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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那抹全身湿的背影,怎生这般凄凉冷落,看得人好不揪心也,乌邪冷撑起雨伞遮在夜千影的头顶:“师兄,你全身都湿了。”
一时间望眼连天,在此伤心自怜,满心的忧愁,愁浪翻腾,柔肠千转,他只图旧梦重来,奈何又添新愁一段,竟是在此雨中站了一个多时辰。
缓缓地侧首,冷道:“回吧!”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在这暗夜里特别的寒冷。
乌邪冷尾随飘飞的夜千影到聚缘楼的厢房,沐了浴,换了衣,随后敲了敲房门,“师兄”
“进来吧!”
乌邪冷闻声进屋,听得里间内屋传来一片水声,随后是细碎的穿衣之声,他道:“师兄,吴姑娘她们到了。”
穿衣的声音停止,在门缝里未听到任何声响,乌邪冷又道:“师兄,你要不要也去?”
良久后,那穿衣的声音又开始自门缝传出,听到师兄轻嗯一声:“嗯,稍后便去。”
“那我先出去了。”不等师兄回答,乌邪冷咻地一声便消失在花厅内。
一身淡紫色的锦衣,微湿润的发,出得房门,自桌前斟满一杯酒,仰头饮下,运耳力倾听。
聚缘楼的前厅一片嘈杂,在这嘈杂声中听到,那温婉女声:“为我们四年后相聚干一杯。”
“好,就为今夜之良辰干上一杯。”是龙天翔的声音。
“好,干了。”众人齐呼。
其中夹杂着女声,男声,一幼童之声,想必那是他的儿子。
儿子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很陌生,却又很温暖。
他以为他这一生中不会再有子嗣,没想到那意外的一夜,竟留下了一粒种。
徐徐收回内力,将酒杯放回桌前,缓缓地转身,踏出厢房。
抬头举目望去,一弯淡月,破乌云而出。
在月下给他镶上一层淡色的光晕,墨色的发似瀑布般披在脑后,闪着淡淡地迤逦光华,一袭淡紫色的背影,绝世无双。
举步走过梅园,走过青石铺成的路,一双黑潭般的冰眸仿佛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叫人看不清、看不真。
走进聚缘楼的大厅,一眼便可见到师弟乌邪冷坐在角落里向自己招手。
这个位置,亦是当年所坐之位,忆得那夜她仰起一张迷红小脸,梨涡绽放的呼:‘帅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她坐得距离离自己很近,近到可闻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夹着酒香,她蓦然的凑近,在自己的脸上啵的一声落下轻轻一吻,然后云淡风轻的离开,不顾自己早被那一吻而被定格在风中,不能动弹半分
“师兄?”见到师兄自坐下后,冷峻着一张脸,一会失神的蹙眉,一会又失神的指敲桌面,侧着首低垂着眸,看着右边的空位发怵。
于是邪冷又唤:“师兄”
夜千影闻声抬起一双幽暗似黑潭般冰眸,直直向邪冷射去,不发一言,冰冷的仿似能割裂开空气,令邪冷见后仿若寒冬腊月。
但还是坏坏的笑着,透着些许孩子气,双眸清澈明亮的道:“师兄在想什么呢?不如我猜猜”手握酒杯,接着道:“师兄,是不是在想,那夜吴姑娘亲了你?”
邪冷语毕,见得师兄夜千影的眸子微闪,便知自己已猜对,他道:“其实,吴姑娘很可爱的,还有她那娃更可爱,若是那娃唤我叔叔那该多有意思,是吧师兄?”
夜千影闻言,又是一记冷射,径自手握酒杯,仰头饮尽。
乌邪冷坏笑道:“师兄,不要总是拿冷眼看我,你不如想想一会要怎么面对吴子虚与那孩子”
“还有,再想想一会要说什么。”
“最主要的是你要想想怎么入得那厢房”说完双眸向那二楼的紧闭房门看去。
夜千影顺着邪冷的目光,也向那二楼看去,却见一白衣小娃开门出来,听见厢房内传出:“宝贝啊!去那梅园尿尿,给梅花树浇灌点营养。”
“知道了,娘亲。”随后将门关上。
“来了,来了,师兄,你的机会来了哦!”
在见得那一小小的白色身影之时,他的内心已是激动不已,波涛汹涌,那孩子的脸,就如见到小时的自己,太像了
“师兄,那孩子已经下楼来了。”
“师兄,那孩子去了梅园。”
“师兄?师兄?”
