时赴约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今天……”墨云锦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正准备简单地和傅子箫解释一下自己今日爽约的事情。
但傅子箫摇头,“没事,你来就好。”
如果她不来,他都要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不过是个中暑而已,他还是能够承受的。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缓过神来的傅子箫,抬起头时清楚地看到墨云锦那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一拧,“你受寒了?”
“……没有。”
她哪里是受寒?
不过是心寒了而已。
“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强撑过来。”傅子箫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赞同。
如果他知道墨云锦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会这么晚来,他倒是宁愿她养好身体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如果啊。
“本来已经晚了,再不前来那我真的是罪人了。”她向来不喜欢亏欠别人,可在傅子箫这个人身上,她似乎亏欠得越来越多。
他是真心把她当作朋友,得知她目前困难,二话不说就把银钱借她,甚至,他对她极其信任。
仅凭这一点,她都没有理由放他的鸽子。
“什么罪人不罪人的。”似乎有些不满,傅子箫咕囔着说道,“你这一次若是没来,大不了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生你几刻钟的气,你给我解释一下就没事了嘛。”
“身体可是大事啊。”
刚开始听的时候,还觉得傅子箫挺靠谱的,可听下去了,墨云锦忍不住发笑,她指了指傅子箫,“如果我没记错,某个说‘身体可是大事’的人,刚刚在太阳底下晒了三个时辰。”
“呃……哪有三个时辰!你不会以为我一直都站在太阳底下等你吧?哼,我才没那么傻呢!”
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傻帽行为,傅子箫很是‘理直气壮’地反驳。
“……”
因为是客厢,白一也守在了一边,听到自己爷说的话,忍不住伸手扶了扶额。
爷,你知道吗?
你这种行为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行行行,你聪明你聪明,我没你聪明,可以了吧。”见他较真气急,墨云锦心里觉得好笑,直接把这件事情翻过去。
她知道,傅子箫已经认定了她是身体不舒服才会前来。
事实真相确实如此,却远比这个更要严重。
只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真是一点都不想说出来。
“小爷当然聪明了!”傅子箫很是傲娇地抬起自己的头,就差把鼻孔翘到天上去了。
白一越看越无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幼稚的人,居然是自家爷!
“用饭了吗?”
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的墨云锦,开口问着面前的傅子箫。
傅子箫目光一闪,欲言又止。
他哪用午饭了,连早饭都没吃,生怕出来晚了和她错过了。
谁知道……造化弄人啊。
“身体是大事啊,真是一根筋。”有些无奈,墨云锦摇了摇头,然后才问道,“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吧,我最近囊中羞涩,还真无法请你吃饭。”
这种话,本来很难说出口。
但在傅子箫的面前,还真的没有这种感觉。
傅子箫倒是不觉得这样很突兀,反而有种更近一步的感觉。
“没事,等你挣了大钱后,再请我吃饭不迟。等到那个时候,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
傅子箫说得认真,捎带着点奸诈的味道,看得墨云锦觉得好笑不已。
但心中那一丝淡淡的尴尬,还是很快消除了去。
“行,挣大钱了就请你吃顿好的!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本应该被猜忌的墨云锦,却依旧和傅子箫相谈甚欢,而且两人没有任何的别扭而言。
因为傅子箫吃午饭的原因,同样没吃的墨云锦也被劝着吃了。
待到二人吃完这迟来的午饭,时间也差不多了。
本来还有些热的天气也开始变凉。
“这种天气正舒适,先去看看店面吧。”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先盘下店面,虽然这其中出了点差错,但始终墨云锦还是来了。
“嗯。”
在这些事情上,傅子箫没什么好拒绝的,不过,走出茶楼时,傅子箫笑得那叫一个贼,“你应该有看好的店面了吧?”
“你怎么知道?”
墨云锦错愕地侧了一下身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傅子箫。
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些地方被他看出来,已经心有打算了。
“嘿嘿,我说我会读心术,你相信不?”傅子箫一脸狡黠模样。
“……相信你,才怪!”
读心术什么的,也忒不靠谱了,她宁愿相信自己在哪些地方漏出了一定的痕迹,也不愿意这扯淡的说法。
“好吧。”
傅子箫见没能成功地勾引起她的兴趣,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自己的肩膀,主动把事情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