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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点燃。霎那间,这些香草散发出一种奇特地香味,直熏得毒谷中是异香扑鼻,有若仙境。
而一众毒蛇闻到这扑天盖地袭来的奇香之后,顿时炸了窝,如同天地末日一般疯一般便向后逃窜而去。再也不管骆越人如何奋力吹笛,如何用毒烟驱动,瞬间便逃得干干净净。远远地,毒谷深处,立时传来很多凄惨地嚎叫声,有的比狼嚎还要悠远。看来,毒蛇反噬其主,骆越人遭报应了!
孟龙见状松了口气,挥了挥手,众洞丁们领命,停止了奏笛和熄香,静立侯命!
“哈哈哈哈!骆英小儿,被毒蛇反噬的滋味如何?”孟龙大声奚落起来!
话音刚落,谷内便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怒骂声:“该死,你们是龙”洞人!为什么要帮助秦人?”
孟龙笑道:“秦人和我们越人都是华夏族人,也不能算是外人,天下一统总比天下分裂地好!更何况岭南无论文化、经济都非常落后,为了百姓们能够过上好日子,也必须了入中原文化,所以我龙川洞一族闻听秦军南下,便立即准备归附!骆英,你也算是一族之主,应该有些见识,现在归降还来得及!”
骆英闻言破口大骂道:“孟龙小儿,是你吧,你去死吧!你去抱秦人的大腿,我可不愿意!有胆子你来杀我便是!”孟龙闻言也恼了,大怒道:“儿郎们,操家伙,给本少洞主杀了这贼王!”
龙川洞三千洞丁闻令一声呐喊,各持长剑、弓弩。向毒谷深处扑去。对于这些生于丛林、长于丛林的龙川洞丁来说,骆越人根本是无所隐藏!霎那间,毒谷内便兵刃锑鸣,剑风凛凛,不时响起阵阵惨叫之声。
骆英驱蛇攻击,所率兵力本就只有千余,根本不占优势,被龙川洞三千洞丁一阵猛攻,杀得大败,顿时是落花流水。狼狈溃逃!龙川洞三千洞丁大喜,奋力穷追,紧咬不放。
孟龙大喜,向身边卫士道:“向天空放火箭,告诉秦军兄弟入谷!”“是,少洞主!”
数十名孟龙卫士引弓张矢向天空奋力急射,霎那间,数十名火流星在空中哧哧飞舞,远远地便看得十分真切。
扶苏正在谷外一处小丘上焦急地等待,猛然看起火箭。顿时大喜,大喝一声道:“我在大秦的将士们,龙川洞地兄弟已经击败骆英。驱除毒蛇!现在也该是我们显显身手的时候了,全部给我入谷。捉拿贼王骆英!”
“杀——!”秦军们壮足胆量,呐喊着涌入毒谷,向前疾奔。
初时,众秦军们尚有些心惊胆战。果然奔得半晌,没有见任何毒虫前来骚扰,反而听得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喊杀之声。众人心神渐定,看着路旁死难的兄弟。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大呼小叫地杀向前方,誓要将骆英捉住,碎尸万断。
在扑天盖地的喊杀声中,骆越王骆英在数百残兵簇拥下向毒谷南端奋力狂奔,没有了蛇阵的凭籍,他骆英这点兵力哪敢跟秦军较量!
阴暗的丛林中,不时地有冷箭林啡怪叫着穿出毒雾、在骆英身旁划,过!骆英更加心慌,心中一边,问侯,着孟龙的祖辈,一边焦急地希望赶快奔到谷口。
渐渐地,前方的树木渐渐稀落下来,青色的瘴雾也开始稀薄起来,眼前越来越加明亮!骆英大喜:“只要奔过谷口,便入了龙尾山,届时有大队兵马接应,就安全了!”
正想着,忽然眼前一亮,明亮的春光闪现在骆英的眼前:宽阔的草地上,大片的杜鹃和灯笼花正在迎风怒放,放眼看去,一片姹紫嫣红的海洋!
骆英没空欣赏这美景,窜出林中,便欲奔过谷口!忽然间,谷口处一声梆子响处,喊杀声四起,一彪军马闯将出来,拦住骆英去路!
这队人马,人人身披黑色轻甲,面容阴冷,杀气腾腾,正是羌隗等统领的一万‘破军’精锐!
后有追兵,前有伏兵,骆英顿时吓得肝胆俱裂,目瞪口呆。
羌隗手持着新打造地狼牙大棒,杀气腾腾的在数百名骆越残兵中寻视着,一眼便看见了骆英:瘦小矮短,小眼鼠须,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饰、玳瑁和珍珠!
