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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别说赵尹薇诧异,就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
他起身,冷冷的说:“晚上的婚宴会有媒体,换上白天那件婚纱。”
“可是,白纱不能穿两次啊!老夫人她……”造型师想要搬出传统。
“没有什么不能,快换!老夫人那边我会亲自去说。”
他回头走去,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老半天不发一语的静定思索着。
好,既然媒体想要打探项氏集团的一举一动,他就逆向操作顺便帮集团做个免费的公关吧!
重新抓过电话。“卢轩,马上联络各大媒体,今晚的婚宴我决定接受拍照采访。”话落,他双手交盘在胸口,不知在思索什么。
赵尹薇从头到尾都不了解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直到他们俪影双双出现在饭店大厅,此起彼落的镁光灯深深的骇着了她。
“待会你只要挽紧我的手,露出羞怯的微笑即可,其他一切交给我。”
下车前项莫轲这样交代她,她没有发问的时间,只能照办。
然而被这样大阵仗的媒体追逐,她还是有些惶恐,幸好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时在她耳边提点。
“微笑。”他不着痕迹的说,脸上的线条都没动分毫,还得分神从容的回答记者们的发问、要求。
好几次,她都被他如此精湛的伪装惹得惊讶又敬佩,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这么巧妙的扮演媒体所想要的角色,这种人没被拔擢到李安导演的新戏里轧一角,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项莫轲佯装亲昵的靠在她耳边,“不需要对我露出如此着迷的神情,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我是要你微笑,不是要你露出痴傻的表情。”
“我、我哪是!”光火的赵尹薇涨红着脸抗议。
好不容易摆脱了吸血记者,她二话不说狠狠踩了他一脚,算是回报他的自大。
“赵尹薇——”要不是待会还需要新娘这个角色,他真想当场掐死她。
“唔,亲爱的,喜宴要开始喽!”她笑容可掬的望着她的夫婿。
她以为大吃的时刻来了,可没想到却是一场讨厌的婚宴的开始。
端坐在位子上,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一道道佳肴,身为新嫁娘的她竟然连好好品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奈又无奈的望着精致好菜上桌又下桌。
等等,我还没吃啊!好几次她都几乎要失态的嚷嚷出声,但是碍于项莫轲警告的眼神,她只好忍痛看着被食物撤下。
她不禁纳闷起这些有钱人都不用吃饭的吗?要不他们怎么都没有狠狠把那些美味料理狂扫干净?早知道如此,她就把塑胶袋带来打包了,这些东西丰富又美味,可以让他们一家三口饱足好一阵子呢!
天啊!真是叫人捶胸顿足的扼腕。
闹剧一般的婚宴结束后,赵尹薇一边吃着饭店为她张罗的点心,心有不甘的转着总统套房里的电视遥控器,萤幕上的项莫轲侃侃而谈,她却吃得很不尽兴。
“为什么我没有龙虾沙拉可以吃?”她忿忿的发泄不满,握着遥控器的力道又更大了。
忽然,某台新闻竟然开始探讨起项家的家族渊源,话题囊括夸张的家族古礼、历史层面的传承礼俗、婚前教育……举凡她所遭遇过的一切全都说得巨细靡遗。
指着萤幕,她大喊,“没错!没错!真的是这样!”突然觉得自己的悲惨遭遇获得抒发,“你们只会说大叔多有钱,可也要体恤体恤我这新娘有多辛苦啊!这世界总是有钱王八坐上位,落魄凰凤不如鸡,你们光会说我幸运,天晓得我有多委屈。”
正慷慨激昂之际,她手中的遥控器被抽走了。
“这种捕风捉影的报导有那么好看吗?”项莫轲关上电视,随手把遥控器扔到一旁去。
“欸,大叔,请你不要剥夺我生活的乐趣好不好?”
“赵尹薇,看着不相干的好事者谈论你的私事,这种感觉真有那么好吗?”
她歪头想了想,发现自己果然一点嫁入项家的自觉都没有,看这些新闻的心情,还是跟一般市井小民渴望窥探富豪宅第里的八卦是一样兴奋。
“可是吃东西不看电视要做什么?”
项莫轲皱眉。“沈婉没叫你改掉这种坏习惯吗?”
