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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玲偏还要卖关子,吊他胃口。“你说呢?”
“妍妍!”他更紧张了,抓住她双臂的力道不禁加重许多。
“好痛哦!放开人家啦!你弄痛我了知不知道!”秦曼玲用力睁开他的掌握,老大不高兴的嚷嚷。
“妍妍!”他只差投向她跪下磕头。“快告诉我,对方是谁?真有那个人吗?”
秦曼玲爱极了他那为她伤神的模样。“好了,先别管那事了,我们再来做一次骑马比赛吧!”
让心上人为自己吃“飞醋”这种事得“见好就收”,才能收最大成效——这是秦曼玲的至理名言之一。
“妍妍!”
“怎么?你不愿意陪我骑马?”她有的是办法要他顺从她的心意行事。
“不!我当然愿意,只是——”耶律靖臣连忙表态。
“那我们就走吧!”秦曼玲说着便跃上自己的马儿,马鞭一挥便迅速向前飞奔而去。“比赛开始啰!”
眼见秦曼玲已离他一大段距离,他只好带着一颗沮丧、懊恼的心踉了过去。
半晌,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神色看来又好转了许多。
不论妍妍是否真有心仪的对象,他都不会罢手,妍妍是他一个人所有,所以,他的“求爱行动”得做些调整才行
一抹诡谲的笑意,趁机爬上他的嘴角。
接着,他使全心投入和秦曼玲的骑马比赛。
说到骑马,耶律靖臣对秦曼玲那精湛的骑术真是惊佩极了,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的骑术更赛过她,就算他们辽国最擅长骑马的女子也不及她高超技术的一半,她甚至比一些宋国男子骑术还好呢!
也因此,耶律靖臣更加喜欢秦曼玲,同时亦十分热爱和她并驾齐驱,驰骋大草原上的感觉。
她就是如此特别、与众不同,总是带给他无限的惊奇和诧异,令他对她的爱愈陷愈深,终至无药可救的狂恋。
第九章
秦曼玲老爱成天捉弄别人、恶作剧的恶形恶状,终于在秋末时分遭到“报应”。
一天,她整人之后逃逸时,一个不小心栽进自己先前架设的隐藏式陷阱里,扭伤了右脚踝,让她无法再随心所欲的行动,到处整人寻乐。
托她脚踝扭伤之福,耶律王府中这近几个月来的“灾难”才暂告解脱。
奶娘对此事的态度是:这样也不坏,正好让你文静些,趁机学学大家闺秀应有的礼节。
面对如此的情况,秦曼玲也只有认栽了,谁要她扭伤脚呢!
幸好耶律靖臣始终陪伴在她身边,想尽各种办法逗她开心,她的日子才不至于太无聊。
然后,冬天来临,纷飞的大雪一意孤行的拥抱大地万物,在壮阔的草原上,恣意的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白。
将近一个月的“居家生活”,让好动的秦曼玲简直快闷疯了。
这天,趁着大伙儿忙得分身乏术时,秦曼玲终于成功的溜出屋外,拜访白色的大地去也!
“嗯!好清新的空气,还有雪的味道!”一个多月来未出大门一步的秦曼玲显得格外兴奋。
望着一片白色晶莹的雪地,秦曼玲恨不得能好好的玩一下滑雪或溜冰之类的运动,那一向是她的最爱,且和骑马一样拿手。
绝不是瞎盖,在二十世纪,每年到了冬天,她便会趁着和秦老板到美国查理叔叔及安迪家度假时,尽情的享受溜冰和滑雪的乐趣。
只可惜这儿是古代,既没有滑雪鞋也没有溜冰鞋,唉!秦曼玲不免遗憾感慨。
再者,就算有那两样“工具”,以她现在的“行动不便”也无法自由自在的玩个疯狂。
“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解闷了吗?”秦曼玲望着一片雪白轻叹一声。
这可不行,再不赶紧想个解闷妙招,她就真要因无聊而提早翘辫子啦!
汪!汪!汪!
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得入神之际,羊栏边的牧羊犬适巧吠叫了几声,打断她的思绪,正当她想抬起头,破口骂“狗”时,一道灵光倏地画过她的脑际
“有啦!”瞧她一脸不寻常的可怖兴奋,八成又有人要遭殃了……
待大伙忙得差不多时,才发现到秦曼玲早已不见踪迹。
“妍妍人呢?”甫从书房到大厅的耶律靖臣是第一个发现者。
“咦?刚才明明还坐在那儿戏弄那对马儿的,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奶娘嘴巴怪叫的同时,已展开搜索行动。
札儿赤和小菁夫妇也加入寻找秦曼玲的行列中。
唉!早知她不会安安分分的坐在那儿的,方才真该留下一个人专门“监视”她才是!
