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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她来他家作早饭,定时跟他到附近散步,最后她再回家、骑车去上课。
自从她成为老师以后,就搬离他家;即使过了三个月,他还是很不能适应她搬离的事实,不过她是老师,理应先重身教。
如果这个时候求婚,会不会太早?
“学长,今天喝粥喔。”
“嗯,好。”他快步下楼,像个听话的老公一样,坐在饭桌前等着老婆赏饭吃。
现在是五月,依着他的计画,等她在学校完全上轨道再说,还太早还太早……
盯着她的背影,他想起一事,试探地问:
“四杰,昨天转来的老师叫什么去了?”
“吴吧,我记得。”
“真是一个年轻帅气的老师,教什么科去了?”
“国文吧,我记得。”
“你记得的还真多……”可见姓吴的让她印象深刻。“这种帅气的年轻人,真不多见了吧?”
“是啊,帅气到可以去拍黑人牙膏了呢。”
“……”
她端来一锅温粥跟几样小菜,坐到他对面,笑道:
“学长,这个周日呢,我有事不能来了。”
“不能来?忙食馆的事吗?”尝了几口。她的手艺真的很不赖,如果当年她的目标是饭店厨师,绝对会有一番成就。
“不是。几个老师说要那个叫什么……拉拢老师们之间的感情而举办的聚会。”
正在喝粥的他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聚会?”
“我记得全名好像叫成宁男女教职员感情增进周日联谊会。”她的记忆力真的挺不赖。
“有谁?”
“李老师,陈老师,张老师,吴老师……”她背出参加者名单。
不用再数下去,也知道这几名全是单身男女!这是什么意思?全校教职员哪个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是谁邀的?
他对上她带笑的眼眸。“你想去?”
她耸肩。“想不想去倒在其次,不过他们中午订的是柯家食馆的便当,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捧场。”
高招!背后分明有高人动手脚!俊脸上的表情很正常的运作,但内心已经开始妖魔进阶化。
“在哪联谊?”他故作随口问。
“我记得是去爬山。上次我跟你去爬山,你的体力稍微不及格,所以这次我就没一块找你了。”
“没关系,我对爬山兴趣不大。”他还是微笑。
等他食不知味吃完早餐后,她收拾碗筷,背上背包,笑道:
“学长,准备散步了。”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现在他能走完斜坡都不必休息了。他换上运动服,走出门口。
她就站在屋墙那里等他。
不管他花多久的时间,她一直在等他。
“遥久学长,走了吗?”笑容里带着令人着迷的帅气。
他猛地拉她入怀,抑制自身的冲动,只允许自己轻轻吻上她的发。
如果这两天……跟她求婚,会不会太早了点?
五月的天气带点阴晴不定,虽然各个学校逐一换季,但偶尔还是有像今天这样的阴雨绵绵。
他站在二楼的窗边,一身薄毛衣牛仔裤降低他的外貌年龄,手里不停地把玩一根没有点燃过的香烟,偶尔含在嘴里过干瘾,让在旁看见的柯五帝有点同情他。
“连大哥,你进来点,小心风大。”他好心提醒。
连遥久回神,走到他身后,看着十七吋电脑萤幕。
“网路反应好吗?”
“还不错。至少比我之前自制网页的成效来得好。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有十五笔订单了耶。”柯五帝真是又忧又喜。
自从柯三良抢走柯家食馆的经营权后,时常有上媒体宣传的机会,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连大哥建议,以自助餐起家,多做不同的尝试,好比先以冷冻微波调理包为网上主打商品。
重新制网工程照做,先以拍卖网为主,再巧妙的移转顾客到专网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前置作业里,宣传是一定要的。连大哥动用了一点点点的方便,每隔一、二个月就有不同的美食杂志专访,同时尽量选择针对学生的杂志。
学生上网成趋势,只要有人上网,一传十、十传百,等于是免费的平民宣传。
呃,老实说柯家食馆的口味还不到一流啦!每次一有平面媒体来,他跟痞子哥就拱柯三良出面,任她说得天花乱坠,而躲在厨房的二名男性只能抱头痛哭。
连遥久拉过椅子,坐到柯五帝身边,看萤幕传输最新的食馆网页资料,同时,他直觉摸向口袋。
口袋里没有打火机。
柯五帝见状,下楼拿了一罐饮料。“连大哥,戒烟很辛苦吧?”
