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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项氏一门的!”这又是宋、桓一党的人物了。
又有项氏一党朝群臣驳斥道:“搞不搞父死子承这一套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项少将军治军严谨、深通兵略,而且武艺超群、勇冠三军,这朝中有何人能比项少将军更适合此职!?”
“当然有!”说话的是桓楚的亲族桓顺:“要想当得上柱国大将军一职,最重要的有两点:第一、威望,无威望则难则众心;第二、兵略。无兵略则难以胜敌;至于武艺勇否,应不在考虑之列,毕竟柱国大将军又用不着做那匹夫之勇。而要论到威望,朝中最高之人当数宋大将军,宋大将军系出名门,乃四朝老臣,德高望重,有谁能与之相比!?要论兵略,宋大将军在先朝更是屡次为将,虽不如项燕大将军那般威震天下。却也是我楚国数十年来威名赫赫地老将,总比某些黄口孺子知兵多吧!所以,臣以为上柱国大将军一职理应由宋大将军继任。而且宋大将军早为下柱国大将军,此时接任项大将军一职。也显得名正言顺、理所当然!”这桓顺将宋义的优点一一列举,还挑衅似地看了看项羽。
项羽大怒,双瞳目倒竖,顿时手按剑柄。有发作之意。范增大慌,连忙目视项羽,摇头示意。项羽强忍愤怒,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桓顺。
而随着桓顺地这一番话抛出来,宋、桓两个名门的子弟、臣属以及见势不好顺风倒的朝臣们纷纷出列,力荐举宋义担当上柱国大将军一职。只可怜原本项梁在时应者云从,现在项梁一死,愿为项氏效死地朝臣只有十之二三,被宋、桓一系的朝臣压得回不过嘴来,一副势弱力孤地模样。
项羽见状心中十分落寞:“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想叔父在时,那时何等的威风!”
楚王熊心见殿中吵得厉害,不仅吵得自己头晕眼花,甚至看看还有动武的架势,连忙挥了挥手道:“各位爱卿,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楚王发话了,众朝臣不好不给面子,只好各自归位,渐渐静了下来。
见殿中安静下来,楚王熊心一脸正色道:“寡人刚才听了各位爱卿所言,大部分人还是支持宋义老将军担当上柱国大将军一职,那么寡人就从善如流,就此任命宋老将军担当上柱国大将军一职!另外,裨将军桓楚则接替宋老将军下柱国大将军一职,这样也显得合理一些!”
“臣,宋义(桓楚)谢大王厚恩!”宋义和桓楚虽然心中欣喜,但面上却是一副恭敬、感激地模样。
项羽见上柱国大将军一职无望,心中十分失落,看了看范增。范增会意,出列道:“大王,既然如今裨将军一职空缺,那么不妨让项少将军担任此职,协助宋大将军和桓大将军处理军务,而且日后也可以有能力为项大将军报仇,请大王允准此孝义之请!”
楚王闻言犹豫了一下,说实话,熊心还是对项梁将他从平民中寻出、立为楚王心存感激地,而且和项羽毕竟名义上还是亲戚,现在项梁一死,也不好太苛刻项羽,否则传扬出去恐有‘鸟尽弓藏、免死狗烹’之嫌,便想应允。
宋义对熊心何等熟悉,见楚王的神色便知楚王想应了此请,连忙出言道:“大王且慢!上、下柱国大将军两职,虽是我军最高统帅,但平时一般只处理一下大体的军务,不常驻军中,实际常驻军中带兵的却是裨将军,所以一般裨将军一职都选择战功卓著者任之,否则难服众心。现偏将军刘邦勇武过人,战功卓著,不仅破魏豹于陈郡,现在更已攻占魏国全境,俘魏咎、魏豹等人,战功虽不及已故项大将军,却已是朝中之首,所以老臣认为裨将军一职非刘邦担任不可!”
宋、桓一党一听,便知宋义心意:县官不给你项羽。县管也不给你项羽。连忙纷纷出列道:“不错,刘邦将军自出征攻魏以来,屡立大功,却一直未赏,现若不有所表示,恐冷了功臣之心。尤其在此国难之际,更须笼络功臣,所以臣等恭请大王任命刘邦为裨将军!”
一时间,宋、框一党又将项氏一党地反对声音淹没。
楚王熊心见状,已然知道老师宋义的意思。于是顺水推丹道:“不错,刘邦将军有大功于国,不能不赏,寡人便顺应众臣之意,命刘邦为裨将军,以示赏赐!”“大王圣明!”宋义等感紧拜呼,把此事铁板订钉下来。
项羽脸色更白了,看着宋义众人的目光中也带有一丝杀气,心道:“老贼,你待会要是敢再夺我前将军一职。我非砍了你的狗头不可!”