“什么?”她存心装傻。
掐住她的下颚,严肃的俊脸凑近她。“听着,赵尹薇,来到项家,你最好别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还有,吃东西的时候到餐桌上坐好,这种小事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次。”
瞥了他一眼,赵尹薇的心顿时沉到太平洋去,觉得这些多如牛毛的规炬实在叫人崩溃。
一把挥开他的手。“知道、知道啦!啰嗦!”
“赵尹薇,再奉劝你最好连说话的态度、口吻都要记得改善。”
“欸,难不成要这样。”她矫柔造作的学电视古装戏里的大家闺秀福身挥摆手绢,“是,夫君教训得是,妾身谨遵教诲。”花容月貌古灵精怪的作了个鬼脸,“拜托!一整个崩溃。”
项莫轲望着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她总有一些怪里怪气的用语,看来要完全矫正她的恶习怕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轻易完成的,他摇摇头,决定早点梳洗就寝免得劳心伤神。
她尾随着项莫轲的脚步一路走进这价格不菲的豪华卧室。“大叔,你要干么?”
他头也没回。“准备梳洗睡觉。”不理睬她,迳自解下身上的手表、领结、袖扣,转而走向浴室。
百无聊赖的她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大床,拍了拍舒适的被褥。“这么早就要睡觉,真是……”
看向眼前这张柔软大床,她心里登时浮现身为新嫁娘的自觉,下一秒,纯真的俏脸从羞红顿时褪成了惨白……
“不、不、不……这、这实在太恐怖了!”她一脸慌张的站了起来,当场离床铺远远的,死都不靠近。
项莫轲梳洗完毕后定出浴室,看见的就是赵尹薇一个人对着床铺喃喃自语的蠢样。
“又在干什么了?”他皱眉问。
她恍如隔世的惊醒,旋即一个箭步的跳开。“没!没有……”遮掩不了心事的眼角不只一次的瞪住那张双人大床。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床铺,继而盯住她的面容思付揣度,须臾间,终于豁然开朗的顿悟她的反常模样,他当场禁不住要哑然失笑。
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总是会有一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可笑谬论来娱乐他的人生?
好,既然当初打定主意娶她进项氏大门,就是打算拉个垫背的来恶整,他何不就从今晚开始?他要看看那个成天喊他老头子、臭大叔、满脑子光怪陆离外星人想法的她,到底会有什么叫人拍案叫绝的表现。
项莫轲翻开被褥坐了上去。“你在发啥愣?还不去梳洗就寝吗?”
“我、我还不困。”她双手忙不迭的猛挥。
他翻侧着身。“我说,亲爱的老婆,这种时候不是困不困的问题。”意有所指的他笑得一脸邪魅。
她瞠目结舌。他这是什么意思?大叔不会是在跟她调情吧?
忽地,她注意到被子下还有一方锦缎。“那是什么?”
撑坐起身,他一手挑捞了起来。“喔,这个啊,”意味深远的口吻,“怎么?沈婉没跟你说?”
“要说什么?”
微眯的眸子透着危险气息。“喏,你拿去,我就可以考虑要不要跟你说。”
赵尹薇蹑手蹑脚的接近,一把揪住锦缎的一角。“快说嘛,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她想要整个拿过,他却扯着一角不放,她死命的扯了几次,发现他贼笑的眸子正落在她脸上。
“大叔,放手啊……”她发窘的嚷。
忽地,他松手了,害得她差点整个人往后跌去,不禁埋怨的给他一记白眼,聊表抗议。
就在她对这那方锦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项莫轲说话了,“那是用来证明你是不是处子的东西,隔天,你的初夜落红就会连同这方锦缎一同被送回大宅,然后被大剌剌的评论收藏。”
她倒抽一口气,“啥?!什么鬼玩意儿!”站在床沿的赵尹薇方寸大乱的揉乱这邪恶的巾帕,发狠的朝他脸上砸去。
“这就是项家的老规炬,你当初胆敢对我开条件的时候就该有心理准备了。”
“谁知道你们会这么……变态!”她整颗心脏卜通卜通的跳得快要崩溃。
他扣住她的手腕。“赵尹薇,注意你的措辞。”
“我说的是实话,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你家还有这种八股的陋规陋习?”
他缩紧手腕上的箝制。“反正你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既然已经翻脸,她一不做二不休。“我要回家。”
新婚之夜回娘家,这成何体统?
