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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眼蒙蒙、楚楚可怜的模样令独孤煞一时心痒难耐。
“没问题,以后你一定不会再见到‘它’。”他别有含意的保证,并在她尚未察觉前吻住她艳红的唇瓣。
嗯……这道饭前开胃菜的味道真是不赖!独孤煞满意的想道。唉!唉!唉!
看着前头那个大吃人家豆腐的主子,侯海不由得对冉心心升起无限同情。
不想再看到这只当然没问题喽,因为此刻地牢里尚养有许多老鼠们,而老鼠们将会再生下小老鼠们,到时冉家小姑娘就算想一天换一只“接见”都没问题。爷摆明了吃定人家嘛!侯海拿过竹笼,面容严肃的看着里头那只犹在探头探脑、不知死活的家伙。
“呃,不好意思,虽然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因为人家姑娘指明了不想再看到你,所以待会儿就得送你去见阎王,要是你觉得有冤屈,在跟阎王老子投诉时。可得记得别把我给拖下水。”他恳恳切切的叮嘱。
“吱!吱!吱!”
不知是否听懂了他所说的话,笼中囚犯开始吱吱乱叫仿佛想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做最后的挣扎……
“真奇怪……晤……”嘴里被塞进颗肉丸,紧接着又被随后而来的大嘴益住,冉心心暂时性的失去说话能力。
由她嘴里卷过丸子咀嚼吞下,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残留在她唇上的酱汁后,独孤煞才拨冗理会她。
“哪里奇怪?”嗯,下一道要吃什么好?他望着满桌子的菜色思索。
这道鱼看起来不错,那道白菜看起来也很好,还有那盘油亮亮的烤鸭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招手……哎呀呀,实在是太难抉择了。
“你们这儿的老鼠好像很多?”冉心心赶紧趁空档问出心中的疑惑。真的是很奇怪!
打从那天在柴房遇过以后,她每躲到一间房里,就会在里头看见它的行踪,几乎称得上是百发百中,令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是处在老鼠的大本营中。
“很正常啊!”独孤煞如法炮制的吃起牛肉,那份满足令他直想叹息。
啊啊啊,这肉炒得是酥嫩中又带着点麻辣,真是人间极品呐!“哪里正常?”见他吃得如此愉悦,冉心心忍不住也举着夹了块牛肉入口,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咬下,就又被他以口夺走。“小偷!”她不悦的瞪他。
“这些本来就是要给我吃的,我何需偷?”独孤煞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算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老鼠这么多是正常?”懒得再跟他计较,冉心心索性不吃,只想得到答案。
许是瞧她可怜,独孤煞遂夹了个丸子送至她嘴边,“喏,给你。”“不要。”冉心心赌气撇开脸。
反正待会儿他又会抢去吃,她还不是吃不到。
“这是给你吃的,我不抢。”仿佛是看出她的想法,独孤煞保证。
当真?冉心心对他的保证虽不是很有信心,不过碍于肚子确实是有点饿了,她仍是张口咬下送至嘴边的食物。
嗯……她细嚼慢咽的品味着。
虽说菜是她做的,她这么说或许有点自吹自擂,不过她这道糖酥丸子做得还真是酥脆而香甜、肥美而不腻。无可挑剔!
冉心心眯起眼,满足的以舌舔过沾染在唇上的甜味,耳畔却传来一道抽气声。
咦?她困惑的眨眨眼,正想转头察看那声音是由谁所发出,下一瞬间自己已被狠狠的吻住,而凶手不用说,便是将她搂抱在腿上的男人。
唔……冉心心瞪大眼,无助的任他彻底蹂躏自己的唇儿。待独孤煞终于餍足的放开她时,她一张小嘴已经红肿不已。“以后别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那种表情!”他以拇指轻抚她红艳艳的唇瓣,眼神异常阴鹭。
天杀的!她刚刚那眼眸半闭、轻舔红唇的模样,纯真中又带着娇媚,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心动,不会想采撷?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胆敢品尝仅属于他的味道,他就愤怒的想拆了那个人!他为什么在生气?冉心心不解的望着他。
“明白吗?”独孤煞执意得到保证。
她忙不迭的拚命点头。
虽然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不过瞧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吃人模样,相信不管是谁见了,都会无条件同意他的话。
“很好。”
冉心心的顺从明显的取悦了独孤煞,他满意的点头,视线不期然的瞄到站在前方的两个男人。
“你们……看到了?”独孤煞眯起黑眸问。
原本还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侯海及金管家,同时感到有股凉意迎面袭来,令两人的危机意识升到最高点。
“没有没有,老奴发誓,老奴啥也没瞧见!”金管家首先声明。“对对对,没瞧见,没瞧见!”侯海急急附和。
“没瞧见什么?”独孤煞阴恻侧的问。
“没瞧见冉姑娘轻舔红唇的媚态。”虽说他已上了年纪。可她那副诱人的模样还是令他一颗心怦怦乱跳哩。
“我也是、我也是。”嘴里虽如此说,可侯海却一脸飘飘然的神情。“也没瞧见爷色心大起,一副想扑倒冉姑娘的猴急样!”
