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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斜-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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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笔直走到柜台前,面色冷峻,却不凶恶,等到对方抬头打量过他,并且微露讶色之时,才严肃地道:“你是大掌柜么?贵姓?”
  那胖子道:“敝胜孟,大爷有什么贵子?”
  公孙元波道:“我姓高.是九城兵马司的捕决。”
  孟大掌柜“啊”了一声,连忙从高凳上站起来,但他不站还好,这一站起来,反而更矮了一点。他难上笑容,道:“原来是高头儿,只不知有何公干?”
  公孙元波道:“最近这附近可有什么特别事故发生没有?例如半夜里屋顶有人行走,或是有人惨叫,好像被杀伤等。”
  孟大掌柜摇头道:“小的没有听到这等声音,我问问别人去。”
  公孙元波伸手做个阻止的动作,道:“不要问,我们装出谈生意的样子才行。”
  他回头望了一望,只见对街有一个小贩,挑着担子,正向这边走来。这名小贩,乃是敌方人马当中,可以看得出精于攻击的一个。
  孟大掌柜诧异地应了一声,他一定感到很奇怪,因为公门中人何须如此神秘鬼祟?公孙元波回过头,稍为挪移位置,以便从眼角也可以看见门外的情形,口中解释着道:“我告诉你,最近有好几宗飞贼的案子,本司获得一些线索,指出有两名飞贼落脚在这儿附近。你想必也明白,这等飞贼狡猾机警得很。本司如果指派熟悉地面的人办案,你们认得出是公人,飞贼也认得出,所以特别派我来查。”
  他停歇一下,已瞥见那个小贩来到店门口,正向铺内打量,当下伸手把柜面上的那包药材拨弄着,口中说道:“这两个飞贼手下眼线很多,假扮做各式各样的人,查看在本区出现的生面孔的人。你装着与我谈生意,就没事啦!”
  孟大掌柜听他这么说,不敢有违,当下也抓了一把药材。那是从四川运来的当归,由于价钱相当贵,所以通常购入这等药材时,总要验看品质,商讨价钱。
  他们的动作看来天衣无缝,那个小贩很快就走开了。
  公孙元波道:“我掩饰行藏之故,一方面怕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也是怕你们这等良民受到连累,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孟大掌柜甚为感激,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公孙元波又道:“你连店里别的人也不必给他们知道,免得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对你不利。”
  孟大掌柜自然答应,而且满心感激。
  公孙元波已经得到最佳掩护,当下转身行到近门口处,向外查看。
  对面的胡同内走出一个汉子,公孙元波发现那些守伺着的密探,对此人都不加理会,可见得是从别的屋子出来的。
  他耐心地等下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忽见一个中年人走到胡同口,旋即改变方向,横过街面。
  这个中年人外表上与一般的中年小民毫无区别。不过在公孙元波细心观察之下,分明见他走近胡同口时,看见了墙上画的王八,曾经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折转方向,一径穿过街道,因此他认为此人必是同路人,见到警告标志而走开的。除此之外,这个中年人的步伐亦可看出较为沉实有力,颇似是修习过武功之人。
  公孙元波等这中年人走到药店门口,便似传声之法,遥向这个相距远达两丈有余的人说道:“在我说出口令以前,你不可惊疑四望。我的口令是‘五岳朝天’。”
  当他传声说话时,那中年人已立时放慢了速度,直到公孙元波说出“五岳朝天”的口令时,他抬手整理帽子,五指张开,看得清清楚楚。
  公孙元波见他依令回答暗号,并无讹错,当下确知这人乃是同道人了,便又说道:“你可诈作绑鞋子。”
  那中年人马上依言而作。公孙元波又道:“你本是要到胡同内,与一个少妇联络的,是也不是?”
  对方既不能回答,亦不方便用点头的动作示意,但他们却有另一套暗号。只见他大拇指竖起来,公孙元波已得到肯定的答覆了。
  公孙元波接着道:“赶车的弟兄已被锦衣卫抓去,这一个姊妹我想法子就是。”
  那中年人弄好鞋子,起身行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向四个张望一下。
  现在公孙元波已确知陈姓少妇乃是同路人,因而剩下来的问题,只有如何通知这个少妇,叫她暂时不要向任何方面联络。
  假如她有要紧的消息息于呈报,则这也是必须解决的。
  本来公孙元波考虑过托这药材铺之人送讯到陈家,可是此念旋即放弃,因为一来破绽太多,二来亦难以自圆其说。
  他暗自忖道:“我固然无法通知陈姓少妇,但难道就坐视看她出事不成?”
