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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公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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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恒驻、永世不老。
  丹田突然暴热得难受,气血往上下两路冲窜。
  他心肺胀痛欲裂,而胯下曾遭几人以手过度掐揉猥亵的男性之物此时亦整个儿胀硬充血,那般的痛更是难以担当。
  “啊啊啊——”长声啸出,他身躯猛地往上弓起,体内不寻常的热气正拚命聚凝、鼓噪、膨胀。
  他麦肤绷出一条条血筋,竟能清楚瞧见筋中血液流动,而五脏六腑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被体内的气撑破。
  他记起一切。记起自己曾发出的咆哮。
  那时,他痛得厉声大吼,持续许久、许久,体内异能随著叫吼激策而出。
  他吸食了那些人的内劲,将所有人的丹田精气尽数纳入体内,不管对方练的是阴功、阳功,不管是哪家哪派,全部贮入他身体里。
  那些人倘若不死,也仅存半条小命,或者一生残废,又或者变得痴痴傻傻。那些欺他的恶人们,全废了。而他……也废了吗?!
  “玉澄佛!”花余红心痛大喊,俯身抱住他。
  “你看见了,他们……他们对我做的事……他们压得我喘不过气,他们……他们……你瞧得一清二楚……我看不见、看不见……他们的嘴脸,我怎么也看不见,都是黑影,数也数不清的影子,我看不见——”
  他厉吼,长目暴瞠,在她怀中疯狂。
  第六章 花红一梦万年痴
  花余红后悔了。
  她不该让激怒掌控内心,任其爆发,如此压抑不住自己。
  她恼恨那些伤他的人、恼恨自己大意,亦恼恨他不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得任人欺负够了、险些命丧黄泉,才晓得要自保。
  但,将满腔恼恨掷在他身上、硬声质问他,又能如何?
  他若学得乖,能沾染上她性子里的恶毒,哪怕仅是几毫几分,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了。只不过啊……那样的他,就不是教她轻易便情生意动、芳心寄许的“玉澄佛”了。
  笨!好笨!笨得绞痛她的心!害她斟酌再三、想过再想,终于在他这一次严重发作后,开始要坚持不住当初对他的允诺——
  我哪里要你感谢?我只要你甘心情愿。
  你若不愿,那在一起多没味儿啊?
  你听过诸葛孔明七擒孟获的故事吗?
  恐怕,她是等不到他的甘心情愿和顺服了。
  “晓得厉害了吧?这几天,发作的次数一次较一次相近,就算拿他那块腰间玉搁在他眉心,还是得费上好大功夫才能安稳下来。更何况,咱们也不知这法子还能用多久?他体内无数道真气鼓噪,又时陷昏迷、无法自行调气运息,你可以帮他,却碍著一个劳什子允诺而迟迟不动手,要是他状况加剧,连那块玉也摆平不了。我瞧啊,你还是早早把这个废人带出我的‘飞霞楼’,免得他身子遭真气绷裂,七孔流血,肉屑四散,弄脏我这地方。”黑罗裙下的雪足在软垫上来回踱步。
  “大姐……”
  “你说、你说,大姐骗过你吗?我花夺美何许人也?说那法子能助他散功,成效好得不得了,那便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要不信,你去问问我底下十二金钗客、二十四名银筝女和三十六房玉天仙,她们对付那些精血充脑、浑身热劲儿的男人,谁没用过那些招式?总归一句,好用啊!”
  “好。”
  “就你死脑筋!我花夺美造什么孽?竟有你这么一个——咦?咦咦?你说‘好’?”嚎声陡顿,她黑纱裙一旋,画开如墨色莲叶的圆弧。
  花余红沉静扬眉,略显苍白的小脸终浮出两团淡晕,与大姐直勾勾投射过来的惊喜眸光对望。
  她不想走这一步,但他这一次发作离上次的时间又缩短了,教她十分忧心。
  她告诉过大姐,信誓旦旦地说他定能自救,因他体内的异能既然救得了旁人,肯定也能帮忙自己,她所要做的,仅是在旁好好守著他、照看他,助他撑过这段时候。
  然,事与愿违,她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他嚷著看不见,原来,他当真看不见了。
  那双漂亮的长眼如覆著水雾,虽未全然失明,但无法辨认事物的远近,看到的尽是模糊轮廓。
  唉。所以,他看不清她,用的是嗅觉和触觉来感受她的存在。
  至于眼疾之因,可能是后脑勺所挨的那一下重击所致。
  再有,他体内一下子纳进过多、过杂的东西,那些东西虽无形体,却如相互看不顺眼的好几股势力,把他的身体当作战场,在里边大打出手,谁也不让谁,或者这亦是造成眼力散退的原因之一。
  即便他的异能有本事将凌乱真气一一导进丹田,引为己用,也得在他元神安宁强健之下,做起来才能事半功倍。他如今这模样,连清楚说话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强健?
