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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拿着衣服滚出去,竟是这样口不择言。
顾浅凝在暗光中盯紧他的背看了一会儿,还是套上衣服出去。
季江然蓦然转过身,她已经出了房间,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轻微的一声响,敲在他的心坎上,却是大大的一场心惊。慌慌张张的追出来,顾浅凝才走到楼梯口,他已经赤脚追上她。抱住她,紧紧的,喉结动了动:“别走。”
他说:“我帮你,怎么帮都可以,我亲自送你去美国。只要只要别在我睡着的时候无声无息的离开,让我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你”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走,和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一个人,完全是两种感觉。他睡醒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那种空落本来就让他烦燥,所以他的起床气从来比一般人浓重。再丢了一个人,孤寂如潮涌来,将人淹没其中,哪里还有喘息的可能。
“我没想走,下楼去喝点儿水。你要不要?”拉着他的手没动弹:“我说的算了,不是我的命不再重要,也不是可活可不活,我一定是要活着离开的。只是我觉得再没止境的要你帮忙,就要亏欠你很多了,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办法能还给你。”
季江然咬她的耳朵,一定是故意说宽心的话给她听。
“你这么配合的肉偿,不欠我什么了。”
早上司机来接他,一个人拿起报纸,回归到以往的节奏时,他就在想,如果忽远忽近的洒脱,是你要的自由,我宁愿回到一个人生活。
季江然哑着嗓子说:“如果还是要走,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一定会推给季江影让他了结了你。除非想好了要留下来给我做老婆。”
否则就不要回来了,再也别回来。
顾浅凝鼻息那里很酸,竟像是酸得说不出话来。
她说:“好。”
他就送她去美国,不信季江影真有胆敢将他怎么样。
只是没想到上官小小会来a城。
一大早季江然接到她的电话,声音清脆:“二少,我是上官小小。”
季江然还很困,声音闷闷的:“小妹妹,来电显示是您老,我看到了。”
上官小小笑出声:“二少,浅凝跟你在一起吧?我来a城了,联系不上她了,打她的电话也不通。”
季江然睡得有些迷忽,直接把电话放到顾浅凝耳畔。
“找你的。”
他翻了个身,钻到枕头底下,又睡了。
顾浅凝听他叫“小妹妹”,只以为是他的一个女伴,把电话塞过来的时候,莫明其妙:“喂?”
上官小小欣喜的叫起来:“啊,浅凝,真的找到你了我就猜你一定跟二少在一起,我来a城找你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想死你了”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顾浅凝终于反应过来,是上官小小来a城了,而且是刻意来找她的。
把季江然推醒:“小小来了,得去接她。”
季江然迷离的睁开眼睛:“现在的小丫头怎么都这么烦人。”将人拉到怀里来:“不管她,让司机去接。”
他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将上官小小接到这里来。
顾浅凝硬是拿开他的手爬起来。
威胁他:“你不怕别人把你堵在床上,笑话你懒,你就接着睡吧。”
她去洗澡换衣服。
季江然真的不愿起来,每天最烦的时候,还突然有人造访扰人清梦,实在不耐烦得可以。
躺在床上哼哼:“你要帮我洗澡,我就起来。”
顾浅凝进去前说:“想得美。”
过了一会儿,推开浴室的门,看他果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拉起他:“快起来吧,去洗澡。”
季江然终于肯起来。
上官小小被司机接到这里来,一看到顾浅凝,高兴的过来拥抱她。
“浅凝,想死你了,你的电话怎么回事啊,一直打不通。”
顾浅凝只说:“嗯,出问题了,一直没修理也没管它。”
上官小小得意洋洋:“幸好我聪明,早知道你在和二少谈恋爱,打他电话一定找得到你。”
季江然正好从楼上下来:“你们京都的少爷小姐通通了不起,掐指一算,跟黄大仙似的。”
上官小小拧起眉毛:“二少,我招你惹你了,一见面你就夹枪带棒的说话,还是我们京都人怎么惹到你了?”接着跟顾浅凝抱怨:“浅凝,你都不管管他么,还是二少平时跟你也这样说话。”
顾浅凝拉着她到沙发上坐。
“不管他,他有起床气。”
上官小小“扑哧”笑起来:“真的,原来风流倜傥的季二少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有起床气?”
季江然眯起眼睛:“顾浅凝,你别乱说。”
顾浅凝忍俊不禁:“我跟小小开玩笑呢,你那么在意干什么?”
上官小小马上说:“他这是标准的恼羞成怒,本来浅凝说我还不信呢,不过一看二少这个表情,我真信了。”
季江然去厨房做早餐。
上官小小探头探脑,惊得张圆嘴巴:“天呢,二少竟然会做饭,他可真是个极品啊浅凝。”
顾浅凝哼了声:“他是自己嘴巴挑剔,迫不得已学来的。”
“那也很了不起啊,现在长得帅,又会做饭的男人不知道多抢手呢。”她兴冲冲的:“这样看二少,也不像个坏男人么。”
“小小,你太好骗了。”
上官小小笑笑:“我只是对极品男人比较没有免疫力。”
顾浅凝问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官小小有些垮下脸:“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在家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找你聊聊天。你一定也听说了,我现在变成了京都的大笑话。”
顾浅凝知道她指什么。
“薄云易回去了吗?”
上官小小摇摇头:“没有,也联系不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其实是个很随性的人,常常去别的国家旅游或者放松心情一走就是几个月,最长的时间我有半年找不到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上官小小有一点儿落寞。
一定要是很难过的,当时宾客云集,而薄云易就那样走掉了。
上官小小傻傻的问:“浅凝,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到底是她哪里不好?已经牵手走到那里,薄云易仍旧不顾一切的想要放开。说明他是真的无法跟她牵手下去,否则没哪个人会那样不管不顾。
她到底哪里不好呢?
