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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声从前面的岔道传来,越来越清晰,乔奇停下脚步,认真地思考,是否立刻掉头,就算多走十分钟路程,也比鬼打墙好。
就在犹豫之时,一条黑影嗖地从岔道窜出,猛扑向他。
乔奇身体僵硬,闭上眼睛惊呼:“啊,有鬼啊!”
“救命!”另一个凄厉的声音同时响起,分贝更高,完全盖住他的惊呼。
乔奇处于暂时失聪状态,懵懂地张开眼睛,发现刚才包厢里的美女,板着化妆糊了的脸,正气呼呼地吼叫:“喂,谁是鬼?我是大美女!”
对方温热的气息喷到脸上,他放下心来,原来是个大活人,没啥可怕。
再仔细一看,四周多了不少人,都是追那女人而来,可怜他这无辜路人,受到牵连,也被堵在小巷中央。
领头者是包厢里的黑道大哥,穿着做工精良的黑衬衫,勾勒出一副健美结实的好身材。
乔奇的视线往上移,对上那人浓眉下的冷眸,也许是月色迷蒙,那双完全没有感情的眼,染上了奇异的光彩。
乔奇干咳了两声,鼓起勇气开口:“我,我只是路过。”
红衣女人躲到他身后,恨铁不成钢地踹出一脚:“没出息,你还是男人吗?”
乔奇没有防备,身体往前跌出两步,众流氓误以为他意图攻击,连忙扑上去,好一顿拳打脚踢。
只听到惨呼声划破夜空:“哎哟,好痛!不干我的事!不要打脸……啊!谁踢我的屁股?别抢我的猪蹄,不然我要反抗了,我真的……还手了!”
话音刚落,乔奇好像换了个人,气沉丹田,振臂挥出气势惊人的一掌。他十岁起师从咏春高手,出拳虎虎生风,一招对付一个,等他练完这套拳法共十八式,地上躺下好几位伤者,其余的怒目而视,似乎要对他下毒手。
唯有那位黑衬衫帅哥,站在树下,衣不沾尘,挑起眉冷眼旁观,浑身散发着邪魅冷酷的气息。
乔奇被那人的寒眸一扫,顿觉冰水浇头,急忙摇手,干干地赔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呵呵。”
玉树临风的黑衬衫缓缓走过来,脸隐在树荫里,看不清情绪,不用问也知道,他应该很生气?
他迈近一步,乔奇的心就乱一拍,今天真倒霉,莫名其妙地招惹了黑道,后患无穷,还是快溜吧。
再一看,红衣女子早不见踪影,珍贵的红烧猪蹄饭盒摔在地上,状况不明,他心疼地捧起盒子,毫无预警地撞开包围圈,拔腿就跑。
发挥百米冲刺的本领,一口气跑,跑啊!
一直到乘上轻轨,他的心还在狂跳。老天保佑,那些人不要来找我的麻烦。
糟糕,菜馆的工作保不住了,又被打回原形变成穷光蛋,下个月的房租,怎么办?
他来到桑尼家,捏着摔得变形的食盒,羞愧地说:“猪蹄掉在地上了……”
桑尼打量他,“和人打架了?”
“嗯,他们人多,硬要抢我打算送你的蹄膀,我没办法,才动手的。”
桑尼注视了他一会儿,脸色有点冷:“就为了这盒猪蹄?”
“……”乔奇有点不知所措,是你说喜欢,我才带来的。
桑尼面无表情地问:“你自己没吃吗?”
“每天的定额只有一小盒。”
“你都带给我了。”桑尼语气肯定,唇角微微上弯,“算了,以后遇到这事,不要强行反抗,记住,你的命才是最要紧。”
乔奇扬起青紫红肿的脸,笑了,打架手很痛。我一点也不喜欢。
桑尼指着桌上的几盆菜,示意他坐下,“有新鲜的松鼠黄鱼和葱姜螃蟹,你吃饱就上楼休息。”
乔奇听了又惊又喜,两眼发光,深情款款地注视黄鱼和螃蟹,并没留意对方最后一句话。
心想,桑尼真聪明,这些都是我喜欢的菜。
桑尼看他那馋样,抽了一下嘴角,白痴。
我一定是烧坏了头,怎么看上这个土包子?
