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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九弟,还忘了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玉入禅一头雾水。
戚珑雪道:“你定亲了呀。”
“跟谁?”玉入禅赶紧问。
“就是来过金家一次的汤妹妹,她祖父祖母回家来替她做的主。据说汤妹妹说玉九弟好男风,闹着要自裁。亏得丫头们发现的早,才拦下她。”戚珑雪幸灾乐祸地看着玉入禅的脸色,心想昔日玉入禅在她手上撒尿,如今,玉入禅总算遭报应了,看金折桂已经忘了汤姓少女,就道:“汤妹妹,就是大黑发狂那一天露面的被她婶婶陷害了被逼着出家的汤姓少女。”
“……”玉入禅张口结舌,在京城里,他是少年英雄,玉破禅是马贩子,怎地玉将军、玉夫人会将一个孤女定给他?而不是定给马贩子玉破禅?“那姓汤的丫头,当真闹得人尽皆知?”
戚珑雪道:“妙彤妹妹是这么给我来信的。”信里玉妙彤还埋怨汤姓少女将玉入禅的事张扬开。
“小前辈,我出去一下。”玉入禅心里乱成一团,抱着包袱、针线筐出了金折桂屋子,就向自己跟玉破禅同住的屋子里放东西去,待放下东西,居高临下地扫一扫,看玉破禅正跟梁松等看人将粮食搬进仓库,于是迈步走过去,走到玉破禅身边,见玉破禅看不见,就有意红着眼睛叫其他人看见。
“玉老九,你这又怎么了?莫非人家两个女孩子还能将你捉弄哭不成?”蒙战嘲讽道,瞧见一个鲜卑少女远远地看过来,立时又问:“阿烈怎么了?她怎么不过来?”
“就是她给八少爷投毒的。”阿大低声道。
蒙战噢了一声,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八哥,你来,我有话跟你说。”玉入禅引着玉破禅走开,待远了,到了已经圈在山寨里的溪水源头,立时不甘心地将玉家给他定亲的话说了,“明明八哥跟我一样,就算欠了汤家的救命之恩,为何要越过你这兄长,单定给我?”
玉入禅、玉破禅都心知是玉破禅弄来汗血宝马后,玉家的人又开始更看重玉破禅。于是玉破禅见玉入禅急着来寻他,就道:“我是不回京城了。”
“若京里给你定亲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悔婚不成?”玉入禅道。
“除非定下的是折桂,不然一定悔婚。你如今来找我,求的不过是我发誓不回玉家,如今我就发誓给你看。”玉破禅举手发誓,“日后除非除夕元宵中秋重阳、红白喜事,我绝不回家。有违此誓,立时七孔流血、不得好死。”
玉入禅见玉破禅果然发誓,一时又悻悻的,“八哥,你何必发这么毒的誓……倒像是我逼你。”
“若是我不发誓,你又要生事,到时候你我兄弟相残,回去了如何再见父亲母亲?老九,你要的我都让给你,你老实一些吧。”玉破禅听耳边潺潺的水声,背着手,又道:“你先寻蒙大哥练剑给我看,回头将我那身衣裳改一改。”
玉入禅忙问:“玉家送来的不合身?”
“……嗯。”玉破禅含糊地应一声,金将晚知道金折桂苦苦追求他然后在众人跟前丢脸后,少不得要处处看他不顺眼。
玉入禅赶紧答应了,讪讪地想,玉破禅倒是还顾念骨肉兄弟之情,越发下定决心在山寨里处处顺从玉破禅、金折桂两个,势必要顺从到他们二人不好意思跟他翻脸的地步,果然先去寻蒙战、严颂二人比武,然后回了屋子帮玉破禅把衣裳改大一些,见自己的针线活越发好了——若跟金折桂比,足足能将金折桂比到泥地里,心里有些凄凉,又有些得意。等把金折桂的裙子缝好了,就抱着裙子并其他洗干净的衣裳给她送去,到了门边,习惯性地要先偷听两句,只听里头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戚珑雪道:“哎呀,小前辈长大了,婶子给准备的抹胸用不得了。”
玉入禅立时面红耳赤,进步不得,偷偷探头,然后装作才来地说:“阿五姐姐、小前辈,我来送衣裳了。”抱着衣裳进去,就见用木板隔开的小间里,戚珑雪红着脸出来接衣裳,眼睛向木板后看去,半天瞧见金折桂不自在地出来。
