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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她一股脑儿把心头的怒气发泄出来,说完后,她发现她的声量在咖啡厅里造成小小骚动,她尴尬地转身就走,边走边拿出现钞,快步走到柜台将现钞和帐单放下便离开,快速踏进电梯里,按下关门键。
阙明翰大步跟上来,抢在电梯门关上前,也走进了电梯。
“你跟来做什么?”她转过来面对他,美背抵着镜面,愤怒地质问他。
“请你解释什么叫『我用无耻的手段让你松懈工作』?”他冷声要求她说清楚。“还有,我签下这次的合作案完全靠自己的本事,哪里不光明正大了?”
这些话很奇怪,让他感到不对劲!
“这要问你自己啊,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她不想回答,不愿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的蒙骗太过恶劣,让她恨透他了。
“我根本不知道答案。”他再把问题踢回去。“今天你没有给我一个好解释,我不会走开。”
一个直觉闪过脑海,让他坚持非得到她的解释不可。
叮!电梯在此时抵达她所按下的住房楼层,他干脆拉着她走出去。
“放手,我的房间不欢迎你。”她气得极力想要挣脱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少来纠缠我。”
“真巧,我的房间也在这个楼层,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出借我的房间,让我们好好谈一谈。”他拉着她往前走,走到走廊尽头,然后拿出卡片一刷,房门应声而开。
下一瞬间,她被拉进房间里,房门在下一秒被关上。
“你这无赖!你竟然强拉我进房,难道不怕我告你性骚扰吗?”她的背抵着房门,美丽的雪颜燃着怒火,瞪着他。
“我怕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他的双手架在房门上,他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扇之间。“辛芙蕾,我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你就和爱德华打得那么火热?你明明亲口跟我说,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心痛过,也以为自己对这段痛彻心肺的感情觉悟了,但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他的心依旧痛着,觉悟根本只是假象,他心里还在乎着她。
很在乎、很在乎!
为什么?因为那是一个谎言,一个她编出来的谎言……辛芙蕾紧抿着粉唇,不愿透露半个字。
“你跟他是真的?”她不说话、不肯否认的态度,让他心寒。“告诉我,我要你亲口证实!”
“绝对是真的。”她冷漠地说谎。
真的听她亲口证实,他心寒又心痛,神情痛苦且苍白。
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席卷而来,后脑勺轻微的疼痛感让他觉得不适,他手臂一松,整个人靠向她纤细的身子,他的呼息声变得短促。
“你、你怎么了?”见他身躯一沉,她察觉不对劲,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肩头。
他额头冒着冷汗,勉强地支撑着,转身走往沙发,跌坐下去。
“我去找饭店经理,叫他找医生来好吗?你看起来很不好。”她紧张地蹲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庞,看着他紧抿着线条浅薄的方唇。
她不安的站起来,转身要找电话打,通知饭店经理。
“别走——”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我有些头晕,这是因为后脑受到撞击后,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这情况会慢慢好转……”
他不听医师的建议,拒绝住院接受观察,急着飞来香港谈合作案,身体会出状况,全是因为他不听劝告使然。
“如果情况有好转的话,你不会这样。”她难掩担心地数落他。“我坚持找医师来看看你的情况,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昏死在饭店房间的话,你最好听我的。”
“如果你坚持这么关心我,何不给我一个明白的解释?让这段感情结束得漂亮一点,不要让我一个人独自承受伤痛。”他同样坚持非得得到解释不可。“为什么要变心?你为什么要将我伤得这么重,而你却一点都不心疼?”他悲痛地控诉。
“该提出解释的人是你!”她拒绝地别开脸,不看他那难掩痛苦的脸庞。
她的心难道就不痛吗?错在先的人是他,明明是他!
