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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助我!”说着扶苏一揖到地。
方仲闻言默然不语,显是已被扶苏的话语触动,正处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扶苏没有打扰方仲,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方仲的决断。良久,方仲长叹一声:“我也知秦国一统大势不可阻挡,但是你真能保证用墨门势力帮助你登位以后,你会善待天下苍生?”
扶苏知道古人重信诺,于是高举右手指天立誓道:“我,大秦王长子扶苏,今日向方仲先生和天下苍生发誓:日后若能顺利登上王位,必然刻除苛法,轻徭薄赋,爱民如子。如违此誓,基业二世而亡,子孙世代为奴,永得超生!”说完,扶苏郑重地对方仲道:“扶苏若不诚心,也不会甘冒奇险、明知先生是墨门‘钜子’而亲入虎了。扶苏肯为天下苍生放弃王长子之尊而入囚牢,难道先生就不愿为天下苍生而信扶苏一回吗?”
方仲闻言闭起了眼睛,良久,良久,方仲突地双目暴闪,郑重地对扶苏道:“好,我便信了你,但是日后你若以我墨门势力横行而不法的时候,我便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扶苏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扶苏绝不违背誓言!”
方仲不再言语,转身扒开草堆,刨了几下,取出了一面灰不溜丢的木牌。方仲将木牌交给了扶苏道:“这就是‘钜子令’,你拿去吧!”扶苏心情激动地接过木牌,一看之下不禁愣了:“这是什么‘钜子令’,上命刻着‘长寿安康’四字和一些奇形的花纹,分明是一块沉甸甸的普通长命牌而已!”不禁诧异地望着方仲。
方仲笑笑道:“看不出来吧,若非隐藏得极深,‘钜子令’早就被秦兵发现了。你按一下‘安’字上面的一点,再拧一下木牌顶端的那个小小的木杆试试!”扶苏于是轻轻一按‘安’字上的一点,便听到隐隐约约听到木牌里传来‘格’的一声轻响。扶苏心中一动:难道木牌内另有乾坤?又赶快扭了一下木牌顶端的木杆,便听“格嗒”一声轻微的脆响,原本天丝合缝的木牌突然裂成了两片,掉出一件黑乎乎的东西来。
扶苏急捡起来一看,在晕暗的灯光下,一面质地奇特的黑色令牌赫然在手,牌面上三个古汉字‘钜子令’赫然在目!方仲笑笑道:“这便是我墨门世代流传的黑玉‘钜子令’,令后背面有一暗格,其中有两幅白涓,一则是墨子剑法的剑式和剑决,二则是墨门的联络暗语和位于各国的分部所在。但愿你能够不负它非攻、博爱的本意!”扶苏收起令牌向方仲拜了三拜道:“谢先生厚赐!”
方仲笑了笑道:“既然你心愿已了,那么就拿来吧!”扶苏一愣:“先生要扶苏拿出什么?”方仲道:“毒药啊,最好是鹤顶红一类的,可以让我死得快些!”扶苏大惊道:“先生怎会将扶苏想成如此样人!?扶苏虽然已经得了‘钜子令’,但并不打算除去先生。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扶苏愿意设法放先生出狱,并且给予先生通关文碟,让先生得以浪迹天下,一则休生养性,二则也让先生看看扶苏到底是不是忘恩负义、背盟弃誓之人!”
方仲愣了一愣,展颜而笑道:“好,做事果断而又仁德博爱,我方仲果然所托得人!”扶苏恭敬地道:“先生请在狱中再委屈一日,明日先生便让廷尉放先生出狱!扶苏告辞了!”方仲点了点头,闭目不语。
扶苏整了整衣巾,来到牢栅前大叫道:“来人,来人!”典狱等听见,飞快地跑了过来,装模做样地大吼道:“吵什么吵,何事?”扶苏笑笑道:“不用装了,快放我出去!”典狱愣了一愣,赶快开了牢门,放出了扶苏。
众犯人一听急了,大叫道:“干吗放他,为什么不放我们!”直把牢栅摇得山响。扶苏也不理众人,只顾大步而去。典狱等人一溜小跑的跟在后面,哪管哪些囚犯的死活!
出了大牢,扶苏对典狱道:“和我同囚的那位怪人,好好照顾他,明天我来提人!”“是!”典狱恭身领命。
当典狱等人护着扶苏来到冯劫屋内时,冯劫正在批阅竹简,忙得不可开交,突然抬头处望见了扶苏笑眯眯地站在身前,不禁大喜道:“公子无恙!真是太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典狱等人便退了下去。
于是冯劫便让侍女们服侍扶苏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华贵的公子衣饰,恢复了本来面目。等扶苏一切完备时,冯劫早在屋内等得不耐烦了,见扶苏入内,便屏退重人,焦急地道:“怎样,‘钜子令’得手否?”
