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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待在那儿太久!”他说。
她盼着他,冰山似的脸上浮现笑容。“说来说去,你好像都没有说到重点。”
“重点?”
“你不喜欢的地方可多了!例如……”凭着记忆,她一一说出各国的大城市,“就连台湾的台南、台中、高雄,你也全都不喜欢!”
“唉……”他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她睨了他一眼,劝道:“我老觉得你任性,工作没完成就跑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不论时间是长是短,你都无法安分的在外地待上一整天。”
“也许吧!”
“不是也许!”她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张俊脸吸引了多少人?这样完美的身段,有多少人想拥抱他?偏偏,他偏激、执拗的只钟情于一个女人,而且是从小到大……不!应该说是自高中起,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你何不坦白地告诉她?”她对好友的脑筋不是很有信心,尤其是她将他的求爱当成了挑衅,结果演变成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情况。
“告诉她什么?”只要一想到巫凡凡逃避的眼神和动作,他就恨不得朝她的脑袋狠敲几下。
她为什么要躲他?又止为什么总是显露出怕他的模样?
他好恨!好恨只能见着她的背影,她为什么不肯正视他?
薛韵儿实在不能理解他和她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仇恨,现在只要提起彼此,他们全是一副怨恨对方的表情。
“算了!”她挥了挥手,只觉得奇怪。“你刚才也听到了,何不……你去帮她!也许会改善你和她的关系。”
“我为什么要帮她?”他赌气的续道:“她想要我帮忙,也得来求我才行!再说,以我的身价替JO代言,肯定会引起不可预期的结果。”
她凝神想了一下,耸肩同意。
“也对啦!虽是知名品牌,可是动用到你这位国际巨星级男模就显得小题大做了,光价码就已是天壤之别!论身价,JOS对你来说就像路边摊一样吧?”
他微微瞄蹙眉,对她的比喻不以为然,不过他好奇是另外一件事。
“那么……你到底给了她哪三个人选?”
“嗯……”薛韵儿马上转身,留给他一堆问号。“你自己猜!”
他倏地起身,危险的气息立即染上他的身躯。
薛韵儿可不吃他这一套,还奉上好心的劝告:“你别老是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这是工作!如果怕别人追走她,你先去抢下她的心再说。”
“那个矮冬瓜!谁会喜欢她?”他恼羞成怒的低吼完,摔门离去。
睇着那扇可怜的门,薛韵儿不住地叹息;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看穿小叔班辰智的心,可是她却无法解读巫凡凡的心意。
旁敲侧击不是她做得来的事,只不过她忍不住怀疑,这样一场追逐游戏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第二章
“屋元纬,在美国出生,二十岁,身高一百九十公分,入行四年;现GUCCI指定代言人、ORIS平面广告、宾士汽车形象广告、BOSS……看起来不错喔!”巫凡凡盼着照片喃喃自语:“言皓,韩籍人士,十九岁,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入行四年,现格拉苏蒂腕表指定代言人、BMW形象代表、LANVIN皮件……这个也很好。”
看着照片她有些头疼,二者的专业形象绝对可以符合厂商要求,而且远远超出了要求,二人中不论是谁接下这个Case,厂商的心脏绝对承受不了这般完美的成果。
就像让大明星屈居于小坪数的公寓一样,总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第三人选了,不用看她也大概知道条件如何。
此时她的办公室内塞满了赶也赶不走的女同事,她们流着口水、恨不得将照片撕下来的恶狼样,让她忍不住发飙开骂。
“你们进来干什么?在我还没有决定要去求谁前,你们得给我想办法,去别家经纪公司找出可以配合的模特儿!”
“可是……”助理边抹着口水边说:“能一并解决这两个问题的人,恐怕只有我们公司的男模耶!”
巫凡凡瞪着包围着她的人群,她快要窒息了!
“我不管,你们全给我出去!”
