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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方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人,知道这种地方撞到熟人有多尴尬,就会变着法的哄她开心。
渐渐的,也许是适应了,顾浅浅不再那么烦感,听到他们讲好听好玩的段子,慢慢的会忍不住发笑。
又不得不承认,郑方每晚过去她省去不少麻烦。不用陪其他客人了,只要他去,一定是钦点。酒不用往死里喝,会被客人灌得五迷三道,钱却赚得更多了。
郑方是什么人?
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哥,哄人的宝典满肚子都是,又肯砸钱,一般很难有小姑娘可以招架住。
眼见顾浅浅就高兴起来,那条白金链子她很喜欢。这个牌子本来就是她中意的,不算细的一条,几万块。在颈间比了一下,问他:“好看吗?”
郑方说:“好看。”已经伸过过来帮她戴上,然后让店员去刷卡。
出手这样大方,马上让顾浅浅眉开眼笑。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郑方这些对顾家怎么都不算仗义,可是,他娶了顾家的女儿,就不是一点儿义务都没有。她现在捞一点儿本,也算不得什么。
郑方送顾浅浅回去的路上,顾浅云给郑方打电话。
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太晚了,她就不等他了。
郑方示意顾浅浅别出声,然后拿套话应对她。
顾浅浅打开车窗手臂伸出去吹风,懒得听他们之间说什么,更别说出声了,她不会傻到让顾浅云知道这个时候了她坐在郑方的车上。否则以顾浅云那个大惊小怪的性格,明天一准又得到家里闹。
吴胜超晚一步从z城回来。
季江然没有按时下班,还呆在办公室里。
吴胜超直接从机场赶去公司。
敲了两下门板进去,总裁办公室内只开着一盏幽暗的灯,季江然陷在那片柔软又模糊的光影中,落寞不已,又仿佛不是真的。
吴胜超没敢将大灯打开,走过来轻声唤他:“季总。”
季江然睁开眼,撑起下颌问他:“什么情况?”
吴胜超跟他汇报:“夫人带着小少爷离开学校之后没再送回去,我去家里看过,敲了很长时间的门没有开,有邻居说他们提着箱子上了出租车,不知道去哪里。我猜想夫人和小少爷可能是离开了。”
室内陷入沉寂,死一般的静寂。
季江然眼眸垂下,微薄的光冀粘在睫毛上也是丝丝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只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一定是离开了,怎么可能不离开。他恶性不改,而且是她最厌烦且无法忍受的戏码。当他再牵着一个人的走从她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就相当于在她的心口撒盐了。她那样的冷傲不羁的性情,一切就都走到尽头了,只有形同陌路这一种可能,她不会再回头。
他伸出一只手拉住一个女人的时候,同时也伸手一只手全力的将穆西推开。且用尽了全身力气,会将她推到天涯海角去,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找到她了。
季江然想,这样也是好的。她的生活里可以没有他,却不能没有穆绍然。而穆绍然的生活里同样不能没有她这样算起来,他这个人倒是可有可无的。
季家已经商量给季江然过生日的事。
只是季江然不热衷,这些年他都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简白一直在身边提醒,他都要忘记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了。
按着简白的意思,今年举行一个生日派对,这样年轻的朋友们可以聚一聚,对季江然来说是件好事。
便这样同季江然商量。
早餐时间,季江然永远漫不经心,视线全部在报纸上,折一下页才说:“别举行那个,太麻烦了。”
简白嗔怪:“什么事情不麻烦?再说这对你的人际交往也有好处,跟你那些商业酒会还不一样。只是朋友们聚一聚,还能拉拢感情,有什么不好?”