  “我决定了。”她深吸了口气,徐徐吐出,对著大姐露齿一笑。“我做。”
  跟著,她敛下双眸,为疯狂过后再次昏迷过去的男人拉紧暖被,亦把他眉间处那块具安神奇效的澄王重新放妥。
  “但……大姐得帮我。”霜颊熨出两抹瑰红。没人在旁指点,她怕要功败垂成啊!
  “这有啥儿难处?”花夺美不怕要帮忙,就怕小妹不让她帮忙。
  纤手往高耸胸脯一拍,她豪气干云道:“你要临了害羞、真不行,甭担心,大姐底下的金钗客、银筝女和玉天仙随时能上阵助拳,咱们轮番斗他,就不信散不了他的硬火功!”
  “他是我的!我自个儿来,不许旁人碰他啦!”花余红声微扬。
  “哟,精神啦?很好很好,我还真看不惯你要死不活、有气无力的模样。”花夺美秀腕轻掠过长发,嘿嘿地笑得好生暧昧。“不许旁人碰他吗?嗯……那你可得好好养足体力,还得跟我的金钗客她们临时学上几招,顺便热热身、活动活动筋骨,噢,对啦,也得活动活动小嘴。”
  “小、小嘴?”对男女间的私密事,花余红并非全然不知,可此时仍瞠圆眸子,小嘴张得圆圆的。
  “对。就是这张甜嘴儿。”花夺美走近,倾身点了点她的唇,笑笑又道:“大姐曾教过你的,怎么现下全忘了?管男人一夜几次,倘若咱们的小蛮腰摆得酸软了、没力了,底下的摩挲感到疼痛、不想要了,至少还有一张嘴派得上用场,再有两只软荑帮忙,呵呵呵,照样要对方缴械投降。”
  这会儿,花余红彻底明白,腮畔的红晕变得既深且浓了。
  明白归明白,到得真正施行的时候,才知是一件极艰钜的活儿。
  她想得到他。
  让他成为她的男人,也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单纯的只因情意。
  她要他甘心的顺服,以为凭借自个儿的风情和手段,终能求而得之。与他心心相印、彼此相属,仅是迟早之事。
  而今,计划生变,容不得她退却。
  她知道自个儿性子骄纵、为情执著,瞧上眼便是一生的事,他注定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不容旁人沾染。
  不让别人沾染,只好她亲自上场,使劲儿地、用力地、抖出浑身解数地纠缠著他,要他跌进她精心设下的温柔乡。
  “唔……”躺在软垫上的男人不知第几次逸出呻吟,极像热病又要发作一般,苍白俊颜如染困脂,颊与印堂皆泛红泽,而那颗小痣则殷红似眉间一点血。
  记忆交错,在神魂迷离中领著玉澄佛穿梭来去。一会儿是夏日的十里荷塘,他的足落在湿软泥地上,雅气随风扑鼻,他青袖已撷下一株水华;忽地,他旋身欲走,足下跟著轻摇、轻晃,人已在湖心的画舫里,放船由波,手中的荷花化作一枝并蒂莲,他听那姑娘呢喃——
  定情之物……给你……
  他不晓得该如何拒绝,怔怔对住她的笑颜,周遭景象在蓦然间似漩涡般回旋不止,她依旧笑盈盈伫立,模糊间,像是他在问——
  你在想……我很可怕?