“更没瞧见爷把冉姑娘的嘴巴亲到都肿起来了!”
“绝对没——”
“你们‘没瞧见’的事还真多嘛!”冰冷锐利的语调突兀的中止掉他们的“澄清声明”。
死定了!金管家及侯海齐闭嘴,可为时已晚。
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嘛!他俩双双垮下脸。依他俩所站的位置,要真啥也没瞧见的话,那也只有瞎子才办得到。
不过爷也恁爱计较,不就是瞧见小厨娘舔嘴的模样,即使他们承认那媚态确实颇引人犯罪,但他俩可都有遵守“非礼勿动”的教条,哪像爷对人家又摸又啃的,真要说起来,爷才是该被讨伐的那个人呐!
只是两人想归想,可没胆子把话说出来,免得更是惹主子动怒气,一个不小心就得提早去见阎王。
隔了许久后,独孤煞终于宣布判决。
“一个人十只。”他薄唇一掀,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没头没脑的话叫外人难以听懂其意,金管家及侯海却毫无困难的立刻明白。
“谢爷开恩!谢爷开恩!老奴(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感激涕零的谢完恩,飞也似的直奔出房,连礼都忘了行,慌张得仿佛后头有啥妖魔鬼怪正在追赶。
哼,若非念在他们并非故意的份上,任何见着她那娇媚神态的男人,他非得挖去他们的眼珠子不可!独孤煞重重的冷哼。
此时冉心心已由他们的谈话中理出点头绪,但仍有些不明白。“那个……能不能请问一下,我刚刚的动作真的有很媚吗?”她红着脸蛋,决定虚心求教。
“需要证明吗?”独孤煞挑起她的下颚。
单瞧他脸上那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冉心心光用头发想也知道他要用何种方式证明,吓得她不住的摇头。
“呃,用不着麻烦,我相信便是。那……我能不能请问另一件事?”她要求。
“说。”
“你说一个人十只是什么意思?”
独孤煞注视着她,唇际轻吐两个字,“老鼠。”
“老鼠?”听到自己的天敌,冉心心登时如芒刺在背。
“我罚他们每人各自抓来十只老鼠。”他微笑,静候她的反应。
老鼠?一个人十只?抓?种种讯息经过冉心心的脑子重组,立即变为——
这里的老鼠已多到即使一个人要抓到十只也不是问题!
“你们这里的老鼠真的好多!”冉心心禁不住内心的那份恐惧而颤抖。
看来。她身处之地的的确确就是老鼠一族的大本营!
呜呜呜,她不要啦,小姐,快来救命啊!
第五章
素雅的房内,一名粉雕玉琢的女人正斜倚在贵妃椅上,看来娇憨又带点慵懒;相较于她的不动,另名女子却正拿着抹布奋力的抹着地,显得认真又勤快。
良久后,贵妃椅上的女人终于懒洋洋的开口。
“我说爱爱呀,你别老是那么勤劳行不行?反正地板本来就是让人踩的,会有点儿脏是在所难免嘛。”春若水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那怎么行?”趴在地上的祁爱爱如针扎似的抬头。“这么脏哪能够住人?更何况这还是小姐您的闺房,自然得清理到一尘不染。”
“随便你!”深知她的习性,春若水耸耸肩不再阻止。
这么脏?她怎么看也看不出到底脏在哪,就不知她这婢女对于“脏”的定义为何?
