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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杏,你别乱来。”喔!天啊!为什么老天要让他爱上这个永远捉摸不透的宝贝?
舍不得将小脸探出,又或者该说,不想让他瞧见她此刻亦羞红的脸蛋,只为了想实践之前所看的“春宫图画本”,想试试那些勾栏院所传出的“驭男秘诀”,是否真的那么灵验?
唉!也别骂她不知羞,谁叫这男人,之前不乖乖老实的输给她就好,偏偏要让她用上好多力气,不趁现在讨点甜头回来,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想着,心里的羞涩顿时消失无踪,轻触他男性的手改为圈握,坚硬如铁的热烫硬杵在她的掌心无能为力的抽搐,夏晏非额上冒着汗,虽然想马上制止她,却见柳絮杏自棉被下探出,柔软嗓音软软地拂上他的耳廓。
“嘻!想不到看起来斯文冷酷的你,竟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娇巧的脸蛋上浮现两朵红云,单手犹抓住他的硕大,而且还上下套弄着,逼得男人只能两手紧握定在身侧,一脸阴狞。
“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若不是枕巾上还残留着她昨晚因疼痛而留下的泪水,甚至床褥上还晕着她初经人事的红花点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狠狠贯穿她。
接到男人深眸递出的战帖,柳絮杏眼梢勾了勾,唇角微扬地回嘴,“我看你是怕体力不……”话语未落,她本就润红微肿的小嘴被薄唇封缄,火灼般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体的每一寸,极致癫狂的飨宴开席……
自从夏晏非与柳絮杏打破对峙的樊篱后,温馨平和的氛围也随之悄悄翩然降临在音堡里。
堡中的仆役发现他们的大当家,脸上一向严谨紧绷的线条变得柔和许多,总是紧抿的唇角也微微扬起浅弧,这对一心盼望他们的主子能早日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生活的耿、荻、大总管三人来说,心中涌起的欣慰与感触可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三个老人躲在花墙一隅,看着夏晏非牵着柳絮杏的手,往水琴楼的方向走,俟那双俪影渐远,耿、萩两位管事,不约而同的一左一右、一搂一抱的将头分别挂在大总管的左右侧肩膀上。
“呜呜呜,咱们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主子开窍,懂得情为何物了。”耿管事老眼含泪,濡湿了大总管左肩。
“可不是嘛!老堡主生前心心念念、叨叨絮絮的,便是希望两位少主能舍弃会断欲绝情的无敌大烂招,现下事情已经完成一半了,只盼柳姑娘能再加把劲,帮少主生个大胖小子,彻底打开少主内心的桎梏,这样也好早日让老堡主在天之灵得以瞑目。”萩管事想起老主子,不由得涕泪纵横,将大总管胸前衣襟给弄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起来有些嗯心。
大总管低头觑了眼胸前“惨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再狠瞪着挂在他身上的两颗头颅,他双臂一振,左右开弓将两人给震开,不耐的嗓音说明他的忍耐已到极限,“你们两个给我庄重点,都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个老顽童,能看吗?”
“呜呜呜!感动也不行吗?”耿管事一脸委屈,本想拉着荻管事一块凑热闹,远远却见轮值站哨的门下弟子直冲而来,三位管事连忙整衣襟、正面色,摆出端庄形象。
第7章(2)
“禀三位管事,堡外有一行来自西域的访客,说要求见大当家。”
“西域?”大总管沉声问。
“对!他们说是来自巴……”门下弟子顿了下,蹙眉回想适才谨记在脑海里的拗口地名,不确定地开口,“嗯……,好像是巴拉松。”
“巴拉松?”耿管事复喃了遍,觉得这名字念起怪诡异的。
“管他是什么松?还不快随我去见大当家。”二当家前往的地方,不就是西域的荒漠吗?想来该是捎来消息了,荻管事朝大总管福了个礼,便领着那位弟子往水琴楼去。
而萩管事前脚才走,鸣松居那儿又来人找耿管事,紧接着是大总管被拖去看帐本,再来……
珠儿喜孜孜的穿厅过堂,欲往水琴楼而去,身后紧跟着另一名神情看起来有些焦虑不安的青稚少年,两人来到听说三位管事聚集的花墙边,左右张望下却没见着人,珠儿连想也没想,就准备依自个儿的意思直接去找柳絮杏。
青稚少年一把捞住珠儿的手臂,口气里有些迟疑,“珠儿,大当家交待过,任何陌生人要想进入堡内,都必须先通报耿、荻或是大总管三人之一知情,所以我不能让你先去私禀你家小姐。”身为音堡的首席弟子,就必须更加遵守堡内的规炬,即便会因此惹恼心上人,他仍坚守本分。
“哲儒,你别死脑筋了好不好?那个人说是我家老爷派他来给我家小姐报讯的,所以他是自己人啦!”珠儿心眼儿直,适才陪着哲儒站哨聊天,刚巧就遇上要找小姐报讯的人,即便那人面生的紧,可是一听到有老爷的消息,珠儿也顾不得什么规定,满心只想将这个好消息转达给柳絮杏知道。
“珠儿,你说他是自己人,所以你见过他罗?”哲儒被珠儿乱无章法的说词给搅得头都痛了。
不想再被拦着,珠儿扭动手臂,拨开哲儒的手,嘴里随口敷衍着:“对啦!他说他是老爷的人嘛!”
