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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奇欲哭无泪,垂头跟在那人身后,一边小声嘟囔:“我什么坏事也没干,真的……”
我只是路人甲,老大,您就放过我吧。
他们回到广韵海鲜馆,男子在主座端坐,一位心腹小弟模样的黑衣人瞪着乔奇说:“小子,你走运了,我们阮旭大哥想认识你,招你做副手。”
乔奇连忙摇头:“我是学生,不懂做生意,对黑道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小弟丢了个白眼,教训乔奇道:“你落伍了,如今的黑道不再打打杀杀,我们都是文明守法的公民,公司福利好,外快多,升职快,上班时间灵活,无需打卡,好处一大堆。怎么样,动心了吗?而且你是大哥亲眼看中的,以后不知多幸福。”
乔奇偷偷看去,阮旭已脱下羽绒外套,只穿了简单的黑衬衫牛仔裤,显得英姿勃发,像商业区企业高级白领,的确没有什么匪气。
他注意到,那件黑衬衫左下角,有一丛青竹,很是雅致。
“这是你们的制服?”话溜出嘴,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冒昧。
阮旭端起茶杯,雍容地发话:“阮旬,记得送一件给他。”
那叫阮旬的小弟迟疑了:“大哥,这是您自己设计的,全温哥华独一无二,我们都没资格穿,他……”
阮旭睨了他一眼,那人立刻知趣的住嘴:“是。”
阮旭眸光凛凛,看得乔奇脸部发紧,几乎想缩到桌下时,他才缓缓地开口:“你什么名字?”
“乔奇。”
“家里有什么人?在温哥华交女友了吗?”
“妈妈在国内,我还没女友。”态度老实,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话。
阮旭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家累最好,这是公司章程,你带回去考虑一下,尽快来报到。”
鸿门宴后,乔奇被迫揣着一本厚厚的小册,夹着尾巴离去。
有什么可考虑的?我到国外留学,不是来混黑道的。
真不明白,人家看上我哪一点?
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斗不过,闪人总可以了吧。
当天,他去投靠无阙,委婉地聊起此事,无阙想了想,告诉他不必害怕,真的有事可以找人帮他调停。
他安下心来,照常上课,放学后,却看见家门口多了好几位可疑的黑衣人。
他吓得拔腿就跑。
只见阳光灿烂的大道上,一位男子神情紧张地飞奔,嘴里胡乱地念叨:“不是我,跟我无关,我是路过的……”后面跟着几位精壮的黑衣男子,无声地猛追。
乔奇越跑越伤心,这几个人是长跑健将吗,怎么也甩不掉。
要是我有车就好了。
正在惶恐中,身后响起喇叭声,他忙中回首,看见桑尼缓缓地开车跟着,神情悠闲地微笑:“你在练健身?跑起来的姿势有点丑哦。”
乔奇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嘲讽,相反,他好像看见亲人般热情地招呼:“桑尼,看见你太好了!我遇到点小麻烦。”
桑尼将车停稳,简洁地说:“上车。”
乔奇坐进车内,讪讪地笑道:“你的脸伤好了,我,我本来想去看你的……”
桑尼叹了口气,白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伸手搭在乔奇的肩膀,目视前方,踩足油门,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邪笑:“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一算。”
第一部 奇兽 出世龙虾大餐
乔奇有家难回,暂时借住在桑尼处,过起另类的同居生活。
桑尼同学善良大方,不收房租,只要求他每晚陪宿。
但是,向来随和的乔奇却一口回绝,鉴于那晚自己在桑尼面前“出丑”,他只愿呆在客房,坚决不肯与美男同床共寝。
桑尼倒也不逼他。强扭的瓜不甜,岳华不是说过,要让对方从灵魂深处都渴求你,那才是至高享受,而且,昨天岳华来访,感慨地聊起与无阙的旧事,留下四字真言:“以诚待人”。看他目前在无阙那里吃瘪有苦难言的样子,就知道他内心有多追悔莫及。
桑尼也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多用点心,真正的花花公子,对每个交往的女人都温柔体贴,就算分手也让对方留恋不舍,说不出一句恶言,比如《天龙八部》里那位大理段王爷。
桑尼没把段王爷当偶像,但也不会学段誉那情呆,他会循序渐进,利用近水楼台的便利,攻占乔奇的身心,想到能让那土包子柔若无骨的躯体,在自己身下淫靡地扭动,桑尼就忍不住舒心地笑。
