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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顿时她觉得心情愉快了起来。
薛敦敏坐在起居室内,心中很是纳闷。
这些天马丽都很晚回来,起初两天他也不在意,只当她和朋友出门,但岂知连续一星期,她天天依旧晚归。即使心里急死了,他却又不愿问她,只因他不想让她觉得被限制住。
但他忍不住了,他一定要问她到哪儿去了。
马丽今天七点就离开公司,到现在十一点了,还不知道要回来,连一句交代的话也没有。要不是他才刚到公司上班,根本不敢提早开溜,否则一定到她公司堵她,看她去哪儿!
月上柳梢头,窗外校影横斜,有车子转入车道停在门口,薛敦敏望向窗外,马丽回来了!
落地的古董钟指著十一点十分。他隐忍著自己心中的不悦。
马丽心情愉快的上了二楼,却没想到会看见薛敦敏的一张臭脸。
她浑然不觉有何不对劲,只当是他少爷脾气发作,别理他一阵子自然就会好了。她正要推开房门时,薛敦敏开口了。
“你到哪儿去了?”
傻瓜都听得出这么阴沉的声音表示有人生气了。
马丽停住脚步,回头望他,“我刚刚才回来,你怎么了?”
“我问你到哪里去了?”他的声音直接透著怒气。
奇怪了,薛敦敏一个礼拜来从不吭声,今天不同于寻常,难不成是吃错药了,脾气这么大。
她走近他,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今天在公司不愉快?”她体贴地问。
怎么会愉快?白天,他担心她一整天,还要忍受魔鬼大哥的无情鞭笞,回家以后没人轻声细语的安慰已经让他够呕的,没想到她竟一周迟归,他可快气疯了!
看著他脸色愈来愈难看,她不禁按住他的手。“你怎么不高兴了?告诉我嘛!”她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欲安慰丈夫的不悦,却没想到自己正是祸因。
他反抓住她的手,“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他口气中的蛮横令她有些怦然心动。“我只不过出去走走嘛!”她不明白这有啥好气?
“出去走走?你知不知道这么晚了,家人会担心啊!连个电话也没有,你到底和谁出去了?”
马丽从来也没见薛敦敏大声说话过,有些吓到了。他平日是一个谦谦君子,温文有礼,怎么今天这样反常?
“我自己出去!”她也开始有些愠火上来。
“你自己?你自己能去哪里?”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单独出门,骗鬼!
“我有自己的生活!”
他更生气的拉起她的手腕,“你的生活必须包括我!”他口气中的蛮横不容忽视。“你说,你到底鬼混到什么地方去了?我问了你公司的人,又问了丁小雨,根本没人知道你去哪里了!你今天一定要交代清楚!”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拖近了几分。“你这么无礼,我才不告诉你,你不可以未经同意就干涉我的生活!”她眼眶中开始有了水气。
“谁说我不可以干涉你的生活?没有人有资格,只有我有,你弄清楚!”怒气中的薛敦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恶状有多吓人。“你今天非告诉我你去哪儿不可!”
“你太无礼,我不想和你继续这个话题。”马丽挣脱他,转身跑进房问。她怕这么大声吵下去,全家人都要起来了。
薛敦敏瞪著她的背影。她竟敢丢下他?她今天真的太反常了,完全不是平常柔顺的马丽。莫名的醋意升上心头,他愈想愈生气……
薛敦敏跟进房间,却见马丽换上睡衣准备要睡觉了。“你今天不洗澡?”他疑惑的问。因为马丽习惯在睡前及外出回来后冲澡。现在她没冲澡就要睡了?
“我在外面洗过了!”她闷著声音回答,拉起被子。
她居然在外面洗过了?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理智被怒火压下,冲到床边阻止她躺下。
“请你好好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马丽没理他,迳自躲进棉被中。明知她的话引起他的误会,只消解释就好了,但见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就偏不理他!
发现马丽真的不理他,薛敦敏也翻入被窝中,逼她面对自己。“你到底到哪去了?为什么在外边洗过澡才回来?”
