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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析,你小小年纪做这些孽,也不怕自己会不得好死。你如今也是当妈的人了,怎么就不给孩子积点儿德行。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果真是蛇蝎心肠!”指着她:“你马上带着你的孩子从我们季家滚出去,否则我一样会对你不客气,立刻滚!”她被气得站不稳,最后季江然来扶她。
她要去休息一会儿,今天这一连串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她觉得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一直以来也是感念安子析的恩情,毕竟她年纪轻轻却站不起来了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为了自保撒下的弥天大谎。她的胆子简直大的没连儿,这种事她都做得出。
简白除了心灰,头脑中只盘旋着‘恶毒’两个字,是她现在唯一想出来的能够修饰安子析的字眼。
这样的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哭也哭了,喊也喊了,安家人之前的嚣张一点儿不见了,苦苦哀求,可是没有人再肯理采。
最后哭得撕心裂肺,安夫人竟险些晕死过去。安桐知道这一回安家彻底完了,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安子析麻木的坐在床上,之前还只是掉眼泪,后来竟痴痴的笑了起来,许多许多的事情她想明白了。真的是想明白了原来她所看到的,跟真实的永远都不一样,大相径庭。她觉得自己隐秘而伟大,做什么都是天衣无缝的。殊不知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一举一动都在季江影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从来都不急着收拾她,也不急着拆穿她。打蛇打七寸,季江然说她是一条恶毒的蛇,结果他们就是这样来对付她的。
她活在一个他们一手制造的幻境里,运筹帷幄,耍弄心机,觉得哪一步做得都好。岂不知他们不主动制裁她,并不代表就真的对她视而不见。没有人肯那样宽容她,他们不过懒得花费力气收拾她。就让她自己来作,作到最后,把自己逼到一个无路还生的死角上。死也死得无路可退,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安子析叫所有人出去,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想要跟季江影好好的谈一谈。
季江影坐到病房的椅子上抽烟,脸上隔着一层烟雾,高深莫测,安子析看不懂他。
有些沮丧又颓废的低下头,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跟在他身边的?竟然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可真是笨。
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开刀的口子也在隐隐的抽搐。
或许有比这里更疼的地方,所以并不是特别明显的感知。
“我拿孩子算计你,这件事你一开就知道对不对?包括那一晚你被扶到我的房间里?其实你都心知肚明,明知道没有发生任何事,早上故意装出懊恼对不对?”
季江影抬起修指弹掉一截烟灰,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屑再隐瞒什么。
“的确知道你利用我妈,把她抓得死死的,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就那样跟我闹,实在让我很头疼。既然你耍了这个心机,那就让你得逞。我总不能看到自己的妈因为你非作出点儿毛病不可。你真是找对人了,方法也对,她最后真是拿命护你的。如果你肯珍惜其实比现在好。想动你,只得先将这层庇护剔除了。你知道我妈在乎孩子,你怀了孩子她会对你加倍好。不过很多事情也会事得其反,如果她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季家的,你说她会不会一下就厌恶你至极?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她自己就会剔除你,推远你。那时我再将老帐翻出来算,她定然不会再出什么难题。对我来说,效果是一样的,只是时间久了一点儿。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不安份,罪行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谁料到季江然一发疯,反倒将时间提前了。
安子析怔怔的看着他,她听的很清楚,字字句句跟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果真如此,他打一开始在医院妥协,就不是真的打算放过她。只是先稳住简白,然后再想办法将她这个护身符摘除,到时候怎么处置,就再没有人阻拦他。
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所以是你跟季江然串通好的,故意设下圈套,等着我去钻是不是?”
季江影吐了一口烟圈,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冷笑:“安子析,连季江然的话你都信,你可真是傻的可以。说明你的恶念太深了,贪念也是无止境。不要说是谁设好了圈套,恶由心生,安子析,你的心已经坠入魔道了,就算没有这一桩,你自己也会做出其他毁灭性的事情来。你不满足,想得到的那么多,以为用拙劣的阴谋诡计就能达到。早晚像这样,把自己害死。”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恶性的转变他真是看在眼里,一起长大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独占性强,是个很毒的一个女人,可是冷静,能力也比一般的女人强,倒也不觉得怎样。性格刚烈的人,总有一点儿霸道,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一步步的走来,她没有化茧成蝶,把自己磨砺得跟真珠一样华丽璀璨,反倒变成了今天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不能不说失望,也曾想着拉她一把,可是她的心思恶毒锋利,不止一次将他伸来的手一把拔开。然后一无返顾走到今天,走到万丈深渊里。
她这样不单是撞了南墙,而是一下撞得狠了,粉身碎骨,根本回不了头。
“不过不是我和季江然合谋,你知道我们两个志不同道不合。他那个人天生恶味趣,我想他也是在医院看透你的小心思,觉得你利用我妈这件事很烦。就来戏弄你。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目地亦正亦邪,他什么时候不这样,肯真心实意地干一件好事。如果我没有识破,真的被你得逞了,他就当是阴了我一把,算我倒霉。不过我想他一定猜我会识破,如果这样,他就是想还我一次人情。”
看到安子析那个呆傻的模样,她一定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他坑我,是为了还你人情?”
季江影淡淡的眯起眼:“是啊,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了,要扯到颜如玉”
季江然不想娶颜如玉,就找人将她灌醉,上演迷情戏码,然后拿到一手资料,估计是想借此解除跟颜家的婚约。正当此时,他将季江然和顾浅凝的视频爆出去了,任谁会想到颜如玉竟自杀身亡。实实在在给季江然省去不少麻烦,坏事一样没来得及做,却彻底省心。颜如玉算是死在了他季江影的手里,这种晦气的事,季江然反倒没有沾边,估计阎罗王添一笔罪孽的话,也会算在他季江影的头上。过后季江然曾嘻嘻哈哈的说:“大哥,你点太背了哎,死人这种晦气的事通通找上你这回算我欠你的。”
然后他就这样还他。
反正都是女人的麻烦,他轻轻为安子析指点迷津,就把她坑苦了。
安子析不是没在季江然手里吃过苦头,还肯上他的恶当,这么傻,他不坑她,坑谁呢?
