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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前山的兄弟们争取时间,赵佗也顾不了什么伤亡,看看已经和楚军形成了对峙之局便大喝道:“第一尉给我冲。抢登崖顶!”“喏!”一名中尉大声地应了声,带着近千名秦军弃了弓弩,各带短刃、轻盾便向崖下冲去。
夜幕中,血花朵朵绽放,在冲锋过程中,不时的有秦军将士在漫天的流矢中被钉死在崖下。但是,百越民族的凶悍也是不输于任何民族的,这上千名勇士迅速冲破如雨般的矢石,突到崖下。当下,求稳的便抛出飞抓、有心急地则开始徒手攀爬。像一群蚂蚁一般附壁而上,直扑崖顶。
赵恺见状大惊,大喝道:“快。顶住他妈的,给我射。用石头砸滚木呢、钉木呢,快给我放!”随着赵恺一阵歇斯底里般的怒吼,崖顶上楚军矢石如雨,甚至放下了数十根粗大的滚木和钉木。顺着哨壁猛砸下来。
“啊”随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很多快抢到崖顶的秦军士兵避过了如雨的矢石、避不过那庞大的滚木和钉木,被重重地砸落下来,直被砸得是血肉横飞。几成肉饼。而挟着巨大威势隆隆滚落到崖下的滚木和钉木给崖下的秦军兵士也造成了巨大地麻烦,真是碰着的就死、擦着的就亡!
很快地,第一尉地秦军在付出了伤亡三四百人的惨重代价后,被楚军灰溜溜地逐了回来。
赵佗暴跳如雷,大喝道:“第二尉,给我冲,老子今天就不信杀不上去了!”“杀——!”勇悍地百越族兵士们鼓起勇气,突矢冒石,再次攻到了崖下。但很快地,又被楚军们那好一顿灰瓶、炮子、滚木、擂石的砸落下来,狼狈非常地再次如潮般溃退回出发地。
那高达近三十米的悬崖峭壁一时间似乎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赵佗急了眼了,这几乎付出了上千人伤亡地代价了,还没有几个杀上崖顶的,这说出来也未免太丢人了。心中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大喝道:“妈的,横什么,有本事下来打!第三尉,给我冲,给我往死里打!”
夜色如火中,两军将士在后崖上下舍死忘身,激烈搏杀。忽然间,废城地北方亦是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天,看来那里也开始打起来了,今天看来无人能入眠了
随着秦军伤亡越来越大,赵佗的心中不禁在叫苦:“天啦,前山怎么还没有动静啊,前面的兄弟再不趁机抢攻,再顶一会儿,我可就没力气再发动猛攻了!”
赵恺在崖上见秦军如此凶悍,也不禁大为吃惊:“这秦军吃错药了,这么冒死狂攻,不是送死么!看来他们还不死心啊!”大喝道:“兄弟们,给我顶住,我军居高临下,秦军攻不上下的!”楚军们气势如洪的呼应了一声,继续向下猛烈攻击。
看着秦军又一轮攻势被揍了下去,赵恺松了口气,回身问亲兵道:“怎么样,前寨还算平安吧?”亲兵忙回道:“没有异常,刚刚又有一名斥堠来报,秦军大营没有异动!我看将军正忙于对敌,所以没有让他打扰将军!”“这就好!”赵恺的心定了下来。
就在此时,忽然间,前寨喊杀声四起,烈火处处燃烧,霎那间将楚军后背搅成了一团浆糊。赵恺见状大惊道:“不是秦营没有异动吗,这秦军是哪里来的!?该死,秦军这回的重点竟然不是后山,而是前山,又中敌声东击西击西之计了!”
当下,赵恺见势不妙,顾不得追究是哪里来的秦军这个郁闷问题,马上叫道:“快,来人,分兵一半把前寨的秦军压下去!今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当即,后崖上三千多名楚军分出一半兵来,急速增援前寨,其余人则留下与赵佗部撕杀!
烈焰熊熊随风起,满营尽是映山红!等赵恺急急领兵赶到前寨的时候,前营已经是一片火海了,整个营栅俱已被化作了一片火海,发出刺耳的炸裂声。而在烈烈的烟火中,一支凶悍的秦军部队正在满营追杀慌乱逃窜的楚军残卒。
赵恺见秦军人数不多,估计也就在千余人左右。当下信心大起,大喝道:“秦军人数不多,不要慌,将他们赶下去!”‘将是兵地胆’,原本赵恺身后的楚军们见此惨状已是士气摇摆,此时闻言不禁士气大振,呐喊一声,随着赵恺猛冲向这支可恶的小股秦军!
