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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西被他感动到了,眼眶一热,就想掉眼泪。
骂他:“季江然,你真是太讨厌了。”
“我讨厌,你还这么粘上来,当初不是让你离开了。”季江然似笑非笑:“绍然估计很晚回来,我们要不要先去床上睡一会儿?嗯?”
穆西说:“算了,等他回来再睡吧,否则他一回来肯定得把我们全部吵醒。”
季江然性感的嘴角微微的抿起来:“那好,先去上面看个片子等他一会儿。”
那一天看的是《青蛇》,也是很老的一部电影了,季江然收集来的几乎都是那些很老的东西,不单是后来没有那样的闲情,就很少做这些事了。还是在他看来,那些过气的东西才有收起来的必要,可能再过很久在世面上就很难找到,来家里一翻,却能找得出。
他半躺到沙发上揽着穆西,让穆西枕在他的胸口上。一只手伸到茶几上漫不经心的弹烟灰。眼睛淡淡的眯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惬意。
懒洋洋的说:“当时找来这部片子还是因为你呢。”
穆西扬起下巴看他:“怎么会因为我?”
季江然将烟按到烟灰缸里,抚着她的头发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头长发,是扎了个马尾吧,按到床上时一下子就散开了”又黑又亮的一头长发,轻解罗衫时,如瀑飞散开来,仿佛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心。丝丝的长发,真的是风情万种,所以才说她是妖精。想起古书中的那些妖精们,一个个也是貌美如花,将男人迷的颠三倒四,几乎没有哪一个可以抵挡住。他当时就是那么势不可挡的爱上她,即便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一切感触都太明显了。
后来找不到她,便感觉失魂落魄。
也是不经意的一天,陪朋友去商场里看家电,液晶电视屏幕上,响着那首空灵的《思情》,女人长发飞起时,仿佛爱与情的痴缠一下达到极至,那样的惊艳只觉得惊心动魄。晃动在他的眼前,都成了她的模样,美丽的脸庞,妖娆的身材鼻骨酸得厉害,情绪一下就涨满了,才知道记住的,就没办法忘记。于是疯了的找来,拿到家里看。可是看到一半便感觉心灰意冷,关掉后再不想翻出来看,正如到现在亦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只知道,分明都不是她
穆西却只想笑:“二少,没想到你还很有少男情怀,你也有这么傻的时候啊我以为你一生下来就精明无比,不会为情所困呢。”
季江然调整个姿势,把她整个人抱上来。却不否认:“是啊,你以为我奸诈的不得了,其实我也有无比纯情的一面。我有好多优点呢,不知道你想不想看,慢慢的你会发现或许我对你是很忠贞不渝的呢。”
穆西整个人躺在他的身上,觉得暖暖的。竟说不出的窝心,其实不用慢慢发现,她就已经信了。
季江然这样的花花公子,说不定真的只是个死心眼的情种呢。
最后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被季江然抱回房间去,穆绍然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穆绍然这几天玩疯了,穆西要收他的性子。早餐的时候跟他说:“小包子,你得收收心准备上学了。”
穆绍然很狗腿的看向季江然:“我有爸爸了,还需要上学么?”
穆西瞪他:“有十个爸爸也挡不住你去学校的步伐。”
惹来季江然的不悦,眯起眼睛冷冷道:“你怎么个意思?想给他找几个爸爸?”
