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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他乐不乐意让傅子箫和墨云锦接触,就说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也是需要避嫌的。
代为转告,是最好的办法。
傅子箫是冲着亲自见墨云锦的目的前来,代为转告,他又怎么愿意?
想到某些事情,傅子箫攥了攥自己的双手,紧握成拳,“云殊,这件事情无法代为转告,你让我见她一面……”
他好亲自解释清楚。
他的坚持让云殊眉头蹙得更紧,“你可知道,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流言缠身?”
云殊话里的原意是,他此时一定要见墨云锦,会给墨云锦带来更多的话题,甚至连他自己都会陷在舆论的漩涡里。
然而,傅子箫却是觉得他不愿意让他见墨云锦,故意阻隔他和墨云锦的联系。
再加上‘流言’二字刺激到他,他的面色有些难看。
“我不怕!”
傅子箫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抬头时,他的目光与云殊平视,“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我不怕流言缠身!云殊!你不爱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插手有关她的事情!”
想到云殊对原配的深情,再想到墨云锦之前的拮据,傅子箫的心里有一簇火苗在不停地燃烧。
他有些恼。
恼自己这个好友对墨云锦的无情。
云殊显然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居然会引起傅子箫如此激烈的反应。
尤其是他说的话,听起来莫名有些不喜。
“好。你不怕流言缠身,但她是名女子,你就不能为她着想一下?若是被流言缠身的是她呢!”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窜起,速度之快连云殊都有些控制不住。
若是往日,他必然会冷静地与傅子箫言明个中详细,但今日,他终究是冲动了。
“她如今是我相府的夫人,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婚!你有没有仔细琢磨过‘亲自赐婚’这四个字的意义!”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云殊的身上很适用。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对墨云锦已经有了特殊的情愫,甚至听不得自己的发小,以一种‘为她好’的态度在他的面前说话。
他却发现了自己发小的心思——傅子箫喜欢墨云锦,实打实的喜欢。
想到这个事实,云殊的心狠狠一拧。
他错了吗?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似乎一个两个都喜欢往墨云锦身边靠?
邢冷也就罢了,他顶多是维护墨云锦,倒没有任何的男女情愫而言。
自己儿子也罢了,毕竟是个孩子,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
但这是自己的好友啊。
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好友。
为什么就喜欢上傅子箫了?
作为发小,云殊很清楚,以往傅子箫那些所谓的喜欢啊,都是打打闹闹,根本就谈不上认真。
在墨云锦的身上,傅子箫似乎栽了。
脑海里莫名浮现墨云锦那张清冷绝艳的小脸,云殊心神一顿,随即在心里暗暗道上一句‘真是祸水’。
根本又开始钻牛角尖的傅子箫,根本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云殊在心里给墨云锦打上一个‘祸水’的标签。
他抿紧自己的唇瓣,脸上的血色尽褪。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云殊都要以为自己说的话打动了傅子箫时。
谁料,傅子箫突然抬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云殊,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人,容不下别人了。”
“她在这世间也只是自己一个人了,你……你能不能放过她?”
也放过你自己,放过我?
最后一句话傅子箫没说出声,不过,他的心里确实这么想。
‘你能不能放过她?’
云殊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傅子箫说的话,那浓密的剑眉不自觉地拧起。
放……
居然,要用到这个词?
他也没有囚禁墨云锦啊。
心尖微微钝痛,云殊却是把这钝痛的原因,归根于‘傅子箫’身上。
他和傅子箫的感情不错,却曾想会因为一个女人,产生争执。
云殊的面色也没多好看。
千言万语在脑海里汇聚,乱得让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直到最后,云殊直视傅子箫,眼中带着浓重的拒绝,“就算我放过她,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的。”
尤其是你。
你可知你是安定候的继承人?
就算要娶妻,也要门当户对。
何况,你与我是好友,即使我不喜欢她,却也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朋友妻不可欺。
无论如何,你与她在一起的可能,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可能!
平视傅子箫的凤眼里,带着深沉的心思。
不过,傅子箫没有注意到,他的思想一直停留在云殊话里的停顿上。
其实云殊看出了他对墨云锦的心思了吧,那一句‘她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的话,原意应该是说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吧。
傅子箫拧着痛。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
他就这么差吗?
大概是醉酒,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傅子箫完全没找到云殊话中的重点。
他一昧地以为,云殊不爱墨云锦也要把墨云锦绑在身边。
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或者是心里需要发泄。
傅子箫突然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揪住云殊的衣袍领子。
他的眼眶红得厉害,好像刚刚哭过。
“为什么?”
“你既然心里容不下她,为什么不放过她!”
大概是离得太近,又或许是他的言语举止,都有些荒诞。
云殊终于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他眉头紧拧,“你喝酒了?”
傅子箫正要说‘不关你事’类似的话,谁料,云殊直接把他作乱的手拿到一边,脸色淡然地吐出一句话。
“喝醉了就应该老实回家躺着。等酒醒了再说。”
原来,是喝醉了。
那浓重的酒味有些呛鼻,不过云殊知道,就算没有醉得彻底,但也醉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清醒,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已。
骨子里的醉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没……”醉!
