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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还是六天前来的消息,要我们加紧督运粮草。叔父的日子不好过啊!”项羽叹了口气。
范增苦笑一声道:“前两天宋义大将军来找过我,要我通知大将军提防韩信趁我军士气低落时有所异动,只可惜大将军如何会听这宋义所言,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项伯点了点头道:“嗯,以三弟现在的脾气,确实是听不见逆耳之言,只希望他不要有事才好!那韩信的确不是易与之辈!”
就在此时,忽然间,斜风细雨中,一名楚军将领跌跌撞撞地奔向符节堂。满面悲伦地大叫道:“少将军,少将军!”
项羽等一惊,向下一看,便见阶下一名楚军将领满身泥水、踉踉跄跄地正奔向符节堂而来,看来是连日冒雨赶路所致,这不是周殷又是何人。项羽大惊道:“周将军,你不是陪叔父在广陵前线,如何突然回来,又这般狼狈?”
周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动。大哭道:“少将军,少将军,大、大将军他、他阵亡了!”“啊!”项羽惊得身子一晃,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范增和项伯也是一时面如土色,惊骇不已。
项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道:“周将军,这、这是真的!?你将经过详细说一遍!”
周殷边哭边说道:“由于连日阴雨,军中兵士又饥又冷,士气低落,所以大将军为鼓励士气。经常到各营巡逻。由于这是在对敌前线,所以末将一直劝大将军多带些兵马,只可惜大将军就是不听。终有一日,被秦军探知行踪。于路伏击。大将军和两百多名近卫就、就此全部阵亡了!大军也被韩信趁机突袭,全部溃散,末将和千余楚项残军杀出重围逃至淮安方才保全了一条性命,只可惜大将军他”说着。说着,周殷已是泣不成声,号哭不止!
“韩信——!”项羽暴怒,跳将起来。古铜色的脸庞变成了铁青色,狰狞得异常可怕:“我不杀汝,誓不为人!”忽地,项羽“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大哭道:“叔父!”
项伯、范增在一旁也是悲泣垂泪,默然无语。阶下的楚项亲卫们闻此噩耗,也一起拜倒在地,仰面悲呼:“大将军!”很快地,噩耗传开,整个大将军府陷入一片悲泣之中。
忽地,范增止住悲泣之声,用袖子拭了拭眼角地泪水,原本已经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皱纹堆累。“周将军,那现在韩信情况如何?”范增尽量地平静心中地悲愤,平静地道。
周殷泣声道:“那小贼获胜后,也无力冒雨前进,正仍自在广陵北面驻营,暂时没有北犯之意!”
范增点了点头,离席而起至项羽身前拜倒道:“少将军,如今大将军大业未成,不幸中途而逝,项氏基业就全在少将军一人身上,请少将军节哀顺便,速速处理善后事宜!”
“喜什么后!?”项羽豹眼圆睁,火红的双瞳目中悲愤得似乎要喷出火来:“我这就率领大军,杀奔广陵,将那韩信小儿地狗头砍下,为叔父报仇!”说着,跳将起来,大吼道:“抬我的王戟来!”
范增忙大叫道:“少将军,不可鲁莽啊,您以为现在您还能调得动兵吗?”项羽闻言大怒道:“我为叔父报仇,谁敢拦我!?挡我者死!”范增苦劝道:“少将军,大将军一死,我楚国军阶最高地便是下柱国大将军宋义以及裨将军桓楚,也就是说目前兵权已经自然落在这二人之手。这二人一向与我不和,怎会愿再将兵权交与少将军之手,肯定不会同意发兵的!”
项羽铁青着脸,咬牙道:“他们要敢阻我,我管他什么下柱国大将军、裨将军的,杀无赦!”范增闻言吓了一跳,忙道:“少将军,大将军刚刚崩亡,楚国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正须稳基固本,再振雄风,若自相残杀,岂不是自取灭亡!?更何况,若硬来的话,我方地胜算不高啊!大将军在时,威望崇高,楚军自然望风而从;大将军一死,除少数大将军嫡系外,楚军中威望再无高过宋义、桓楚者,所以若少将军强要调兵,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听从少将军的!请少将军三思啊!现在万不可与宋义、桓楚等翻脸!”
