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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下性子,温言相哄:“喔喔,不哭,是我弄痛你了?下次我会小心,OK?”
“呜呜,呜呜!”乔奇抽泣得更大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像是在拧麻花。
桑尼没辙,“到底怎么啦?”
乔奇抬起红红的眼睛,羞涩地呜咽:“你弄得很舒服,真的很舒服,我以前都不知道,会这么舒服,呜呜。”
桑尼放声大笑,这小白痴果然是异类。
“我以后都帮你弄,好不好?”他低柔沙哑的声音,如春风掠过树梢,扬起一片飞柳。
乔奇的心脏一紧,好像变作风中的柳絮,飘飘扬扬没过着落。良久,他迟疑地问:“不太好吧?我们以后娶老婆,会被骂的。”
桑尼笑得真诚,很有说服力:“奇,你想太多了,男人之间互相自慰是很正常的,有利于疏导欲望,减少性犯罪。”
见乔奇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再接再厉,继续偷换概念,随口胡编:“温哥华犯罪率低,在全球属于最适合居住的城市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观念开放,提倡民主自由,你来留学,应该入乡随俗。”
乔奇愣愣地回望他,无邪的眸子里充溢着孩童般的信任和依赖。良久,他点了点头:“哦。”
桑尼扶起他的下颌,柔声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就连无阙也不告诉。”
乔奇摸摸自己的脑袋,在对方炯炯的目光下,被动应道:“好,我不告诉别人。”
话语刚落,就见桑尼俊俏的眉眼绽放夺目光彩,缓缓地凑过来说:“奇,现在,该你帮我弄一弄了。”
第一部 奇兽 出世传家宝
乔奇懵懂懂地,不知所云:“啊?怎么弄,我不会。”
桑尼揉揉他的黑发:“依样画葫芦,会吗?”
在灯光映照下,桑尼完美的五官金光闪闪,风月无边,肌肤如细瓷般光洁,从这么近距离,几乎可以看清面孔上的细细绒毛。
乔奇觉得口干舌燥,心脏上了发条,咚咚咚,狂跳。
他手微微颤抖,被桑尼牵着按往下滑。手掌下,感觉一个小鸟般的物体,慢慢地转硬长大。
乔奇的呼吸急促,扑哧扑哧,拉风箱似的,憋出一头汗,手指的触感越来越怪异,似乎那只小鸟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怪兽,随时可能扑上来猛咬一口。
他心里突然生出恐惧,身体反应比神经更快,“啊哟——”惊叫着缩回手,把丝被朝自己身上一裹,团成一只无头虾米。
桑尼正要享受胜利果实,却被对方一声惊天大吼,欲望当场软了半截。他莫名其妙,伸手戳了戳那只虾米。
乔奇顿时手忙脚乱地扑腾,顺利地滚到床下,嘴里还唧唧歪歪在嚷:“好……好好可怕,不要了!”
桑尼被他一闹,性趣大减,心里有点恼火,怎么回事,这土包子,吃干抹净就甩手不干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俯身推了一下。
被子里乔奇继续蒙着头,从虾米变身乌龟,一点点地向门口移动,还非常机警地爬两步,停下观望,再爬两步……
桑尼好气又好笑,追上去飞踢一脚:“喂,你怎么回事?”
乔奇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红着脸,含泪道:“那个地方……脏,还是不要了。”
桑尼的笑容消逝在唇边,目光冷下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乔奇。
乔奇的脸皮被那目光盯得发烫,讪讪地缩头,呆坐在地毯上等候发落,枯寂的几秒钟后,桑尼手指门,淡淡地说:“出去。”
乔奇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跑回客房。他觉得自己好像得罪桑尼了,原因很难解释,他似乎明白,又似乎搞不太清楚,心里有一丝内疚,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其实,他不想惹桑尼生气。可,他总是这样呆头呆脑,笨手笨脚,唉。
第二天上午,乔奇醒来,到桑尼的卧室门外偷窥,咦,人不在。
他来到楼下空荡荡的活动室,看电视,上网,一口气玩到下午,觉得有点寂寞,他决定做点事讨桑尼欢心,比如,抽时间整理房间。
平常,桑尼请了钟点工负责清扫,并使用机器人自动吸尘器,家里很整洁,不过书房的东西堆得有点乱,他愉快地忙碌起来。
今天,桑尼有些郁闷,与朋友乘游艇出去散心,晚上喝了几杯,待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才开车回家。
时间已近午夜,他推开房门,见乔奇蜷缩在沙发,双目呆滞,不知在发什么神经。
他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直接上楼。
乔奇小声地唤道:“桑尼,你吃饭了吗?我炖了鸡汤……”
桑尼摇头:“我用过晚餐了。”
乔奇的声音更低了,如蚊子在哼哼:“我……把……坏了。”
桑尼回头问:“什么事?”