扶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已入囊中!”冯劫大喜道:“天佑我大秦矣!”忽地想起了方仲,冯劫小心翼翼地道:“那方仲如何发落,不如”冯劫做了个杀头的姿势,倒也是个为了国家心狠手辣之人。扶苏摇了摇头道:“此非仁者所为!方仲一交出‘钜子令’便只是一名普通墨子,掀不起什么大浪了。你安排一下,将那方仲报个因疯、因病而死,然后帮着伪造个身份及通关文碟放其出狱,明日一早我来提人!”
冯劫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无人知晓方仲的真实身份,本来前廷尉李斯就打算秋后问斩的,现在报个因病而亡,想必无人过问。那公子今日还住在廷尉府么?”扶苏摇了摇头道:“不了,几日未回宫中,有些不对劲。我要赶紧回去,向父王、母后他们请个安才是!”
冯劫于是便不留扶苏,赶紧安排了车马送扶苏回宫。一路之上,扶苏都是喜气洋洋、心花怒放般的兴奋:“自己终于有了一支强大的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来吧,伟大的秦,我会排除万难,领导你走向鼎盛!”
PS:有心急的书友恨不得主角立即抢上战争,杀他个天晕地暗。性急本没有错,但不顾事实就有错了。主角现在还在积蓄力量当中,未取得任何军权和实职,怎么上战场?希望有些书友们发评论时要实事求是,不要乱说一通。说实话,爵士比你们还急呢。呵呵
第七章 组织
早晨,尚嫌炽热的阳光铺天盖地般的遮蔽着大地,散发着夏日最后的余威。在这行人寥寥的清晨里,一辆车帘挂得严严密密的马车缓缓地驶进了廷尉府的大门!
车马停处,车夫掀开帐帘,一个半大的身影跃然而出,正是小扶苏。冯劫等人已然等侯多时,见扶苏下车,连忙迎了上来。
刚下车的扶苏一眼便看见了方仲,便见方仲已经沐浴干静,换上了一套清爽的白衣,原本被蓬发和污垢遮蔽得脸孔此时也恢复了本来面目:鹰眉、长目、隆鼻,整个人看上去大概只有三十许岁,显得英气勃勃、气势不凡。但是手上和身上却仍然戴着链铐,显然是冯劫对他的身份还有些畏惧!
“已经准备好了吗?”扶苏低声问道。“一切妥当,这是他的通关文碟,由我亲自签发,绝对无忧!”冯劫也悄悄地道。扶苏点了点头,向身后的方仲微微一笑。
冯劫转身被押送方仲的几名狱卒喝道:“去掉链铐,都退下吧!”几名狱卒领命,去掉方仲身上的链铐后都退了下去。扶苏微一躬身,对方仲道:“先生请上车!”方仲冲冯劫抱一抱拳,昂然上了车马,虽在狱中两年,却仍然是一身铮铮傲骨!
“嗒嗒嗒”闭紧了帐帘的车马,在车夫车琼的赶催下迅速出了廷尉府,直奔咸阳东城而去。
松了口气的扶苏向方仲拱一拱手道:“扶苏幸不辱命!”方仲也笑道:“公子果然是信人,如此方仲也安心将墨门交托于你了!”扶苏笑笑道:“昨日时间仓促,不足细述,今日趁此时机,先生能否将墨门的具体情况再给扶苏讲述一下!”
方仲点了点头道:“可以。我墨门分为三支一脑:第一、墨足:取足行天下,遍布四海之意。这是分布于天下七国之中的各个联络点和分部,五七人为联络点,十数人为分部,各有清白身份掩护,或为客栈、或为酒肆,所以墨门的活动经费也都由墨足提供。其具体数量和位置,‘钜子令’中已有交待。大概一共有一百二十余处吧,基本上在七国所有重要城市都有分布。各联络点间和分部间以飞鸽传书等机密方式联络,可以迅速将情报传遍五湖四海。墨足这一支力量大概有千人左右,只负责情报刺探和联络,一般不能直接用于作战!”扶苏点了点头,心中暗喜:“这样不就相当于无偿得到了一支遍布天下所有重镇的情报网吗,爽,真是太爽了!”
