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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笑了,“也对啦,带出场后如果满意,是该给些小费的。
就在双方鸡同鸭讲之际,童绯璇忽地一屁股坐倒在香藤日真身上。“地板……地板好像在滑动哩……我……我好想……想吐……恶……”
“喂你——”
第七章
车子经过自家门口,香藤日真看着童绯璇一脸浓妆和超辣打扮,以及三不五时还会高歌几句的恐怖模样,再加上自己这一身狼狈,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这丫头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很难预料,若带她回家,他可不想严肃古板、行为中规中矩的前田管家的老命终结在她手中。
算了,还是到饭店去暂住一晚吧。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有家归不得了。
“我……我告诉你,香藤日真那个男人真是有够……够烂!”童绯璇仍喋喋不休,酒精在她体内发酵,她现在比在酒店更糟,甚至已经认不出坐在她身边开车的人是谁。
她“够”了那么久,最后的答案仍叫人失望。香藤日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哪里烂了?”
“他花心、奸诈、可恶又该死!他是超级大种马,没有女人就无法活下去,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他根本是单细胞低等生物,行出芽生殖法。”
她的生物是怎么过关的?若可以用出芽生殖,又干嘛骂他花心,他连女人都不用了。“他真的那么糟的话,你现在就不会有机会在这里骂他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他……他呀,和那个叫亚……亚梨的那样眉……眉来眼去,还说喜欢我,真……真是屁话!难……难怪那些小姐说,亚梨是香藤日真未来的情妇人选。”
他一听只觉得实在很荒谬,女人只是他的床伴,情妇的包养关系不适合他,现在没养,未来就更不可能,他和任何女人的关系都十分短暂,不过,说到这个,她干啥那么气愤?
“就算亚梨真的是他要养的情妇,那又怎样?你又不在乎他。”有时试探真心要有些手段。
“他说过他喜欢我。”她嘟着唇。
“你又不喜欢他,管他要养情妇养什么的。”
“他养什么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养情妇。”她脸一拉,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
“你喜欢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惊喜。
“就是喜欢。”应该是吧,要不然她吃什么醋?对啦!她一定是喜欢上他了。“喜欢上这么一个……一个烂……烂男人,你一定为我觉得可惜吧?真是一朵鲜花插……插在牛粪上。”她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明知道他是堆粪,也认了。我以……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你,以后千万别把粪当宝。”
粪?香藤日真失笑,他现在这样子果然像刚从秽物堆里拉出来的。
到饭店Check in,他带着她上楼,他们目前最需要的是到浴室好好地梳洗一番。
正考虑谁要先洗时,身后的童绯璇却静悄悄地,他回头一看——
好命的,她这样就睡死了……也好,她就先休息一下吧,等他洗好了再叫她。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披着浴袍出了浴室,来到椅子边轻轻地把她摇醒。“去洗个澡会比较清爽。”
“洗澡?”她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走进浴室。
看她的样子,香藤日真不禁担心,她可以自己洗吗?直到听见莲蓬头的水声,他才放了心。正要走到另一端去吹干头发时,浴室忽然传来一连串的东西撞击声,还有她的呻吟和诅咒声。
“我……我的天,骨头快散了!”
他想也没想地直接推门而入,她压根忘了上锁。“你没事吧……”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怔了怔,有些尴尬地进退两难。
童绯璇全身赤裸地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方才她踩到肥皂滑了一跤。
“Shit!浴室怎……怎会有直……直排轮?”真正该尴尬的人反而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还满口疯言疯语地说着醉话。
听到她的话,香藤日真即使已尴尬得红了脸,仍忍不住翻白眼。这女人实在是……
扶着她站起来,他努力地不去看她曲线完美的裸体,不去感觉由她身上传来女性特有的幽香,以及那双因醉意而恍若能勾魂般的迷蒙媚眼,都再再会令他意乱情迷。
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本来就像是有魔力般的吸引力,更何况是自己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女性的胴体。
上帝,此时的状况对一个正常男人而言,真是非人的折磨。
童绯璇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香藤日真悄悄松开她的手,她左脚往后踩了一步,又踩到了方才那块肥皂,身子不由自主地滑了出去——
“小心!”他拉住了她,将她滑出去的身子往自己怀中带,可这么一来冲力过大,两人一块跌坐在大理石地板。
“好……好险!”童绯璇此时正姿态撩人而暧昧地扑在他身上,因酒醉而神智恍惚的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魁惑人。“允蓝,你的力……力道什么时候那么大……大了?”眼前的人影晃得厉害,她根本无法对焦。
依稀之中可以看到对方有一头短发,她径自决定眼前的人就是练允蓝。
允蓝?她朋友的名宇?香藤日真没开口纠正,现在告诉她等于什么都没说。
“喂,你干……干啥盯着我看?”她笑嘻嘻地倾向他,令人屏息的胸前春光和他相距不到数寸。“你以前老爱笑我是‘平脯族’的太平公主,我现在长大了对不对?有没有感觉我的改……改变啊?”四怪中,胸前大概数她最令人叹息,而练允蓝的最惹火,楚子纤居中,颜净不详。一个四季都包得跟木乃伊一样的女人,谁看得到。
而胸前伟大的练允蓝最喜欢笑她本垒板身材,三不五时就找一大堆偏方叫她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效,总之她现在已经从B晋级到C了。
“别开玩笑了。”
“没感觉喔?那你摸……摸摸看,用……用看的不准,用摸的会比……比较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不要!”平日不容易脸红的香藤日真,此时竟然红了一张脸,连脖子也不例外。
她……她真是他看过最豪放的女人!