这是正找得心急如焚的一伙人此刻共有的心声。
“该不会溜到外头去了吧?”耶律靖臣一句话提醒了大家。
“可是妍妍的脚伤还没好——”小菁话说一半便不再接续——
以那个野丫头的个性不无可能!
一旦有了这层共识,一伙人便将搜索目标转向屋外。
谁知才刚出宅子大门,便发现令他们瞠目结舌、啼笑皆非的一幕——
汪!汪!汪!
“哈哈!再跑快点,快呀!耶!”
秦曼玲兴奋快意的嬉笑声,和着几只牧羊犬此起彼落的吠叫声,一波波的直涌向他们。
“老天!这丫头居然叫那群牧羊犬拉雪橇乘着玩?”奶娘只差没睁着眼睛昏过去。
“娘!你还好吧!”小菁轻扶着奶娘,省得她当真晕倒。另一方面,见秦曼玲玩得那么开心,她还真有些跃跃欲试呢!
至于耶律靖臣和札儿赤两个大男人,见怪不怪自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秦曼玲正在玩的把戏,挑起了他们的兴趣,两人脸上皆有着极欲“与君同乐”的神情。
眼尖的奶娘见状,即刻“先发制人”。“我说王爷、将军,妍妍的脚伤尚未痊愈你们是知道的,所以这回可千万别再纵容她呀!”
“当然!那当然!”一听便知是敷衍的语气。事实上耶律靖臣此刻心中正在为秦曼玲那斜坡大回转的完美表演拍手叫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小有灵犀一点通”这回事儿,秦曼玲就挑在这个时候,朝他们发出“友谊的召唤”,对着他们大叫。“喂!你们要不要一块儿来玩,很有趣、很刺激耶!我们不妨分两组来比赛!”
“妍妍!你快回来,别尽在那儿胡说!”奶娘第一个对她的“召唤”做出回应。
秦曼玲和往常一样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朝她扮了一个逗趣的鬼脸算是交代。
“交给我吧!”耶律靖臣拋下这么一句,便以五十匹马力的冲劲直冲而去。
札儿赤不愧是耶律靖臣的死忠部队,即刻附和主子的动作:“我也过去帮忙!”
“让我也跟去吧!”小菁秉持着“夫唱妇随”的信念跟了过去。
奶娘瞧他们个个一脸兴奋的模样,一颗小便凉了泰半——他们真是要去把妍妍劝回来?那才有鬼呢!
果然,才一晃眼,四个年轻人已经以秦曼玲方才的提议为主,分成两组人马,理所当然是耶律靖臣和秦曼玲一组,札儿赤和小菁夫妇一组——,又架设了另一架“犬式动力”的滑雪车,很快便展开了牧羊犬拉雪橇大竞赛。
“快呀!快!快追过他们!”
“休想得逞!”
“就差一点!”
“小心斜坡!”
……
瞧他们四个年轻人玩得那么快乐,奶娘已经提不起气力阻止他们了,反正铁定也是徒劳无功,白白浪费口水罢了!
其实对秦曼玲的怪异行径,奶娘早已和其它人一样习以为常,适应力奇佳,而且还挺喜欢她那副调皮样儿的,只是,基于“调教”的使命感,才会让她三不五时就发发威,唠叨唠叨罢了!事实上只要秦曼玲不受伤,她倒也不想太限制她的行动,反而常在一旁欣赏她玩弄的把戏,当免费的“观众”,与君共欢乐。
约莫半把个时辰过后,第一回合的胜负似乎已见分晓——
“万岁!我们赢了?赢了耶!哎——唷——”
秦曼玲因过度兴奋,忘情的腾空跳起又误伤了尚未痊愈的小脚。
“小心!”耶律靖臣赶紧将她腾空抱在怀中,关心之情表露无遗。“还好吧!疼不疼,不是要你小心一些吗?”
“人家太激动了嘛!”秦曼玲撒娇的吐吐舌头。
他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你这丫头真是——”
若非场所不适,他会毫不犹豫的封住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的,一定!
“好了!没事了!咱们再来比一回合吧!”秦曼玲玩兴正浓。
“还玩?”耶律靖臣嘴巴虽如是说,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秦曼玲很邪门的瞟了他一眼,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少装了啦!谁不知道你和我一样想再玩一次!”