“不准!”
“我就是要回家,放手!”
项莫轲收紧力道使劲扯过她,赵尹薇踉跄的扑向他怀里,他抓起她的手指。“不要忘记你手上套着谁给的戒指!”
“谁希罕,大不了还你——”她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推搡着他的胸膛,莽撞的她只想要抵抗那些迂腐的规炬。
项莫轲一火,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你骨子里严重欠缺服从,是不是今天晚上我该好好教你一课?”他恐吓她。
她被突如其来的情势骇住了。他、他该不会想……恐惧爬上她的脸。
他盯着身下那张倔强又胆小的脸,犀利的目光变得深沉,缓缓低下头去……
“走开,臭大叔,走开——”她推着靠近的他。
“你安静一点!”低喝。
“不要!我不要!”她死命挣扎。
赵尹薇头一歪,他的吻落向了她的颈子,炽烈的温度火速引起了她心里的一阵颤栗。
她一想到自己的私密要连同这一方白帕被众人大剌剌的注目评论,便有着满肚子的不满,抗拒的念头益发的强烈。
项莫轲吻着她,她则手脚并用的抗拒着,一度,她成功的脱困了,但眼明手快他的却扯住她的脚踝阻止她逃开。
亲密关系应该和心仪的人一同建立,而且该是低调甜蜜的,她不能理解这种大户人家的可笑规定,她眼下只想逃开这种荒谬。
他越是紧抓她不放,她的挣扎就越激烈,眼看自己又再度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她的脚更是奋力的想要挣脱箝制。
忽地一记扫腿——
一切都停止了。
赵尹薇怔愣的望着别过脸去,用手掌遮掩自己脸孔的项莫轲。
“大、大叔……”她怯怯的喊。
蓦然他扫来凌厉的注视,眼里的愤怒媲美火山爆发。
下一秒,他松开手,压制不住的鼻血就从他俊挺的鼻子缓缓滴下,染红了那张俊逸的脸。
“大叔!”她没料到自己会把大叔踢伤,真的!
“赵、尹、薇!你这该死的女人。”压抑的愤怒口吻。
心一慌,她随手抓了东西就往他的鼻子掩去。“对不起、对不起……”
“滚开!”他抢过她的善意,自己捂住又麻又疼的鼻子,有一连串想要飙出口的咒骂不断涌上来,全靠他的修养才将它们压回。
“大叔,对不起,你还好吧?需不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大叔,你头会晕吗?会不会有脑震荡?”她歉疚的追问着伤势。
项莫轲瞪住她,挥开她探问的手,拂袖而去。
她愧疚的望着他用帕子掩住鼻子,突然,她发现他手中用来擦拭鼻血的手绢,不正是方才他拿给自己的那方锦缎吗?
“噗哧——”赵尹薇很想爆笑出声,尽管现在实在不合时宜。
果然,他结结实实的赏了她一个大白眼,她赶紧止住笑佯装着歉疚又无辜的表情,直到他愤怒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她才克制不了情绪的大笑歪倒在床上。
真不敢想像,明天大家对着那锦缎指指点点的时候,大叔心里作何感想。
第五章
赵尹薇顶着一身疲惫跌坐在自己的床上,她万万没想到,光是端茶都可以把人的两只胳膊给端残了。
“就郎喔,我ㄟ手啦……”偷偷哀鸣。
新婚第二天,她被大叔独自丢回掩月山庄的住处。
她不怕一个人独处,比较怕要陪笑,偏偏她被素以威严着称的项家奶奶召去和其他来访的宗族亲戚见面奉茶,做的就是陪笑的苦差事。
她以为所谓的宗族亲戚顶多就是一屋子上下十来个人左右,谁知道家大业大的项家连宗族亲戚都多得叫人昏厥,一车一车的活像运猪似的运上山来,最后竟然是以梯次来算的!喔买嘎~
如果叫个人站在门口按计数器计算,今天入园参观她这只新猴子的人次应该有破百了吧!
倘若这样的人数都称呼为至亲来访,那非至亲的人数岂不更惊人?
她一整天光是端茶,两脚就走到快瘸了,身为劳动主力的两只手更是端茶端到颤抖不已,更遑论是脸上的笑容,差点让她的脸部肌肉都要严重抽搐了。
这还不打紧,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