“小前辈还有没有叫我改的衣裳?”玉入禅漫不经心地扫过去,见金折桂昔日穿着鲜卑女子的宽大袍子,并看不出身段如何,此时穿着沈氏捎来的短袄、长裙,越发显得长腿细腰,看她妃色衣领处微微张开,露出一线莹白肌肤,因抹胸小了,胸口就如要突出重围一般耸起,叫人恨不得拔刀相助,替她解开那紧巴巴的抹胸……
戚珑雪此时也知道玉入禅不能人道,于是二人压根没看他,从玉入禅身上接过衣裳后,戚珑雪就啰啰嗦嗦地品评玉入禅的针线,最后将一匹布递给玉入禅,“你用这布给你八哥再裁一件衣裳吧。省得他没衣裳穿。”
“哎?哎。”玉入禅赶紧答应,忽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赶紧抱过衣裳就去了,临走了再看金折桂两眼,看她跟戚珑雪笑时微微欠身,脖颈处仿佛露出了嫩生生的锁骨,那锁骨白嫩嫩的,似乎咬下去,能听到咯嘣一声……
“玉九,你怎么了?”金折桂忽地出声问。
“没事。”金折桂一出声,玉入禅就如当头被人泼了冷水,方才的遐思全没了,清醒过来,见自己竟然在意淫金折桂,瞠目结舌之余,重重地看了眼金折桂,然后抱着布料就向外去。
“他怎么这么不正常?”戚珑雪问。
“正常就不是玉老九了。”
玉入禅一直有些恍惚,待晚间洗脚上床后,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里自己正抱着衣裳给金折桂、戚珑雪二人送去,站在门外,又听见戚珑雪惊叫“小前辈长大了……”,待自己进去后,瞧见金折桂穿着妃色小袄、戚珑雪穿着月白小袄出来迎接他,他手一松,将抱着的衣裳丢在地上,一手牵住一个女人,跟着她们进去,然后被她们二人按倒在狼皮褥子上,狼毫扫得他的脖子痒痒的,那两个女人慢慢脱去小袄,露出一红一绿的抹胸,自己待要动,又见她们顽皮地跳到一旁。
“玉九,你先叫我瞧瞧你行不行。”金折桂掐腰道。
“小前辈,”戚珑雪贝齿轻咬朱唇,“我来帮你吧,玉九弟。”
玉入禅左右看看,见戚珑雪温柔似水,金折桂顽皮泼辣,只觉得自己比做了神仙还快活,又看戚珑雪解他衣裳脱他裤子,一双暖暖的小手贴了上去。
“行了!行了!”只听她们二人喊,忽地金折桂一笑,用温暖的小手调皮地盖住他的双眼,他的眼皮甚至能感觉到她手掌上的茧子,闭着眼睛,任由戚珑雪牵动他的两只手,待金折桂放开他的眼睛,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忽地腿间一痛,却见金折桂提着拐棍重重地砸过来,听她笑嘻嘻地说“败家子,舒坦不舒坦?”随后就见玉破禅、梁松、严颂、蒙战、阿大、阿二、阿三、阿四指着他的胸口哈哈大笑,“王八蛋、王八蛋!”……
猛地翻身坐起来,玉入禅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摇了摇头,见竟然是梦,哆嗦了两下,心想金折桂、戚珑雪哪里会对他那么好,若是对他好,那肯定就是陷阱。忽地听到一声咳嗽,僵硬地向屋子里看,就见烛光摇曳中,玉破禅、梁松、严颂、蒙战、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都盯着他看,就如梦中的情景再现,立时吓得他向床里撤去。
“八哥,这是……”玉入禅心虚地唯恐玉破禅知道他梦见了什么,紧紧地抓住衣襟,见玉破禅眼睛上没上药,心想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眼睛。
玉破禅抱着胸口道:“你哼哼唧唧了许久,唯恐你病了,我把梁大叔他们叫来了。”
“我没病。”玉入禅赶紧道。
“那你有没有梦遗?”严颂问。
蒙战蹙眉道:“你小子怎么问的这么直截了当?”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严颂伸手去拉玉入禅被子。
原本行的,也要被你们吓得不行了。玉入禅额头不住地冒冷汗,掀开被子微微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混蛋,一定梦到阿五了。”蒙战心想若是玉入禅早先有这事,玉破禅哪里会大惊小怪,定是玉入禅在梦里玷污了戚珑雪才会这样。于是二话不说,提着拳头就向玉入禅打去。