又是他说——哲儒只觉额际太阳穴抽动了下,还来不及再往下说,便见珠儿飞也似的跑开了。
从早上醒来开始,柳絮杏就觉得胃不舒服。
老觉得胃闷闷的,连早膳也吃不下,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却在见到前来敲她房门的夏晏非时,一扫而空。
她喜欢他凝睇着自己的深情目光,喜欢他的眸心里,满满地只有她一个人,更喜欢陪着他一块儿上琴理课、看帐本、练琴,偶尔他俩还会一道上逐香园,在那接近杳无人迹的天地里,或焚香弹琴,或煮茶品茗,甚至有时候什么都不做,随意席地坐在铺满花办的园子里,聊聊过去、现在与未来,然后聊着聊着,干柴不小心引动烈火,又再一个不小心,两人便在逐香园里过了一夜又一夜。
对了,忘了说!
又为了“方便”他俩能随时上逐香园聊天,体贴的夏晏非还特意为了柳絮杏,在那里盖了间专属他俩的小苑,对此柳絮杏还真不知该称赞他想得周到,还是该为自己一再的情不自禁,外加对他身体的难以自持迷恋而反省。
总之,她就喜欢他陪在身边的感觉。
如同往日般,夏晏非早起敲她的房门,接她一块儿为门下弟子授课,但也许是早膳没吃的关系,柳絮杏因为老觉得反胃,夏晏非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将课程草草结束,牵着她一同回到水琴楼,送她回主房歇息,并吩咐下人请大夫为她诊脉,在等待大夫的空档,他抽空先回书斋,便得到荻管事捎来堡外有访客的消息。
移步至前厅见客,在与巴桑族传信使及随行口译汉商寒喧客套过后,随即当场揭开封蜡的信笺看信。
尚未细读信中内容,但见整篇笔墨字迹工整娟秀,竟是出于一位远在西域荒漠,未曾听闻的小国首领王后之手,他就由衷佩服不已。
不过,最令他诧异的是,除了若雷石有谱之外,晏武竟然还被遴选为那位首领王后的男妻,信中种种看来恍若不实之境,在拾眼看着站在他眼前,一行红发褐眼、身材魁梧的异族人士,他知道信中所言皆不假。
缓缓地将信收妥,夏晏非朝巴桑族传信使与随行口译汉商颔首致意。
“烦请转告贵族首领王后,对于家弟能得首领王后垂青,夏某谨致上祝福之意,但盼家弟在贵族私事暂了,能返家一叙。”转头又对紧侍在侧的荻管事交待。“萩管事,准备一下,帮我先替传信使接风洗尘,另请大总管替我准备回礼,我梢后会到。”他心里悬念着柳絮杏的身体,再加上既要出席宴会,他也想带着她。
基于多年的主仆默契,萩管事十分识趣的点头照办,却没料到亲往水琴楼主房找人的夏晏非,却会扑了个空。
夏晏非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找不着伊人身影,难以言喻的忐忑漫上胸口。
她——去了哪里?
第8章(1)
柳絮杏失踪了?