项羽在战术上还是很有天赋的,闻言一呆,握紧的拳头渐渐松了开来。“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悲愤地道:“那难道叔父地血海深仇就此不报了吗?”“不!”范增急道:“大将军的仇当然要报,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定局势,争取军中有势力的大将支持,等我们掌握了兵权后,再除去宋义、桓楚,解决掉所有的掣肘力量。然后发兵为大将军报仇也不迟啊!”
“大伯,你看呢!”项羽一脸不甘地望着项伯。项伯不是莽撞之人,外虽鲁而心细,悲伦地点了点道:“军师所言甚是,切不可莽撞,现在明地里要和宋义、桓楚等搞好关系,暗地里则加紧争夺兵权,这才是上策。至于三弟的仇,迟早是要报的!羽儿,现在项氏一门地重担都落在了你的肩上。你要学会以大局为重啊,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逞个人义气!”
项羽见项伯和范增都这般说,黯然地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明日估计大王会举行朝会,商议叔父去后的兵权等事,现在便请大伯和军师去游说朝臣,争取明日能够让我继承叔父之职,掌握兵权!”
范增闻言叹了口气道:“这很难啊,以宋义、桓楚二人地威望,上柱国大将军一职不太可能由少将军继任。裨将军也很危险。如果能为少将军争取到前、后、左、右四将军之首的前将军就不错了,毕竟现在少将军实职只是右将军,不太可能连越数级的!”项伯也道:“我等尽力而为吧!”
项羽闻言有些默然。一时沉默无语!
下柱国大将军宋义府邸。
内室中,正燃烧着一盆熊熊地炉火驱逐着湿寒的天气。室内暖洋洋地。几案后,六十多岁的宋义白发飘扬,正端坐看书,真有一副仙风道骨地味道。
忽然间。门外有亲兵轻声道:“大将军,桓楚将军正在偏厅求见!”宋义顿了顿,平静地道:“请桓将军进来!”“喏!”亲兵退下。
不一会儿,一阵沉重的脚步传来。来人身为进门,声音先至:“大将军,又在忙里偷闲呢!?”说着,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挺地四句将领迈步进来!
“噢,桓将军来了,快快请坐!”宋义放下书简,笑而相迎道:“我这不也是闲而无事,打算多读点书,以教大王么!”由于项梁不让宋义掌握实权,但又不能让宋义这个下柱国大将军无事可干啊,便让宋义又兼了个太傅的虚名,教导年青的楚王!
桓楚喜孜孜地落座道:“大将军,我等以后再不会闲而无事啦,因为我等掌权的时机来了!”宋义闻言,心中一动,惊道:“莫非”桓楚笑道:“正是!我刚刚听说,那项梁傲慢自大,在前线只带二百余亲兵出巡,结果为韩信探知,于途中设伏,项梁力战而死,六万大军一夜尽散,只剩少数逃回淮安!您说这项梁一死,楚国地兵权还不落入你我之手!?”
“唉,可惜啊,可惜!”宋义闻言虽然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但却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意思。桓楚有些奇道:“大将军,您不是一向和项梁不和吗,怎么项梁现在死了,您不太高兴!?”
宋义叹了口气道:“我虽与项梁不和,却非私怨,只是公仇!那项粱骄横跋扈不仅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还因为自恃拥立之功,连大王也不放在眼里,只把大王架成了个傀儡,故我与之屡屡相斗,只盼能重振王权!今日项梁虽死、王权可以得振,但此人之文才武略却实高出我等一筹,有他在,我楚国毕竟实力雄厚、不惧任何强敌,他今一死,我楚国实力大伤,抗秦乏力,又有何喜之有!”
桓楚闻言愣了一愣,钦佩道:“大将军一心为国,忠心可赞!只可惜那项梁听不见忠言,终被韩信所趁,实是自取灭亡,天意不可违也!大将军,现在虽然项梁已死,可是那项梁余党定然不甘心拱手交出兵权,恐怕来日朝会之上会有所异动啊!”
宋义闻言淡淡一笑道:“项梁一死,项羽不过一右将军而已,有何惧哉!我宋家、桓家、项家合称楚国三大世家,以前项梁在时,惧其威势,我等不能与其相争,今日他之一死,我宋、桓两家只要振臂一乎,朝臣必多会为我所用,又岂会服项羽一区区黄口小儿乎!?更何况。大王亦深受项梁专权之苦,此次趁此良机必然不会再让项氏掌权,所以也一定会全力支持我等。桓将军多虑了,上柱国大将军一职舍我其谁,而桓将军也可再进一步,接替老夫下柱国大将军之位!”
