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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符采揉揉太阳穴,其实还有点晕。
她真的不会喝酒,顶多一杯啤酒就不行了,今天她却喝了三杯。
三杯耶,她觉得待会儿回家她一定没力气洗澡了。
“她们不应该灌你酒的。”张皓文心疼的看着她。
他不会再给那些小姐灌她喝酒的机会,以后他要约会她就单独约,他要明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我没关系,回家睡一觉就好。”符采拿起包包,打开车门。“副理,你也早点休息,开车小心点。”
“等等!”张皓文拉起手煞车,迅速从后座拿了东漂亮的粉色玫瑰下车,他把花送到符采面前。“送给你!”
“副理……”符采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送她花?
今天是他生日耶,她没有送他礼物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有寿星反而送客人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心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玫瑰吧,所以就买了玫瑰。”见她迟迟不伸手接花,他担心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
“不,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只知道这好像不合常理吧?
“那就好。”张皓文松了口气,他微微一笑,把花直接送到符采手中。“祝你今晚有个好梦,明天见。”
“谢、谢……”符采呐呐地收下了花下车。
“进去吧,我看你进去才走。”张皓文在车里微笑道。
她更不自在了。“不用了,副理,你先走吧。”
他坚持道:“我不放心,还是你先进去,你进去了我自然会走。”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符采礼貌地朝他挥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副理,开车小心。”
她转身走进公寓大门,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看着手中的花,想到竹莹说过的话,难道副理对她真的……
她摇摇头。
人家是有钱人,她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现在的她过得很满足,这样就够了,正当她想顺手把玫瑰花扔进公用垃圾筒时,她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啊!”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看来你很受欢迎,不但有人专程送你回来,还有人送你玫瑰花。”萧狼将她扯到自己胸前,冒火的双眸死死的看着她。
符采惊讶的抬头看着萧狼,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误会了……”
他打断她,额上的青筋在跳动。“我亲眼看到你从那个男人的车里下来,还接受他送你的花,这就是你不要我今天去接你的理由?”
符采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是我们副理。”
萧狼点点头,倏地松开她。“我知道了,那个不抽烟的男人。”他嘴角嘲弄的一扬。“祝你们幸福愉快,不打扰了!”
他甩开她,转身要走。
符采急了,她奔到他面前,展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她又紧张、又着急,心慌意乱的想留住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个主管送我回家,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他送我花,我正想扔掉……”
萧狼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至少我看到的时候,花还好好的在你手上。”
符采睁大眼睛。“那是因为……”她来不及扔,他就出现了啊,这怎么能怪她?
“不必说了,我并没有要你解释。”萧狼再度打断她,眸光很冷。“或许那种衣冠楚楚的家伙才是最适合你的对象,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符采瞪大眼睛。
不会再来了?
以后他不会再来了?
她的心紧紧一抽,胸口一阵紧缩,闷闷的,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过。
好过份!
他好过份!
她对他痴心一片,心里只有他一个,而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他有说过她是属于他的吗?
他为什么非要用他眼睛看到的定她的罪不可?
“就算有人送我花好了,跟你有关系吗?我跟你只是朋友而已不是吗?”她扬起睫毛,眼光幽幽然的射向他,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她豁出去地说:“好!你就不要再来好了,不!应该是我不该住在这里才对,这是你的房子,明天我就带着嘟嘟搬走,我们本来就是不该有瓜葛的两个人,这样也好,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再见了!”
说完,她越过他,奔进公寓里,用力甩上大门。
萧狼如梦初醒的伫立在原地。
他倏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根本没对她表白过,莫名其妙对她跟异性交往大发雷霆,他有对她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吗?
没有!
既然没有,她当然有自由和别的男人交往,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还残忍的告诉她,以后他不来了?该死!
他拔腿狂追过去。
他打开上锁的大门,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但他很快适应了黑暗,他看到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埋首在双膝里啜泣。
他又内疚又心疼的朝她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
他拉开她固执挣扎的双手,看到泪湿满脸的她,是那样伤心欲绝又楚楚动人。
老天!他每个细胞、每吋感觉都疯狂的想要她,再也不能压抑了!
“你还来做什么?”符采呼吸急促,抽噎地说:“你不是说,你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吗?你走,我明天就把公寓还给你。”她赌气的说。
他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他的眼里却闪烁着热情?是她看错了吗?
“对不起。”萧狼紧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道:“我一定是疯了,看到男人送你回来让我莫名嫉妒,我……”
他把她拉向怀里,缓缓俯下头,符采愕然的看着那两片接近的唇,心跳倏然加速。
萧狼爱怜的将她紧紧拥住,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用最炽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唇,热切地以舌尖挑开她的双唇。
符采闭上了眼睛,心情激荡不已。
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感觉到从他的唇传来的炽烫,随着他独特的气息烙进了她的细胞里,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狂野的索吻,他已经控制了她的思维,她是他的……
萧狼加深了吻,并且迅速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符采睁着一双蕴含水雾的眸子讶异的看着他,他眼底燃烧着火焰,还有着无可掩饰的欲望与冲击。
他要做什么?
他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用行动回答了她眼底的疑问——他脱掉了自己的衣物。
符采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而他已经结结实实的将她揽入怀里、压在身下了。
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符采一颗心差点从喉咙跳出来,他的吻一下温柔得像夜里的月光,一下又像火山爆发般的剧烈,她快招架不住了。
“我爱你,小采。”萧狼眸光灼热,他伸出手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沙哑地说。
符采迷蒙的扬起睫毛,心脏加速狂跳。
他爱她……
他说他爱她……
她屏息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的心狂跳不止,喉咙整个紧缩。
这是真的吗?