光想,不能达到目标,得拿出实际有效的方法。
记得,以前与女生约会,最灵光的一招,就是同看恐怖电影,当屏幕上出现妖魔鬼怪外星人时,小女生就会惊叫一声猛往你怀里钻。
软香在怀,真不赖,哈,就先使这招。
当晚,他邀乔奇留在客厅观看经典恐怖片,好容易等到异形惊现原形,他立刻张开双臂,随时等候乔奇扑过来。可是,那家伙只是张大眼睛,托着腮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机,过了一会儿,居然嗬嗬地傻笑起来。
拜托,又不是周星驰的爆笑喜剧。土包子的神经,果然与别人的构造不同。
好吧,换浪漫爱情剧。男女主角生离死别,激情相拥,乔奇却像吓呆了似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久,桑尼听见一个可疑的声音,细看,乔奇睡着了,正鼓着嘴巴轻轻打呼。
真是败给这家伙了。
桑尼放弃了电影教育,改攻乔奇最弱的一环:吃,而且是最高级的海鲜。
星期六,他把乔奇从床上提起,丢到浴室,梳洗整齐后出门。
温哥华的中国超市,供应鲜活的游水龙虾和螃蟹。进门后,乔奇撒腿跑到海鲜部,趴在玻璃水缸外,对着里面的虾兵蟹将流口水,桑尼心中暗笑,买了一只四公斤的大龙虾,还有不少美食。
乔奇提着大包小包,乖得像只哈巴狗,跟在他身后直摇尾巴。
回家后,桑尼把脚往茶几上一翘,吩咐:“你去切龙虾,准备葱姜,我今天下厨,保险让你吃到爽。”
乔奇满面红光,乐颠颠地去了厨房。
两分钟后,里面一声轰然巨响。一个不明暗器夹着风声扑向桑尼,他连忙闪身避开。
他抽了抽嘴角,捡起那根儿臂粗的螯钳,踱回厨房,见乔奇一脸茫然,举着崩断口的切菜刀,干巴巴地笑:“嘿嘿,砧板质量不太好?”
桑尼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没表情。心里打鼓,2寸厚的新砧板被这无敌莽将军一刀斩为两截。
莫非,是高人不露相?
本少爷得小心点,别被这白痴唬弄过去。
乔奇被瞧得发怵,小声说:“我去买新的砧板和刀,赔给你。”他脚上装了个马达,啾的一下溜出门。
桑尼失笑,在客厅静候,没想到,过了一个多小时,那小子还没回来。他担心乔奇被黑道兄弟缠上,就拿起车钥匙出去看看。
驶出一段距离,远远看到一个呆头鹅,顶风冒雪慢慢走近。
桑尼停在他身边,轻蹙眉头:“乔奇,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乘坐公车或轻轨?”
乔奇捧着两袋重物钻进车内,牙齿不停打击,怯生生地答:“我没钱了……”
桑尼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回到家里,桑尼取出毛毯将乔奇从头抱到脚,温和地笑了笑,去厨房忙了一阵,端出一大盘葱姜龙虾,避风塘炒蟹,以及一素一汤。
那香味扑鼻,将乔奇腹中的馋虫全部调起来,他流着清鼻涕,裹在毛毯中,像条毛毛虫般蹭到桌边,爬上椅子,眼巴巴地望着:“桑尼,你好厉害。”
桑尼自得地说:“那当然,我可是特级厨师。”
家里有连锁餐馆,他遍尝美食佳肴,拥有特殊味觉和嗅觉,一般的菜色,他见过就能原样复制出来,甚至提高到另一个水准。
这顿饭,乔奇吃得大呼过瘾,对桑尼的尊敬到了空前高度。
桑尼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吃海鲜,这些都是为你做的,可你却不肯陪我……”
乔奇感动得眼泪汪汪,决定垮出历史性的一步,挑战同床噩梦。
晚上,他羞羞答答地靠在桑尼胸前,问:“隔壁客房空着,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睡在这里?”
“这个嘛,是有原因的。”桑尼为了避免踢脸悲剧再次上演,很有技巧地将乔奇手脚禁锢,锁在怀里。
“噢?”好奇宝宝无邪地抬起头。
桑尼信口道:“我小时候,父母离婚,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大雷雨的天气,吓得我……”他斟酌着是否说得辛辣些,比如吓得尿床……算了,太破坏我的贵公子形象,他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我有某种心理障碍,如果没人陪睡,就会心慌盗汗,严重失眠。”
乔奇瞧着他俊俏的眉眼,指出:“你没有黑眼圈。”
桑尼面不改色地胡诌:“那是因为,我白天补眠,有时睡过头耽误上课,浪费了很多美好时光,我一直想改掉这个习惯。”
乔奇同情地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一定尽量帮你恢复正常。”
桑尼微微笑:“我知道,你最乐于助人了。”
赶快用你的身体,抚慰我饥渴的心灵吧。
他的手指溜过乔奇的腰背,停在臀部,一本正经地捏捏按按,露出关怀的神情:“乔奇,你要上药吗?”