羌隗顿时喜得哈哈大笑道:“骆英恶贼,前日你险些坏了你家爷爷性命,今日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给我拿命来!儿郎们,杀,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杀!”众‘破军’精锐早憋着一肚子邪火呢,闻令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
羌隗一马当先,挥动着钉钉狼牙棒,三步并两步闯到骆越兵近前。众骆越兵虽然早吓得肝胆俱裂,但还是本能的举起手中的长剑想阻止羌隗!
谁知羌隗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狼牙棒挥动起来,一声厉啸,顿时将两名骆越兵几乎拦腰扫断,那纷乱的肝脏和血液几乎洒了一地。
众骆越兵大骇,正惊惧间,羌隗气势汹汹地又扑了上来,狼牙棒一个泰山压顶式呼啸而下,顿时将两名骆越兵连剑带人拍得扁扁!一时间,羌隗真是虎入狼群,砸得骆越兵是四下番飞,血肉四溅!
“妈呀!妖怪!”众骆越兵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骆英,弃了主子便四下奔逃。只可惜,骆越残兵只有数百人,一万‘破军’和三千龙川洞丁根本不够分,转眼间被便秦军所淹没,所剑砍倒!
有的秦军砍倒了骆越兵,尚觉得不解恨,六七个人围住一具尸体,便是一阵乱砍,顿时地面上便多了一堆肉泥!
骆英终于成了一个光杆司令,看着浑身上下血糊糊地进逼上来的羌隗,那恶魔般的狞笑让骆英有些瑟瑟发抖!
羌隗舔了舔嘴角地鲜血,狠声道:“骆英小贼,今日本将军不生撕了你,就对不住死难的兄弟!你给我纳命来吧!”羌隗虎吼一声,猛地一窜,快若厉闪,巨大的狼牙棒呼呼挂着劲风猛劈而来。
骆英本就是瘦小之人,玩玩诡计、耍耍蛇虫还凑合,这军前搏杀根本不是他地长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长剑勉强向上一迎!
“当!”的一声巨响处,骆英只感到手腕剧振,虎口崩溃,手中地长剑顿时无影无踪!“啊!”骆英惊叫一声,回头欲走!
杀气冲天的羌隗如何肯放,来不及拎起地上的狼牙棒便飞起一脚,顿时踢在了骆英的屁股上。骆英立时感到腾云驾雾似地飞呀飞呀,一直飞了一丈多远,才“扑通”一声趺到地上,胸口剧震之下险些晕了过去!
还未等骆英爬将起来,羌隗已经赤手虎吼着扑将上来。便见羌隗一弯腰,双手捉住骆英的两条细腿,微微一使劲,便将骆英举在空中,直惊得骆英哇哇大叫!
“开!”杀得性起的羌隗大吼一声,双臂猛一发力,“哧啦”一声,原本完整的骆英顿时变得了两片,漫天地肉脏和血雨顿时撒了羌隗一声,直将羌隗映得像个血葫芦相似!
孟龙这时刚赶了上来,正想劝羌隗留活口,已然不及。只好看着已经变成两片的骆英,苦笑着道:“羌将军,君上不是说尽量捉活的,好生祭死难的军士吗?你看你,已经变成两片了!”
羌隗这才想起来扶苏是说要尽量捉活的,不由得有些傻了眼道:“这,这,我一见此人,便红了眼,后来杀得性起,就什么都忘记了!”
孟龙笑道:“算了,算了!撕了就撕了吧,来人,砍下骆英的狗头报功!”“喏!”当下有一名‘破军’兵士走上来,一剑便斩下骆英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的头颅!
等到扶苏赶将上来时,闻听骆英已被羌隗生撕,也无可奈何,只好下令在毒谷南端摆下祭坛,以骆英之首祭了死难的将士。
然后,秦军扎营一日,将死在毒谷内的秦军将士埋葬后,大军便直扑龙尾山!
第八章纵火
四月份的广西,天气已经有了几份热意,四季常青的树木更是显得郁郁葱葱起来,老大的一座龙尾山看起来似乎是绿色的海洋一般被森林所覆盖。按现代的说法是:估计森林覆盖率最少也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只有山头那一小片地方是光秃秃的!
扶苏驻足在龙尾山下,众将随侍着,一起察看着地形。不一会儿,扶苏道:“诸位,这龙尾山山高路险,丛深林密,不利于我军大规模兵力的展开!孟先生,你看呢?”
孟龙点了点头道:“是啊!这龙尾山是龙谷最后一道有力屏障,扼山下要道要立,过了龙尾山便是一马平,的平原,所以欲取龙谷必先取之!但是龙尾山北、西、东三面不仅山体险峻,而且丛深林密,南越军绮此奇险而守,我军兵力优势顿时大打折扣,确不可轻敌!”
