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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让你知道他已经有樱子的事实,想让你自己打退堂鼓,不要妄想攀上这样的男人,你却不听,还怪我欺负你?!现在你明白了吧?这样,你可以死心了吗?他只不过是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根本就下值得你去爱他——喂,湘儿,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
白玲玲想唤住抓起包包便冲出门的夏苏湘,追出去却已不见人影……
夏苏湘再一次让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才搭计程车回家,不过,这一次她是大白天回到家的,朝计程车挥手再见的时候,还看见天边美丽的晚霞。
一样,找半天才找到钥匙,这回没有人帮她找。
一样,插半天找不到钥匙孔,这回也没有人会接手她的钥匙帮她开门。
一样,跟过去二十八年来的日子相同,每一天都是孤独。
她想醉到底,却好像没法子把自己暍醉似的,上回也是,如果那个人没帮她开门,她还是开得了门的,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那个男人,她一样可以活,不是吗?
继续……跟钥匙孔对抗……
“要不要我帮你?”
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在对她说话。
幻听吧?夏苏湘自嘲的勾唇笑着,拿着钥匙的手晃啊晃的,插半天还是没能准确的插到孔里。
“我帮你吧。”一只手伸了过来,接去她的钥匙,喀嚓一声替她把门打开了。
夏苏湘愣了愣,缓缓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帅气非凡的男人的脸,而且是一个气势迫人、高大俊挺,穿着一袭风衣便潇洒落拓无比的男人。
是帅哥!跟陶冬悦一样的大帅哥!却不是陶冬悦!
真是的……刚刚应该再多喝一瓶酒的,就可以把这个男人当成陶冬悦了吧?由此可见,上次的她也没真醉,至少,她看到的人真的是陶冬悦。
“谢谢,不过……”夏苏湘晃了一下身子,一把抢回她的钥匙。“我不认识你,你不可以进来喔。再见。”
她进屋,想关上门,一只长腿却早她一步抵住了门,让她没法子关上。
“我叫麦森,听过我吗?”
“卖身?”夏苏湘皱眉,摇着头。“没听过……这世上谁会取名字叫卖身啊?而且你是男人,卖什么身?当牛郎吗?你是牛郎,所以你现在是在找客人吗?老娘我可没钱养小白脸……也不想养……你走吧,当街拉客不太好,难看死了,走吧!别挡住老娘的门,你再不听话,我可是要报警喽。”
麦格夫听了,哭笑不得。“那麦格夫麦老大的名字听过吗?”
他亲爱的大师兄不会连他的名字都没跟这丫头提过吧?他麦老大至少也是陶师兄唯二的师弟之一啊,口风紧成这样还称得上是人吗?
夏苏湘的眉皱得更厉害了。“你混黑的喔?叫麦老大?这位先生,你长得那么人模人样,四肢健全,为什么不找一个正常一点的工作……”
真是够了!麦格夫额际浮上三条黑线。
这个女人是女人吗?头发乱得像稻草,身材瘦得像竹竿,除了那张脸秀秀气气惹人怜爱之外,她眼中散射的气息可是非常有女老大的架势哩!
她应该是男人吧?不然也是男人婆一个?他心目中英明伟大又风度翩翩的大师兄,爱的女人竟然是这副模样?有没有搞错?
这样就算了,还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一张嘴碎碎念个不停,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有意见,啧,好想伸手掐她的脖子。
“我是陶冬悦的小师弟,我叫麦……格夫。”其实他已经改名叫麦森,麦格夫这个身分已死,但,为了避免这女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继续给他叨念下去,他还是暂时当一下麦格夫好了,反正台湾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而且现在的他剪去长发,贴了胡子,还戴上一副眼镜,相信要认出他的人就更少了。
一听到陶冬悦三个字,夏苏湘便安静了,怔怔的望住麦格夫。
“我是来带你去纽约的,你想见他吧?”麦格夫审视着她的眼,探询她意愿似的望住她,不是很确定这女人是否知道媒体上提到关于陶冬悦中枪的事。“你看见新闻了吗?”