“碰!”秦、楚两军迅速接近、猛烈撞击在一起,顿时杀成了一团乱麻,谁都顾不上谁了。令赵恺感到十分惊诧的是:在第一轮的交锋中。九成以上被砍倒在地的都是楚军,甚至有很多人几乎都没有看清楚秦军的青铜剑是如何的一个套路,只觉得眼前青芒一闪、便已身首异处;而秦军的伤亡几乎是微乎其微!
“这是什么部队。这样凶悍!?”赵恺在惊疑之心中迎面撞上了一名秦军兵士:无情的面孔、冰冷地眼神,黑色的军衣上沾满鲜血。青色的长剑已经变成赤红!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强烈的战意和噬血的渴望。这是一种百战余生的杀气,这是一种誓死如归的勇气!
“糟了,是秦军的‘狼牙’!”赵恺面对着这名看似普通的秦军兵士。竟然生出一种恐惧地心态,猛地意识到了这就是那只传说中堪与楚项对抗、却比之更加神秘的秦军王牌劲旅!
“杀——!”听闻过这只军队残忍嗜杀的恶名,赵恺心底有些发毛,便大吼一声。鼓起勇气,猛扑过去。
秦军兵士也不说话,双目中光芒一闪,露出一种疯狂地战意,一记力劈华山似的便挥剑猛击下来。赵恺大吃一惊:这是同归于尽地招数,这秦军疯了!
可不是么,‘狼牙’本就是一群噬血的疯子组成的杀人机器。
虽说赵恺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早已无惧死亡,但无惧死亡并不代表着愿意轻松去死,让赵恺和一名秦军士兵同归于尽,这种事情赵恺还是干不来地。当下,赵恺猛然变剑为格,击向秦军兵士的沉重青铜剑。
忽地,四目相对间,赵恺看见了秦军兵士眼神里那一种噬血的冷酷和嘲讽似的冷笑。正心中大怒间,忽地又看到了秦军兵士眼神里露出了一种阴谋得逞地阴笑,正感不妙间,手中长剑已经击中了沉重的青铜剑。
“当——!”一声巨响处,秦军兵士籍着青铜剑被荡开的旋力猛然借势转身,电光火石间一记重肘猛击在赵恺的鼻子上。“碰!”一声闷响处,赵恺只感到鼻子一痛,脑袋嗡的一响,随即惨叫一声处,鼻血长流,踉跄而退!
只一合间,也算彭越麾下有名战将的赵恺竟被一名普通‘狼牙’兵士打得鼻血长流、狼狈而退,这惊人的一幕对楚军的士气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
“嗖——!”尚未等被打得晕头转向、鼻涕和眼泪一起流的赵恺回过神来,一声剑风破空的急啸便已袭向赵恺前胸而来,这悍不畏死的秦军兵士竟然得理不饶人、穷追而来!
可怜赵恺现在一时哪能看清楚剑势,只好依靠着朦胧的一点感觉再听风辩音便将手中长剑迎了上去。“叮——”双剑交击处,青铜长剑顺势斜拉过赵恺的肩头,带起一溜血雨!
赵恺痛得闷哼一声,霎那间,由于剧痛的刺激,脑袋倒清醒了过来,视线也恢复了清明,但是左肩那一道半尺多长的血口却是在哗哗流血、痛得赵恺脸上肌肉不停地**。
“王八蛋!”被一名秦军兵士打成这样,这是心高气傲的赵恺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顿时恼羞成怒,吼声如雷似地猛扑上去,那架势似乎要把敌人生吞活录一般。
看着赵恺势如疯虎般的猛扑过来,秦军兵士目光里寒光一闪,双瞳中似乎燃烧着赤烈的火烈,便也怪叫着猛扑上来。
“哧——!”炽烈的剑风急啸而至、似同毒龙吐信一般猛刺秦军兵士的左胸心脏部位,这一剑要是刺实,铁人也得完蛋!