傅子箫想反驳,却因为云殊拿开他手的动作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着一边的桌椅,然而动作太大,没扶住桌椅反而把桌椅都推在地上。
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响起。
那些守在外面的丫鬟,有些好奇地伸着脑袋往外厅里看,正好看到傅子箫‘发怒狂推桌椅’的画面。
丫鬟们面面相觑。
外厅里的云殊额头青筋冒起。
他还真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喝醉了,居然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够了!”
虽然知道傅子箫是醉酒的原因,不经意碰倒了那些桌椅,但云殊也没有平和的道理。
他想傅子箫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不会知道,今日里这些事情,传出去之后,会给墨云锦带来什么影响。
“我说了,喝醉了回去睡!”
云殊咬了咬牙,头一次对傅子箫恨得牙痒痒的。
“白一!把你家主子给我拎走!简直胡闹!”
暗中的白一听到云殊这话,额头冷汗冒下。
这种‘长辈对晚辈’的语气,是闹哪样喔。
不过,他也很怕这个年纪轻轻的国相大人。
“是。”
白一决定执行云殊下达的命令。
虽然他是傅小爷身边的暗卫,断然没有听从别人命令的道理。
不过,他这也算被逼的吧?算的吧!
爷都害怕这大人,他一个下属,没法反抗的……
唔,是这样的没错。
给自己找到理由的白一,很是没有心理障碍地,如风掠过,直接扛着傅子箫快速离开。
傅子箫的离开,猛然卸下了无形中压在他肩膀上的重担。
云殊在心里长吁一口气,离开外厅。
闹腾了半天的相府,终于安静下来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奢侈的信任
第七十六章奢侈的信任
穿过外厅,走过小桥,绕过亭台楼阁,云殊远远就看到了和邢冷在一起玩着‘石头剪刀布’的云念泽。
凤眸不自觉地在他们周围的地方扫视一番,没有看到那个瘦削清冷的身影,云殊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还真的是不负责任。
不是说过了,负责医治念泽吗?现在却让邢冷带着念泽,这算哪门子的医治?
云殊完全没发现的是,当他没找到墨云锦的身影时,第一时间心头浮上的是各种担忧。
不过,他也是够作的,直接位自己这种行为,找到一个借口,美其名曰:为念泽着想。
所以说啊,云殊这样的性格,是注定了情路坎坷咯。
“爹爹!”
尚且有一段距离,和邢冷玩得正好的云念泽突然转身,颇是高兴地扬着唇角,喊了一声。
云殊有些诧异。
他很确定,云念泽喊出‘爹爹’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他。
邢冷也没有给他通风报信。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云念泽这么肯定来人是他?
心里有疑惑,自云念泽的情况好转后,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云殊,干脆坐在云念泽的身边。
“念泽怎么知道是爹爹前来了?”
若是常年的习武之人,对人的气息有一定的了解。从气息中感觉来人的身份,也是可以的。
不过,也不可能完全准确。
他很确定,刚才云念泽开口的话语很笃定。
“阿娘说过,爹爹走路时与旁人不一样,下盘很稳,行走如风,鞋子和地面没有任何的摩擦,很沉稳。”
“而且,阿娘还说过,爹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念泽有偷偷地闻过喔,阿娘说的都是真的!”
云念泽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些话说得有什么不对的。
他扬着唇,那张在这段时间里,吃得肉乎乎的小脸上堆满了笑意,看起来既单纯又可爱。
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要过一把手瘾。
坐在对面的邢冷手有些痒痒的,不过看到坐在对面的云殊,还是默默地压下自己的冲动。
至于云念泽说的话,他不是没有惊讶,而是,他已经习惯了。
自从墨云锦开始带云念泽之后,云念泽的性格越来越开朗不说,时不时地冒出几句话,都能够把他吓得够呛。
唔。
司空见惯司空见惯。
如果忽略他那微微抽搐的嘴角,说服力应该更高一些。
相较于邢冷来说,云殊的表现倒是可圈可点。
他面部神情并无什么变动,当然,如果你仔细看他的双眼,便能从他的双眼深处,看出深深的惊讶。
惊讶吗?
那是必然的。
云殊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有一个人,如此了解他。
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还有……淡淡的清香……
“……你阿娘真是这样说的?”
云殊心头浮上一丝怪异的情绪,他低声地问出口,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与激动。
作为一个单纯的宝宝,云念泽自然没察觉到自家爹爹的不对劲。
他很是认真地点着自己的脑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是呀,阿娘就是这样说的,而且她还亲自教了我。”
说到这里,云念泽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是真的很喜欢阿娘,有了阿娘后,他再也没有受过委屈,再也没有挨打……
阿娘教了他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云殊的心头发颤,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嚣:去见她,去见她。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情绪。
云殊想了又想,也没能想明白,他干脆一把抱起云念泽,“走,爹爹抱你去找你阿娘。”
“可是……”
阿娘在休息啊。
云念泽想开口,谁料一旁的邢冷给他抛了个安静的眼神,想了想,云念泽还是不说话了。
任由自家爹爹抱着自己离开。
看着那高大身影抱着云念泽离开的背影,连脚步都有了几分匆促,邢冷的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笑意。
啧啧。
云殊啊云殊,只怕你早已经坠入了某张情网而不自知啊。
安乐苑。
被吵醒过来的墨云锦,脑仁‘突突突’地痛着,不过那压抑的心口还是缓和了许多。
简单整理一下,走出上房的墨云锦,一眼看到了站在苑落中央,吵闹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