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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不卖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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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回宫!”
  “哎呀,公主回来了!”姚枝枝忙把铜镜一收,兴奋地奔过去打开门,随即一怔,“咦?公主,您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
  白娇娇也捧上了人参茶,担忧地望著她,“著凉了吗?”
  “我没事。”绣月回过神,勉强一笑。“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公主,还是让婢子们陪著你吧。”白娇娇开始指挥起众人,“豆豆,去帮公主燃起暖炉子;枝枝,别再照镜子了,帮公主换下衣裳……”
  “得令!”
  瘦弱的绣月没法子,只好任凭几名侍女摆布,直到被送到床上躺下了,她们还不肯罢休。
  姚枝枝端来一只团凳放在床边,然后打起了一盏晕黄的粉纱宫灯。
  “公主,来,闭上眼睛。”白娇娇取出一本传奇本子,坐在团凳上,柔声地道:“今晚换婢子念书哄您睡……”
  “不用了吧?”她现在满脑子乱烘烘的,在鸣凤轩的惊吓还未消化得了,哪里睡得著?
  “公主,你就甭和婢子客气了。”白娇娇打开本子,清了清喉咙,压低了声调道:“庚年庚月庚日于苏州某县,有一夜归书生寄住在某破旧寺庙里,睡到子夜时分,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了,飘进了一抹白色的……”
  “娇、娇娇……”绣月越听越毛,“你念的这是什么床前故事?”
  “喔。”娇娇看了一下封面,“午夜怪谭。”
  她又好气又好笑。“听了这种故事,谁会睡得著啊?”
  “公主,您不喜欢吗?要不换一本好了。”白娇娇手势熟练,马上换过一本。“从前从前,有三只小豚要盖房子……”
  “好了、好了。”她捂著突突悸痛的鬓角,摆了摆手道:“再闹下去我还睡不睡?你们都去歇著吧。”
  “可是……”
  “别可是了,去去去!”
  绣月不由分说地把她们全给撵出了寝宫,这才抚著胸口深吸了一大口气,却怎么也呼不出满腔的烦乱与忧虑。
  什么订亲?什么大婚?开什么玩笑?
  要她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武夫,那还不如把她嫁给阳哥哥当小妾算了!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掀开锦被下了床,自床底下摸出那只大包袱。“不自由,毋宁死。皇兄要嫁就自己嫁,我再也不陪他玩下去了!”
  夜黑风高,该是公主夜遁逃的时候了。
  虽是夜晚行动,但绣月还是躲在御花园里的假山一角,待天色曙光将露,才混在早起洒扫庭除的宫女堆里,推著小车,拿著扫把,就这样扫著扫著,扫出了小宫门。
  小宫门是宫女和运送新鲜鱼肉菜蔬的买办们进出之地,所以人群众多,皇宫侍卫压根没注意到她。
  待一出宫,她马上推著小车绕到高高朱墙后,自车底下隐藏的匣子里掏出了大包袱,然后将套在外头的宫女衣裳脱下来塞回匣子里,被清晨凉冷的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又连忙自包袱里拿出一件不起眼的青色披风裹著,顺便取了一罐日常保健用的药丸吞了几颗,这才稍稍定了定神,望著四周。
  淡淡薄雾笼罩著初春的街道,开始有了三三两两早起的人儿,有的忙著去打水,有的准备开店了,还有几名小童揉著惺忪睡眼,边打著呵欠边走向私塾馆。
  他们双颊红通通、粉嫩嫩的,一脸稚气犹存的乳臭味,令绣月不禁看得笑了起来。
  “三岁娃娃上学去,边走边哭流鼻涕……”她突然想起以前皇兄编著取笑她的小曲,眼里笑意更深了。
  好可爱。
  她就这样伫立在原地,放眼望去整个渐渐苏醒过来的京城。
  早饭的炊烟袅袅升起,各种声音开始响起,人间烟火的平凡却温暖情景缓缓在她眼前展开。
  她胸口止不住兴奋的怦怦然,激动快乐地握紧了拳头——
  全国百姓,大好河山,我来了!
  第三章
  京城近郊的镇国将军府,矗立在一片桃花林畔。
  高大威猛的萧纵横一身淡青色劲衫,虎虎生风地舞著手中的雁翎刀。
  宽敞的练武中庭,四周百年老椿树被那凌厉刀气扫得微微颤抖,枝头常青的绿叶飘飞坠落。
  在漫天飞舞的叶雨之中,他陡然收刀沉势,四面八方逼人的气势顿时一散,那急奔入内的副将终于得以松了口气,不必担心完全踏不进将军狂厉慑人的刀气范围之中。
  萧纵横看著一身军装的副将,沉声问:“发生什么事?”