令赵恺感到惊讶的是。眼看自己的剑势已经将要刺到对手地胸膛,敌人却没有要闪躲的意思,心中不禁腾起一种报复的快感: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忽然间,秦军兵士身体稍稍一侧,在赵恺惊愕的眼神里,竟然生生用左臂夹住了袭来的长剑。“碰——”秦军兵士籍势用握剑的右手对准赵恺的鼻子又是一记重拳,“扑——”原本尚未止住的鼻血顿时夺腔而出,哗哗而流,赵恺隐约听到自己的鼻梁骨发出“喀嚓”的碎裂声,然后脑袋又是嗡地一响。眼泪便向泉水般再次奔滚而出。
“啊——”赵恺痛得嘶声狂叫一声,身体向后踉跄处,咬紧牙关、右臂猛地一拧一绞,“扑”一声鲜血狂喷处,秦军兵士的左臂竟被赵恺一剑斩断。
赵恺耳笼中只听得凶悍的对手发出一记闷哼,然后在他晕头转向的时刻再次猛扑上来。
人类的鼻梁是脆弱的,连续遭到两记势大力沉的猛击之下,很少有人能够保持清醒的神态,能不晕倒过去就已经不错了。此时的赵恺正自涕泪横流中,不仅仅脑袋痛得像打鼓一样。眼睛更是被剧痛刺痛得一片模糊,根本一点也看不到烈火翻腾中猛扑过来的那一道夺命地剑光,只能凭借着那天生敏锐的感应侧身一闪。
“扑——”赵恺只感到小腹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腹腔霎那间传到大脑。“啊——”赵恺惊天动地惨叫一声,吼声如雷处。一记重拳猛击在秦军兵士的鼻梁之上。“碰——”濒死前地奋力一击威力巨大,直打得秦军兵士倒飞而出,一路鼻血飘洒,“扑通”一声砸得地面溅起老大一阵尘土。
“我要你陪我一起死!”赵恺怒吼如雷。举剑猛扑过去,趁对手被断臂、折鼻的剧痛刺激得一时没能清醒地瞬间,一剑凶狠地顿刺下去。“扑——”长剑刺穿敌人的胸膛,激溅而出的势血喷了赵恺一头一脸。
“啊——”秦军兵士惨叫一声。猛然翻身而起,抱住赵恺便将其按倒在地,张开那森森的白牙便向赵恺地脖颈一口咬了过去。“啊——赵恺惨叫一声,只觉得脖颈间传来刺骨的剧痛,浑身的鲜血似乎源源不断地被敌人吸进肚中。
“松口!松口!”赵恺已经被浑身的剧痛刺激得丧失了理智,被吸血地巨大本能恐惧更是让赵恺陷失了极度疯狂之中,双拳猛击身上的敌人,想把他赶将下去。只是凶悍的秦军兵士心知自己此次也必死无疑了,铁了心要拉一个垫背的,也是玩了命地咬住赵恺的脖颈不松口,拼命地撕咬、饮血。
一时间,两人在地面上互相翻滚、撕杀、直战得战土飞扬、兽吼如雷渐渐地,两个人慢慢地失去了手机,终于抱在一起,同时死去。
赵恺在生命的最后一息间,心中暗自悲鸣:“狼牙,死士果然名不虚传,我的运气太糟了!”
赵恺一死,楚军的士气霎那间就崩溃了,而‘狼牙’们却依旧是那般凶悍的打法:见到比自己弱的就将对手干掉,见到比自己强的就跟他玩命!一时间,不到一千‘狼牙’死士竟然杀得两千多楚军亡魂丧胆、东奔西逃
很快,山前蹄声如雷处,五千‘破军’骑兵纵马狂奔到半山腰后,见山顶激战正酣,便弃了战马蜂拥来援,等到大队‘破军’再涌入战局,凤凰山失陷的命运便再也无可阻挡了。
当然,彭越在废城之内望见凤凰山前后烈火冲天、喊杀声震耳,心知不妙,调集了五千步骑就想出城增援凤凰山,却不料一出城就遇到了在东城门外严阵以待的五千‘破军’铁骑。可怜,勇冠天下的‘破军’铁骑如何是彭越之兵可以抵挡的,只用了一个冲锋,就将增援的楚军杀得是落花流水、狼狈异常地逃回城内。要不是城头上箭雨如狂破军,们大有一口气杀进城里面的意图。
一时间,废城北、废城北、凤凰山到处都是冲天的烈焰和猛烈的嘶杀声,废城今夜注定无眠
天明时分。战事终于结束,各处战场也安静下来:进攻废城北的秦军被楚军击退了,增援凤凰山的楚军却被秦军击退了,但是更重要地是:废城战场上最重要的制高点——凤凰山,却被秦军夺取了!
废城的楚军开战不过三日,便已进入艰难的时刻!
废城,城守府,内厅。
有两个人正隔着一张小巧的条案在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四五盘精致的菜肴以及一壶上好的美酒。
坐在左首的一人便是如今的废城守城楚国前将军彭越,但坐在右首的却赫然是秦国首席军师颖川侯张良!
彭越执壶为张良斟上一杯酒。感慨地道:“子房,你我昔日一别已经有八九年了吧!?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张良也慨然道:“是啊,昔年我为复韩之事奔走,多承彭兄照顾,这份恩情良永不敢忘!”
彭越笑了,笑得有些落寞:“哎,子房太客气了!当年我不过一强盗头子,能帮子房多大地忙,这些小事用不着挂在嘴上,倒是你子房如今位列秦国军师重职。却还能来看我,让彭越颇有些意外!”
张良笑了笑,执杯在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