“好,那你告诉我,我该解释什么?”这女人太骄傲,要她低头解释简直要她的命。
他很会装傻。好啊,那她就直接戳破他的谎言好了,看他如何解释清楚。
“我公司负责这次合作案的专案负责人告诉我,就在我休假的期间,风华集团的香港负责人突然积极地跟费先生接洽,为的就是要抢走合作案。”
犀利美目盯着他,她想从他的神情变化看出他的深沉心机。
“所以,你认为我表面上跟你交往,私底下却利用带你度假的机会,让你松懈工作,乘机派我弟弟抢案子?”
阙明翰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傻眼。
“你敢否认吗?”他还继续装傻干么!
“我没有这么做,我当然否认到底!”他不敢相信,就因为专案负责人的一句话,让她快刀斩断这段感情。“费纳精品旅馆是我弟弟负责接洽的没错,但我一直不知情。自从跟你交往后,我珍惜我们的感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为了避免跟你在事业上有冲突,更把事业重心放在3C产业。
“我可以发誓,费纳精品旅馆的案子,我在上星期到香港这边视察时才知道,我虽然跟费先生见过面,但我只肯做口头协议,因为我打算回台北后找机会跟你谈这件事,如果有可能,我甚至不排除让我们两大集团合作的可能性。但你显然不愿意,你甚至跟爱德华交往来报复我,狠心地背叛了我对你的真心……”她的冷情、她的骄傲、她不认输的强悍个性,带给他极大的伤痛。
她顿时怔住,纤瘦身子僵在他的怀里,他的解释让她恍然大悟。
原来她误会他了。
“我终于弄清楚真相了……”这样的答案令人感到心凉。“你走吧。”
他放开她,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他没有理由不肯放手。
她呆怔地望着他冷漠的脸庞,看着他闭上了眼,别开了头。
她和爱德华的事,伤透了他,让他很痛苦……
她很后悔……她冲动地想告诉他,她跟爱德华的一切都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但他冷漠地别开脸,让她开不了口。
他不会相信的,刚刚她才亲口证实她跟爱德华的恋情,现在却又否认,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辛芙蕾懊悔万分地起身,拿起皮包快步走向房门,颤抖的小手握住门把,打开门,难过地离去。
第7章(2)
飞机缓缓降落桃园国际机场,辛芙蕾临时搭上晚班飞机返回台湾。
戴着墨镜,掩藏哭肿得像核桃般的眼睛,随着头等舱的旅客走过空桥,通过入境手续,搭上计程车返回台北。
回到家,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神情木然,动作像机械人般的洗澡更衣,吹乾发丝。
所有动作结束,她拿着吹风机,呆怔地坐在梳妆台前,耳边再度响起阙明翰所说的那些话。
她不服输的个性,让她鲁莽地做错了事情,是她亲手制造自己跟爱德华亲密的假象,还刻意公开两人不实的恋情,直接毁了她和阙明翰的感情,让阙明翰信以为真,相对她真的成了别人的亲密女友……这些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就算她愿意向他解释,他会相信吗?
他不可能会相信她的解释!
换作是她,阙明翰若被媒体公开跟另一个女人亲密出入,或是传出同居的绯闻,她绝不会相信他的任何说词。
所以,她自己做的错事,她得自己承担下来。
这是辛家的家训,她一直谨记在心。
所以,她就算后悔莫及、就算痛苦万分,她也会自己承担下来。
蓦地,搁在皮包里的手机响了。
辛芙蕾甩开纷乱的情绪,走到沙发前,从皮包拿出手机。
“大哥。”是大哥辛子曜的来电。
“合作案进行得如何?为什么这几天都没给我消息?”辛子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大哥,我在稍早前得到消息,费纳精品旅馆已经跟风华集团签约了。”
她输了!又一次败给阙明翰!
“大哥,我承认我能力不足,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分。”
这一次,她的语气相当平静,早已做好最坏打算,知道亚洲区执行长这个位置,她恐怕得让位了。
“……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要接受人事异动的命令了。”
“如果可以,我想回法国。”她累了,她想离开这里。
“三天内我会派人到台湾跟你交接工作,暂代你的位置,至于你的新职位,等回法国后我们再谈。”辛子曜冷冷地下达命令。“这样你可以接受吗?”