“总编……”发行部的专员前来凑热闹,“能看到男模在接光灯外的大头照是很难得的机会耶!”
巫凡凡这一次什么话也不说了,美目一横,所有人都感到大难临头,只好勉为其难的退了出去。
“真是的!”巫凡凡不耐烦的将视线拉回资料上,这三位各项条件都相当出众的男模,令她难以抉择。
因为不论她选择谁,她都没有把握他们会答应。不过,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打从进入MD开始,她一直避免进入自定的禁区,也就是随时都可以找到模特儿的摄影棚;走入摄影棚,等于走入满是模特儿的地方,她避而不见的人会出现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唉……没错!她就是怕遇上那位同班同学,班辰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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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巫凡凡抓起三张资料,又走入了电梯;压力逼得她无法浪费任何时问,她只好先去摄影棚试试运气再说!
薛韵儿挑出来的人选,应该都是可以商量的好人!她如此安慰自己,要自己镇定,别慌。
拥有六个楼层的模特儿,有什么了不起!她想着,才深吸口气,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男人向她致歉,正想往电梯内移动。
她猛然抬眼,才发现与那个高人一等的男人相比,她渺小得像粒砂:“呃……”她马上回神拉住撞着她的男人,“请问屋元纬、言皓或是野村柳先生在吗?”
“你到底要找谁?”男人微皱着眉,低着头瞧她。
她眨了眨眼,觉得他很面熟,摊开手中的资料,很快的找出属于他的那一份。“好、好巧喔!言皓先生,我要找你!”
“找我?”言皓将双手置于口袋,本欲搭乘电梯的脚步暂且止住;他专注地打量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是谁,她是杂志社的总编辑,在某次的拍摄工作中,他见过她一次。
她并不特别引人注意,因为她很矮,外貌嘛……他给她的评语是普通;但,也许是因为矮个子配上小脸蛋,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不细看,他会以为摄影棚闯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打工小妹。除此之外,她的小脸总是红通通的,令她成为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苹果脸编辑”。
“对,我找你!”她一边庆幸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边把握良机,连忙道:“我临时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
“帮忙?”他的眉头一挑,指着电梯表示:“可是……我十分钟后得去拍格拉苏蒂腕表的平面广告耶!”
“格拉苏蒂呀”她一叹,“国际级的品牌呐!”
“没事了吧?”他礼貌的问完,二话不说的走进电梯,对她乞求的眼神视若无睹。
她盯着资料,无奈的在言皓的照片上画了个叉,然后喃喃道:“这里哪一个不是知名品牌的代言人!相较之下已变得比较没有吸引力,不知道屋元纬——”
“你叫我吗?”
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喃喃自语,她连忙抬头一瞧,一双湛蓝的瞳眸正笑望着她。
她很辛苦的仰头看他,扯出笑容。“呃……屋先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可不可以拨一个小时的时间借我?”
蓝瞳深还得教人迷醉,但引起他注意的似乎不是她的提议,而是她娇俏可人的脸蛋;他打量着她,她不算是个美女,但凭着粉嫩的红颊令她在MD颇为知名。
他和言皓一般,对于“学长的同学”总是特别留意。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她感觉到一股诡谲的压迫感,可有求于人的她只得委屈自己低声下气,不得发火。
“有啊!”屋元纬理所当然的回应,却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那……你答应吗?”她苦笑了下,其实她好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人简直高得可怕,而且在她进门后,里头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朝她多看两眼。
她愈来愈觉得自己是怪胎,莫名的畏缩起来。
忽然,屋元纬的手抚上了她的嫩颊,并且肆无忌悍的捏了下。
“哇!”她吓得大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心脏无力;因为这情形对她而言好熟悉就好像……“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屋元纬狡黯的笑着,“你的脸好嫩!”
“你、你你你没大没小!”她猛然想起他的岁数,恨不得赐他一脚,他怎么这般无礼!