乔奇结结巴巴地说:“不用……我的伤已好了。”
桑尼手指在乔奇身上弹着琴,指法舒缓流畅,将这件稀世乐器拨弄得面泛红潮,眉梢春意霞飞。
他愉快地调笑:“奇,你这么害羞,不会还是处男?”
乔奇期艾地:“嗯,我妈说,结婚以后才能那个。”
平凡的脸更红,额头盈出晶莹的汗,有一种稚气动人的天真。
桑尼暗喜,奇宝宝真乖,乔妈英明!自己是最大的受益者,想到乔奇的初夜将在这张大床上度过,心中就充满“柔情”——咳咳,是蹂躏的蹂。
他随口问:“你没交过女朋友?”
“我们山里女生少,再说,她们也看不上我。”
稍有些姿色的女孩子,大半去城里打工,努力嫁给有钱人改善生活,留下一大堆超龄未婚青年,徒伤悲。
桑尼手揽乔奇的小蛮腰,大腿悄悄挤入乔奇的两腿间,很有风度地蹭啊蹭啊,难得有兴致进行床头夜话:“女生少的话,男人到了年纪,想娶老婆怎么办?”
乔奇他被摆成奇怪的姿势,下腹痒痒热热,不自在地在桑尼怀里扭动,似想寻常一个舒服的姿势,一面断续地答话:“那里偏远,几乎与世隔绝,从古时候传下来一个风俗,叫走婚,你听说过吗?就是男人上门求亲,女生如果喜欢就留他住一阵,改年又换成别的男人。”
桑尼吃了一惊,没想到偏远的乡下,奉行这么开放的母系社会遗风。
他开玩笑地说:“你为什么不去走婚?”
乔奇嘟起腮帮子,做了个鬼脸,笑答:“我家里穷,没钱准备聘礼,要一头牛或两头羊,还有猪肉,我不如留着自己慢慢吃。”
“聪明。”桑尼挑眉微笑:“有不少夫妻婚后翻脸成仇,闹到分手离婚,那你辛苦赚来的牛羊,等于泡汤了。”
乔奇深以为然,想起一件趣事,“告诉你,有个天才老妈,把儿子当女生养,到了婚配年龄,上门走婚的男人很多,她骗了很多牛羊,嗬嗬。”
桑尼眸色转深,灼灼地望着他:“奇,如果你上门走婚,我一分钱也不收。”
乔奇张嘴结舌,没反应过来。
桑尼果断地握住乔奇的要害,缓缓地套弄,贴在他耳边轻笑:“是你说的,男人与男人,也可以走婚。”
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像鞭子般抽在乔奇的下腹,那感觉尖锐清晰,无可抗拒。他浑身一震,簌簌地颤抖起来,牙齿磕到了舌头,说话都不利索了:“桑尼,这样……好奇怪……不要了……”
没几下,他初经人世的身体,就融化为一泓秋水,柔柔地荡漾着。
桑尼含笑搂着他,有脸上难查的怜惜,“别担心,不会弄痛你,乖乖不要乱动。”
这床若是一条欲望的船,那桑尼就是舵手,进退有据,松弛有度,精确地掌控着前行的方向,将乔奇带到一个从未见过的美妙仙境。
强烈的快感不住攀升,由脊椎直冲头顶,乔奇忽然一阵手足痉挛,眼前似有彩凤飞舞:“啊!停下来……啊!”
人生的第一炮,值得纪念。
隔了几秒钟,桑尼优雅地擦去手上的白浊,把呈半瘫状的乔奇抱起,笑问:“喂,你流眼泪了,是我服侍得不好吗?”
乔奇脸色发白,趴在桑尼的胸口,嚎啕大哭:“呜呜,呜呜……”
桑尼满头黑线,这家伙是在悼念逝去的童贞,还是嫌弃我的功夫?哭得也太撕心裂肺了吧。
他耐下性子,温言相哄:“喔喔,不哭,是我弄痛你了?下次我会小心,OK?”
“呜呜,呜呜!”乔奇抽泣得更大声,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