“我说过了,我不想回答你。”
抑止不住的怒气,使他粗鲁地吻她,脱下她的衣服,嘴咬著她柔细的肌肤,双手所到之处,尽留下了痕迹……
一阵激情之后,薛敦敏躺著,没有一丝睡意。他不敢看自己怀中蜷缩著的马丽,方才的举动让他万分内疚,他觉得自己好像强暴了她。
躺了许久,他试图拉进两人的距离,却不料一颗颗水珠浸湿他的胸膛;他低下头,发现马丽正无声的落泪。
“别哭了。”面对佳人的泪水,他也不禁心软。“都是我不好,你别再哭了。”他拍著她的背,像在哄孩子般。
他愈说,她的泪水愈是泛滥。
“我不是故意对你凶,我担心你这么晚没回来……”
她没说话,只是一迳的摇头。
他吻去她的泪水,抬起她的脸,“以后无论去哪里,请都让我知道,好吗?你没回来我好担心,而且又没人知道你去哪里,我真怕你出事。”他解释著。
“我去俱乐部游泳。”
她的声音很小,像蚊吟般,不仔细听便会听不到,但他听见了。
难怪她会洗好澡回来,薛敦敏不禁责怪自己的莽撞。
“去游泳怎么不先说一声,我可以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马丽说谎,其实她多希望薛敦敏能陪她。
“你知道吗?我一个晚上在家里胡思乱想,生怕你出了意外,怎么也没想到你是去游泳。”
他让她枕著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的酥胸游移,“你怎么突然想自己去游泳?”
“突然想运动就去了。”总不能说是自己因为他而没安全感,因此急于建立自己的生活重心。
“家里不是有游泳池,你在家里游就好了。”他其实想说的是——我不想让别人见到你姣好的身材。
“我忘了。”
“忘了家里有游泳池?”他在她耳边厮磨,说话的声音像在挑逗她,也像似安慰她。
“嗯。”她沉浸在他细细的吻中,开始意乱情迷;平时她是冷静自持的,但只要遇见薛敦敏,一切就完全不按常理了。
“从明天开始回家来游,我陪你。”
她根本搞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就一古脑儿的全部同意了。
他此时已气消,明知此刻她可能没有认真的听他说话,但就忍不住逗她。“明晚陪我裸游。”
在他的温柔耳语下,马丽也胡涂的答应了。
他不禁得意了起来。也许今天他的小妻子有些不对劲,但是明天,明天他一定会让她服贴柔顺,谁教她同意和他一起裸泳!
一整天,薛敦敏都是心情愉悦的,当然这种气氛也直接地感染了他周遭的所有人。
从早上一进公司薛敦诚便看著他弟弟笑个不停,笑得他心里好生嫉妒;现在竟然还在唱歌,已经唱了半个小时五音不全的歌了,他也没听懂薛敦敏究竟在唱些什么,只依稀可辨识几个音符残破不全地挂在他嘴上。
薛敦诚忍不住了,难道剑桥大学毕业的人都是这种白痴样吗?为了挽救这所古老学府的名誉,他上前一掌劈向弟弟。“喂,当我秘书这么得意啊?还可以一边唱歌?”语气中满是不屑。
薛敦敏扬起一抹阳光般的笑容。“大哥,别这样。工作嘛!就是要做得快乐,何必整天一张苦瓜脸。这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的。像我,多健康!”他比比自己笑道,一副演说家的姿态。“每天快快乐乐的来上班,平平安安的回家,生活有目标,工作才有冲劲,这才是为人主管的好表率!”
瞧他说得志得意满的,薛敦诚直觉这弟弟今天八成吃错药了。“当我秘书可不是一件好差事,你不累吗?”他斜睨薛敦敏一眼。
“我是优秀的青年才俊,是菁英主义下的优秀实践者,也是诗人灵感之乡的古老学府所培育出来,上承牛津、下启哈佛的天才,你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工作,我才不会把它放在眼里。”薛敦敏合起一份评估报告。“像这些根本不需要我全部的精神,我只消大笔一挥三两下,就可以做得完美无缺。”
薛敦诚见他如此,忍不住挫挫他的锐气。“那很好,薛秘书。这边还有一些有关下半年度预算的执行报告,请再做一次评估分析,今天下班前给我。”他带著不怀好意的笑。
薛敦敏一听,这还得了,他今晚和马丽可是有一个浪漫的约会;把这做完,那还约什么会?他立刻求饶:“大哥,饶了我吧!”