“也还好。”
“四姐知道你今天来吗?”
连遥久扬眉睇向他。“我只是来看网页进度,不必告诉她。”
才怪。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未来姐夫的心不在焉,有事没事就站在窗口发呆。
其实,这个未来姐夫爱屋及乌,时常关照他们,有时也会来吃晚饭聊天什么的,一点架子也没有:再简单点形容,未来姐夫跟人混熟的功力深厚,有时真觉得姐夫是失散多年、刚认祖归宗的亲人。虽然柯三良说他心机太重,但如果这份心机是为四姐,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柯五帝忍不住好奇问:
“连大哥,你……怎么还没有求婚呢?”
连遥久本来一边在等网页传输,一边在把玩香烟,听见他的问话,微诧地看向他。
他不答反问:“是四杰叫你问的?”
“不,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看错了,未来姐夫好像有点紧张?
“时候还没到。”看了看表,才下午一点而已。他起身取过薄外套,问道:“网页还得一阵子才完成,一块去吃个午饭吧,听说附近又开了一家自助餐,去探探敌情也好。”
柯五帝应了一声,上楼拿了件外套,说道:
“对了,连大哥,四姐让你看过她写的信吗?”
“信?”
“以前写给你的信啊。”
“有啊,她喜欢在卡片上画些小图。”烦躁因回忆而淡化,他跟着柯五帝下楼。
“卡片?”柯五帝的脸色有些古怪。“全是卡片?”
连遥久看他一眼。“怎么了?”
“我明明记得四姐以前写信时常傻笑,呃……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柯五帝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四姐那条项链是你送的吧?”
连遥久停步,虽然脸色还是十分和气,但已经充满疑惑。“项链?”
“……连大哥,你没有发现四姐一直戴着一条项链吗?已经好几年了耶,那、那……”不是你送的吗?他好像又搞错了。正要赶紧为四姐圆谎时,忽然看见几辆电视台公务车拐进巷口。
想也知道是柯三良回来了。她已息影,但媒体依旧当她是话题,只要她一撩拨,柯家食馆又多了一次宣传机会。
正要跟未来姐夫往后巷拐去,避开柯三良的锋头,突然间,某个记者不经意地往对面看来——
“这不是连家饭店的连二公子吗?”她有印象!她有印象啊!前几年专访那个过继给人的连家长子时,曾经看过他们的全家福照片,虽然照片里的二公子只有二十岁左右,也较为俊美,但一站在一块,谁都认得出是对兄弟。她认出来了认出来了!
“连大哥……”柯五帝喃喃着,退了一步,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外套就是柯家食馆专有的夹克。
“该不会连二公子就是柯三良的男友吧?”记者脱口。
好几颗头一百八十度大扭转,纷纷投向对面的上好牛排,小巷子里记者如蝗虫般蜂拥过去。
柯五帝死瞪着柯三良不疾不徐地挤进蝗虫里,来到连遥久的身边,很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臂,抛出迷人的笑靥。
“柯三良,连先生就是你的男朋友,你就是为他息影,准备嫁人了吗?”哇!晚间新闻标题已经成形,就写“连柯两家,婚期不远”等等。再耸动点,就写“有目击者看到柯三良与连二公子多次自家宅一块出门,喜讯不远了。”连二公子叫什么去了?管他,晚点再查!