或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她是喝了点酒,但不致产生这些幻觉吧?
“爱得想拥有你,懂吗?”萧狼又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满了夺人的气息,四唇紧密的交缠在一起,情火在瞬间勾动了。
她迷醉的任由萧狼主控,他狂野的吻着她的唇、她雪白的颈间、她的锁骨,边吻边褪去她的所有衣物。
符采脑中轰地一声热浪翻卷,全身僵硬着动也不敢动。
她着迷的看着他的身体,宽阔的肩膀、平坦的小腹,让她脸红心跳的坚硬,她贪婪的感受着他的味道和他烫人的激情,她敏感的身子像自有意识般,渴求地轻轻往他怀里钻动。
她的磨蹭让萧狼再也控制不住,他冲动的进入她体内。
符采惊喊着在他怀中挺直身躯,她的双手无助的想抓住些什么,然而却徒劳无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跟着我!”他固定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
他告诉自己要慢慢来,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尽管他内心有多么想快点占有她,他都要慢下脚步。
他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深深吸了几口气,然而在她体内的感觉是那么棒,他忍不住动了动。
符采连这个都承受不受,她蹙紧了眉,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萧狼瞪着她。
老天!她知不知道她忍耐的模样会让他更想要?
她细致敏感得像瓷器,他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情节,他的占有可能会折腾掉她半条命,他做起爱来通常是极度疯狂的,然而狂野的性爱却一点也不适合毫无经验的她。
“不要管我,”符采也察觉到他的为难了,她烫红了脸,羞赧小声的说:“你做你的。”
说完,看到他诡异的扬起眉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再度脸红了。
怎么?她说错话了吗?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神情看她?
“你会后悔你这么说的。”他苦笑着。
她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以为这样就很多了,如果她知道她将面临的狂野激情,她可能会吓得推开他,逃离这张床。
他俯身覆盖住她的唇,深深地吻着她,为了不让自己律动,他的肌肉绷得死紧。
他耐心的吻着她,慢慢的,他的吻软化了她。
她全身像冰遇到太阳般的融化,纤细的娇躯弓起迎向他,他知道她终于准备好了。
他根本一直处在蓄势待发的情况下,一等他开始律动,他就爆发开了,他感受到空前激烈的释放,当符采的双唇忍不住逸出炽热的呻吟,他已经占有她了。
太快了。
他颤抖着伏在符采身上,紧紧抱着她。
夜幕深沉,唇与唇缠绵,身与身交叠,他们正用彼此的心跳,谱出最动人的乐章,激情且狂野,奇迹在这一夜诞生了……
符采在天亮以后乍醒过来,两腿之间酸麻泛疼,她看着身畔的男人,唇边漾起不自觉的微笑。
昨晚真的发生了吗?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真的跟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
天啊!她不太敢回想,想起来满满的甜蜜就往她心上涌,在萧狼的臂弯中醒来,她觉得好幸福哦!
她动手轻拨他凌乱的黑发,笑得更甜了。
看来他的梦挺不错哦,因为他的睡容看起来很平静,不知道他的梦里有没有她?
她的视线被他臂上的图腾吸引了。
一匹狼。
他古铜色结实的手臂上刺着狼型图案,她瞪大了眼睛研究,那会很痛吧?
她忽然担心起来。
他的“工作”很另类,虽然他曾说过,现在的帮派份子已经不流行打打杀杀、逞凶斗狠了,但她还是担心啊,毕竟他是黑道中人,而且他有枪,光是想到这一点,她就会不寒而栗。
如果他不小心对人开了枪怎么办?他可以不犯人,但是怎能保证没有人来犯他呢?
他绝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猫,如果他还手,因此犯了罪怎么办?
天啊,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可是她好爱他、好爱他,她不能不想啊。
等他醒来后,或许他们可以好好谈谈,看看他能不能“转行”,虽然她觉得好像不太可能。
他说过,天火帮就像他的家一样,帮里的弟兄都是他的家人,他跟他们有深厚的感情。
要一个人离开家人、离开生活许久的地方是多么困难的事,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同意离开天火帮呢?
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或许为了她,他愿意改变也不一定。
她轻巧地下床准备早餐,他一定会想在睁开眼睛后,吃到她亲手为他做的早餐,光是想象他吃她做的早餐,她就觉得好幸福。
在煮稀饭的时候,她会笑,在煎荷包蛋的时候,她也会笑,在做凉拌小黄瓜的时候,她唇角上扬的弧度更是没有掉下来过。
怎么会这么幸福啊?
她轻轻哼起歌来,将早餐全摆上桌之后,踩着拖鞋到信箱去拿报纸。
信箱里有一封安养院寄来的信,是从她旧房东那里替她转来的。
咦?
安养院怎么会寄信给她?
一股不好的预感冒出来。
是不是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不对啊,如果爷爷有事,他们应该会打电话通知她比较快吧,寄信?她连忙把信拆开来看个究竟。
她抽出信里的纸,讶异的瞪大了杏眸。
一张付费一百二十万的收据。
天啊!是谁替她缴了安养费的费用?一百二十万……也就是说,一次缴清了五年的费用。
她连忙踅回屋里去打电话。
“刘小姐,我是符采!”她看着手里的收据。“我收到你寄来的缴费收据,足足有一百二十万,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错啊。”刘小姐说道:“你不是托一位萧先生来替你缴费吗?因为那天收据本刚好用完了,我就先开了一份手抄收据给他。”
“萧先生?”符采更讶异了。
他——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