李信忽问道:“适才孟少洞主好像漏说了一面吧,那龙尾山南面山势如何?”孟龙笑道:“龙尾山南面是飞鸟难渡的悬崖绝壁,寸草难生,常人根本不可能攀登。如果南越军再在山顶以百人拒守,恐怕就算神仙也飞不上去!”
扶苏闻言心中一动道:“孟先生听说过‘狼牙’否!?这是本君所练的奇兵,极善登高越险,奇袭暗渡,或许他们可行!”
孟龙闻言愣了愣道:“就算行吧,那也要寄希望于南越军对南面断壁不加防备,而且‘狼牙’奇兵好像数量不多,只有一千人吧,而龙尾山上恐怕南越军不下六万人,这一千人就能登上了崖底,如何又能够顶得住大批南越军的奋力反扑?”
扶苏闻言也不禁有些犹豫:“这样悬殊的兵力差,稍有不慎,就会将‘狼牙’全部葬送,还是要慎重啊!”
任嚣这时道:“我看此计或许可行!我军一方面可以试探性的从正面攻击龙尾山。想办法削弱南越军的兵力、摸摸其虚实,一方面派斥堠先绕到龙尾山南,看看南越军是否有防备以及山体到底能否攀登,然后再根据情况决断!”
扶苏点了点头道:“目前看也只能这样了!秦虎!”“末将在!”
“你派十名‘狼牙’兵士趁夜从山下古道潜往龙尾山后,看看山体到底能不能攀登、南越军有没有防备,尽快报知于我!”“喏!”
“李信将军,羌隗将军,任嚣将军!”“末将在!”
“你们三人明日一早各统兵五万,以两个时辰为限,轮流进攻龙尾山。试探一下南越军虚实!”“喏!”
次日一早,十五万秦军出营在山脚下集结,准备攻山!
当下由骁将李信打头阵,率五万秦军顺着崎岖的山势漫山遍野的进入了丛林,向山顶攀去!
龙尾山上的古朽树不知道已经生长了多少年,好像从没有砍伐过一样个个生得五大三粗,直插云霄。那茂盛的树叶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弄得虽是白天,森林里也暗得像傍晚一样光线不足。
大队秦军步履蹒跚地行进在森林中,一路小心翼翼地踏着腐叶、注意着脚下和附近地情况。毕竟毒谷教训不浅。谁敢担保南越人不会再使出什么诡计来!
但令统军的李信等人都有些奇怪的是,看看五万秦军都快进抵山腰了,龙尾山上仍有些静悄悄的!李信不敢大意。传令三军,越加小心起来!
扶苏等人在山下被茂密的森林遮着。虽看不着李信所部的进展情况,但听也听出来这龙尾山上静得有些诡异,不禁纳闷地道:“怎么回事?南越人难道全逃走了?怎么这么安静?”
孟龙也有些纳闷道:“应该不会,斥堠没有发现南越军大举撤离的迹象!莫非山越军打算在山头和我军决战。所以对山腰不做防守?”众将互相看了看:谁知道啊!
当下,苦无答案,扶苏众人只好耐心等待!
却说李信率大军已经进至山腰,爬了近一个时辰的山路。虽然秦军们多是关中大汉,但仍有些气喘,行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随着疲惫的增加,众秦军地警戒之心也随之难免的有些松懈。
就在此时,忽地茂密的丛林中突然传出一阵响亮的角号声,这种突然性就好像在宁静的夜空中突然打了个劈雷相似,顿使秦军们无不一愣!
就在秦军们一愣的瞬间,奇变顿生:众秦军们头顶之上突然地一阵枝权响动,紧接着无数的寒芒从头顶上尖叫着猛扑而下,袭向秦军,竟是漫天的流矢!
“扑扑扑扑”秦军们措不及防,纷纷中箭,绽放出一朵朵血花,顿时凄惨的嚎叫着响彻丛林。无数死伤的秦军将士收不住手脚,顺着陡哨地山势便像地滚葫芦般一路哀嚎着摔了下去!
“小心头上,敌人在树上!”李信耳聪目明,迅速避过一支流矢,奋力大呼!
秦军们毕竟训练有素,瞬间反应过来,抬头观望处,果然无数的南越兵出现在参天的古树之上,纷纷张弓搭箭向众秦军猛烈射击!
“咻咻咻”地怪叫声震动耳膜,南越军的箭矢一时密集得有些过分,不时地有秦军们惨叫着被洞穿光光地头颅,有的直被射得脑浆崩溅,惨不可言!
秦军们大怒,立时准备反击,这时众秦军便发现了尴尬之处:敌军都在数丈乃至近十丈高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