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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吃白食,还挑,就让你吃得胆固醇高。
趁着这个间隙,阮旭把客厅座机转接到自己备用手机,然后按了静音键,这样,桑尼打来的电话将会自动跳转过来,乔奇别想和他通上话。
果然,过不多久,桑尼接连打来,他看着手机显示,一直不予理会,喝了几口无味的蛋汤,便主动告辞。
乔奇明显松了口气,将他送出院门:“阮大哥再见。”
阮旭心情甚好,天外飞仙地来了一句:“别忘了,乖乖洗好澡再睡。”
乔奇呆视着他,有点莫名其妙。
他呵呵大笑,开车扬长而去。
次日深夜,乔奇回家,院门前扑来一团黑影,吓得他赶紧捂着胸前的项链。
“没出息!嗨,是我啊,你怕什么。”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乔奇睁大眼睛,认出此女是麻烦人物温蒂,他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温蒂嘴角抽搐了两下,放柔声音道:“我被人追债,借你的地方躲一躲。”
他想起桑尼交代的话,遇到恶徒抢劫,无需抵抗,直接缴出身上的现金,他摸出一张皱巴巴的20元钱,很大方地递给她:“喏,给你,我是穷人,这里不是我的房子,不方便请你进屋。”
温蒂没有耍刁蛮,怔怔地流泪:“为什么你们都瞧不起我,欺负我?我真倒霉啊!”她像是点了某种神奇药水,眼泪唰地漫成一片。
乔奇慌了神,长这么大,还没机会惹女生哭,更没有经验应对。
他没奈何,恭迎温蒂小姐进客厅坐定,端茶递毛巾,像个小伙计般被指使得团团转。
温蒂哭闹了很久,突然面带痛苦,冲进洗手间,不住地干呕。
乔奇不安地询问:“你怎么啦?”
“别装了,你明知道我怀孕了,还来戏弄我!”温蒂哭喊:“我欠了高利贷,不还,就会被人送到东南亚做鸡。你是我的男朋友,却不肯帮我。”
这个指控属于无中生有,他喊冤:“我们根本不熟,你……去找孩子父亲想办法吧。”
温蒂蛮不讲理地狠狠踢来,“不管父亲是谁,你要负责,因为你不在,我才被坏人欺负,都是你的错。你答应过,不管我出了什么事,都要照顾我……”
乔奇趔趄倒地,脑袋撞痛事小,被人冤枉事大,他小心闪避温蒂压上来的大胸,气恼地驳斥:“我哪里答应过?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桑尼进屋时,看见一个火爆场面,他思念多日的奇宝宝狼狈地躺在地毯上,腿上坐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哭得梨花带泪:“你赶紧和我结婚,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确定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你忍心我被人白眼,失去女人一切,自尊,名誉,工作吗,你让不该让父母操心,他们已经打算抱孙子了,表哥阮旭也知道这事,他不会放过你……反正你不能始乱终弃!”
“你别胡说!”乔奇气得跳脚,不客气将她推开,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转头,发现桑尼倚在门口,笑容看起来分外完美,白色的虎牙闪着光,他小动物的直觉立刻敲响警钟,不好了,桑尼很生气!
乔奇惊喜地爬起,颠颠地跑过去,委屈地说:“桑尼,你提前回来了,这个女人找我麻烦。”
桑尼眼底略过寒芒,凉凉地问:“我才出去几天,你就交女朋友了?“
乔奇直发窘,满面通红地解释:“不是的,她欠钱……找、找我帮忙,我不、不、不认识她,她的小孩跟我没……没关系……”
桑尼任乔奇攀着自己的肩膀,声音冷漠,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嘲讽语气:“速度真快,连孩子都有了?”
不待乔奇开口,温蒂抢先一步:“喂,你赶紧走开,我和乔奇就要结婚了,有外人在不方便。”
桑尼压着怒气,笑得越发温和,气温冷至零点,他拥着气急败坏的乔奇,从容不迫地说:“奇,你不必解释,这个女人,我来打发。”
温蒂一见,知对方不易难对付,立刻使出杀手锏,推开窗户,作声要跳出去,以死明志。
桑尼冷冷地说,“跳吧,你摔不死的。明天说不定会多一条社会新闻,一位亚裔白痴拜金女,于底楼跳楼自杀未遂……”
温蒂转向乔奇打悲情牌:“乔奇,你难道眼睁睁看我受伤,一尸两命?你让那个人走,不然我就自残,可怜我红颜命薄,活着也是被人追杀,不如死了的好……”
乔奇很想告诉她,请你走路,这里不欢迎你!但多年来,母亲灌输给他的观念占领上风:女人柔弱,不能打骂,一定要好好疼爱。
他硬着头皮,恳求地看向桑尼:“要不,你先出去?我和她谈谈?”