“还好啦!”一瞬间,原本应是个阳光男孩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痞子,而且不放弃地又想轻薄她的双颊。
她又羞又气的一闪,却撞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这熟悉的宽阔胸膛在顷刻间让她绷紧了神经。
班辰智蹙起的剑眉显示了他的不悦,眼中的肃杀之气也同时吓住了屋元纬;他紧紧的抓住了屋元纬放肆的手,冷冰冰地说:“元纬,这游戏并不好玩!”
屋元纬惊愕了许久,也许是没有预期学长会出现,他吓得不轻,连连道歉后就飞也似的逃开了。
巫凡凡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才想起要跑,班辰智已将她拉进他专用的休息室。
拥有专属的休息室是MD超级名模中的巨星才能享有的殊荣,随着超级名模的人数日益增加,休息室的数量也正快速的增加中。
但论起休息室的摆设和装溃,就属成名已久的班家子弟最为豪华,举目所及几乎全是厂商为感谢代言人而低价出售或赠与的设备,巫凡凡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名牌家具,只是傻呼呼的贴着门板,忐忑不安。
她不明白班辰智拉她进来的用意,也不敢胡乱猜想,只见他进门后便一语不发的为她泡了杯咖啡,然后坐入沙发。
她企图打破僵局,艰困的开口:“呃……刚才谢谢你……没事的话,我要去找个人!”
“野村柳?”他淡淡地说出一个名字。
预备夺门而出的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啜了口咖啡,冷睇了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到希腊去了。”
“什么!”
她震惊得差点晕倒,挫败感让她想哭;现在,希望已彻底落空,天呀!该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去希腊的?”她连忙追问。
“刚刚!”他优闲地说完,顺便补了一句:“我刚下飞机时在机场遇见他。”
她又想哭了,最近她是走了霉运吗?她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怎么这么困难?更没想到的是,薛韵儿挑出来的这三个人,忙就算了,还出了屋元纬那个怪胎!
他以眼角的余光扫向一脸挫败的她,笑笑地提醒她:“你已经没有时间自怨自艾了,小姐!”
她抬起乱发下的小脸,张着小嘴,才发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好似在取笑她的愚蠢。
难堪的她只想走出这里,才想开门可他的大掌却突然压住了门,害她的头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门敲了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
“噢……”她哀叫了声。
他的于马上按住她的头,将她反身一带,坐入他身侧的沙发上。
他以轻柔的力道揉着她的伤口,动作自然得让她忘却拉开彼此的距离,只觉得有些讶异。
“对了!”她突然想到他刚才的话,“你是说,你刚下飞机?”
“嗯。”他轻应了声,时差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但他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来,盼着她额前的红肿,他忍不住叹息;从他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她就是这个模样……人矮却没有灵活的身手,不太聪明却相当拼命。
“那……”她啾着他眼底的血丝,狐疑的左瞧右看。“你不是很累吗?”
迎视她天真无邪的眼眸,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而且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因为,他无法这样看着她。
“哎哟!很痛耶。”她大叫:“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
好像惯例似的,她和他就是无法好好相处。
“活该!”他低吼了声,抓起咖啡杯转身背对她。
她瞪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地说:“反正我就是自作自受,行了吗?你将我拉来这儿,该不会是要我看着你喝咖啡吧?你明知道我现在很头疼,很忙……”
“你想听吗?”
“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他打断她的碎碎念,“建议?”她皱起眉头,质疑的说:“你会有什么好建议?你一向以耍我为乐。”
“耍你?”他很不同意这两个字,“我什么时候耍过你?”
“你敢说没有!”她反弹极大的细数他的罪状:“高中时你放着一堆爱心便当不吃,反而来抢我的东西,结果害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当时常出现一堆昆虫!还有啊,大一开学典礼那天,你在大礼堂的入口处,从背后拉我的头发,害我和同学们跌成一堆,然后我在高中时的梦魔又再次重演……”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