闪光灯此起彼落,将中间的一对俊男美女团团围住,得不到答复势不罢休。
被挤到一旁的柯五帝傻眼地看着这一幕。
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自家男友不爱出门,所以大部分都是她来他家,盯着他的三餐、陪着他散步,直到晚上才骑车回家。
联谊过后,她直接提着名产到他家。
她如往常趴在他那张双人大号床上,排着下星期的统一课程,同时将班上落后的学生课程做个修正。她咬着笔想了半天,眼角瞥到男友坐在沙发上,把原子笔当香烟玩,心不在焉地,桌上的热可可只喝了两口——他有点感冒迹象,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他在柯家食馆等着网页传输。
她拍拍床沿,嘴角微扬——
“遥久学长,请过来坐一下。”叫了几次,他才回神。
他拿下眼镜,慢吞吞走了过来,视线并没有落在她脸上,而是上衣胸前的项链。
不值多少钱的项链嘛。
他坐在床沿,任她摸着他的额面。
“还好。学长,我今天晚上住下来好了。”免得他半夜发烧没人发现。
他默不作声,拉着她的手,然后顺势压在她身上,贪心地吻着她的唇。
她毫不抗拒,任他吻个过瘾。
两人呼吸愈来愈急促,柯四杰低声喊道:“学长!等等,我收一下资料。”
他瞪着她,一时之间神色迷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半晌后,他自她身上翻坐起来,抓抓头发,然后再转身时面露微笑——
“不用了,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吻都吻了,现在再说传染是不是晚了点……学长再这样吊她胃口,她也懂得妖魔化的。她摸摸鼻子认命,慢吞吞地要扣上衣领,却发现钮扣刚才被人很暴力的扯掉了。
她看了他有些尴尬的脸庞一眼,心里咕哝:再这样压抑下去,学长他迟早会化身狂魔,那时她的体力不知有没有办法跟他耗?
他在床上找到那钮扣,轻声说:“待会我拿针线过来。”
“好啊。”她继续趴着看资料,反正学长这种卑鄙点火的插曲常见,迟早玩火自焚,她等着啦。
他坐在床沿,开始把玩钮扣,忽然问道:
“四杰,你的项链挺漂亮的。哪儿买的?”
本来正在整理课程的柯四杰在听见他的话后,缓缓抬眼看向他无辜的表情。
“……学长,你说错了,这条项链既便宜又老旧,怎么会漂亮呢?”
“我觉得很漂亮。会老旧是因为你戴了很久吧?你小时候爸妈送的?”
她没有回答,反而坐起来,越过他,拿过床头的名产跟饮料。
“学长,你不介意我在你床上吃消夜吧?”
“不,不会。”
她一把撕开饼干袋,开始吃吃吃、喝喝喝。五分钟之后,她才喘一口气,说:
“不,不是。”
“汁么?”
“不是我爸妈给的。”
“哦……”
“学长,你要我还给你吗?”开始做解项链的动作。
连遥久反应很快,连忙扣住她的双臂。“等等、等等!四杰,谁送的?”
“你送的啊。学长,你根本就忘记了吧?我毕业那一年,国际包裹送来的,上头写的是你在美国的地址,虽然没有卡片,但这是你送我的毕业礼物吧?你从来没有挂在心上,对不?”
他顿时哑口无言。遥远的记忆里,似乎有那么一回事……见她流露出受伤的表情,他暗声诅咒,沉默地抱住她。
“算了,我无所谓啦……”
“不准你对我的事无所谓!”凶恶地飙完后,他抓抓头发,深吸口气。“我不是故意忘记,只是……只是……”那时候他忙着迁怒,忙着懊恼,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很在乎她的。
额面轻轻抵着她的,他低声说:
“我知道你的个性,所以,如果当我伤到你时,你一定要说出来,别无所谓的抛诸脑后。”迟疑一会儿,没有百分百把握,他总是不敢轻言论出那句话来,只好暂时放在心里,垂下眼改口:“四杰,这样的恋情……我是指我们之间的恋情,你失望过吗?在你等了十年之后?”
她看着他老半天,轻声说:
“学长,你在看哪里?”
他微愣一下,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视线落在她的领口间,因为钮扣被扯掉,所以露出大半的美丽肌肤……他立即调开视线,恼怒地瞪她一眼。她在这种时候耍冷?
她笑出声,拉好衣领,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微笑道:
“学长,我从来没有预期我们会谈什么样的恋爱,我只是一直等着,等着一个叫连遥久的学长回来。老实说,我想你的次数并不多,但你已经先预定了这个位置,我每年只要有空就会写信给你,你一直没有收到过,对不?”
他讶异地看着她。
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