回自己的家,居然被赶?
自己的情人,居然帮外人?
桑尼不再假笑,深呼吸地两次:“我在外面等你,给你五分钟时间,你要是继续和她胡搅蛮缠,我就先回祖父那里。”
他大步走进寒风中,重逢的满腔喜悦被破坏殆尽。
夜色阑珊,月半弯,星光晦暗,他在门前徘徊了十分钟,没看见两人出来,便咬着牙,压抑怒火坐进车里。
又过了几分钟,乔奇终于摆脱温蒂,发现车库空荡荡的,他跑到院门外,远望去,巷口灯火稀疏,桑尼的车没了影踪。
乔奇觉得胸口被大锤重击,闷痛难当。
他蓦地悟出什么,这个温蒂好像是来捣乱的,故意让桑尼误会他。
他鼻子一酸,对着幽静的夜空嘶声唤道:“桑尼!桑尼!对不起……你快点回来……”
第一部 奇兽 出世非战之罪
略带哭音的喊声,在空旷的街道回荡着,消逝。没有人回应,只有寒风呼啸吹过。
乔奇一路跑到巷口,望着大马路上的车流,张大嘴,无助地喘息。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桑尼,桑尼,他默默地喊着这个名字,仿佛能吸取一丝力量。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想到,桑尼离去时失望而冷漠的表情,他的心就如刀割般疼痛。
他蹒跚地回到家里,拨给桑尼的手机,却是关机信号。
难道,桑尼气得不肯接听他的电话了?
他哽咽着爬上楼,听见桑尼的卧室内传来丝丝的声音,不由燃起希望,飞快扑过去,没想到,居然是温蒂躺在床上!
一股恶寒之气直冲向乔奇的脑门,他怒不可遏:“不许弄脏桑尼的床!”
温蒂还想耍无赖,乔奇伸手提起她的衣领,从二楼拖到大门,直接甩到院外,用鼻孔瞪她:“你快走!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揍人!”
温蒂声嘶力竭地哭喊:“你不是男人,我让表哥来对付你!”
门啪地关上,她独自留在黑暗中乱吼,像个无聊的小丑。
※※※
这个时候,桑尼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他专注地注视前方,神情太过冷静,冷静得不像跟情人闹了别捏。
他的脑海里急速地转动,无意识地咬着唇,嘴唇很快出现一个血痕。
他很快想明白了,今天的事,不能怨乔奇,是有人存心设计。
他低估了阮旭对乔奇的执着。
他也低估了乔奇对自己的影响力。
原本,他是天塌下照样享乐跳舞的人,现在,却因受到乔奇的丁点冷遇而失落。
恋爱,果然令人智商变低。
他体味到一丝甜蜜的伤感,奇,你这傻傻的土包子,让自负聪明的我一头栽下去了……
在下一个出口,他绕了一圈来到反方向高速公路,踩足油门往原路急驰。
根据墨菲法则,任何可能出错的事终将出错(ifsomethingcangowrong,itwill)。他心急如焚,却因超速被警车追逐拦下,欲速而不达。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大步走进客厅,连声叫道:“乔奇!奇,你在哪里,快出来,我给你带来很多礼物。”
屋内一片寂静。
乔奇和那女人都没了踪影。
桑尼眉头紧蹙,忿忿地一脚踢开椅子,那可怜的木椅发出轰啦一声,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
他眼中闪着寒光,慢慢地坐下来,用手机拨给自家的座机,果然,客厅里的电话没有动静,被转接到某个陌生的号码,待铃声停转入留言系统,他淡淡地说:“把乔奇还给我,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他在沙发坐了一个钟头,乔奇没有回来。他开车到附近马路上碰运气,一无所获。
他彻夜难未眠,红着眼睛等到清晨,喝了杯黑咖啡,飞车前往挚友琼斯律师的事务所,简略谈完公事,拜托对方调查青竹帮的生意情况,资产状况及来往关系网。
琼斯很快调出一些资料,交给他。
桑尼认真翻看,问:“我名下的财产,可以收购多少青竹帮的资产?”