  将军府里人人皆知,早晨这两个时辰是他的练功时间,若非重大事件,绝不能前来打扰,以防刀剑无眼,惨遭误伤。
  “启禀将军,圣旨到!”副将躬身道。
  “圣旨?”现在这个时候?他有一丝错愕。
  “是的,汤公公就在前厅等候将军领旨。”
  萧纵横浓眉微蹙,随即将手中的雁翎刀抛向副将。“我这就去。”
  副将连忙接下雁翎刀,小心翼翼地捧著,随侍在后。
  当萧纵横一踏入前厅,就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汤公公那张苦瓜脸忧心忡忡的,在看到他的刹那,宛如看到了救命恩人。
  “将军,您千万要救救公主啊!”
  救公主?
  萧纵横冷静地开口,“汤公公不用急,请详细说清楚……你不是来宣读圣旨的吗?”
  “啊,对,圣旨!”汤公公都急昏头了,连忙展开手中的金龙卷轴。“镇国将军萧纵横跪下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恭聆圣谕。”萧纵横单膝跪地,沉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绣月私自离宫,不知去向,朕闻知大感震惊,忧心如焚,今著萧将军衔令前往找寻公主下落,待责成公主平安归来,朕必定重赏功勋,且亲自为萧将军与长公主举行大婚之典,日后荣恩厚宠,无人可及。钦此。谢恩!”
  “谢主隆恩。”萧纵横眉头深锁。
  汤公公提醒他,“将军,请接下圣旨啊。”
  接下圣旨就表示将奉命而行,可是……他浓眉紧蹙,心情沉重不悦。
  “将军?”汤公公询问地扬声。
  “臣领旨谢恩。”他只得伸手接下圣旨。
  可恶!
  绣月公主离宫出走与他何干?为什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又把事情扯到了指婚上头?
  “将军,公主就靠您了。”汤公公哭丧著老脸,“皇上不敢惊动御林军和大内高手,更不希望消息泄漏出去,会陷公主于不可测知的危险之中,所以这才将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您身上了。”
  “我明白。”他眉心紧皱。“只是公主因何出走?皇宫戒备森严,又如何出得了宫?”
  汤公公长吁短叹的,“唉,可不是嘛,御林军头子刚刚已经被皇上打了一顿板子,罚俸一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将军您出马,想必很快就能寻回公主凤踪了。”
  萧纵横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汤公公,请您回去禀告皇上,就说纵横会去寻回公主,但不用重赏功勋,更无须荣恩厚宠,只望皇上收回并取消臣与公主之婚事。”
  “这……”汤公公大感惊愕。
  居然有人会将这皇恩荣宠、天大富贵往门外推?
  “只要皇上答应,臣立即快马加鞭、披星戴月前往追回公主。”他神情刚硬沉隐,意志无可动摇。
  “唉……”见他一脸坚决,似是无转圜余地,汤公公只得点头,垂头丧气道:“奴才立时回去请示皇上。”
  “有劳公公了。”
  当今皇帝天纵英明,聪颖过人,可他萧纵横虽是一介武夫,也不是个笨蛋,哪个有求于人,身段得自动放软,此乃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
  只是,若不是皇上“不仁”在先,他也不至于“不义”在后啊。
  最后,皇帝只给了一句话:“只要能把公主寻回,一切好说话。”
  虽然这不是萧纵横最想要听到的保证,但至少已稍有退让。
  所以半个时辰后,他一身劲衣,跃上快马奔驰出将军府。
  绣月虽是头一次独自出门,但多亏平时在凤扬城主夫人,也是昔日五毒教主苗艳青的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知道了一些行走江湖该注意的事。
  比方说,财不可露白。还有,双腿敌不过四轮……
  所以此时此刻,她正悠哉地坐在马车里,将装著银两银票的荷包贴身藏好。小碎花包袱里只放著几件普通的粗布衣裳,一小袋铜子儿,还有十几瓶每日必服用的药。
  她还对车夫佯称要去杭州探亲,所以可以慢慢驾车慢慢晃,多晚到杭州都不要紧。
  老实的车夫见这瘦弱纤巧的小姑娘,不自觉就起了同情怜悯之心,当下大拍胸膛保证一路平安。
  “小姑娘,你尽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常常接送一些收帐的掌柜出远门,经验丰富,交给我老鲁就是了。”
  “老鲁叔,一切就拜托你了。”她伸出雪白如玉葱的小手掀开车帘,朝他嫣然一笑。
  “姑娘,你太客气了,咱们这就出发了。”老鲁轻轻一拍老马屁股,“烧刀子,走啰!”