项伯见状心中悲叹,出列道:“大王,既然朝臣们都认为项羽年少识浅。不足以当重任,但我弟初起义旗、拥立王室。如今更血战而死,大王总不能无动于衷,不示抚恤吧,如果这样,传扬出去。天下人将如何看待大王!”
楚王熊心闻言面色有些苍白,心中也颇有愧疚之意,正欲出言升项梁为前将军时,忽地桓楚出列道:“大王。项大将军过去为国屡立大功,如今更是血战而死,于情于理都应对其宗族厚加抚恤,所以臣以为应进项羽为后将军,以示嘉勉。另外,原留侯彭越投降我楚国在前,后又追随刘邦血战魏国在后,本着降臣优待、功臣厚赏的原则,且彭越亦原为天下初起时地一方诸侯,所以臣意以为应授彭越为前将军,以示王恩!”
“桓大将军所言甚善,臣等附议!”宋、桓一党顿时又附和起来,一副穷追猛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项羽闻言大怒,双瞳目中杀气翻腾,猛地跳将起来,手按剑柄大喝道:“桓楚,昔日我叔父在时,你乖得像一条狗,屁也不敢多放一个!如此见我叔父故去,就以为我项氏好欺吗!?告诉你,我项羽也有杀人之刃!”
一时间,怒目圆睁地项羽双目中散发出强大地杀气和令人胆寒地压力,天生就具有怪异魔力的双瞳目顿时吓得桓楚手脚酸软,惊恐地大叫道:“你、你想干什么!王驾之前,难道你敢杀我不成!?”
项羽怒喝道:“我杀你有若屠鸡屠狗,有何不敢!”说着,亮剑而起,就欲直奔桓楚。桓楚吓得魂不附体,知道项羽勇冠三军,十个自已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忙对楚王熊心大叫道:“大王救我!”
范增、项伯见势不好,连忙上前抱住项羽。项伯急道:“羽儿,这是驾前,如何可以鲁莽,快将武器放下!”范增也低声道:“少将军,此时形势对我不利,还且暂息雷霆之怒,回府后从长计议!”
要说十个范增也抱不住勇若天神的项羽,好在有身高体壮地项伯在此,项伯武艺虽然不强,但亦天生神力,加上项羽也怕伤着项伯和范增,也不敢太过用力,所以一时挣扎不脱。
此时,楚王熊心也早被项羽的冲天杀气吓破苦胆,呆在王座上只是发抖,如何说得出一个字来。宋义武艺平平,见项羽震怒,也是面有惧色,急退后数步,左手按住了腰下剑柄,如果情况有何不对,必拔剑相抗。
“少将军,要以大局为重,火并不得!你看殿外都是宋义、桓楚部下,不能鲁莽啊!”范增老头子死死抱住项羽、苦苦低声相劝。
项羽渐渐冷静一下,冷冷地看了看惊恐的楚王熊心、大将军宋义、桓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伯,军师,你们放手吧,我不会杀这些人,杀了他们只是污了我的剑!”
项伯见项羽不要挣扎,便慢慢松开了双手,然后累得半死地老头子范增也松开了项羽。“铮!”项羽将长剑归鞘,冷冷地又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一甩身后披风,竟阔步离殿而去。
殿门口,御前军士正想阻拦,项羽怒目一睁:“嗯——!”顿时吓得众楚军浑身发软,乖乖让出一条路来。
看门项羽自顾离去,诸人一时目瞪口呆,都没有想到项羽竟然如此狂傲,根本不将楚王和众臣放在眼里!
见得项羽离去,原本吓得瑟瑟发抖桓楚腰杆立时硬了起来,对楚王熊心道:“大王,项羽御前亮剑,欲弑国家重臣,此乃大逆之罪,请大王降诏罚之!”熊心这时也缓过神来,惊魂未定之下想起适才项羽怒发虬张地模样,不禁有些犹豫:“这”
范增忙道:“大王,适才右将军不过情急所致,并非冒范大王,还请大王看在右将军年轻气盛,网开一面!”熊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也有些彷徨:“项梁刚死,我若杀其子侄,恐惹天下骂名!何况这项氏虽失大权,项羽手中却犹掌内、外数万重兵、尤其是那楚项精锐更非泛泛之辈,若冲突起来,恐非国家之福!”