  她摇头,再摇摇头,但笑不语。
  忽而,那身金红紧紧将他缠绕,不知是她先抱住他、抑或他主动搂紧她,两具年轻的身躯密不可分地缠绵,藤缠树、树缠藤,究竟谁是树、谁是藤,火海将他们吞噬了,那答案一点儿也不重要……
  “唔……”他再次淡蹙眉心低吟,以为体内紊且满的真气又将左突右冲。
  胸口促跳不已,他咬紧牙关想抵挡剧痛,然,剧痛没来。
  或者仍是痛,但那种诡异的疼痛中有著说不出的麻痒感,仿彿他是蜜,嗜甜的蚂蚁正爬满他周身,又似他赤裸身子无一遮掩,一根根长羽正往他肤上搔弄,尤其在男性最敏感的地方,加倍地逗玩,异常的灼热让他难受得掀开墨睫。
  即便睁开双目,仍旧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
  香气混淆。
  窸窸窣窣的声响。
  或浅或浓的呼息。
  有谁娇笑低语,似交头接耳地低语。
  他头略侧,感觉薰过香的纱帘扫上面颊、淡淡又飘开。刹那间,他还以为回到“浪萍水榭”,以为是水榭小轩里从天顶处委垂而下的雪纱,日光会在上头跳动,格外好看。
  匆而,他记起来了,这儿是花家大姐的地方,神智模糊间,他听过她们提及,这里叫作“飞霞楼”,不是“浪萍水榭”。
  “噢!呃……”他浑身陡震,咬得再紧的齿关仍迸出粗嗄低叫,腿间热力直冲,他腰身一弓,绵柔的手握住他。
  他大惊,纷飞的记忆闯进脑子里,想起那些人急迫贪婪的行径,还有那一只只教他不堪至极的手,他们压住他,只为取他精血,他们……他们……
  不顾肌筋血脉的胀痛,他急欲起身,有人含住他的唇,将他重新吻回软垫上。
  “是我。别怕……”姑娘的软唇贴著他的,低柔吐出。
  “余、余红姑娘……”玉澄佛头昏脑胀,艰涩问道:“你干什么?你……我们……为什么……啊啊……”
  她在侵犯他。
  她的唇舔吮他的薄唇,她的小手仍在他腿间摩挲,她的发丝披散他一身……她为何这么做?
  更教他难堪的是,他不自觉间有了反应!虽是自己腿间的一块肉,可那全然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畴。
  “别这样,你、你你……住手……”以为语气严厉,偏偏说出口却有气无力。他体内明明积纳无数股内劲,丰沛惊人,可真能归为己用的却少之又少,早在他身体里打作一团,自个儿消磨自个儿尚不认输,现下连说个话都气喘吁吁。
  “我不能。玉澄佛……大姐说,这法子或者可以救你一救。”馨息柔拂,花余红极尽怜惜地吻吻他嘴角、面颊和那双半失明的眼,然后在他耳边轻语,嫣笑于语中,似要化掉他紧绷的心绪。
  “这是大姐的独门秘招呢,她以前也施展在某个男人身上,先是在‘百会’、‘神庭’、‘膻中’和‘气海’几个穴位薰药用针,汇聚体内真气,再慢慢导向一点。大姐还说……她说……男人气血是随精而出的,先稳住你体内凌乱的气,再一波波倾泄出来。嗯……届时,你身子会更虚弱一些,可是一旦散掉七、八分,就不怕它们在你里边作怪,再凭你自个儿的天赋,定能复原得极好。玉澄佛……你给我,好吗?”
  她娇哑一问,拉起他一掌搁在自己的裸乳上。
  玉澄佛掌心发烫,那奇妙的触感让他浑身毛孔大张,既坚挺却也柔软啊!
  “给……给什么?”是不是又流鼻血了?他在流血吗?为什么全身湿湿黏黏,连气味也浓稠起来?
  “你。我要你。你把你自个儿给我,行吗?”
  “唔……”
  不仅胯下,他的五指亦脱离意识的摆布,不由自主地收拢、揉挪,用粗糙的指腹来回在那乳尖处拨弄,他感觉到她的悸动,自己也跟著悸动,她的心韵仿彿教他一握在手。
  “咱们等不到七擒七纵。你就给我了,好不?我会待你好,不让你再受委屈。”花余红细细喘息,与他交颈厮磨,窈窕的柔躯蛇缠著他单薄俊秀的躯干。
  这像是折磨,又似乎不尽然。
  玉澄佛迷迷糊糊,体内的气循著针灸的几处大穴往下冲,气海鼓胀,他的天地回旋起来。
  蓦然间,另一个女声横霸霸地闯入——
  “还跟他磨蹭个什么劲儿啊?唉,我花夺美纵横春江十余载,还没见过这么顽强的角色,都挺得半天高、粗红如热铁了,偏打死不泄吗?”
  “大姐!你冲进来干什么?”花余红面红耳赤,忙搂住怀中裸男。
  “呵呵呵……小妹子,咱们楼主是在纱帘外瞧得不耐烦了,所以才掀帘子抢进、准备再帮你一把呀!”
  说话的是“飞霞楼”的十二金钗客,她们是“观战”兼“指教”来著,今日这小场面,在“飞霞楼”实属平常,只是男女主角身分不太寻常,冲著楼主金面,怎么也得“护航”成功。
  “唉啊,说实话,小妹子第一次和情郎温存,情郎却又病模样、被动得很呐,咱们能帮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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