乔奇埋头啃鱼骨头,从尾巴开始,一小寸一小寸地往上,任何缝隙都不漏过,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让人觉得这条鱼一定鲜美无比。
桑尼不觉笑道:“这么好吃?我也来尝一尝。”
乔奇连忙点头,挑选最美味的鱼肚部分,剔出鱼刺,殷勤地递给他。桑尼张口细细咀嚼,味道还不错。偶尔吃点,应该不会引起过敏吧。
不过,他更想品尝的是别的……看着乔奇红润的唇,湿润的眼,他感觉下腹有点发紧。
过一会儿,乔奇洗完澡,浴袍半敞来到床边,灯光下,肌肤透出蜜色光泽,精致的锁骨十分可口,让人忍不住想啃一下,桑尼觉得体内的热潮暗涌,抿嘴一笑:“乔奇,把衣服脱了。”
第一部 奇兽 出世攻防战
“啊?”乔奇张大嘴,没反应过来。
桑尼温文而雅地笑了:“你身上有瘀伤,快脱了衣服,我好帮你擦药。”
乔奇婉拒不果,只好期期艾艾地解开浴袍,趴在床上。他听见桑尼抽了一口凉气,抚在背部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在心疼我吗?桑尼同学真善良。他大为感动,对那有点放肆的按捏毫不起疑。
桑尼心中偷笑,名正言顺地将乔奇摸了个遍,最留恋忘返的,当属饱满圆翘的臀瓣,这土包子不知吃什么米长大的,皮肤细腻柔滑不说,弹性更好得惊人,手掌扣上去,就像被一团水晶果冻吸住了,让人忍不住想蹂躏。
他呼吸有点紧,手指鬼使神差地滑向股沟处……
乔奇的神经再大条,也感到一丝异样,他转头小声地申明:“我那里不痛,别抹了。”
奇怪,桑尼的脸泛粉红,灼热的目光定定地停在他的……屁股?
刚才被踢了好几下,看来,伤痕一定惨不忍睹。
乔奇撑起身体,不好意思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桑尼垂下眼帘,平稳呼吸,稍后抬起头,恢复了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姿态。
他以不容拒绝地口吻吩咐:“乔奇,你躺好,我帮你擦前面。”
乖宝宝听话地躺平,只穿了一条小裤,堪堪遮住关键部位,忽略脸部,这玉体横呈的模样,实在诱人犯罪。
桑尼上床,并没有明目张胆地调戏,他可是有格调的高尚猎人,不会随意吓走猎物,这小白兔还需调养,万一受惊,肉会变酸,吃起来就没那么美味了。
他选了个合适的位置,与乔奇面对面,温和地建议:“我先帮你按摩活血,瘀痕就不会那么明显。”
不等对方点头,他的手漫不经意地撩过乔奇的胸前,对着那突起的小红莓暗中施力,我揉,我拧,我挤……看你有什么反应。
乔奇的反应大得惊人,“哎呀”一声往后缩,不出所料地跌到床下。
桑尼将对方拎回床,大义凛然地斥道:“别乱动!躲什么躲,我这么辛苦容易吗?”
他平时说话如春风细雨,难得美眸含煞,那种清魅勾魂的气势,将乔奇震憾得头昏脑胀,立刻乖乖地僵直不动,任凭对方上下其手。
桑尼见恐吓起了作用,索性厚着脸皮坐到乔奇大腿上,两手在其胸口揉搓抚摸,就在那敏感之处画圈打转,一边放柔声音,凑近乔奇的脸吹气:“嗨,舒服吗?”
这辈子,乔奇从没被人这么亲密调戏,顿时懵了,血直往头顶冲。
不仅胸前窜过酥麻的快感,大腿根部更是怪异,随着桑尼的动作起伏,有个什么东西若即若离地磨蹭着他的两腿间。
他轻喘着,想推开桑尼,离得这么近,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桑尼是个大美人,精致的五官,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连忙垂下视线,从桑尼敞开的丝睡衣领,可以瞟到里面精实的肌肉,以及粉红色的小点,如春天的小花清妍可爱。
而自己的手正好摸在桑尼胸口那处,而且不舍得拿开……啊,浑身烧起来,双手完全使不出力。
桑尼胜券在握,缓缓地俯身压下,俊脸停在乔奇面前一寸处,黑眸晶光闪闪,施放出万伏高压电,红唇吐气若兰:“奇,你怎么脸红了,哪里痛?我帮你揉揉,嗯?”
那个嗯字,微微上扬,略带性感的沙哑,将暧昧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灯光下,桑尼长长的睫毛似染上了金黄色,如蝴蝶羽翼般,悠悠地轻颤。
乔奇的心,也随着那轻颤,一抽,一抽。
他悲惨的发现,跨下的某部位开始苏醒,有茁壮发展的趋势。
怎么可能,我竟然对着高贵优雅的桑尼同学——发情?
