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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躲她?是她看到我要闪远点才对!”她愤然低吼,像是巴不得扑上前抓花莫虹渊的脸。
“我没有理由要躲你,做错事的人是你的老公。”她据理争辩,事实上,她也受骗上当,她也是受害人。
“哼,第三者还敢理直气壮啊!”白菲菲听的是丈夫推卸责任的另一套说法,所以对莫虹渊只有敌意,没有谅解,当初没有告她,已经是莫大恩惠了,此刻再见,旧恨妒意全部涌上心头。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对于这种烂男人,我早就抛到脑后,压根儿不当一回事了。”莫虹渊满不在乎地说,挽着申中澈的手故意紧了紧,像在炫耀自己已有更好的对象,对过去毫不留恋。
白菲菲看向一直静候在侧、神情严肃的男人,微微感到退怯,不敢对莫虹渊太过分;韩文迪则目光闪躲,愧疚感令他无法坦率面对莫虹渊和她现在身旁的男伴。
“这位先生,我告诉你,这女人私生活复杂,男女关系很乱,你如果跟她在一起,要特别小心,否则早晚被她害得身败名裂!”白菲菲指着莫虹渊毫不留情的批评。
莫虹渊不甘被诬蔑,忿然的想反驳,申中澈地气定神闲的按住她挽着他的手,示意由他来应对。
“是吗?她复不复杂、乱不乱,用不着别人来跟我说,倒是你,很明显的,嘴巴很坏、心肠很黑,你老公肯定忍耐得很辛苦。”见她炮火一直对着莫虹渊猛轰,他实在看不下去,不由得站出来替她出气。
“你!”白菲菲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又见自己老公杵在一旁,不像莫虹渊的男伴会站出来维护,于是迁怒到老公身上,用力的打了他肩膀一下。“你是死人还是木头啊?看见别人骂你老婆,都不会骂回去吗?”
韩文迪小声的劝道:“算了啦,是你先骂人家的。”自从犯了错之后,他就成为PTT——怕太太俱乐部的会员了。
“什么算了?!”老公没跟她同一阵线,白菲菲暴跳如雷。“你干么?舍不得我骂她是不是?该不会是对那贱女人还有留恋吧?”
“你又扯到哪去了!”韩文迪烦躁的皱眉,想赶紧把老婆带走,她只要碰到跟莫虹渊有关的事就会失控。“走啦,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有什么好丢人的?都是你……”嫉妒蒙蔽了理智,白菲菲拿起皮包猛K韩文迪。
申中澈摇了摇头,娶妻如此,不向外发展才奇怪。
“你应该没有欣赏闹剧的兴趣,我们走吧!”他一手推推车,一手轻搭莫虹渊的肩膀,护着她离开这一隅的纷闹。
沉默在申中澈与莫虹渊之间蔓延,沉重的低气压,压过了卖场中的广播声和路过顾客的谈话声,只剩一种诡异窒闷包围笼罩。
莫虹渊一路抿着嘴、绷着脸,快步前往结帐出口,连刷卡付账,递出写着统编的纸卡,全都不发一语。
申中澈帮着她把东西从推车中拿出来放到结账台上,再又放回推车里,耐心等待她主动开口,可是等到他们都已经进入了停车场,还是没听见她吭上半句话。
他悄悄觑看着她,那阴郁的侧脸、压抑怒意的目光,和那明明纤弱却硬是强撑着挺直的肩膀,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揪紧。
即使他还没搞清楚来龙去脉,就可以感觉得到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和伤害。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瞧见了她一闪而逝的脆弱。能让总是冷漠态度示人的她,出现慌乱紧张的反应,和倔强愤慨的反驳,可见那对夫妻和她一定有很深的恩怨纠葛。
“你……不跟我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申中澈尝试着开口。
莫虹渊停顿了下,冷冷瞥看他,随即又继续朝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韩文迪夫妻的出现,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汹涌巨浪,直到此刻,仍一波一波的撞击着她的胸口,无法平复。
“那个男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吗?”他再次探问。
她嘴角抿得更紧,脚步也加快了些,无奈推车是他在操控,根本摆脱不了。
“好歹我也帮了一点忙,想知道事实也不为过吧?”他跟上她的步伐,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好奇已经超过一般人的程度。
心烦意乱,他又像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的吵,莫虹渊心火烧旺,恼怒的停了下来,申中澈连忙紧急煞车。
“你刚刚不也已经听到一些了吗?何必还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叉起腰,明显有发火的前兆。
今天是突发状况,没有办法,才会让他目睹了这一切,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希望再有人知道她那段愚蠢的过去。
“听到的只是部分,所以才想听你说。难道你希望我断章取义吗?”他噙着温和微笑说道。
“那你断章取义的结论是什么?”