季铭忆也说:“我看举得个生日派对不错,你整个那么忙,现在也不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时间久了,关系不就生疏了。”
简白说:“是啊,你看你现在性格都变得内向了,哪个人见了我不是这样跟我说。跟你大”
忽然悲从中来,说不下去了。以前别人就是这样评价季江影的,跟她说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孤僻,冷傲,又不爱与人说笑的样子。然后便会拿季江然来跟他对比,说还是他的性格好一些,嘴巴甜,脾气也很好似的,结果,也变成了那个样子。
简白眼泪汪汪的,吸着鼻子不说话。
季江然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起什么了,将话题带过去:“那就举行一场派对吧,要搞就搞得隆重热闹一点儿。邀请函和场地我会让吴秘书负责,其他的事情,妈你就多费费心,帮着张罗一下。”
给她多找些事情做,就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简白终于高兴一点儿。
季江然放下报纸要去上班。
季铭忆叫住他:“听你妈说,你那个朋友不想跟家里人一起吃顿饭,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江然只说:“爸,那事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你们不用担心了。”
他拿起外套出门,司机已经等在外面。
顾浅云一定也收到帖子了,是给郑方的。可是他不在家,她便收下了。
这种事情一定要跟顾夫人说一声,她现在对季江然的事情还挺热衷的。顾浅云想问她是否有什么东西要拿给季江然,到时候他和郑方过去的时候正好带给季江然。
上午正好没事就开车过去了。
顾夫人让她在家里吃中午饭,两人一起去了市场,想着买条鲜鱼回家红烧着吃,顾浅云说她现在特别想吃这一口。
却碰上安夫人了,带着安子析一起,就跟领着个小孩子一样。甚至还不如那,想一想,更像是一只宠物。
安夫人走两步就要回头叫她:“子析,别东张西望的,快点儿跟着我别让上一次一样,又走丢了”
转首也看到顾浅云和顾夫人了,愣了下。到现在两家还是过不去,横了一眼,伸手拉上安子析,恶狠狠的说:“我们走。”
两个人的步伐太快,篮子里的菜掉出来一把,安夫人也不去管。
一直走出很远,安子析回过头来看。眼神是污浊的,好奇的打量这个世界,打量所有人。
顾浅云说:“看来安家人现在还是恨我们恨得牙龈痒痒一直觉得是浅浅将安子析害成这样的。不过,他们安家也实在好不到哪儿去,把我们顾家害得也够惨了,安子析那样的人想一想实在不值得可怜。段家也是看他们不顺眼”
顾夫人叹口气:“段家肯定比我们还咽不下一口气,毕竟段家就段存那么一个儿子。这样一说,想起来安子析还有一个儿子吧,今天也该有四岁多了。”
顾浅云只怕她再说下去,又想起伤心事来。拉着她:“别说安家的事了,快去买菜吧,饿死了。”
回来的时候,顾浅浅起床了,穿着睡衣出来喝水。
顾浅云将菜拿到厨房去,扫了她一眼,又退了回来。
盯着她的脖子,一脸兴致:“哎,浅浅,你这条项链很漂亮,才买的吧?一看就知道是新款,我前两天才去的时候,还没看到这一款。”
那些知名的店铺都是她们这些贵夫人时常光临的,顾浅云有这一家的会员卡,所以隔一段时间会去看一次,对时下的款式都了解。
顾浅浅脸色僵了一下,含糊说:“是新款,才买的。”
顾浅云问她:“多少钱?”