  这个想法使他很困恼,但没有使他放弃努力,仍然集中精神寻思计较。
  眼前的环境中,已没有可资利用的人。公孙元波思路一转,付道:“我如不能以直接之法通知她,何不改用迂回之法?在目下这等情况之中,什么人到她家里,最不受嫌疑呢?当然是她的家人和时时往来的邻居或亲戚了。邻居亦在受监视之列,亲戚则难以查出,我还是从她家人上面想办法。”
  他深信陈姓的家人,必定有些是在外面做事的,否则她既不种田,又不开铺,如何维持克家生计?他回到胖掌柜旁边,问道:“你们对面的胡同内,一共有多少人家?”
  胖掌柜道:“只有四家人,两家姓张,一家姓薛,还有一家姓陈的。”
  公孙元波道:“最外面的一家姓什么?”
  胖掌柜道:“便是姓陈的。”
  公孙元波道:“陈家的人口多不多?”
  胖掌柜道:“不多,只有六七口。”他为了表示人杰地灵,认得附近所有的居民,自个儿滔滔往下说道:“陈家老的两口子,共有两男一女。儿子都娶了媳妇,女儿只有十六七岁吧,还未说定亲事。”
  公孙元波道:“他们家靠什么过日子的?”
  胖掌柜道:“陈家老的大家都叫他陈老头,就在菜市口开了一片小小的绸布店。大儿子水利做裁缝,手艺很好。二儿子永祥却做银器手艺,就在大街上的老泰昌银号做工,听说已经是师傅了。”
  公孙元波道:“大掌柜对这附近的人家,全都知道得很详细,真是难得。”口中打着哈哈,心中却泛起愁意,付道:“陈家既有两个媳妇,我怎知道哪一个呢?”
  看来此路又是不通了,因为他就算决计找陈家儿子回家通知,亦须找对人。事实上参加了他们这一行的,往往连父母丈夫妻子之间都不让知道。例如那陈姓少妇,她的丈夫就未必晓得她的秘密,故此若不是事机危急,实是不可贸然对她丈夫说明而让他回家通知的。
  既然此举已十分不妥,何况还不知哪一个是她的丈夫,当然就更为不妥了。
  他取出一锭银子,交给胖掌柜,道:“这是押金,我拿了你的药材出去走走,回头送回来,以免人家疑心。”
  胖掌柜先看过银子成色,这才堆笑道:“大爷其实用不着这样做。”
  公孙元波包起药材,走出药铺,发觉自己不曾受到注意,当下慢慢地往前走,不一会,已到了另一条大街上。
  他并没有存。已找寻那家银号,无奈出得大街,目光一转,发现自己正好就站在这家银销前面。
  这家银铺专卖各种银制器物,并且还卖一些首饰,铺面不大,工场是在铺子后面。
  公孙元波走入去,这刻才是早晨开铺了不久的时分,还没有客人。
  掌柜的很客气地招待他。公孙元波哪里要买银器,不过寻机一触,认为不妨选购一件精致的首饰,也许到时可以送给适当的女孩子。他只是自己不敢多想而已,事实上这时他心中泛起的是无情仙子冷于秋的影子。
  他拣了一支凤权,那只风鸟雕塑得极是精致生动,还镶嵌得有翡翠,价值不菲,竟达二十两纹银。
  公孙元波道:“贵号可有一个师傅胜陈名永祥的么?”