穆西嘻嘻的笑:“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我的意思是,你又不能天天在家里教他学习。”
季江然伸手揽着穆绍然:“宝贝儿,小西说的对,你得去学校了。在学校你能学到很多东西,不单是知识这么简单。准备一下,爸爸就给你办理入学手续。”
到现在穆绍然还是跟着穆西姓,暂时只能这样,姓季了不得,太显眼了,跟季江然沾边的一切东西都会变得敏感起来。
穆绍然同意了,吃饱了先上楼去。
季江然拿起外套要去上班。
穆西送他到门口。
白天的时候穆绍然又出门了。去了步行街,不知道听谁说在哪里可以淘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他虽然年纪小,可是买东西是一把好手,并不会因为年纪小被人家骗。
穆西一个人呆在家里,没想到简白会过来。名副其实的惊魂一场,多亏家里的下人反应机敏,老远就说:“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所以穆西坐在客厅里还是一下听到了,等到简白进来,她就已经躲到楼上去了。
简白坐到沙发上,不放心季江然一个人在这里住,所以过来看看。
下人扫了客厅一眼,去给简白泡茶。
端上来说:“老夫人,您请用茶。”
看到简白手里拿着的小孩子衣服,脸色一变,勉强的笑着说:“老夫人,实在对不起,之前小外孙子过来了,想我了,就带过来看看把家里弄乱了,我还没顾得上收拾。”
早在穆西和穆绍然住进来的时候,季江然就已经明确的交代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下人一早就有准备。
简白倒是没说别的,放下后说:“你的小孙子还能来看看你,也是一种福气。”
人年纪大了,隔代亲表现得越发明显。跟孩子最亲近,见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喜欢的不得了,何况是自己家的亲骨肉。简白还是很羡慕她的。
下人站在一边不停的点头。
穆西站在楼上往下看,偷偷的打量简白。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她也没怎么变。头发一定白了不少,可是染成黑色,不觉得老了多少,但是精神头大不如以前了。
在客厅中坐了好一会儿,把一杯茶喝完,问了一些季江然的日常生活状态,又嘱咐下人一些话,让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那样子完全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不放心,以前简白也疼季江然,这是她的小儿子,所以心疼的不得了。可是,也没说像这样,竟像回到了小时候,一下松不开手了。
下人只是不停的应:“老夫人,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少爷的。他这些天的状态非常好,我看比前还精神很多呢,您就放心吧。”
简白要到楼上来看一看。
下人一口气彻底提到嗓子眼。
穆西也傻眼了。
卧室里都是两人的东西,柜子里也有很多她的衣服,那些女人才有的味道,化妆品等等,多的不得了,肯定是来不及收了。
而简白已经走上楼梯,一阶一阶的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踏在人的心口上。
穆西心想,这回一定瞒不住了。
楼下传来清脆的声音:“奶奶,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儿吃的好不好。”
下人回头,看到穆绍然站在厅门口,整个人一阵一阵的发晕。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简白也停下了,已经走到楼上,听到声音回头看过去。怔了下:“绍然?”
穆绍然仿佛才看到他,走到客厅里笑起来:“奶奶,你是来看我的么?”
他是故意的。
简白果然又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表现出吃惊:“绍然,你不是已经离开了,怎么会在这里?”
穆绍然最大的本事就是处事不惊,拉着简白到沙发上坐,柔软的小手往她手里一塞,简白的心一下就软了。怎么看着穆绍然都觉得喜欢,那种由心的亲近,连自己都说不清。
把他抱到腿上来。
穆绍然才说:“我妈妈生病了,没办法带我,叔叔看我可怜,就让我暂时住在这里。”
简白一听也心疼了。
“妈妈怎么病了?”
“她胃口不好,有几天吃不下东西,后来晕倒了。”
简白眼眶都湿了,抱着他说:“这孩子命怎么这么苦”
穆绍然抚摸她的脸:“奶奶,你不要难过,我生活的很好。妈妈说男孩子多吃一点儿苦不算什么,会长得更好。”
简白觉得他这个样子就已经是最好的了。怎么看都觉得跟季江然小的时候很像,无论是眉眼,还是神情难过得直掉眼泪,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被好好的生下来,没有发生那样的悲剧的话。
下人已经去给穆绍然做吃的。
穆绍然在客厅里陪着简白聊天,一时间没人再想着上楼去了。
最后简白离开的时候把穆绍然也带上了,穆西在楼上听到她给季江然打电话说:“江然啊,我来你的别墅了,看到绍然了。你把他一个小孩子放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我带回大宅去住一晚,你爸爸也很喜欢他,反正你上班也不时间照顾他,住两天我就给你送回来了”
看来季江然是同意了,最后简白真的把穆绍然带走了。
穆西从楼上下来,还是不太放心,就给季江然打电话:“让绍然过去没事吧?”