如果换作是外人,他会直接叫对方回家吃自己;但她是辛家人,他的亲妹妹,他不会无情到让她成为无业游民,法国总公司有很多高阶主管的位置,随便给她一个都行。
“可以,大哥怎么安排我都接受。”她轻轻地应道。
“那就等你回法国再说。”那端,辛子曜旋即收了线。
她也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皮包里,她走出房间外的露台,坐在躺椅上,望着夜空的点点星子,脑海浮现在夏威夷度假时的那段甜蜜时光,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你真的……打算回法国去?”
“今天傍晚的班机,再确定不过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留恋,真的不打算跟阙明翰解释清楚?”谭安琪结束在新加坡私人音乐学校长达半年的聘任教师合约,返回台湾来,她开开心心带着礼物来送辛芙蕾,却被告知她即将返回法国。
至于突然要离开台湾的原因,辛芙蕾也全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这让谭安琪开心的心情瞬间破灭。
“小蕾,这不像你的个性,既然知道他对你那么深情,你应该去解释、去争取,而不是像鸵鸟一样挖洞躲起来。”
双手插腰站在更衣室门口,瞪着正在整理行李的辛芙蕾,谭安琪真想拿根棒子把固执的她敲醒。
“他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她跟爱德华的恋情还上了报,铁证如山。
当初她刻意制造绯闻,新闻报出来后也没澄清,现在跳出来反驳否认,谁会相信?
“他不相信就找爱德华去跟他解释啊,让爱德华帮你证实你们之间很清白。”厚~~这么简单的事,聪明的辛芙蕾也不会吗?
“爱德华早被我气得离开台湾了。”就在她从香港返台的前一天,爱德华飞到上海去,他传了简讯给她。
“打电话给爱德华,求他再来台湾一趟。”如果辛芙蕾不打的话,谭安琪愿意帮忙。
“没必要!”把整理好的行李箱拉上拉链,上了锁。她已经决定离开台湾,一切已成定局,不可能再有所改变。
这半个月来,她跟由法国总公司派过来的詹姆士先生交接完毕,昨天是她进公司上班的最后一天,她将搭今天晚上的班机离开台湾。
会把班机订在晚上,是因为她知道谭安琪在昨晚回国,所以特地约了谭安琪在今天中午碰面,亲自跟好友道别。
既然道了别,她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我真会被你给气死!”看来辛芙蕾是不会改变主意了,谭安琪泄气地坐在床上,看着她把三个行李箱从更衣室拉出来,摆在房门口。“回法国后,你有什么打算?你看起来好累,你该先休息一段时间再接新的工作,要不我看你迟早会被工作压力给压垮。”
谭安琪很心疼好友。
“如果大哥还没想好给我什么新职位的话,我当然会休息一阵子。”整理好行李后,她检查着重要的护照和机票签证,确认都放在皮包里后,她终于忙完了。“安琪,回法国时记得来找我。”
她跟谭安琪的友谊,不会因为时空的距离而消失。
全家早已经移民法国的谭安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但谭安琪自音乐学校毕业后,这些年都在台湾和亚洲地区发展,偶尔才会抽空回法国跟家人相聚,往后谭安琪回法国跟家人聚会的时间,也是她们见面的时机。
“我不要!”谭安琪生气地拒绝。
“不来找我没关系,那你打通电话跟我说一声,总可以吧?”辛芙蕾知道她在说气话。“我一定抽空去找你。”
“我不希罕。”还是拒绝。
辛芙蕾顿时沉默了,心情好沮丧。
谭安琪看她红了眼眶,心软地不敢再摆脸色,她走过去给好友一个拥抱。“请我吃午餐,我就答应你的请求。祝你一路顺风。”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出门,想吃什么随你指定。”
“我知道你钱多,所以我不会『嘴』软的,一定点最贵的来吃,今天非要狠狠敲你一顿不可。”
“尽管放马过来。”她难得开心地笑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挑的餐厅一定要有供应饭后甜点才行,我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