她是任性,可是不无理取闹。是喜欢缠着他,却也没说到了胡搅蛮缠,扯不清的地步。那么多那么多的人相亲都可以在一起,而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连那样微薄的情份都没有吗?
上官小小以前想,就算他还不爱她,相敬如宾总能过下去的吧?
她有些忍不住的眼眶温热,不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抑制不住心里的酸涩。还是忍回去,微微颌首扬起笑,自然而然就将眼泪副退回去。
顾浅凝拉着她的手,感叹似的说:“不是你不好,是薄云易还没有意识到你有多好。等他发现就好了那时候他一定再舍不得放开你的手。”
俊男美女,他们端得是般配。
顾浅凝早早就那样觉得,两个洁白无暇的人,站在阳光那样明媚,让看着的人忍不住弯了唇角。该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上官小小很惆怅的问她:“浅凝,你说薄云易还会再回来吗?”
顾浅凝笑笑:“一定会的,怎么可能再不回来。”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杳无音讯。没有薄云易的日子一下变得那样漫长。上官小小觉得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仍旧没能等到他。这样的等待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要煎熬,因为他是从她手中跑掉的。只怕他觉得轻松,而且是异样的轻松,就再不打算回来了。
她很后悔,当时他附在她的耳畔说那句“对不起”的时候,她不该冲着他微微的笑,表示她懂得他的苦触,对他的退却也很理解他不爱她,心中一定觉得得难。她就是这样想,如果让她嫁给别人,她也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想要落跑。
于是他真的走掉了。
是不是如果当时她不要那样理解他,缠着他不放手,他可能就留下了?
事后后悔是每个人的通病,怪自己这样那样。其实如果时光倒流,可能仍旧会选择一样的做法。人在某个时候是癫狂的,仿佛中了邪,只能那样做,自己拿自己都没有办法。
所以才要说命格是天注定的,何必苦苦挣扎,逃不过一场劫数。
只要面前这个女人说薄云易还会回来,她就信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季江然叫她们过去吃饭。
上官小小就是这样好,心里再难过,表面上会压制,看着些许的孩子气,很容易就笑起来。
偿了一口,对顾浅凝一脸羡慕,夸她好福气,这样的男人都拐到手了。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看向顾浅凝。
别人都说他好,那样多的女人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她就是不肯要。
顾浅凝慢慢的搅着粥,只是不说话。
上官小小已经开始工作了,所以呆不长,想着就是来这里打一转,看看顾浅凝生活得好不好,可以谈谈心就很好了。
就像她觉得薄云易的心顾浅凝一定知,只要她喂一颗安心丸给她,她就肯心甘情愿的服下。
这个女人给她吃的是一粒灵丹妙药,可以止心痛,即便不会百毒不浸,却能好受一些。
上官小小觉得喘息顺畅许多,不像来时那么压抑。所以决定离开。
顾浅凝留她也留不住。
上官小小说:“你看,我连行李都没带,就是没打算住下。能来看看你,见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她对沙发上的季江然说:“二少,你可得对浅凝好一些,否则我们京都的少爷小姐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当天穿了一件长裙,头发披散着,其实很飘逸,算得上很好看。
季江然扫了她一眼:“别介啊,我还真怕贞子找上门来。”
上官小小指着顾浅凝:“天啊,二少的嘴巴怎么这么毒?”
季江然笑了声,拿起外套:“正好,我也送她出门。”
上官小小笑嘻嘻的:“浅凝,二少现在连司机的活也一手包办了?”
季江然打着方向盘,低低的咒骂出声:“妈的,邪了。”
连他的车子都敢别。
不禁踩大油门,车子呼啸着跑起来,带起强劲的风,银灰的跑车成了一道流线,急速穿行。
却还是被另一辆追尾,狠狠的撞了下,剧烈的偏了一下轨。
季江然真的是恼了,直接把车子打到路边停下。
“砰”一声踹开车门。
“季江影,你有病是吧?”
季江影近在眼前,无形中拿东西指对上他。
“车子开那么快,你把交通警察置于何地?”
季江然没这么晦气过。狠戾的眯起眼:“你比我好到哪儿去?季江影,你什么意思?有本事你打死我。别他妈的拿这种东西吓唬我。”
季江影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妈的心肝宝贝,打死你她会烦死我。”
那一边的车门已经被两个男子打开,将车上的女人拉下来。
一伸手摘掉她脸上摭去半张脸的太阳镜。
季江影爆了句粗口:“真他妈的”看了季江然一眼:“你真行。”
上官小小一脸冷淡,却十分镇定:“你们什么意思?公然打劫么?”
她是官家子弟,父母都是重权,京都上官家鼎鼎大名,这样公然挟持她的确不好说话。
竟然成了她,连行头都是顾浅凝,最后却变成上官小小了。
季江影示意两个手下放开,望了一眼急速驶过的车流,他的嘴角忽然闪过一丝莫测的笑,闪电一般划过去,却比流星还要亮眼。
飘飘的笑了嗓:“别开快开,多危险你不知道。”
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眨眼离开。
上官小小心惊肉跳:“二少,那不是你的哥哥,他为什么要抓浅凝?”
这样大的阵势,吓死人了,现在才觉出心脏跳得厉害,她看清了,那两人手里拿的分明是枪啊。
那种东西,私自持有,不是违法的么?
季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眸淡淡眯起来,脑海之中浮起季江影之前的那丝冷笑,森然入骨,跟淬了毒似的,某种意念在他的脑海中啪啪作响。
季江影的手段和心智他一直都知道。
蓦然转头看她:“小小,你自己打车去机场,我有急事。”
他没说明白,眨眼将车子开走了,冲着季江影之前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