乔奇的脸上掠过惊慌,勉强笑道:“我把书房的花瓶打破了。”
桑尼眼神霎时变得凶恶,飞快地冲进房内查看。这个花瓶是曾祖父传下来的,乾隆年间的青瓷花鸟宝瓶,价值连城。
他瞪着地上的几块碎瓷片,怒气冲冲地问:“这花瓶放在玻璃橱柜里,你没事为什么要去碰?”
乔奇苦着脸躲在他身后,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我看瓶子上有灰尘,就取出来擦擦……唔,我不是故意的……”
桑尼泄气地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这回死定了,如果爷爷发现这事,我的小命不保,说不定会被赶出家门。
他悲哀地看向乔奇,心中自嘲,我的脑子一定是抽风了,把这土包子领进门,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赔进家传宝物……
乔奇见他脸色很灰败,知道事情严重,不由垂头丧气:“对不起,我会赔你一个。”
桑尼长长地叹了口气,赔?怎么赔,卖了你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懒得理这白痴,还是想想怎么去富士比拍卖行标一个,希望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在爷爷面前蒙混过去。
这笔钱恐怕要吃掉我一整年的收入。
他气,气得胸口闷痛。偏偏白痴奇还挡在他面前,指天发誓,一定会赔个更好的给他。
他怒极反笑,拍拍乔奇的肩膀:“好,你努力吧,我相信你,OK?现在,你可以放我去休息了吗?”
乔奇赶紧让开身,目送桑尼上楼,他蹲下身,小心捡起那一堆瓷片,试图用新买的强力胶粘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天边露出一抹红,乔奇终于将碎片合成为一只完整的花瓶,他兴奋地冲到桑尼的卧室外,敲了几下:“我补好了!桑尼,桑尼!”
等了一会,桑尼拉开房门,双手抱胸,幽深的黑眸,冷冰冰地斜睨他一眼。
乔奇的勇气泄了几分,谨慎地举起花瓶献宝:“桑尼,这瓶子和原来一样,几乎看不出裂缝。”
桑尼所看到的,是乔奇布满血丝的肿眼,以及一双满是割痕的血手。他心里有某个角落软了下来,扯了扯嘴角:“算了,你去休息。”
“砰!”卧室门在乔奇的面前关上,离开他的鼻子不过几寸距离。
他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这就是闭门羹吧?
桑尼态度冷酷,甚至没有看一眼花瓶,乔奇本能地感觉,自己大概是做了无用功。
他呆呆站在门外,心里有无数蚂蚁在啃,滋味很不好受。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脚钉在原地,不愿离去。
他学着长叹一声,胸口的郁闷好了一点,然后又叹了一声……
过了十多分钟,桑尼重新开门,蹙眉看过来:“你要在这里唉声叹气多久?”
乔奇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如果身后长有尾巴的话,他一定会像哈巴狗那样猛摇。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片刻,桑尼无奈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乔奇心里也着急,如果我知道答案就好了,其实,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生气,不想被你冷落,呜呜。
他干巴巴地说:“我可以进来吗?”