一连几句都没听见对面人的声音,转过头,却见对面的坐位空空如也,那淡紫色的身影,早已消失。
见得如此,乌邪冷更是坏坏地大笑起来,看来师兄也有不淡定的时候了,不如看看去
☆、084 认爹爹
似黑纱的乌云,清风相送,缓慢淡开,一弯淡月,在苍穹中洒下淡淡银辉色。
梅园的梅树下,一光着小屁股在尿尿的小小身影,在夜色下咯咯地发出笑声:“小白,你今晚吃的鱼好吃不。”
在他身后的小白龙拍翅道:“主人,我肚子不舒服。”
“小白,莫不是你不能吃人间的东西?”子君似是有些惊疑,毕竟他也属于仙人,为何吃了没有不舒服,反而很舒畅、安逸。
小白龙翻了翻白眼,“主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在尿尿的时候,说吃的?”
“哦,那等我尿尿完。”
“嘘,主人你不要与我说话了,有个凡人过来了。”
“蛋疼,反正凡人又看不到你,怕甚!”
自是小白提醒,他也就不说话,径自的尿尿中。
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在望得光着笑屁股的子君时,眸中灼灼火热,儿子
他以为巫师所言是真,在那夜原国他不会有子嗣,事实证明,他的妃子们每当有身孕的消息时,他的内心都会激动不已,不知为何,那些个妃子们不是摔倒,就是自然流产,没有一个孩子在腹中能超过四月
如今眼下有一个孩子,已经快四岁,他再冷漠,也掩饰不了眸中的涌动,与内心的汹涌。
他缓慢行动,一步一步的靠近小小的身影,心底呼出的‘儿子’两字,竟不知觉的逸出了声音,“儿子”
听得这声音,子君小解完毕,便转头,在月下粉雕玉琢,大眼忽闪忽闪的眨巴,笑得纯良无害道:“这位叔叔,可不可以帮我穿上裤子。”
叔,叔叔?
自己的儿子竟然唤亲爹为叔叔,竟有一丝不快,但又旋即想,‘儿子,还不认识阿爹了。’
望着小裤子褪在小胖腿上,夜千影幽地一笑,这一笑美得惊人。
蹲下颀长的身躯,淡紫色的锦衣轻搁至在微湿的地面,竟是如花开般好看。
修长的指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晶莹欲滴,细看似有几分颤抖,轻轻的为子君穿上裤子。
嘴角的笑一直浮在唇边,轻声道:“穿好了。”声音竟是温柔如水,温润清越。
“好看的叔叔,你真是好人。”子君仰着小小头颅,一双乌亮大眼在夜千影的玉脸上滴溜滴溜的巡视。
好似越看越像自个的爹爹,一双大眼越是凑近夜千影的脸盘,小小的身子,垫起脚尖,举起一指点在眼前人的脸上,描摹起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下巴上的浅浅沟壑。
“你和我长得很像,你是我的爹爹吗?”大眼乌亮一眨不眨,小指仍在夜千影的脸上逗留,续道:“是吗?是我的爹爹吗?”
夜千影被这小小的手指,似有若无的触碰而灼热,心下却被‘是我的爹爹吗?’的几字汹浪翻滚,心里的一角滚烫,滚烫。
激动到震颤的身子,单膝跪在地上似是不稳,复又缓缓地点头,“是,我是你的阿爹,我是子君的阿爹!”声音温润震颤,是喜是忧参半。
“你若是我阿爹,为何种下我,就不来寻我和娘。”小小的手指放下又举起,如此反复几次,似是不敢碰触那一起一合的唇。
“因为阿爹很忙很忙,无暇分身。”此刻的夜千影似是不好作答,不知该如何与之相处,才是最佳的爹爹与儿子在一起的景象。
“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是我的阿爹?”
“我们夜原国的皇室男儿,自生下来就会有一雄鹰展翅的胎记,你看阿爹的手臂。”夜千影在说话间,挽起淡紫宽袖,露出一只莹白的修长手臂,在精致线条臂间处,有一栩栩如生的雄鹰胎记似在展翅翱翔。
乖巧的子君也挽起自己右臂袖子,露出婴儿肥的臂膀,上方也有一幼鹰正在拍翅欲飞,看了看夜千影的大鹰与自己的小鹰,咯咯的笑问道:“为何我的与阿爹的不像?”
“因为子君年纪还尚小,所以羽毛还未丰裕。”
“那你真是我阿爹吗?”