方仲接着道:“第二支便是墨匠:这都是受了首任‘钜子’墨翟先生的真传的精工巧匠,负责在组织中研制和打造各种精巧器械,可用于攻城、守御、联络等之用。由于墨门身份的隐蔽性,这一支力量也约有千人,全部聚居于太行紫阳山青蛇谷。此谷易守难攻,再加上有各种精巧器械守备,足保安全无忧!”扶苏点了点头道:“不错,有这样一支能工巧匠,夺天下易矣!”
方仲闻言也不禁有了一丝傲然的神色,紧接着方仲又道:“第三支力量:墨剑:这是墨门仗剑平天下的核心力量,铲强扶弱、守城作战都主要是靠这支力量。其数量大概有四到五千人吧,随着战事频繁与否而不断变化。这支力量平时一般四散分布于七国各处,或为农耕,或为商贾,遇有突起战乱、墨门急召时,可由各国的联络点和分部发出紧急集结密讯,令其赶往指定地域!”说到这里,扶苏忽然问道:“这些墨剑所辖的弟子都精通武艺么?”
方仲点了点头道:“无论是墨足、墨匠,还是墨剑的弟子都精通墨子剑法,当然,墨剑的弟子由于其职责的特殊性其剑术是最高的。不过,只有真正的核心层才能接触到最精妙的墨子剑法!”扶苏闻言心中大喜:“精锐啊,这些人的平均战力可是连如狼似虎的秦军都远远不如的啊,我手中拥有了这支力量,最起码自保是没问题了!”
忽地却想起一事,问道:“先生,那秦国有多少墨门的力量分布?”方仲不由得苦笑一声道:“秦国法律严苛,管理极严,墨门势力极难渗透,除十数处联络点外,估计墨剑弟子不足百人。要是人数够多的话,我早就想方设法传出消息,让他们动手劫狱了!”噢,原来如此,扶苏不禁点了点头,看来秦国的严刑厉法也还是有他的好处的。
最后方仲讲道:“墨门除了这三支力量外,还有一个总部:墨脑。这支总部约有二三百人,都是墨门真正的核心力量,平时负责管理各个分支的正常运转和培育后备力量。由于齐国侠风最盛、法律松驰,便于隐藏,所以将其设于齐国的临淄城内,以秋水武馆为掩护!”说到此,扶苏有些担心道:“但是先生入狱近两年,墨脑无首之下,还能正常运转吗?”
方仲闻言笑道:“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墨子先师当年创立的墨门拥有相当完善的机构。历代‘钜子’本身并不需要时时负责机构的运转,墨门机构的运转主要是由墨脑的三大长老以及墨足、墨剑、墨匠的三个首领共同完成的。由于历代‘钜子’身份的隐密性和危险性,所以一般来说‘钜子’对墨门多只是遥控指挥而很少现身的,这就弄得甚至不少墨门的长老和各分支的首领都有不少人从未见过‘钜子’的真实面目。但正是由于这样,使得即使‘钜子’本身有十年不现身管理墨门,墨脑也可以维持墨门的正常运转。但是为了保持墨门的延续性,若一代‘钜子’有十年不能现身的话,墨门的三大长老和三个分支的首领便会再度推选出一位‘钜子’,并派弟子寻回‘钜子令’。”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历代‘钜子’是如何传承的?”扶苏真是锲而不舍啊,现在时间紧迫,多问一点是一点了。方仲笑道:“一般来说,下一代的‘钜子’都是由上一代‘钜子’指派的,就像我和你一样,只要我将‘钜子令’交付于你,那么就完成了‘钜子’的传承了。只有一代‘钜子’历经十年而不现身的话,墨脑才会推选出新的‘钜子’,并负责找回‘钜子令’。”
“噢!是这样的。可是扶苏尚有疑问:历代‘钜子’虽然武艺高强,但都像先生这样孤独一人而仗剑行天下的吗?”方仲笑笑道:“也不尽然,虽然历代‘钜子’都得到了墨子剑的真传,武艺之强一般足以自卫,但本身也可收弟子随身相护,而且墨脑还专门有一批护法是用于保护‘钜子’的,只不过历代‘钜子’一般都像我一样是闲云野鹤之徒而很少动用罢了!”
“噢,原来这样,现在扶苏身边缺少真正信得过的剑士相护,那我能调用这批护法吗?毕竟我真实的身份是秦国的王长子!”方仲笑道:“你现在是‘钜子’,拥有我亲传的‘钜子令’,所以在墨门内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最高首领。我这个前任‘钜子’也要受你摆布,就别说他们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