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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公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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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在身心餍足、栖靠在宽广的男性胸膛上,花余红隐约记得,在将睡未睡、似醒难醒之际,曾对那男人淡笑低喃——
  “今晚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候,可是……我却没办法清醒……”
  没能清醒著,慢慢地、仔细地体会这一切。她心中当真惋惜。
  她是极度快活的,即便过去好长一段时候,她仍然清楚记得,那一晚美得教她心颤难平。
  不只是身体欲念的充实,那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接近了,在自己能够触摸得到的所在。
  他不是神、不是佛,是最最平凡不过的世间男子,她将他挽留在一方天地。
  他像是为她动情,用缕缕情丝缠绕住她,让她即使被紧缚了、禁锢了,原本柔软的身躯为了要纳入他而拱高、紧绷得几如满弓的弦,她仍喜悦得止不住轻泣。
  他待她,终究是好的,是好的呀……
  “呵,你的小师妹真有趣,怎么又躲在外头不肯进来?她轻功已然不错,但藏身的技法拙劣,可惜了。”慵懒地横在小平台上的躺椅,金红衫如流泉般迤逦而下,不管任何时际,她花余红总是美态丰饶,似随意绽放的春花。
  “梁上君子的行径她做不来,自然与你不能比。”
  应她的话的魁梧汉子就坐在她身畔,神情颇为阴沈,手握著她被火灼伤的柔荑反覆瞅著,动作好粗鲁地帮她上药。这大汉子姓韩,在洞庭湖“湖庄”里的十三条好汉中排行最末,亦是“丹枫老人”门下的第十三位弟子。
  “湖庄”位在洞庭湖畔,二十余年前由善于聚财的大弟子领著底下众师弟,为退隐江湖的师父“丹枫老人”所建造的。
  而此时花余红所在的地方,正是洞庭湖畔“湖庄”的东台楼阁上。
  她会出现在此,一路从江南来到两湖,这中间已过四个季节的递嬗,从去年冬将尽,到春临、到夏至,而后来到现下的金秋,她所求再简单不过,只想再见见那个不告而别、从她身旁走开的男子。
  一阵刺疼从手上灼伤处袭将过来,把她的心也绞得发颤,眼眶莫名微热,她有些儿借题发作了。“噢!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你就不能轻些吗?”只因她说了他宝贝师妹几句,他就赏她苦头吃,把她的伤搓得都要泛血水了。
  “你别打我小师妹的主意。”韩十三沉声又道。
  “我要找的人明明在贵庄,却没谁愿意相告,还要我等什么?再不给个痛快,我问你家小师妹——噢!”
  韩十三是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的,即便要怜,也只会怜自个儿小师妹一个。似要发狠警告一番,他掐住她腕间穴位,力道之大,极有一把折断她腕骨的势子。
  很好、很好,瞧来是个痴情种,与她相像呢!
  不知为何,花余红浑不觉剧疼难忍,仅心里波荡一阵,有什么堵住咽喉,任她鼻腔也莫名其妙发酸起来。
  这事儿,总归说起来话长啊!
  在“飞霞楼”的那一晚恍若是梦,美得不可思议。她无法清醒,全身仿彿被掏空、掏尽了,虚迷而轻浮,飘飘的要往天云外凌腾而去。
  她睡沉了,累得再难言语,漫游在鼻端的那股幽香缠绵不去,她恍惚间想起,那是“紫相思花”的气味,却又不是那般的纯粹,比“紫相思”更浓、更沈,而后劲也加倍猛烈。
  她心惊,却已不能抵拒,身子如尽开的红花终到凋零时候,懒懒在他怀中沈眠。
  醒来,仅她独自一个,那男子从此行跃成谜。
  她寻不到他,江南玉家已无他踪影,郊外的玉家别业也找不到他。
  烂漫春日,她几次上湖畔“迎紫楼”,以为能与他巧遇,结果只是她倚栏独茗。
  夏季粉莲十里,几要占满湖面,她撑著小舟在藕花深处穿荡,盼能瞧见他又来摘干莲蓬,剥食著里边的生莲子,然而莲香依旧,却总无他踪迹。
  她打探许久,终有消息从玉家那些家仆口中细碎渗出,原来,教她遍寻不获的男子老早就被玉家主爷玉铎元下令送走,暂住在洞庭湖畔的“湖庄”里。
  她要去寻他,得问个清楚明白。
  她想知道他双目是否复明?想知道他身体是否大好、已恢复以往神采?