是郑方付的帐,俱体的价钱顾浅浅记不住了。就说:“朋友送的,没问多少钱。”
顾浅云笑笑:“交男朋友了?听妈说你现在不上班的时候也老出门。”
顾浅浅紧张起来:“别听妈乱说,我哪交男朋友了,不过就是普通朋友一起喝喝咖啡罢了。”
她哪里有什么朋友,以前性格就不讨喜,跟她交朋友的人大都看到有好处拿。后来顾家倒下了,几乎所有人都跟她渐行渐远了。
现在顾浅浅骨子里时而迸发出的那股子尖酸刻薄,让顾浅云这个姐姐都不喜欢。
顾夫人拿不出什么礼物给季江然,顾浅云离开的时候就跟她说:“你要是看到二少,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没什么别的事了。”
“行,我知道了妈。”
没用她帮着问,季江然回来第二天就上门来了。
拿了几样东西过来。
顾夫人激动的不得了,请他到客厅里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坐过来。
“听说你去外地出差了,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吧?年轻人得多注意身体。”
季江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还好,不是特别忙。”又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这些年过去,顾夫人明显老了,两鬓的头发都灰了,越发显得年迈。
跟以前的意气风发肯定是不能比,这几年住过几次院,心脏病发作,有一次险些要了她的命。也是多亏了季江然将她送到医院去,否则指望顾浅浅那种几时归家不定时的,她早就死掉了。
顾夫人欣慰的说:“我挺好,最近也没生什么病。早上的时候就去前面的小公园做运动,这一段时间精神头不错。邻居们也都这样说。”
季江然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就给吴秘书打电话。”
他没坐一会儿就离开了,肯定不会说见到穆西和穆绍然的事情。这一辈子他都要见不到了,更是不会同别人说起来。
顾夫人送他的时候问他:“二少,明天是你生日,你想吃点儿什么,做好了我让浅浅给你送过去。”
季江然转身:“不用麻烦了,现在什么都不缺。”换鞋的时候想了一下:“你要有时间就蒸几块糕吧,想吃那个了。”
顾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应他:“好,好,明天蒸好了,中午的时候送你公司去,正好趁着热乎当午餐吃。”
季江然没让司机将车开到小区里,就在外面等他。曲曲折折的一段路,他步行着出去。已经是晚上了,月光落了满地,而他踩在微微摇晃的树影上,仿佛青衣拓落的少年时代,人家上晚自习的时候,他逃跑从围墙上跳出来。借着月光往外奔,当时天地间的静寂就和此时差不了多少。
只是那时候还不懂得沉寂是什么,静静的走一段路,思考很多的事情。
顾夫人身体不好,这些年如果不是他帮衬,这个人早就像一盏枯灯一样熄灭了。是他将手掌微拢,掬到掌心中一点点吹旺。他是想,或许穆西并不希望这个女人死掉,尽管她有那么多的不好也曾一次次的辜负她,让她的日子陷入艰难。
可是,季江然想,在穆西说放手之前,他至少会努力让她活着。
司机见他走过来,下车将车门打开。
季江然没有坐上去,靠到车门上点着一根烟。
忽然觉得难过,又想,一辈子都要这样难过了。
party来了很多人,上流宾客云集,无数的商贵巨子。场地就设在季江然的一栋别墅内,场面盛大华丽,不比任何露天会所环境差。占地面积不可思议的大,很多人惊诧,a城还有这样的好去处。
播放着一首很慢很慢的舞曲,几对年轻人一边跳舞一边聊天。
整个夜晚嘈杂而洋溢。
季江然被几个昔日的好朋友拉去说话,侍者端着托盘将酒奉上来。
大家谈笑了一会儿,林嫣然过来了。银白色的晚礼服,自己设计的,合体大方,尽显玲珑身段。
“二少,祝你生日快乐。”她笑着:“礼物已经交给下人了,一件精心准备的西装,一定跟你平时穿的那些手工西装没法比,不过是我的一番心意,别嫌弃。”
季江然动了下唇角:“怎么会,谢谢。怎么才回老家就回来了?”
“二少过生辰,不回来怎么像话。”叫他出来:“二少,给你介绍一个人。”
是季江然那天远远看到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十分年轻,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林嫣然说只比季江然小两岁,可是明显是不一样的。季江然经历得多了,即便眉眼妖娆,有女人不及的艳丽,可是那种深邃和沉稳,不是这些身家简单的年轻人能比的。
林嫣然给他介绍:“周之,这是二少,我的贵人。”又说:“二少,我男朋友,陈周之。”
男子伸出手来:“二少,您好。之前早听说二少年轻有为,看过许多关于你的专坊,一点儿不觉得陌生。”
季江然跟他握了一下。
“您好,很高兴你和林小姐能过来。”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侍者走过来说:“二少,有一个客人要见你。”
季江然冲两人点点头:“你们随意,我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