应该是知情的吧?否则干么喝成这样?除非这女人平日就习惯拿酒当开水喝。
“我不想见他。”说着,夏苏湘用力想把门关上,偏偏门上横了一条腿,被她用力撞也不挪开。“你再不移走你的脚,被撞瘸了我可不负责!”
“不用担心我的脚,担心一下大师兄吧,他昏迷不醒,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用得着我来替他担心吗?”夏苏湘笑了,头重脚轻的干脆直接坐在地上,背靠墙,刚好搁放她沉重的头。“他可是尼顿财团的准接班人呢,家里的人自然会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还有未婚妻不是吗?我去做什么?就算想待在病床前面哭也没那个资格。”
“因为怕被人家笑,所以就算大师兄的最后一面你没见到也无所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可以轻易的放手?连生死关头的当下,你在乎的就只是别人的感受?”
麦格夫两手环胸,不以为然的瞪着她。“我还以为大师兄爱你是因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呢,结果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外表不怎么样就算了,连内在都如此肤浅——”
“你说够了没?”夏苏湘睨着他,笑了,笑得凄凉又悲伤。“你以为有钱人家的少爷就多了不起吗?可以随便玩弄女人的感情?明明有未婚妻了却说爱我,还说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这是为什么?”
头好痛!夏苏湘皱眉,将不断涌上来的难受给吞进肚子里,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看见她骨子里最彻底的脆弱。
“你说……他中枪是为了谁?自己爱的男人为了保护别的女人受重伤,不,那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他的未婚妻,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我这样乖乖的不去吵他不是最完美了吗?你还希望我怎么做?还有,你凭什么论断我这个人,又认识我多少?滚!我不想见到任何有关他的人!更不可能跟你去纽约!滚开!马上滚!”
“大师兄并不爱樱子。”
“我不想听。”夏苏湘伸手捣着双耳。“他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了,他跟那个女人的事我更不想知道。”
麦格夫深深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还顺手替她关上门。
屋内,静了好一阵子才传出嘶哑压抑的哭声……
伴随着来临的黑夜,那坐在地上一角的纤细身影,益发显得孤单与悲凉。
第九章
屋外,尚未真正掉头走人的麦格夫,将屋内那隔着一片门板哭泣的声音全收进耳里。
叹口气,麦格夫走到路边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到纽约——
“喂,是我,麦,告诉他,那硬脾性的臭丫头不跟我走,还说他是死是活都不干她的事,叫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守在病床前的席尔斯闻言,不动声色的看了躺在病床上的陶冬悦一眼,淡道:“你想找死吗?”
“看这样他会不会从病床上跳起来啊,还是昏迷指数持续往上升。”
“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那就交给你喽,我查到的线索在台湾,所以不过去了。”
“嗯。”
“对了,要不要我给你老婆每天带点吃的?还是每天陪她去看看夜景什么的?你知道千金小姐一向受不了寂寞之苦,我可以帮你陪陪她。”
“不必了,你顾好自己的老婆就好,别又顾丢了,还得劳烦所有人去找,劳民伤财,我挂了。”
啧啧啧,麦格夫收起手机直摇头。
有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
他当然会顾好自己的老婆喽,还用他啰嗦吗?往日的赌场大亨麦老大如今可是一贫如洗了,全部的财产都在老婆手上,他能不把老婆顾好吗?
不过,虽然顷尽江山换美人,他麦老大终究还是麦老大,席尔斯这家伙竟敢这样嘲弄他?
好样的!看来,等席尔斯这次到台湾来,他这小师弟得发出战帖好好跟他打一场!届时,一定要在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好好出一口气……啧,光想,麦格夫全身的细胞都亢奋起来。
只是,亢奋归亢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干活。
既然这女人不跟他去纽约,他就多了一点时间可以亲自调查纽约的那场枪击案背后的幕后主使者……会是谁呢?一向温文耐性好脾气佳的大师兄会在台湾得罪了谁,竟让对方隔海派人去暗杀他?