“是,我是。”
“阿爹。”一记清脆响亮的阿爹在夜色中响起,跳入宽阔胸怀中。
“儿子。”手臂紧紧环住小小的身影,声音在暗夜里明朗、温润、好听:“多唤唤阿爹。”
“阿爹。”
“阿爹”
“阿爹”
一声比一生更响亮,清脆。
“嗯,嗯,嗯,”夜千影连响应三声,“子君唤阿爹时的声音,真是好听。”
如此,子君又唤“阿爹,阿爹,阿爹”
夜千影也“嗯,嗯,嗯”的回着。
如此反复,乐此不疲,给梅园中带来温馨的父子画面,润色不少。
看着这一大一小嬉戏的画面,羡煞了一旁隐身在梅树后看戏的乌邪冷。
这是多少年后才看到师兄的笑,自他十二岁登基,就从未笑过,尤其是在他二十岁后更是冷峻的让人发寒,巫师曾言,这夜原国的皇室不会有接替他皇位的子嗣,自那后,他一个一个的纳妃子,又一个一个的顺其自然的流产,四年前,他一气之下将全数的侍妾,嫔妃休了回家,命她们再嫁
而那一次来中原,也就是帝国,是他拉着师兄出来散心,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喜可贺。夜原国的皇室不会有子嗣,而并不代表其它国没有,这巫师的咒,恐怕要不攻自破了。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画面,乌邪冷不由地发声轻笑,几个箭步上前:“唉!看来真是有人要唤我叔叔了,我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毕竟长了一辈。”
夜千影闻声,笑容不减,乌邪冷见了呼天抢地的喊救命,要不要这么帅?要不要?要不要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有个大的笑得绝世就算了,现在又加了个小的也是这般无双,若是长大还得了了?
恐怕这美男排行榜又要变动,‘美男排行中(乌邪冷)三个大字由第八改成第九了。’好吧!我改,看在这么帅的小脸份上,我在心中将自己改为第九。
子君举头望明月,眸子一亮,直呼:“蛋疼怎会是你?”
这话乌邪冷一听,也不由夹紧大腿,也想呼蛋疼,以为这小娃会唤一声又脆又响亮的‘叔叔’
结果却是迎来这么两词蛋疼。
夜色幽幽,我心忧忧,愁啊愁!
在心间,方让了美男排行榜的一袭位置,却是这般悲哀。此刻,要不要跟这小娃较劲呢?要不要?要不要
结果心底的自问,却是迎来小白龙又臭又响的臭屁声
“唉哟!主人啊!小白肚子疼,要去找地便便了”
子君在心中回:“小白啊,记得擦屁屁。”
走得不是太远的小白龙听得主人心语,一个不慎摔得两脚朝天,四仰八叉的一个劲的拍翅,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回:“小白我不能变身,只有两只脚掌,一对翅膀如何擦屁屁?蛋那个疼”
子君闻得小白之言,咯咯声地大笑,硬是笑得乌邪冷头皮发麻,让他站在那不是,走也不是,好生难耐。
陪笑道:“小君哥,你能找到阿爹,都靠叔叔我的功劳了。”手回指自己的脸,那画面要有多滑稽就有滑稽,估计乌邪冷自己还不自知。
而夜千影却是对子君点了点头,轻笑道:“是的,就是这位邪冷叔叔告诉阿爹,阿爹才会找到你的,子君要多谢这位叔~叔!”
子君仰头,看了看了站在不远处的乌邪冷,道:“阿爹,我们去找娘亲。”说着便拉起夜千影的手,不理会已经快变脸色的乌邪冷,快在夜风中石化
夜千影见状,对着师弟乌邪冷扬了扬嘴角,似是在说‘儿子不叫,我也没法’
就在夜千影抱起子君的身影,走了几步时,子君转头,在空中唤:“呆子叔叔,还不快跟来去找我娘亲。”
☆、085 争 子
厢房内,传出正在玩着酒令的几人,似是不亦乐乎。
一声推门而入的声音,在这清夜里格外的响亮,正在嚷呼喝酒的人,全部停下手里动作,齐齐转头,本能看向门口站立的来人。
一时屋中气氛转换,乌邪冷一改常态,脸上挂着的不再是孩子气的笑,而好似换了另外一个人,一把宝剑挂在腰间,身姿英伟不凡,俊美的使人暗暗惊叹,他的周身围绕着一股气息,有着能显压盖天地之势,力顶河山,万夫难敌之威风,却又不失去他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他上前三步,右臂点在胸前,向着帝国王朝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