  她还想问……她血里的迷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晓得那是“紫相思花”的气味,而她与他……是相思的一对吗?若是,即便被种了毒,她也感领到蜜味。
  她正倾全力打探“湖庄”的动静,未料及对方竟也把注意力落到她身上来。
  韩十三与他的小师妹桂元芳从两湖一路奔波而来,就为了查她“浪萍水榭”的底细,好引她出面。
  她干脆来个顺水推舟,跟著他师兄妹俩一起回到“湖庄”。
  只不过之前她曾至他们下榻的客栈夜探,教韩十三发现行踪,两人当下大打出手,而他的小师妹桂元芳自是帮衬师哥,情急之下把灯油和火种泼在她红纱袖上,才害得她一只雪嫩嫩的右臂多出不少处灼伤。
  “好痛、好痛、好痛!你好狠心,我不要跟你好啦!呜呜……放开,不要让你摸了!我恨你、恨你啦!痛痛痛痛痛——”当真好痛,也不知是这粗鲁男有意整治她的手劲较痛一些,抑或是烙在心头的那个男人赏她的相思苦更痛一些?
  “十三哥!我来我来,我替花姑娘裹伤!这个我在行,你以前帮我裹过好多次,我会的,你给我做!”躲在外头探头探脑的桂元芳终于忍不住冲进来。
  他是喜爱她的。粗鲁男喜爱他家的小师妹。那姓“桂”的小姑娘一现身,花余红便觉腕间的迫劲陡弛。很好很好,她最喜爱这种成双成对的局,看人家好在一块儿,她也开心得要流泪的。
  “十三哥,这药不够好,用我的‘金玉冷香膏’,对付灼伤成效最好。”桂元芳捧著她的伤手,好仔细端详著。
  哪知韩十三突然沈眉冷声道:“那是七师哥给你的,别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什么不相干?真不相干,人家怎会来这儿?还有这只手啊,你瞧、你瞧,原本细白柔嫩得很,都不知是谁往我袖上泼了油、点了火,才落得如此干疮百孔,谁赔啊?呜呜呜……你们‘湖庄’就这么待客吗?呜呜呜……”眼泪说落便落,还需要什么道理?她见人家好,心喜心也痛,小姑娘的情郎尽管粗鲁不文,也是有情有义,而她的情郎呢?
  想是她花容浸雨,落泪落得好不可怜,桂元芳急著安慰。
  “花姑娘别哭,唉呀,多美的一张脸,哭花了多可惜?我十三哥不是那个意思,他这人面冷心善,外表粗犷,内心温柔,很不会说话。他、他不让我用药,是、是……是因为他还有更好的药!不过我这盒‘金玉冷香膏’一直没机会用,据说十分神效呢!我那晚出手太急,是因为你欲伤我十三哥,不过咱们不打不相识。总之你别恨我十三哥,和他要好,他要摸,你让他摸……呃,我是说,咱们大和解,大家做朋友,好不?”
  “桂圆,别待在这儿。起来。”韩十三越听脸越臭,就怕自个儿单纯耿直的小师妹要被拐了去。
  她花余红当真如此可怖吗?
  “我偏不要桂圆小妹子走!”说著,她故意亲匿地用没受伤的手拉住桂元芳,红著眼、吸吸鼻子,娇声道:“桂圆妹子别走,你师哥粗手粗脚,弄得人家好痛!还是你好,有情有义!哼哼,他要想再摸我,我也不让他摸!桂圆妹子,你也别让他乱摸!”