“大概就是那男人背叛老婆在外头偷腥,而你是他外遇的对象,但却不知他已婚的身分……猜归猜,还是得听当事人亲口说才准确。”从刚刚他们的对话中,他也拼揍出个大概。
“你现在要开庭审理谁对谁错吗?”即使他推测的没错,但她的口气仍十分尖锐。
“不是的,你别误会,我只是关心……”并不是八卦,更不是爱探人隐私,只是……他下意识想更贴近她、更了解她。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想以我们的交情,应该还没好到需要你来关心。”莫虹渊重重吐了口闷气,一把抢过手推车。“你要怎么断章取义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
语毕,她重新迈开步伐,然后拿出车钥匙遥控打开只剩几点远的座车后车厢。
别人怎么想她管不着,她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介意得太多,只会让自己受伤,更何况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
“你不想说就算了,可别把气出在我身上啊!”申中澈尾随跟上,尴尬的扯唇,觉得自己似乎被台风尾扫到了。
莫虹渊唇瓣紧抿成一直线,再度恢复沉默,闷头把购买的东西放进后车厢。
或许他说的没错,她对他这么不善,的确也有几分迁怒的成分,但谁教他这么不识相,非要挑起她结痂的伤口?!她只好竖起尖刺保护自己,因为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一点也不想再提起。
东西搁好后,她把推车归位,返回车旁,见他还杵着,只好不情不愿的开口。
“不管如何,今天还是很感谢你的帮忙,再见。”
说完,她便坐进驾驶座,将车子利落的驶出停车格,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申中澈看着那黑色的休旅车消失在视线中,觉得自己的心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系在她身上,跟着她离开了……
想到她这副冷酷的模样,是因为曾被伤害过,才会将内心封闭起来,他就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这种莫名的疼惜,到底源自于什么样的情愫?
他迷惑了!
第三章
心情恶劣到极点,莫虹渊没有心思再到寂寞边界上班,所以临时请了假,颓靡的赖在家中。
虽说是往事不堪回首,但却自有意识的浮现,像跑马灯似的在脑中一幕幕播放,扰得她心神不宁,烦躁不已。
她倚卧在沙发上,天黑了也懒得起身开灯,在一室的清冷孤寂中,只有电视陪伴她。
不知不觉,她沉沉睡去,梦境中,她又跌入那三年前的黑暗深渊中……
啪!
清脆的巴掌声像魔咒般,顿时将办公室的空气凝结,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射向声音来源处。
坐在办公椅上的莫虹渊捂着疼痛的脸颊,震愕的看向怒不可遏的女人。
怎么回事?她干么二话不说就打她?
“莫虹渊,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抢人家的老公、破坏别人的婚姻!”女人一把抓住她束在脑后的长发,猛烈摇晃,张牙舞爪的模样彷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她反射的推她,挣脱箍制,脸颊热辣辣的,不知是因为挨打还是羞惭所致。
“好,装傻是吧?”女人冷笑,恶狠狠的瞪视着她。“别告诉我你连韩文迪都不知道是谁!”
“文迪?”顾不得披头散发,她的心纠结起来,怔忡重复。
她怎么会不知道韩文迪是谁——他是她交往了半年多的男朋友啊!但这女人为何会说她抢她老公?!
“你还敢否认吗?”女人把手中的牛皮纸袋打开,取出里头的照片,像洒碎花似的洒出,故意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看见。
莫虹渊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拾起落在身上的一张照片,里头的主角正是她与韩文迪亲昵相依的画面,偷拍的手法让照片看起来相当暧昧不堪,她急忙再捡拾其它照片,不禁白了脸色。
莫虹渊颤颤的拿着照片起身,羞怒的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这些照片?”