季江然低低的笑着:“能有什么事,她自己的亲孙子,就算不知道,也喜欢的不得了。”然后又说:“今天中午不能回去陪你吃饭了,林嫣然和他的未婚夫请我吃饭,本来打算晚上请,晚上我想早点儿回家陪你,就改在了中午。”
“你去吧,中午饭我自己吃就可以。”
季江然幼稚起来:“要是能把你变小,我装在口袋里,去哪里都带着,省着要像现在这样想你。”
穆西平声说:“季总,你真是太油腔滑调了。”
季江然抱怨:“我是实话实说。”
穆西嘴上嚷着不信他的话,脸上却已经笑开了。
现在两个人每天都会打电话,即便早上分开,时常中午一起吃饭,晚上他更会早早的回来陪她,可是仍旧觉得想念,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就像相遇之初,想时时刻刻粘在一起。每天还是要打几个电话,他说起甜言蜜语来也很动听,哄得她眉开眼笑。
穆西刻意板起脸:“季江然,你用这张嘴,骗了多少女孩子?”
“要是真肯这么哄,还用单着等你这么久么?多少女人哄不到家里来?”
穆西盘腿坐到沙发上,直接质问他:“你以后就只反复睡我一个人了是不是?”
季江然坏笑:“特工小姐,你太直接了。”
“别想扯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季江然默了一下:“嗯,就反复睡你一个人。”穆西得意洋洋要将电话挂断了,他又叫住她,低低的说:“除了你,就一个顾浅凝,再没有别人了我和季江影两个人要小心的保护自己,伪装起来做人,我们一定要是对立且不一样的,那个世人眼中的花花公子就是我。我们不会傻到敢跟任何一个女人牵扯太深,更怕不小心让哪个女人怀上孩子,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谁都不动。任何一点儿冒险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做,唯怕自己哪一步不谨慎,就会万劫不复。”但穆西却实实在在的成了两人的例外。
他知道季江影爱她,到底有多爱她,季江然实在太清楚不过了。他失了理智,会跑去招惹顾浅凝,是因为顾浅凝跟她有一样的脸孔,即便这样他也是小心翼翼。但季江影没有理由,他想不明白,其实他只是爱上了,真的爱上了这个叫做穆西的女人。
一直以来,他们兄弟都有一样的嗜好,他们的表现再怎么表现得不同,实则两个人的性情是很像的,否则不会这样好。从小到大,季江然最亲近的就是他的那个大哥,连季铭忆和简白都比不了。
到底,他们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这在季江然或者季江影看来,算不得多蹊跷且不可思议的事。
穆西没说话。
季江然轻咳了一声:“你不信我?”
她怎么不信?
就算他不说,她也推想得出。结果就是今天这样,她掐正了他们的软肋侥幸的活了下来,才有机会完成任务。于他们而言,结结局是何其的惨烈。季江影死了,季江然兵败山倒。事实证明,女人是危险的,跟任何一个女人牵扯太深,铸就悲剧的可能性就这样大。也充分说明他们当初的谨慎和小心翼翼是没有错的。如果是她,也不敢犯这样的大忌,可是她犯了,所以也才有了今天。
但是,在遇到她之前,他们几乎如日中天,一度成了基地最大的打击目标,损兵折将,很久以来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想而知,他们的防守有多缜密,一定没有犯过哪怕一次这样的错误,几近到了对自己严苛的地步。以季江然和季江影的性情一定做得到,他们本来就是精明入骨的男人。
聪明的人,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跟国际组织作对,若是赌输了,到头来一定会很死得很惨,连亲近的人都不能幸免。
所以,才要说天意。有些人是上天注定派下来收他骨头的人,才会像这样无法幸免。明知道不可为,做了就只有一死,还是眼睁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