“虽然如此,却也不可不防,我等还是事先有所准备为好,免得到时措手不及!”桓楚笑道。“嗯,桓将军所言有理。我等可一方面联系朝臣,一方面做好准备!”宋义点了点头道。
“大将军,联络朝臣之事便由我来做即可!只是明日朝会之上,以项家余威犹存的势头,以及项羽国戚地身份,恐怕大王也不好不加以抚慰。我等即使抢得了上柱国大将军一职,但恐怕亦阻止不了项羽向裨将军、前将军、后将军三职发起的挑战!”
“嗯,有道理。现在朝庭前、后、左、右四大将军中,职位以前将军为尊,后将军、右将军次之。左将军最后。现在左将军授与了钟离昧,右将军是项羽,只有前、后两将军尚未授人。再加上桓将军升职后空出来的裨将军一职,就有三个空缺可用!若项梁等得不到上柱国大将军一只。必然退而求其次,却也不能让他完全如愿!”宋义想了想道:“现在刘邦刚刚攻取魏国,功劳极大,又和我等交厚。不如让刘邦接任裨将军一职,这一点朝中应该无话可说。另外彭越新降之人,至今未封,也是不妥。就让他接任前将军一职,厚待降臣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至于项羽吗,只让其接任后将军一职,以示安慰吧!”
宋义果然老奸巨滑,须臾工夫就让项羽地位置定了下来。
“太好了,我这就去与我宋、桓两宗的朝臣们通个气去,明日就看那项羽小儿如何哭吧!”桓楚大笑。
楚国王宫,议事殿。
上百名楚国官员在议事殿内静静地等侯着楚王地到来,不时的有交好的官员低声交换着对时局地看法,做着只有彼此间才懂地手势。但宋义、桓楚、项羽、范增、项伯五人却默然无语,一脸平静地看不出什么。
不一会儿,忽然间有一声尖厉的声音传来:“大王驾到——!”
众朝臣连忙拜伏在地,恭声道:“大王万福!”年青的楚王熊心从殿门走入,穿过群臣形成的长廊,登上王座。
“各位爱卿,”楚王一脸地悲伤之意:“联昨日惊闻上柱国大将军于广陵前线遇难,我军亦大败而溃,心中不甚哀伤。项大将军一心国,忠直不阿,今日战死,不仅仅是寡人地损失,也是我楚国的损失。天妒英才,可叹啊可叹!”
虽然熊心对项梁把持朝政也比较不满,但是中国人一向有对死者既往不咎的美好传统,所以倒也不介意多多赞美项梁几句!
项羽头扎孝巾,身穿孝服,一脸恰然地出列道:“大王,臣之叔父为国力战而死,已尽人臣之道。叔父无子,但待臣有若亲子,所以臣亦须尽父子孝道。请大王准允臣统领大军,为叔父报仇,为楚国雪耻!”
项羽说得虽然比较隐晦,但其实就是说:我想子承父业,继续掌握兵权!
“这——!”楚王熊心面有难色地看了看宋义,显然不想将军权继续交给项氏一门。毕竟项梁虽然以前也对楚王比较敬重,但实际上却将楚王架得只剩下了个空架子,这样的日子熊心是无论如何不想再过了。
宋义一看楚王为难,赶紧前来救场,出列道:“大王,项少将军孝义可嘉,为项大将军报仇之事肯定要做,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朝中群龙无首,当先推选一名德高望重之人担当上柱国大将军一职,安抚众心,然后整顿兵马,再与秦军决战不迟!”宋义其实就是就是在拐角抹角地说明项羽现在还不够格统帅大军。
“嗯,不错!各位爱卿看何人适合继任上柱国大将军一职?”楚王是赶紧顺坡下驴,一脸正色道。
便有一名朝臣出列道:“大王,项少将军系出名门,自小深受项大将军教诲,无论文韬武略皆是最佳人选,更可子承父职,稳定军心,日后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这是项氏一党的人物,说地话让项羽心下暗喜。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朝臣蹦出来道:“不可,上柱国大将军一职乃是朝廷第一重位,理应由贤者任之,岂可搞父死子承这一套。要知道这朝庭可是国家的,不是他项氏一门的!”这又是宋、桓一党的人物了。
又有项氏一党朝群臣驳斥道:“搞不搞父死子承这一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