“哼,我是韩文迪的老婆!”女人趾高气昂,愤怒的抢过她手中照片,愤恨的再掷向她的脸。“这些照片是我找征信社拍的!莫虹渊,你这狐狸精,我要告你妨碍家庭,还要告你们通奸,惹上我白菲菲,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一阵哗然,同事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莫虹渊的目光渗入了鄙夷嫌弃和指责。
莫虹渊闻言如遭雷击,望向凶恶的白菲菲和看热闹的众人,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众人评论的声浪与谴责的目光彷佛噬人巨浪淹没了她,将她推进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翻不了身……
啪!
又是一记巴掌,来自她那严厉且感情疏离的父亲——莫庆彪。
“爸!”莫虹渊扑跌在地,震惊扬声。
客厅里,父亲另一个家庭的成员排排坐——奶奶、大妈、同父异母的大哥、二哥、三姐和妹妹,而她的母亲也被召来这里,罚站似的杵在一角,不敢吭声。
“不要叫我爸爸,我们莫家没有这种丢人的子孙!”莫庆彪怒气冲天的斥喝。
八卦传播的速度惊人,不到一天时间,整个集团里的人都听闻了莫虹渊的不伦之恋,而大家也都知道莫虹渊是莫氏集团董事长跟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女,虽然地位不被承认,但拥有莫家血缘是事实,所以全都在议论纷纷。
“对啊,妨碍家庭?通奸?我们莫家怎么丢得起这种脸!”莫家老奶奶不屑的啐骂。
“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她摇着头,眼泪像流星雨不断飞坠。
“人家老婆都找上门兴师问罪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真是不检点!”莫庆彪怒火高涨,听不进任何解释。
“哼!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小孩!”莫庆彪的元配乘机连莫虹渊的母亲也数落进去。
“庆彪,我们莫家不承认这样的子孙,我要你跟她断绝关系,免得家族声誉被她破坏!把她赶出去后,她要怎么不检点就不干我们的事了。”莫家老奶奶不容置喙的严厉要求。
“妈?!”莫虹渊的母亲诧然惊呼,慌张的看向丈夫。“庆彪!”
“早就该这么做了!”莫庆彪的元配立刻附和。
“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就自立门户去吧!以后你的行为自己负责,跟我们莫氏集团毫不相干。”莫庆彪顺从老母亲的意思,但或多或少还是有顾虑到小老婆,因此还想到为莫虹渊安排后路。
惶恐的莫虹渊,泪眼婆娑的看向母亲,但她的眼神里,除了怯懦闪避,她没看得到任何的安慰和疼惜……这一屋子里的人,个个目光都充满鄙弃和指责,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
这是她的家人,她的父母,在她遇到人生中最大挫折打击时,还落井下石的亲人!
她心灰意冷,绝望得彷佛处于万丈深渊……
在心痛与泪水当中,莫虹渊终于醒来,梦境中挨的耳光,疼痛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她的恶梦很混乱,反复的扎痛着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个角落,每次作完恶梦醒来,就会觉得经过一番煎熬折磨,比没睡之前还要累。
她翻身坐起,深深呼吸,拭掉满脸濡湿的泪痕,盯着不知播放多久的电视发呆,努力让自己从那些沈痛的感觉中抽离。
自从与潘达琳、俞凯罗合伙的这家寂寞边界上轨道后,她的生活作息很稳定,心情也趋于沈稳,最近她已经不太作恶梦了,但下午那个意外的插曲,又重新挑起她的记忆。
她这才发现,她原以为忘记的事情,其实还深深锁在心里,抛不去!
是啊,根本没有抛去,所以她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总维持着奇异的淡然态度。
也难怪好友们老说她的七情六欲好像缺了哪一环,冷漠消极的态度和她二十八岁的年纪一点都不协调。
她会就这么不痛不痒、无悲无喜的终老一生吗?因为对爱情、亲情失望,所以永远敬而远之、排斥抗拒?
蓦地,莫虹渊打了个寒颤。
猛然回神,立即感受到一室漆黑,以及牢牢笼罩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