薛敦诚一挑眉,“咦?你不是菁英主义下的优秀实践者吗?这种小事应该是难不倒你的。”
明知大哥在挖苦他,但此刻薛敦敏也顾不得尊严。“大哥,您知道我如何也比不过您的金头脑。”他讨好似的奉上茶水。
“来,喝一杯茶!这些工作还是只有大哥您处理才能游刃有余,我哪能和您比!?”
薛敦敏笑得像个小人。开玩笑,此时若不巴结大哥,那晚上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薛敦诚哼了一声,“说吧!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又是傻笑,又是唱歌的,难不成我给你的工作压力真的大到让你痴傻了?”薛敦诚很担心,当他秘书的寿命大概都不超过一年,这虽非他所愿,可是工作量大,压力沉重也是无可厚非的,做为一个企业的高级领导人,他只有承担,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是个承受不了压力的人。
“这……真是不好意思说。”他笑得腼腆,“大哥,你今晚可有约会?”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薛敦诚愣了一下,他随即正色的说:“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我和马丽今晚有个小小的约会。”他还刻意比了个小手势。“约会地点就在家里,请你别太早回来当电灯泡。”他又再狡诈的一笑,“当然,最好把爷爷也带走!”
原来他高兴了半天,就只为了和他老婆约会,薛敦诚哈哈大笑。
薛敦敏不悦地看著他。“有什么好笑的?和我老婆约会有什么不对吗?”
“我还以为你之前休假的那两个礼拜,你们小俩口天天在约会呢!原来你们那时候是在办家家酒?”
“大哥!”薛敦敏露出警告的眼神。
“好好好。”薛敦诚忍住笑意,他已想好今晚要去哪里了。“我今晚不回家,把家里留给你们两个,要好好努力啊!”他拍拍薛敦敏的肩膀,促狭地看著他。“可别做白工啊!”
还没弄清大哥的意思,薛敦敏大叫:“大哥,你今晚不回家要去哪里?”没想到才出国几年,薛敦诚竟然也会夜不归营了。
“去找我的小冤家。”
薛敦敏看著大哥潇洒的走出办公室,不觉有些纳闷。小冤家,这肯定是女的,怎么都没有听马丽提起?他的博爱意识又再度地抬起头来,不管是不是做白工,他也要弄清那个小冤家是谁,说不定……
他嘿嘿地笑了好几声,然后拿起电话打给马丽。
马丽正皱著眉头看上个月的各部门业绩报告,比起去年同期衰退了一些,约莫差了八百多万元才能平衡往年标准。
台币贬值、股市狂跌、美元持续升值……种种原因在马丽脑海中闪过,这些不伤和气说辞她老早就想好,只怕没人可以想得比她更多了,但终归一个原因便是——客人不上门。
买气差,客人不上门,所以业绩滑落,所以大家都会被叮得满头包。她不想叮人,却又免不了被叮的命运。
当上半年的整个业绩报告一旦上呈到“虹云”的首脑——薛容若的面前,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被骂得体无完肤,更别说“大老板”——薛敦诚出巡来访时,东挑西挑,连日籍主管都被骂得招架不住,频频呼救。
现在可好了,她老公偏偏是大老板的机要秘书。别的不说,光是公事上的大小事都得由他老兄先过滤,然而现阶段景气低迷,连连赤字的成绩,实在今她觉得好生不自在。只因她可不想让敦敏以为她在日本这么多年只会念书、花钱,而不懂得替公司赚钱。
“红花”集团距离目前的百货业龙头尚有段距离没错,但并非遥不可及,假以时日,她有信心一定可以荣登首执牛耳的领导地位。
电话响起,马丽拿接起话筒,原来是敦敏打来的。
(你今天下午好吗?我的小马丽。)薛敦敏语带挑逗地问,反正办公室内现在没有别的人在,他不必怕丢脸。
“你今天下午没事做吗?”让对手的期待落空,再予以压制,这是她商场的惯用伎俩。她故意装出冷漠。
他好像没有感受到她的冷漠一般。(我今天有一大堆的事要做,还有一个会要开呢!然后啊,还要整理出会议纪录来,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