天塌下来了!
乔奇如被雷击,窘困莫名,顿时手忙脚乱想要逃跑。
桑尼眼前一花,面颊被踹了一脚。
可恶的行凶者已一溜烟地冲到门口,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息,声音之大,好像他随时会断气。
小兔子受惊了,需要安抚。
桑尼半边脸发麻,皮笑肉不笑地说:“乔奇,别跑,你过来。”
不跑,不跑不行啊,乔奇哆嗦着提起裤子,羞答答地遮住翘起的关键部位,一点点往外挪动。
“过来,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桑尼强压心火,露出勾魂夺魄的笑容,眉眼越发温柔,一双秋瞳似要溢出水来,当真是楚楚堪怜,国色天香。
乔奇的心不停地扑扑跳,不行了,心脏停不下来。桑尼长得真好看,比我这辈子见过的女生都漂亮几百倍。哎呀,不好,我的下腹好热……
他涨红了脸,低低地喘息,脚步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桑尼笑得从容,心想,我是否该改变策略,这土包子,既然洗干净了送上门,不如速战速决,将他蒸熟了吞下肚,以免夜长梦多。
眼看桑尼漂亮的脸凑过来,乔奇的心跳直冲200,坏了,如果他知道我居然对他有了邪念,会不会揍扁我的头?
想想,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小动物的求生本能起作用了,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跌出房间,冲进走廊那头的客房,反锁房门,不住的求饶,不要,不要,我不敢了……
桑尼站在客房门外,嘴角抽了抽,心里那个委屈啊,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美少年,想要摸进我房里的艳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恨,这土包子太不识相,我只是尝到一点豆腐边边,他就抽风似的哭喊,比黄花闺女被恶霸强暴还凄惨。
还好邻居住得远,房间隔音设施建得齐全,不然,明天我说不定被警察带去训话。
他的笑容变得有点狰狞,啪啪地拍门,放柔声音:“乔奇,我们来聊聊,你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乔奇在房内天人交战,桑尼同学,你不怕我怕啊!我竟对一个男生起生理反应,简直禽兽不如!
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本正经地说:“桑尼,对不起,我不能见你,以后,我们尽量不要见面了。”
桑尼无力得说不出话,想不到,我败给了一个伪小白。平日看他傻乎乎的,这回忒精明,讲起分手话来,很有八点档言情剧的调调。
他无声地诅咒了几句,感觉脸部发胀,一摸,好像有点肿。
心里发毛,难道过敏症发作了?
他往洗手间镜子前一站,沉默了几秒钟。
“啊!我的脸……居然被踩出一个脚印!”桑尼无语问苍天,死乔奇,看我怎么收拾你!
客房内的乔奇,听见桑尼的怒吼,不由颤抖了两下,钻进被子里,蒙起头喃喃自语,我想做一个好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次日,天蒙蒙亮,乔奇就偷偷溜走了。
大概是顾忌脸上的脚印,桑尼没来上课,乔奇暗觉侥幸,说实在的,桑尼同学那么温柔,那么热心,可我……唉,真没脸面对他。
课后,乔奇焉答答地赶往海鲜馆上班。
他本有些顾虑,怕遇上昨晚的流氓,可是,刚与桑尼翻脸,今后别想混白食了,这时候找工作不容易,思来想去,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去了。
他一进厨房报到,大厨就严肃地说:“昨天青竹帮的那伙人又来了,指明要你服务,你是不是惹麻烦了?”
乔奇很快做了一个壮士断腕的决定,将胸前的名牌取下,递给大厨:“我辞职,今天起不干了,请把薪水寄到我家,拜拜。”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从后门开溜。
“冬雪初晴,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踏在自由的小道上,乔奇诗兴大方,吟了几个句子后,哼起流行小曲:“为什么这样子,你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要走……”
歌声嘎然而止,他呆呆地望着前方的黑衣人,蓦地转身往回跑。
我一定是眼花了,不是来找我,他嘴里默念,跑出老远,哧哧地喘气,一回头,那位黑道大哥鬼魅似的跟在两步远。
男人深邃的黑眸,被白雪一映照,亮得眩目,似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别调皮,跟我来。”
乔奇欲哭无泪,垂头跟在那人身后,一边小声嘟囔:“我什么坏事也没干,真的……”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