安子析心思沉下去,沉下去季江影说起来的时候,其实语气很轻松。可是她的心却不可遏制的纠结起,仿佛有一只手在撕拧着。她和颜如玉算得上朋友,从没想过颜如玉嫁进季家,也是被算计过的。原来这就是个无底深渊,是九重地狱,可是她们谁都认不清,争破头的往里跳。当时她将顾浅凝一手推开,自己跳进来,多得意,以为赚了多少便宜。其实跟顾浅凝比起来,她实在太傻了。
安子析紧紧抠着床沿,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惊悚又不可思议,当真相一层一层的被拔开,那样鲜血淋淋,她这种恶毒心性的女人,也觉得亦恐亦怖。
眼泪淌了一脸,以为自己认清了,想开了,就觉得没有什么,反正已经这样了。没想到还是觉得很伤心很绝望,到头来要被人这样算计,而这算计一直没有停止过。
她吸紧鼻子,想看清季江影的样子,真的很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她爱这个人,爱了很多年很多年,撂下过又拾起,终究是舍不得。为爱痴狂,成疯成魔。他说的没错,不是谁给她设了圈套,是她自甘堕落,容不得半点儿轻视和抢夺。
刀口更加剧烈的疼起来,额头上都是汗,连说话都开始变得费力。
“季江影,难道我们从小到大的情义你都不顾及吗?那些青梅竹马的情份算什么?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们不是朋友么?”
她觉得他无情无义,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没有半分情义可言的。
季江影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本来优雅,却一日比一日狼狈。
他抿了下嘴角说:“安子析,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半分反醒,真是无药可救。如果不是顾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那次山体滑坡,逃出来的就不会是你。是你玩弄心思处心积虑嫁进季家来的,不是我将你拉进来。我给过你机会的,如果之前在医院,你乖乖去服法,而不是转念利用我妈,如今你和季家就已经一刀两断。那是我给你的逃生机会,可是你自己堵死了。”
怨得着谁呢。一直以为她是聪明的女人,原来这样不知好歹。
安子析躺到床上,难过的呜咽起来。知道逃不过了,她的人生将彻底变得惨淡。之前百口莫辩,就想了然通透,没想到问清楚了更难过,才是真正的难过。
季江影不再多看她一眼,只说:“这回我妈不会再拿命来威胁我了,养完胎就等着去坐牢吧。”那些证罪原封不动的在那里等着她,或早或晚都妥不过。他已经走到门口,将那扇门拉开,挺拔的背影像是一座冰封不解的山,他说:“孩子你可以送到段家去养,自己的孙子他们该没有道理不认。”
门板关合,“咚”一声响彻心口,如同砸在她的心上,是心里的某扇门关死了。
安子析躺在床上怔怔的,眼睛睁得很大,目无焦距,跟死物一般。
有一种惊惧,仿佛足以使她一瞬崩溃。
季江影没想到在路上会接到安子析的电话。
问他:“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签字的时候还说保孩子?”让她一度以为他信以为真,是真的在乎她给他生的孩子,她都要真的幸福起来了。
季江影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温度。
他说:“比起你的十恶不赦,没有道理不保一个无辜的孩子。”
安子析握着电话泪如雨下,他竟然想要了她的命。
在他眼中,她活不活着,真的已经不再重要?
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舍弃她。连她唯一一点的希望与企及,也一并打碎了。
顾浅凝没有退房,像平常一样拿上包出门。中午的航班,她没有开车,打车去机场。打电话给季江影,说在机场等他。顺带让他的司机办理退房并将车子开回去,一切就都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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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恩很宅《豪门巨星之悍妻养成
娱乐圈很乱。
真的很乱。
小卫常在她耳边说,这个地方就不是她们这种柴火妞能呆的地方,一不小心就给湿了脚。她总说,晚晚,你姿色这么好,要是搞什么潜规则,早就红黄紫绿了,那安筱就只能给你提鞋,你还当什么小助理,被人吆喝。
每次,当她面对傅博文那土王八蛋时,她总会想起小卫这句话,然后,总会无限忧伤。
她到底,被潜了怎样一个土王八蛋!
(087)你跟常人不同
季江影却连门还出不了。
总要回家走一趟的,简白被季江然送回大宅去,受到的冲击很大,还不知道怎么样。而且有一些东西是要带到美国去的。之前哪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季江然一脚能将安子析踹得早产。那些罪证的处理,也不能全部交由律师处理,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一定要他亲自把关要不改时间吧?季江影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在那样想。
顾浅凝没意见,她总是没意见。
“你要是家里的事情没忙完,那就晚走两天,也无所谓,我坐今天的航班先走。”她已经快要到机场了。
季江影又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他不会傻到那样没有算计。
“你也别走了,时间改迁到两天后一定离开季江然今天没有上班。”他提醒她,又是在威胁她。
顾浅凝胳膊肘儿撑在窗子上,很倦怠的说:“不了,还是我先走吧。酒店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这样折腾实在很麻烦。”想起来:“你让人把机票给我送来,我已经到机场了。”
她付了钱下车,电话接着又响起来。
是季江然打来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好的不灵坏的灵。一接通就吵着他肚子饿,抱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吃东西。问她:“在哪儿呢?一起吃中饭。”
顾浅凝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