  老马精神抖擞地嘶鸣一声,然后撒开四蹄……慢吞吞往前走。
  老鲁老脸尴尬了一下,急忙开口解释,“呃,姑娘,你别担心,我们家老烧刀子是这样的,一开始要先热热车……可待会儿它就会越跑越快了。”
  绣月看著明显在“散步”的老马,心底有点怀疑。
  “不要紧,”但是她反过来安慰老鲁。“马儿首重耐力不重速度,这我了解的。”
  老鲁这下子觉得真是遇著知己了,猛点头道:“对啊、对啊,我就是这样跟那些没耐性的客人说的。这马儿跑得快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能够忍辱负重,是不是这样说的呀,姑娘?”
  “差不多、差不多。”看著慢慢一步一脚印的烧刀子,绣月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位小姑娘真是深明大义啊!
  老鲁不禁乐得晕陶陶,扬著马鞭子赶车,忍不住边开心地唱起了陕北家乡老曲儿——
  家住弯曲山外山哟……行过一里又一里哟……快把驴儿急急赶哟……拐个情郎暖炕床哟……
  老鲁一路唱,绣月却是越听越想笑,最后一路笑弯了腰。
  小老百姓真好玩呀!
  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一个弱女子的踪迹,说来宛如大海捞针,难如登天。
  可若以为这样就难得倒他?那也未免太小看这位纵横四海的镇国将军萧纵横了。
  首先,他以京城四通八达十六大道小路方向研判,最后归出一个结论——
  无论绣月公主打算去哪儿,身子赢弱的她只能雇用马车。
  所以他花了两天的时间,问遍京城两百八十一家出租马车店铺,最后终于在“汗血宝马租车行”,打听到了一名状似绣月公主的纤弱姑娘独自雇车,说是要前往杭州探亲。
  “那位姑娘脸色是否极为苍白,仿彿有病之人?”他注视著店东问道。
  “报告!”但见店东自动立正站好,必恭必敬地行了个礼。“有的。昨日晌午时分,在小店正东方向走来一名姑娘,面容苍白,说话轻声细语,背了个大包袱,不时咳嗽,说要雇一辆老实可靠的马车前往杭州,完毕!”
  萧纵横忍不住挑眉,“你……从过军吗?”
  “报告长官,前水师海龙战队编号勾勾两梯次!”店东双手贴紧腿侧,抬头挺胸回道。
  “原来如此。”他点头,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丝无奈。
  他从未说过自己的身分,可说也奇怪,凡是曾从军过的百姓就是能嗅到他身上的军方上级气息,每每二话不说便立正行礼,敬畏得动也不敢动。
  不过多亏如此,他才能很快就问得绣月公主的去向;但前提是,她对店东所说的话并非故弄玄虚、作假。
  “多谢。”他朝店东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不忘回头抛来一句:“稍息之后,原地解散。稍息。”
  “散!”五十上下的胖店东双手举高一拍,原地一跳。
  早已跃上马背的萧纵横啼笑皆非,旋即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如箭般射了出去。
  “哗,这位长官真是英姿飒飒,豪气干云啊!”店东忍不住一脸陶醉。
  虽然慢了一天半,但重速度的大宛骏马还是轻轻松松就追上了以“耐力”著称的老马。
  往杭州方向一百五十里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一个山脚下,一间小小的野店里,茅草屋檐下的老旧柱子上,拴著的是一匹懒洋洋的老马,以及一辆简陋的马车。
  晚霞满天,野店的砖造乌黑烟囱慢慢飘起了一缕炊烟。
  萧纵横勒住马,大宛骏马优雅地一扬马颈,不发一声地止步。
  他鼓励地摸了摸骏马的鬃毛,一跃而下,熟练地将缰绳拴在同一根柱子上,巧妙地阻挡了老马与马车可逃脱的方向。
  “帮我盯著它。”他附在马耳旁低低叮咛。
  这匹大宛名马多年来已与他培养出深厚情感,灵性过人的马儿自鼻端轻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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