楚王熊心正在考虑间,宋义忙道:“大王,臣也认为右将军适才所为的确只是无心之过,乃年青人一时冲动所致。众所周知,右将军一向和桓将军不太和睦,有此冲突却也不足为奇,请大王赦免之。不过,臣也认为,桓将军适才举荐之词也颇为恰当,彭越将军降我在前,立功在后,的确更宜立为前将军,请大王三思!”
桓楚见宋义竟然为项羽说话,不禁有些瞪目,忙低声道:“大将军,你”宋义见桓楚面色不悦,急忙摇了摇头道:“此事揭过,回去再说!”桓楚只好强忍了下去。
范增、项伯见宋义也为项羽说话,略略一愣,却已明白:“宋义这也是为了大局的平稳,强忍了这口恶气!”
楚王熊心见宋义也为项羽为情,连忙顺坡下驴,强笑道:“大将军所言甚是,寡人亦为年青人,时常有所冲动,右将军所为不足为奇,寡人赦免之!另外,桓将军适才所奏寡人也准了,就命彭越为前将军,项羽则由右将军晋为后将军!各位可有异议!”
“大王圣明!”宋、桓一党赶紧大拍马屁。项伯、范增等见大势已去,只好强忍了心中的委屈,下拜谢恩!
散朝后,随着朝臣的各自归去,项氏一门和宋、桓一党的争斗便正式由暗里转到了明地,一时彭城市井之中传得是沸沸扬扬。百姓们无朋无党,多受项梁平日恩惠,所以多对项羽比较同情,暗中唾骂宋义、桓楚者不知凡几!
而项羽在范增、项伯的劝说下,为了大局的平稳,只好暂时强自忍了这口恶气,但心中地一口怒火却从没有熄灭。原本愤愤不平的桓楚在宋义的劝说下,也以大局为重、暂且隐忍了朝堂上被项羽羞辱之仇。
但是,原本还算稳定地楚国朝庭却自此已经埋下了崩裂的祸根,随时可能爆发震动天下地异变!
第二十三章东征前奏
咸阳城。
天空有些阴沉沉的,早春的细雨似乎也没有放过关中,放眼望去,细密的雨丝铺天盖地的飘浮在空中,慢慢降落下来,滋润着干涸已久的大地。
此时的关中,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整顿与清剿,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原有的正常生活秩序:盗贼基本无踪、散兵尽数遣归、奸党全数剿灭、民众俱各归家、监狱亦为一空久已消失在关中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再次回来到了那历经沧桑的脸庞上,甚至有更加甜美的趋向,扶苏的政权受到了关中百姓们极大的拥护!
此时,在皇宫中,扶苏亦还在辛勤的忙碌着。当然,有了大管家萧何回来,自然将大多数杂务都扔给了他,方奇亦作为萧何的副手帮忙。而解脱下来的扶苏便只处理一些军国大事,有空了便陪着久别重逢的母亲、妻儿说说闲话,日子过得倒也是逍遥。
“陛下,公子赢忌求见!”扶苏正沉浸于奏章中时,忽有宦者奏报。“嗯,让他进来吧!”“喏!”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赢忌大步走了进来。“陛下,您召臣弟前来有何吩咐?”赢忌拜倒。
“嗯,二弟来了!快起来吧,勿须多礼!”扶苏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相迎。
“谢陛下!”赢忌站了起来。
扶苏站到赢忌身前,比了比身高,笑道:“你我兄弟还是一般无二!怎么样,这些天过得还好吗?”赢忌笑道:“不像蜀中了,在蜀中帮范大人和萧大人处理些政务,还有得忙,现在天天无所事事,闷得快发疯!”
扶苏笑了,拍了拍赢忌的肩膀道:“你闲得慌,联却是累得慌。不如你就陪我一起出宫去走走,如何?我们也来个偷得浮生半日闲!”赢忌大喜道:“那感情好,不知陛下要去哪里?”
“嗯,不去远处,就在咸阳城中走走吧,联要看看这一个多月来的成效如何!如果好的话,联也可以安心东征!”扶苏想了想道。“好,那要带几个侍卫啊?”赢忌问道。
“不、不,不带侍卫,我们换了便服。大声的不要,悄悄的出门!”扶苏笑得有些狡黠!赢忌犹豫了一下,也笑道:“也好,陛下这些日子也太过劳累了,就由臣弟陪陛下去偷偷逛一逛!”
当即,二人由内侍侍候着,换了便服,扮成了普通的侍卫。对内侍下了禁口令后,二人偷偷地出了寝宫。扶苏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