桑尼漠然地看着他,侧身让开一条缝,他赶紧钻进来,把花瓶放在床头柜上,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隔夜面孔,傻傻地笑:“我陪你睡觉,不然,你会失眠……嗬嗬。”
桑尼翻了个白眼,忍耐地上床,睡在床外侧,与乔奇毫无肢体接触。
乔奇等了许久,确认桑尼不会再搭理自己,就以龟行的速度,慢慢向对方蠕动,过了很久,他终于把脸靠到桑尼背上,很是舒畅地吁出一口气,心里迷糊地想,桑尼修养真好,竟没有骂我。
桑尼醒来时,发现乔奇乖巧地躺在自己的怀里,红扑扑的脸上,犹有泪痕。
他捏着那人的脸,露出微笑,小白痴,看来,我们徐家的传家宝要用你的肉身来偿还了。
桑尼虽是豪门公子,手上的财产几辈子都花不完,但他修养极佳,很少以财势凌弱,因为他牢记祖训,笑着面对所有的问题。吃亏就是占便宜。
说起来,桑尼的曾曾……曾祖父徐长风是第一批华工,于十九世纪中叶到加拿大,以每日一元的超低廉的工钱,修建加拿大太平洋铁路,从事最累人、最危险的工作,如清扫路基、用炸药开山,常遇到山体崩塌、爆炸等意外事故,当年的1万五千名华工中,最终有4000多人客死他乡。
铁路竣工后,徐长风被迫寻找新的工作,在富有的白人家里做花匠、厨师、打零工。他吃苦耐劳、勤俭克己,多年后,攒钱开设了一个洗衣店。那个时代,华裔受到当地白人严重歧视,当一家华裔洗衣店工人染上天花后,加拿大当局竟下令烧毁所有华裔洗衣店,并将他们驱逐出市区囚禁起来。
徐长风临终前嘱咐独子,要笑着活下去,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不再受人欺凌。徐家世代努力,经历了排华法案,人头税等各种风波,终于成为温哥华华商首富。
桑尼从小耳熏目染,对人性与贫富认识很深,当他上小学时,就会赚零用金买游戏卡玩,初中起学习炒股,后来加入家族企业运作,运筹帷幄,策划了几次大规模企业并购,是位名符其实的优质金龟婿。
在他看来,富贵如流云,人心最难测,他有自己的处世原则,凡事遇弱则强,遇强更强,最爱谈笑间决胜千里的感觉。
这次,他遇见不按理出牌的白痴奇,有点吃憋,打算改变策略,借鉴兵法36计中以逸待劳及欲擒故纵,做冷处理。
因此,当乔奇在他怀里睁开眼睛时,他没有什么轻浮的举止,而是很有风度地微笑:“嗨,睡得好吗,你把我的手压麻了。”
乔奇迷蒙地望着桑尼的俊颜,心里一片柔和,不自觉地把鼻子凑到他颈部,嗅了嗅,开心的咧着嘴,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像个孩子似的蹭啊蹭,身体扭啊扭,好舒服……
桑尼楞了半拍,土包子今天吃错药,开始投怀送抱啦?
当一个硬物顶在下腹时,他恍悟,这白痴出现晨勃了,该抽,居然往本少爷身上乱撞。
他按住那个突起的部位,惩罚性地地使劲扭掐。
“痛啊!”乔奇干嚎声震天响,就快把房顶掀下。
桑尼拿话堵他:“你不是说这里脏吗,不要随便亮出来。”
“哦,对不起……”他双眼湿漉漉,晶晶亮,乖巧地点点头:“桑尼,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会听话。”
桑尼心情变好,态度高深地:“再说吧。”
到了学校,桑尼发现,乔奇就像一条可爱的小狗,以前追随无阙,现在改把他当作主人,总是跟在几步远,“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这种被人全心仰慕的感觉,令桑尼十分自得,言行不免矜持高贵,无阙搭了搭他的额,讶异地问:“你病了吗?”
桑尼以纯洁的45度望天,抑扬顿挫地诵道:“众生皆醉我独醒,莫笑我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我痴,世上痴心难找……啊哟,无阙,你干嘛打我的头?”
无阙好笑地说:“真是油菜花,你若痴狂,谁人可挡?”
“那自然,天才总是孤独的。”
桑尼随意回首,看见乔奇正捂着嘴偷笑,肩膀不住抖动,“嗬嗬,嗬嗬。”
白痴,他一巴掌拍下去,忍不住也笑了。
下课后,桑尼将乔奇送到家门口,递给他几张百元大钞:“我得去给祖父那里,这几天不回来住,你自己买点东西吃。”
乔奇脸红了,推让了几次,讪讪地收下:“那我去超市买菜在家煮,这钱算我借的,以后会还你。”
桑尼不多言,洒脱地挥挥手,踩下油门,车子飞驰离去。
乔奇捏着那几张纸币,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的温暖,桑尼同学真好。
他进屋后,第一件事是上网搜寻,想找份工作赚钱,早点把花瓶赔给桑尼。
一连几天,桑尼请假没来,乔奇有些想念他。这天晚上,他回家比较晚,远远看见桑尼的卧室亮着灯,不知怎的,脚步蓦地轻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气喘吁吁地冲上楼,高兴地喊:“桑尼,桑尼,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