“你不好意思吗?我都不害羞了,你羞个什么劲啊?”说着,她忽地伸手去拉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你……”手掌传来细腻而柔软的触感,他的一颗心狂跳着,清楚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灼热感。
“有没有……有没有长大呀?”她俏皮而得意地笑了。
再被这么“凋戏”下去,香藤日真怕自己会疯掉!他很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怕自己会无法克制地一路摸到底。
他已尽量表现得很君子,可君子忍到极点,也许就会变小人了,毕竟君子是人而不是断了七情六欲的神。
若不是知道她这般情况下不可能玩出什么勾引的把戏,他还会以为她在色诱他呢!
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他避重就轻地说:“赶快洗澡吧,当心感冒。”
“喔。”童绯璇迷糊地允诺,努力地想从他身上离开,可是……“喂,我不太舒服,地板好像在滑动……不,是奇怪的扭曲变形。”她努力地晃了晃头,情况并没有比较好。“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你帮我洗……洗澡,好不好?”
香藤日真的表情像是遭到雷击一样错愕。
世界变了!男人到泰国洗泰国浴是女人伺候,日本男人也习惯在洗澡时要自己的女人帮自己擦背,而今他却被一个女人要求帮她洗澡,真是有够倒霉地……
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今天帮她洗一次澡,还被她不时地“性侵害”,有朝一日他一定会连本带利要回来。
就让她帮他擦一辈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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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大睡一觉后,童绯璇终于醒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可手尚未完全伸展开来,身上的骤痛让她瑟缩了一下。
“哎哟……我的妈呀!”她痛得哇哇叫,怎会觉得全身酸疼,好像骨头快散了一样,尤其是屁股,……她揉了揉臀部,直觉要找面镜子照照。
镜子呢,怎会不见了?她这才发觉所处之地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这……这里是?”看见这没有什么人情味的摆设,她很直觉地就猜到这大概是饭店。
只是她怎会在这里?用手敲了敲脑袋,又很巧地敲到一个包。“连头也受伤了?”她还注意到连手也有些瘀伤。
天!她昨天在迷糊之际参加帮派械斗了吗?否则,怎么一早醒来会全身是伤?
昨天第一次到Club上班,她记得和一个老外玩掷骰子,好像输得乱没面子的,然后呢?她实在记不得什么了。
后来好像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对练允蓝秀身材,说自己不再是太平公主,然后又要她帮她洗澡?
那梦实在很荒谬,可她又有种感觉,觉得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算了,先不管那个梦,她想到另个重要的问题,是谁把她带到饭店来的?
香藤日真吗?唔,他是她目前所想到最有可能的人。只是他认得出昨晚那浓妆艳抹的免女郎就是她吗?
想想,他是个敏锐的男人,也许从声音就认出她是谁了,若是如此,还真枉费她昨天那么努力地装扮自己。
搔了搔头又打了个哈欠,她这才慢半拍地想到,如果真的是香藤日真送她来这里,他……他应该没有对她怎么样吧?低下头看了看衣服。呼!幸好身上穿戴整齐,原来自己是穿着棉质浴袍入睡的啊?怪不得她睡得那么好。
浴袍!她哪来的浴袍?她怔了好久,伸手探入浴袍内……
光……光的?
也就是说,她的内衣裤全都不翼而飞?哈哈……真是太神奇了!她的脸忽红、忽白……
“香藤日真!”
童绯璇一声狂吼后,立即见到她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人。
今天天气不错,方才他在相通的另一个小厅享受着精致的下午茶,“不错啊,在昨天喝得烂醉后,你今天精神还能这么好。”她真能睡,星期日的大好假期都给睡掉了。
童绯璇气呼呼地看着他,冷森森地问:“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那兔子装被我扔了。”想到昨天她在众人面前只穿那少少的两块布,他仍觉得很不愉快,扔了还不能消气,他该拿把剪子铰成二十段。
“那我……我的……”她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启口询问她贴身衣物的下落。
香藤日真可没她那么别扭,他说得直接。“内衣裤我没有帮你换上,你不会希望翻过来再继续穿吧?”她真有趣,昨晚大胆的行径连他这种见多大场面的人都不禁讶异,可像现在,她却是比任何人都害羞。
“我……”她宁可继续穿兔子服也不希望是目前这种光溜溜、赤条条的样子。
“我买了新的替换衣物,你等会可以换上。”大饭店里通常有些购物名店,还算方便。
“别转移话题,”她看着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掉的,对不对?
他挪了张椅子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正确的说,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而我只是帮你穿上浴袍。真的是这样,昨天当他帮她洗好澡后,她就睡着了,在那种情况下她自己能动手换上浴袍才奇怪。
“我又不是暴露狂,会自己脱衣服?”这答案令人吐血。
“谁说只有暴露狂才会自己脱衣服?你每天洗澡不自己脱衣服,难道是请人服务吗?”
“我……”她的话完全被堵住了,明明心里有很多话要问,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心里一急,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嘴一扁,“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瞅她一眼,“昨天的事你记得多少?”
“我什么也记不得。”就是这样才可怕,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要真被人予取予求,她也不知道。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若真要说发生了什么,那只有……他吻了她。
在替她换上浴袍、将她安置在床上后,看着她卸了妆的清纯模样,他曾情难自禁地吻了她,他的吻有着对她的温柔、激情,以及在那种情况下不得不了抑的欲望。
她胸口前的数枚吻痕,他承认是自己过于放纵了。
他对于她的情感是狂烈而炙热的,否则以一个长期徘徊在花丛中的男人而言,女人的胴体早碰到不希罕,再加上他向来是理智驾驭情感,更不会是欲望的奴隶,像这样差点把持不住的冲动,从来没有过。
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我全身是瘀青,还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不会喝醉后无聊地去自残吧?
“你不会以为你身上的伤,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