玉入禅此时尴尬得很,不及还手,就被蒙战拖下了床,脸上挨了两拳,更要命的是j□j被蒙战不知轻重地踢去,“八哥,救我。”
玉破禅摇摇头,“老九,你玷污了人家心上人,挨揍也是应当的。”
“八哥,那是在梦里!”玉入禅赶紧求饶,却见梁松等已经把路堵死了,竟是叫他想逃也不行。
玉入禅哪里知道玉破禅今晚上时刻跟人盯着北边郁观音,乃至于半夜回来,才要躺下,就听玉入禅开始哼唧,先不以为然摸了摸他额头,看他没病就懒得管,谁知玉入禅哼哼唧唧地,竟然语气十分淫、荡地来了一句“阿五,你替小前辈解开抹胸给我瞧瞧”,这一句话听到他耳朵里,他立时气得要把玉入禅扯起来,但心知自己对玉入禅必定会心软,况且又有戚珑雪扯在里头,于是干脆借口说玉入禅病了,将梁松、阿大等都叫来。
此时听玉入禅连声求饶,玉破禅也不肯管,待蒙战狠狠地把玉入禅丢在床上,然后转身离去后,送了众人出去,才将被子给玉入禅盖上。
“八哥,蒙战欺人太甚……无凭无据,八哥,我会不会有事?”半场春梦半场噩梦后,遭遇这样大的挫折,不光梦中丑态被人看去,甚至下、面疼得他恨不得立时把那玩意切了……玉入禅心道范康、金折桂的阴影还在,自己竟然又遇上了这事……
“你白日里看见折桂什么了?”玉破禅一边给玉入禅盖被子,一边问。
玉入禅一凛,猛地睁大眼睛,“八哥,你故意的……你明知道蒙战鲁莽,明知道他会不分青红皂白……”
“看见什么了?”玉破禅又去弄湿帕子,给玉入禅擦一擦。
玉入禅颤抖着手接过帕子,见自己不说,只会叫玉破禅越发误会,赶紧道:“我送衣裳的时候,听她们说了一句,小前辈大了,婶子送来的抹胸穿不得了……”若没有戚珑雪那惹人遐思的一句话,他哪里会去留意金折桂的身段……
“没旁的?”玉破禅又问。
玉入禅唯恐玉破禅误会得深了,赶紧赌咒发誓:“绝对没有旁的,若有,立时叫我不得好死。”在被子里将腿上擦了擦,嘶了一声,摸到破皮了,待要叫玉破禅替他寻药,又看玉破禅深深地看着他,便不敢开口。
玉破禅深吸了一口气,虽山寨里也有阿烈那样美丽的少女,但金折桂、戚珑雪跟阿烈那些少女又是不同,于是玉入禅年纪渐长,难免会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金折桂、戚珑雪身上,“只此一次,若你平日里敢做出什么不轨的事,亦或者再发这样的春、梦,就别我不客气了。”
玉入禅待要说这次玉破禅也没客气,又不敢说出口,毕竟总是他理亏,心里恨戚珑雪一句话就引得他做了半场春、梦、半场噩梦,又觉金折桂真是他的冤家对头,梦里也要不客气提着棍子打他的命根子……
“行了,睡吧。”玉破禅拿起大氅,转身向外去。
玉入禅哪里敢睡觉,唯恐自己再发春梦叫玉破禅看见,虽躺在床上,却也不敢合眼,依稀听见玉破禅的埙声传来,神智越发清醒,哼哼地一笑,心想玉破禅不叫自己做梦,自己又去找人家了。
果然如玉入禅所料,玉破禅待从这边出去后,就去了最高处的哨塔上观望,才站上去又落泪,也看不清楚,只能下来,到了金折桂屋子前,拿着陶埙吹了两声,屋子里戚珑雪听到动静,就披了衣裳出来问:“破禅,怎么了?”见玉破禅眼睛上没有戴药,自言自语道:“可是那个药丢了?我再给你拿一条。”
“嗯,顺便,叫一下折桂。”玉破禅伸手接了接还在下的雪粒,亏得有大山阻挡,今年的雪想来会略小一些。
戚珑雪一怔,赶紧将还在酣睡的金折桂推醒,又把玉破禅的药给她。
金折桂醒来后,因觉得冷,还是穿着往日穿着的鲜卑袍子,裹着大氅出来后,被风一吹,瑟瑟发抖,“蹲下,我给你绑上。”待玉破禅蹲下后,就将药带给他绑在眼睛上,然后转身要回去。
玉破禅伸手拉住金折桂的手,金折桂挣了铮,瑟缩道:“三更半夜,你不睡觉?”怕风灌进屋子里冻着戚珑雪,赶紧把门关上,“可是郁观音那边出事了?”
暗夜里,只有几个站哨的猛士留在哨塔上,向下看去,只见苍茫的雪地里,只有听见埙声出来的阿烈远远地看过来。
“什么事?”金折桂又问。
玉破禅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告诉金折桂自己听到玉入禅做梦后,心里也痒痒,口中道:“要紧事。”就把金折桂拉到旁边旁边的台阶上,见此处看不见阿烈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