媒体全都报导大师兄是为了保护未婚妻而中枪,事实上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据他得来的线索,枪手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大师兄而不是山野樱子,这其中的涵义真是非常耐人寻味呵……
“明天我要回纽约一趟,处理一些事,回来的时候,你为我亲手设计的房子应该也好了吧?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当我学生的师娘,如何?婚礼就订在六月,听说那个时候的台湾不冷不热,很适合结婚,嗯?”
每天,陶冬悦离开台湾前对她所说的这段话就会跃上脑海,一次又一次的播放着,当时听起来很甜蜜,回忆起时却痛苦万分。
原来是个谎言,甜蜜的谎言,所以他说出口的婚礼才会在台湾而不是纽约,对吧?因为纽约那边有他真正的新娘子,而她,终究是陶大少生命中的一场游戏而已,对此,夏苏湘已有了充分的认知。
不去问,不去关心,漠然得像是自己从来不认识过一个叫陶冬悦的男人,只有她的心才知道,她的灵魂早就抽离了肉体,飞到那叫相思的崖边,纵身跳下,鲜血淋漓,不知死过了几次。
这半个多月来,她刻意的躲开白玲玲,除了她不想见到白玲玲这个存在于潜意识里的认知外,害怕从白玲玲口中听到某人的噩耗,才是她极力想躲开的最大原因。不过,她想躲,白玲玲却自己送上门来。
见到她,夏苏湘意外的扬起一抹笑,从包包里翻了一封信递给她。“你来了正好,辞职信在这,我的工作都OK了,你在上头签个名,让我好领这个月的薪水,以后不必再见面了。”
“湘儿……你瘦了很多。”白玲玲看也没看那封信一眼,关心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夏苏湘身上。“还不行吗?不能忘掉那个男人——”
“别跟我说这个!”
“湘儿,忘了他吧,你这个样子看得我很心疼……”
夏苏湘抬眸,若有所思的望住白玲玲。
白玲玲心虚的别开眼。“我的意思是……我很关心你,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我的,从以前到现在,我都当你是我的好朋友,这句话是真的,所以,可以不要离开尚登吗?如果你走了,尚登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越听……越诡异。
夏苏湘睨着她半天,才从唇里蹦出一句话:“我听不懂你在鬼扯什么!我要走了,记得叫会计把钱汇到我户头去,掰了。”
夏苏湘拿起包包急急奔出了门,跳上自己那台破车,急速的踩下油门离开现场。
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怎么听,都觉得刚刚白玲玲对她说的话很暧昧……
甩甩头,夏苏湘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点。
今天,早点回家吧,睡一觉起来,应该就可以摆脱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了。
一进屋关上门,夏苏湘踢掉脚上的鞋子,打算先去冲澡,再把自己弄成大字形的在床上好好睡它一觉,所以她开始脱外套,脱毛衣,边走边脱,边脱边丢,就在她反手去解胸罩的暗扣,一双脚将要踏进浴室里时,眼角却瞄见她的房里似乎有个男人……
“啊!”她惊叫一声,第一个反射动作不是遮胸,而是转身找买来防身保命的球棒。
球棒找到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里的男人也已经走到房门口,衣衫半敞、神色温柔的笑看她穿着内衣拿球棒的性感模样。
拿着球棒的夏苏湘也在同一时间看见这位刚刚背对着她的男人的脸了,竟然是她恨之入骨,又念之人骨的男人——陶冬悦。
她一怔,有半晌的时间脑袋呈现彻底的空白。
陶冬悦见她呆呆的,知道自己再次吓到她,走上前,伸手要将她拥入怀,结果人没搂到,对方的球棒反而举得高高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失笑。“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吗?”
“你怎么进来的?我有锁门,锁也没坏掉,还有,你不是昏迷不醒、身受重伤了吗?是骗人的?不,不对,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你出去!你再下走我就打一一〇叫警察过来,说你私闯民宅!”她力持镇定,拿着球棒的手却在发抖。
陶冬悦将唇抿成一直线,扬手替她托住那抖得不像话、可能会因此不小心掉落而打伤她的球棒。
“你要对我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准伤了自己。”他看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和身子,心揪了一下。才半个月呢,这女人就把自己搞得更没女人味了,看来得花一段时间好好养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