得到主子的应允,祁爱爱再度埋首在地板上奋战,直到她满意的抬起头时,整面大理石地板简直就光可鉴人。
“好了。”她擦了下额边的汗水,脸上溢满笑容。
嗯,看起来干净多了,这才像话嘛!
“小姐,你要不要检查看看?”虽是询问,但祁爱爱却是信心十足。
“唔……”
那需要检查,光是由地板折射出来的亮度,就已令她快张不开眼!即便如此,为了不让婢女失望,她决定稍稍尽一下做主子的职责。
春若水微微的撑起身子,并在祁爱爱的惊呼声中直接滚落地面,并在上头滚个不停。
“小姐!”祁爱爱被主子怪异的举动给吓傻了。
在将房里的每一寸地板皆滚过后,春若水这才将身子仰躺在某处,并拉起身上的衣裳做番彻底的检视,而后才慎重其事的看向婢女。
“连一丁点儿的灰尘都没有耶,爱爱。你清得真干净。”她出口夸赞。用这种方法做检查?祁爱爱差点没昏倒。
“小姐。您刚刚没摔着吧?”她走过去拉起春若水,并扶她回贵妃椅上坐下。
幸亏他们家爷不在场,否则她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
“哪摔得着?”春若水先是摇头,随即轻叹,“唉!”
“小姐怎么闷闷不乐的,是否有啥烦恼?”祁爱爱奉上一旁早已备妥的香茗。
“没什么,日子过得太平顺,所以有点无聊而已。”她赏脸的喝了口,便摇头表示不要了。
无聊?将白玉瓷杯搁置在桌上,顺手擦去滴在上头的一丝水痕。祁爱爱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个问题,确实是会令主子难以忍受。
“小姐想出去散散心?”春若水摇头。
“想看看什么书解解闷?”春若水还是摇头。
“或者想上爷那儿去?”
春若水这回不但是摇头,而且还摇到几乎差点扭到脖子。
“爱爱,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真上他那儿去,那么就不可能只有无聊,而是无聊死了!”她不悦的赏她一记白眼。
“那小姐是——”
门板上传来轻叩声,打断了祁爱爱接下来想说的话。
“什么事?”她走到门前问。
“东武林那边有信送来,想交给小姐。”
春若水双眸一亮。“快拿进来,肯定是心心写来的!”
祁爱爱开门取过信件后再关上,恭敬的来到主子面前将之奉上,春若水则迫不及待的抢过信件拆开细读。
祁爱爱在旁有点儿焦急的等着。
她跟其他三人在经过多年的相处早已情同姐妹。现下心心离开了这么久,她也不免会有所担心。
在春若水看完整封信后,脸上竟出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小姐,心心她还好吗?上头有没有提到她何时能回来?”祁爱爱问。
“爱爱,你想不想去一个能让你尽情发挥的地方?”春若水朝她问道。
“什么地方?”她顿时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老鼠窝。”
“老鼠窝?”祁爱爱眨眼。这是哪个地方,她怎没听过?
春若水缓缓的扬高红唇,脸上的神情绝对会令所有男人见了都甘心为她而死。
“修罗门!”
冉心心手提篮子,来到人群聚集的街上。
啊——自由的感觉真好!她忍不住张开双臂,无视街上行人的注目,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
倒不是她过的日子多么惨无人道,只是想起这些天来的情形,她脸上不由得出现羞红及不悦的神色。
也不知那个独孤煞是怎么搞的?先前他都只在他需要她时,也就是要吃饭时才会寻她,可现在他却不时就要寻她,一没看到她就吼得大伙头皮发麻,待见到她后便二话不说的吻住她,吻得她头昏脑胀……
想到这,冉心心的双颊便一阵热烫,但随即而来的记忆却又令她气愤不已。
扣除掉他老对她亲亲抱抱、坏她名节的恶行不说,他竟然还禁止她出门采买,最近更变本加厉的不准她做菜,这可犯了她的大忌。
做菜可是她的兴趣,不管他所持的理由是什么,他竟敢如此恶劣的剥夺她的兴趣,那就别想她会乖乖听话。
因此,趁今儿个他出门办事的同时。她后脚也跟着溜了出来。
哼,他不准她出门采买她就偏要,他不准她做菜,等她回去后她就要做上一桌子的好菜,看他能拿她怎样?
冉心心甩甩头,决定把那个逐渐侵占她心房的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