耶律靖臣以笑代答,算是默认。
于是,第二回合的雪橇大赛便正式拉开序幕。
又是一片响彻云霄的嬉笑声,外加狗儿的吠叫声当“伴奏”。
正当玩得尽兴时,大门外赫然出现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这是什么新运动或者是游戏吗?”从她的言行判断,便可知道她已等在那儿好些时候了。
只是一伙人太专注于自家的“娱乐节目”没早些发现她的到来罢了。
“皇后娘娘?”札儿赤一见到这位身分不同凡响的娇客,旋即跳下雪橇单脚下跪行礼。“皇后娘娘千岁!”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皇兄知道吗?”耶律靖臣颇感意外。
皇后温柔却不失庄重的笑道:“我是特意来见你,看看你怎么一直不回京城去,若爱待在这儿,可知宫里的人都好想念你呢!不过,现在我终于知道你迟迟不肯回宫的理由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向耶律靖臣背后的秦曼玲,脸上是比方才更加温柔亲切的笑容。
“不帮我介绍一下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吗?”皇后从方才在大门外第一眼见到坐在雪橇上大声欢呼的秦曼玲时,便很喜欢她了。
“我叫李妍,请皇后娘娘唤我妍妍便行!”不待耶律靖臣开口,秦曼玲便自动自发的展开自我介绍。“皇后娘娘,你好漂亮哦!连妍妍都给你迷住了呢!”
“嘴巴真甜!”经她一捧,皇后笑得更加深刻。“难怪靖臣舍不得离开你,还十万火急的送回家书,要我们尽快帮他缝制一套仿大唐皇族配戴的新娘服送过来呢!”
“衣服带来了吗?”既是皇后主动提起,耶律靖臣便老实不客气的乘机追问。
皇后眼底那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更加浓郁些。“放心吧!十三皇弟的愿望,宫里上至皇上下至宫女,有谁敢多做耽搁,上个星期便已赶制完成帮你带来了。”
“谢谢你,奈莉!”耶律靖臣喜形于色,他等那套“新娘服”等得好辛苦,总算给他盼来了。
“奈莉?”秦曼玲好奇的插嘴。
皇后愈加喜欢这个奇特的小姑娘,总觉很投她的缘。“奈莉是我的名字,我和皇上、靖臣及另一位王爷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所以,我便要靖臣叫我的名字,不许他改口叫什么敬称,嗯!这样吧!妍妍也跟着靖臣叫我奈莉如何?”
“嗯!奈莉姐姐!”秦曼玲马上就热情的唤了一声。
“好妹妹!”皇后更喜欢她了,尤其喜欢她那心无城府的纯真和热情,和宫里那些有求于她的妃子、女官的逢迎谄媚截然不同。
“好了!先进屋里再详谈吧!”耶律靖臣一句话提醒大家。
才一进门坐定,耶律靖臣便迫不及待的向皇后要求那件托带的新娘服。
“妍妍,你瞧,很漂亮的新娘服吧!”耶律靖臣一接手便立刻取出向秦曼玲献宝。
那件新娘服是——
秦曼玲双眸瞪得不能再大,不由分说的冲过去,紧盯住那件手工精细的新娘服不放。
没错!正是老爸为我珍藏的那件古董新娘服。
秦曼玲顿时情绪大为激昂,内心澎湃汹涌。
这世上果真是无奇不有,潜藏太多用二十世纪的科学眼光也无法解释的神秘事物了,就拿这件新娘服来说吧!
它居然是大辽传奇英雄人物耶律靖臣特别为她而裁制的新娘服?而且,竟能保存妥善的留存至二十世纪,最后又给秦老板买去,送给在二十世纪的她当新娘礼服?
这一切只能说是命运之神的巧手安排吧!否则,如此荒谬的事怎么会当真发生呢?
“妍妍?”见她神色怪异的发愣,耶律靖臣不禁关心的探问。“这新娘服有什么不对吗?或者你不喜欢?”
她该不会是在气我瞒着她擅做主张,缝了这件新娘服吧?
原来秋天时,在获知有位“不明情敌”一事时,他所下定的决心便是传令回京,要人赶制这件嫁裳,好来个“先下手为强”,先把她给娶进门再说,这么一来,再多少个“不明情敌”也起不了威胁了,当然,他只想先将她给“定”下来,至于共枕咻!还是坚持至她首肯,将心完全交给他之后才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