  她尽管喜爱有情人终成眷属,却也爱瞧人家情海小小生波。
  兴风作浪她不想,但似有若无地挑刺一下,螫得那粗鲁男脸色大变,她也还下得了手。
  此时,有些发怔的桂元芳已被师哥扯将过去,抱得密密的,不让花余红那双暗透较劲儿意味的丽眸多瞧片刻。
  韩十三挟著自个儿小师妹离去前,冷冷地丢下一句——
  “难怪那位‘佛公子’要避你如蛇蝎,今日算是领教了。”
  她浑身陡凛,像被箭直直射中方寸,低喘了声,已痛得冷汗直冒。
  东台楼阁内秋风沁凉,金阳浅浅,恍惚间,她瞅著自个儿双手腕处,手脉上隐隐有著黑气,是大姐试过各种方式替她解毒不成后,只能暂将迷毒逼至两边手脉所致。
  然,这也仅是权宜之计,让她不会因思他一次,便心痛彻骨、浑身如著火般难以忍受。
  即便如此,她依旧感到痛。尤其在月映迷湖的舟船中、在层层纱帘轻拢的所在,她想到他,胸口急跳促颤,身子发著汗,也发出幽香,她只能将身子尽量蜷曲起来,两手紧紧环抱自个儿,假装那是他的双臂,以好重、好重的力道搂住她不放,像是好舍不得她、正心疼怜惜著她……
  “佛也发火吗?呵呵呵……”所以,换他来折腾她。
  很好……
  很好啊……
  第九章 心近情长恨飘遥
  “湖庄”虽是“丹枫老人”的众位弟子为他老人家所建,然“丹枫老人”每每云游四海返回洞庭湖,仍习惯住在离“湖庄”约十几哩水路的湖中沙洲“丹枫渚”上。
  此湖中沙洲极为隐密,老人家不管“湖庄”事务,只由两名小童近身服侍,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把几个爱徒唤来轮流点拨武艺,其余时候皆放牛吃草。
  此一时节,秋气高爽,“丹枫老人”人尚在江南留连不返,但几个月前他老人家已手书一封送回“湖庄”,嘱咐弟子们好生接待江南玉家的客人,似乎是“丹枫老人”与江南玉家的祖字辈有过极深的渊源,现下玉家子弟有难,人家求到他这儿来,身为长辈多少也就帮衬一些。
  因此,“丹枫渚”上虽不见主人踪影,却有玉家贵客住下,如此算来,也已待下大半年了。
  “我要出‘丹枫渚’。”说话的男子一脸病气,向来泛光的麦肤为著不明因素褪作苍白,让额间那点朱红小痣格外显色。
  “我不能再待下去。我要出‘丹枫渚’。”他又一次重申,从躺椅上翻身坐起,然而过大的动作教他脑中微晕,没能立即站起。
  “二哥,别激动、别冲动!唉唉唉,你这又何苦啊?”玉佳音赶忙收起折扇,挡在俊脸无一丝血色的玉澄佛面前,而一旁服侍的随乐瞥见小爷以眼神示意,亦冲去合上房门,顺道落闩。
  玉澄佛一袖压在左胸,心跳促急,快得发痛,他额与背已渗出薄汗,仍努力围堵丹田那团炬火。这滋味太过熟悉了,是他的相思病。
  玉佳音已见怪不怪,尽管著急,也不晓得如何帮上忙,只得叹气。“当初铎元大哥要底下的人将那假消息散发出去,确实过分了些,但终究是为你好啊!你先是遭‘苏北十三路’所劫,后又落入‘浪萍水榭’的花余红手里,这事到此一点不假,铎元大哥仅是顺水推舟,造出另一个假消息尽量传开,说道‘佛公子’失身于‘浪萍水榭’主人,夺你童子身的女子身受渡化,不止自身长生不老,连血肉也变成仙丹妙药,能强身、治病、增加功力。之所以传出这般说法,一方面在帮你教训那位花余红、出口恶气,另一方面便是要那些还敢打你主意的人,在寻不到你的同时,把注意力放在花余红那儿。”
  “你们不该瞒我!”玉澄佛俊容紧绷,沉声低喝了一句。
  玉家早在好几个月前就把谣言传出,他一直不知,直到二十余日前,玉佳音来到渚上探望他,不小心说溜嘴,他才知晓铎元堂兄的手段。
  得知此事的当晚,他不能成眠,在榻上翻来覆去,胸口绞痛难当,那样的痛一阵阵兴掀起来,然后是冷汗后激出惊人的体热,他不能挡、不愿挡,甘心就这么痛著,最后似乎是疼得昏厥过去,在痛晕前脑中所残存的影像,是那姑娘一身的琥珀红衫、盈盈朝著他笑……
  有时他会想,或许,那姑娘把某一部分的自己也渡进他体内,教他也痴癫起来,性情中多出某种从未有过的蛮气。
  玉佳音脖子微缩,搔搔头道:“铎元大哥不让讲的,他要众人瞒你一个,就是怕又出乱子啊!你上回出事,好不容易脱离困境,一张嘴却像蚌壳般死闭,啥儿也不愿提,身上那块家传的澄玉也搞得不见踪迹,那是你贴身之物,哪能随便落入旁人手中?你晓得铎元大哥性子的,他要查知的事,怎么都有办法弄明白。总之是花余红下的手,铎元大哥将她视作玉家大敌,哪会费心去怜惜什么?”
  “你们答应过我,要帮我寻到她的。”玉澄佛呼息寸长寸短,深瞳黑幽幽。“现下不必了,我亲自找她去,我要出‘丹枫渚’。”
  他后悔了。万般后侮啊!
  那极尽缠绵的夜,他按著那胡汉子的指示,把迷毒种进她身体里。
  他在鼓胀至极限的时候,与她深深交缠,灼火喷出,他的精血中有著相思之情,那些浓白的种子倾泄在她温暖体内,他记得她多情的呢喃——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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