琼斯查过电脑,笑道:“估计可以全部收购,但是,你父亲留下的两笔信托资金,在年满二十一岁前,须有你祖父的签字,你才能动用。”
“暂时不便惊动祖父,”桑尼沉吟片刻,吩咐:“请联络我的会计师,把我手上的股票全部抛出,我需要一大笔现金。”
琼斯好奇地问:“你要对付哪位倒霉蛋?很久没看见你这么紧张了,他怎么得罪你了?”
桑尼似笑非笑地说:“他想抢我的心上人,你说,我能不出手吗?”
琼斯顿时来了精神:“是哪位美人,介绍给我,帮你鉴定一下。”
桑尼轻叹,脸上露出些温柔的眷念:“他啊,很特别,很好……还是先说正经的,你陪我去查看青竹帮的产业。”
“好,如果无法赚钱,你收购了也没意义。”
他们到当地青竹帮总部,这是一家规模中等的贸易进出口公司,位于大厦顶层,桑尼微笑递上名片,与销售部女经理,轻松地聊天。
他年轻俊美,有一股清新迷人的魅力,当他的黑眸注视着你时,就好象春风拂面,让人从心底温暖起来。
那位女经理不知不觉吐出机密情报,并提及阮旭今天没来上班。
桑尼告辞,请琼斯找私家侦探,打听阮旭的去向,自己则按惯例,向祖父徐立勤报告亚洲之行的成果。
徐家产业庞大,垮足仪器设计、餐饮娱乐及贸易等行业,徐立勤人如其名,生性勤俭克己,凡事亲历亲为,由于桑尼的父亲早逝,他对桑尼管教严格,一心想将之培养为商业钜子。
这些日子,徐立勤生病了,行动不便,渐渐把一些决策性的事物交给孙儿,好在桑尼天赋很高,办事稳妥,令他老怀甚慰。
桑尼推着祖父到花园中晒太阳。两人极为亲近,赛似父子,聊了一阵,桑尼接到琼斯电话,是有关乔奇的消息。
有人看见乔奇与阮旭回家,取了点东西就走了,到医院照顾某位女人,在妇产科病房停留了半小时,此刻已一起离开医院,似往桑尼家开去。
桑尼合上手机,抱歉地辞别祖父:“我有点急事,改天再来看望您。”
徐立勤敲着拐杖,小小地耍了一会儿脾气,无奈放爱孙离去。
桑尼一路狂飙,来到自己家门口,见阮旭的黑奔驰嚣张地停在街沿,旁边还守着几位小流氓,他又惊又怒,把车刚停稳,便飞身扑进门。
二楼卧房内,乔奇头晕脸红,喘气如牛倒在沙发上,他明明快睁不开眼,浑身无力地战粟,却还是咬紧牙关硬撑着。
阮旭趴在乔奇身上,似要解下他颈中的项链,又像在舔吻他的身体。
两人衣衫散乱,姿势十分暧昧。
桑尼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没有表情,已经快气爆了:“阮旭,你这个混蛋,快放开乔奇!”
阮旭回首,目光冰冷锐利,清楚地说:“不,是乔奇求我抱他的。”
他邪恶地一笑,故意拉扯乔奇胸前的突起。
乔奇闷哼一声,脸红得像番茄,他紧抿着嘴,羞愧得说不出话来,虚弱不堪地望向桑尼,眼睛里不断有豆大的泪珠滚出来。
桑尼的心都快碎了!
他站得笔直,眼里的光芒如锋利的刀子,直射入阮旭的体内:“你放开他,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他慢慢举起手,精巧的乌管手枪,遥指对方的额头。
阮旭低声地诅咒了两句,不情愿地松开乔奇,退到门口。
桑尼闪身入内,俯身抱起乔奇,温柔地吻上他火热的唇瓣:“宝宝别怕,我在这里。”
那吻就像有镇定及安眠的效果,乔奇慢慢地合上眼睛,刚才惊风似的颤抖缓解了。他把脸埋进桑尼的怀里,沙哑地说:“阮……给我喝饮料,身体就变得很难受……”
桑尼冷若冰霜地剜了阮旭一眼,充满鄙视和不屑,然后快步走出卧房,柔声安抚乔奇:“我带你去医院洗胃,你再撑一会儿,乖。”
他刚垮下第一格楼梯,耳后劲风忽至,阮旭已利索地踢在他的后腰。
这一脚,又狠又重,如果踢中后心,只怕他性命不保,幸好他机警地让开几寸,避开要害,却失去平衡,抱着乔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