  那掌柜忙道:“有,有,他在后面工场里。”
  公孙元波道;“有烦请他出来,说几句话。”
  掌柜的差使小厮大叫,转眼间一个青年走出来,但见他长相老实,可说是有点丑陋。
  公孙元波暗暗拿那美貌少妇与他相比,心下顿然泛起了彩凤随鸦之感。
  陈永祥惊讶地望着这个陌生客人,还未开口,公孙元波已道:“陈老头叫我到这里,说是你在这儿,价钱上不会吃亏,所以我请你出来。”
  陈永祥欢然道:“啊!是我爹让你来的。”
  掌柜在一旁接口道:“客官早说是陈老头介绍的,那就不用叫永祥出来,也是一样。您如果喜欢这只翠玉凤极,那就少算一两。”
  陈永祥点头道:“掌柜减了的这个价钱,是最特别的了,大爷您放心,这个价钱别处也买不到。”
  公孙元波掏出钱付过,道:“你们这儿手工很好,我想要特别打造一件什么好玩的。”
  那掌柜已着小厮奉茶,请公孙元彼落座,慢慢商量。
  公孙元波向陈永祥道:“你别走开,我得跟你说才不会弄错。”
  起初那掌柜的还陪着他,后来有客人上门,掌柜告个罪便去招呼别的客人。
  公孙元波跟他谈论打造银器之事,装出聆听之状,心中念头转动不停。
  首先他从年岁上,猜测那少妇可能是陈永祥的妻子。因为陈永祥已被他巧妙地套出了他哥哥陈永利的年龄,比他大了十岁,而那少妇看来只有二十左右,大概不会是他的嫂子。
  其次,陈老头开的绸布店,店里当然要人帮忙,陈永利也在那儿,所以除非陈永利的妻子为了小孩子等原因,才会留在家中,不然的话,一定和婆婆都到店里帮忙。那美貌少妇回家后没有出来,可见得多半是陈永祥的妻子了。
  他突然听到陈永祥谈到银器手艺之时,口气中透露出他是这一行中高手的味道,不禁灵机一动,道:“这支凤铁虽是很不错,但还不当我意。”
  陈永祥道:“大爷嫌哪里不好呢?”
  公孙元波道:“不是不好,而是太平凡太普通了。”
  陈永祥道:“大爷想找一件罕见精美的首饰,是不是?”
  公孙元波道:“不错,但我却不知道要拓你打造什么才好。”
  陈永祥沉吟道:“若是穿戴的首饰,除了镶工之外,还需贵重的珠宝,这一来造价太高昂,不大划算。”
  公孙元波道:“我不限于首饰,亦不怕贵,就怕不事那位小姐之意。”
  陈永祥同情地道:“那么待小的想想。小的从前曾经打造过一台金花银树,还结得有明珠之果,每一片花瓣和叶子,脉络分明,费了小的好几个月工夫。”
  公孙元波喜道:“妙极了,这一台金花银树规下在何处?”
  陈永祥道:“在小的家里。”
  公孙元波道:“你不打算出让么?”
  陈永祥点点头,道:“小的费了无穷心血,实是不舍得卖出。”
  公孙元波晓得凡是巧手名匠,不论是哪一行的,往往会有这种不舍得把心血结晶卖掉之事发生,因此他当真泛起激赏之意,道:“假如我当意的话,那就重价请你再打造一台。反正我也不急,你慢慢打造,可是你收藏的这一台,须给我看看。”
  陈永祥道:“小的就住在那边横街上,大爷如是要看,小的带领你前去。”
  公孙元波万万想不到有此收获,心想:“虽然到他家去,不免背上嫌疑,但只要能暗中警告那少妇,叫她蛰伏一段时间,使敌方认为她没有嫌疑,那就行了。至于自己这方面,定有法子甩脱跟踪之人。”
  他早先已用暗号口令试过陈永祥,晓得他是圈外人,所以不敢托他带口信回去。况且陈永祥一定会疑惑和追究一事,那就是他的妻子怎会与陌生男人相识,又干起这等秘密勾当?
  他们出去之时,公孙元波手中拿着碧玉凤铁,却把药材暂存在店中。他还特意与陈永祥一路谈论风初上的手工,以便旁人都可看见他手中的这件首饰。
  转眼工夫,公孙元波和陈永祥已经转入另一条街。
  公孙元波乃是眼视四面、耳听八方之人,这时一眼已看见一个女子在横街的对面,正要转出大街去。这个女子,可不正是那个美貌的陈姓少妇!
  由于他们是转入来,那少妇是转出去,彼此相距两三丈,眼看相错而过。陈永祥没有一点动静,大概是没有瞧见对面街上之人。
  公孙元波碰他一下,道:“瞧,那个女的。”
  陈永祥望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公孙元波心下狐疑,目中道:“她的背影真像我的那位小姐,不会那么巧,在这儿碰上她吧?”
  陈永祥笑一笑,道:“大爷看错人啦!那是贱内。”
  公孙元波讶道:“什么?是你的宝眷么?她独个地往哪儿去呢?”
  他们说话之时,已停下脚步,但那少妇却已转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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