非但是她,连平常紧跟在她身边的珠儿,也一并人间蒸发,音堡到处也见不着两人身影,为此夏晏非着实对未尽到职责的哲儒严斥了一番。
但是骂归骂,看到一个情窦初开的青稚少年,尚不担心将受到何种处分,反而是心慌意乱的,害怕心上人有个闪失,而像个疯子似的在音堡内外寻找佳人,夏晏非在心里暗叹一声,不忍再苛责。
夏晏非立于逐香园凭高眺望,沉思梢早哲儒说过的那些话。
“那人说他是柳叶山庄庄主派来的人,说是要捎口讯给柳姑娘。”犯错的哲儒,头垂得低低的,脸上满是懊悔。
“你怎么能确定对方身分真伪?”夏晏非以矜淡的口吻问。
“因为珠儿说,那个人说他是自己人。”好拗口的一句话。
蹙眉倾思,“那个人说的?”然后你就信?
“……嗯。”听出语意里的毛病,本来就抬不起头的哲儒,这下头垂得更低。
“那珠儿跑去通报后,你没跟上?”
“没有,因为珠儿跑得太急,再加上我临时被叫去干别的活,所以……”下面的话,哲儒再也说不下去。
抬眼望着渐沉的天色,夏晏非即便内心焦虑,却仍沉稳的没有慌了心绪。
暗付,柳絮杏在音堡的消息,除了柳叶山庄的余口可能知晓外,按理也只有目前下落不明,却仍关切着柳絮杏安危动向的柳晨远知道,可是要说柳晨远派人来访爱女,却访到不见人影,这也未免说不过去。
不过好在是珠儿向柳絮杏通报有访,那么她理该陪在永远搞不清楚方向的柳絮杏身边才对,这样一来,至少他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除非有意外……
想到这里,夏晏非扯了扯层心,正觉心头不安时,远方那熟悉的身影映人眼帘,他想也不想,立即施展轻功疾掠而去。
“絮杏,你上哪儿去了?”夏晏非如风般的身形,无声的自逐香园,几个纵掠便来到尚离音堡还有半里路的柳絮杏主仆身边。
“……晏非?”才听闻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还来不及缓和心情,茫然无措的回到音堡,乍见到夏晏非关怀满溢的脸,柳絮杏只觉胸口涨得满满,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盘踞喉头,目光下意识的闪躲。
“你怎么了?”注意到她刻意垂下的目光与疲惫的神态,蹙眉细看甚至还能瞧见她泛红的眼眶,他心下一动,双手伸出轻抓她的肩,“你去见了什么人?为什么哭?”
“我……”面对连串质问,柳絮杏只觉得难以招架,她咬了咬唇,许多想说、想问的话,全数被咽回肚子里。
想到出堡见着那名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后所发生的一切,她的心至今仍慌乱无依。
“你爹现在在我手里,他是生是死,全凭你一念之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代替你爹,完成他未竟的任务与承诺。”男人轻笑着,连带牵动一道爬在他左颊上的可怕伤口。
那伤痕不知是被何物所伤,自眼窝处斜划至唇角,差一点就要削去唇角的肉,即便如此,那几可见骨的伤疤,已让他尚称俊俏的脸孔,整个毁去。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那个男人瞅着她看的眼神,好阴狠。
“你爹的性命,要用怒潮琴来换,这样……”男人伸出长指,想触碰柳絮杏的下颚,却被躲开,但他也不动怒,唇角噙着笑,续道:“你听懂了吗?”
那男人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在期限内拿不到怒潮琴,她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爹了……
珠儿见柳絮杏失神惶惑的模样,她心急地想插嘴,“小姐她……”
“珠儿,别乱说话。”回神后的柳絮杏连忙打断她。
见珠儿吞吞吐吐,夏晏非神色不变地道:“絮杏,你有事瞒我?”
“没有,我没哭,只是在外面被风沙惹眼而已。”柳絮杏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她不能露出马脚。
温冷如月的眸,眯细地深看着她,“我听哲儒说,你爹派人给你捎口讯,说了什么?”
“我爹……”她愣了愣,随即找借口搪塞,“我爹他人目前很好,为了不让我担心,才托人知会我一声。”
“是这样吗?”夏晏非的表情不似被说服,却也没有追问下去。
知道自己的说词有漏洞,柳絮杏强打精神,主动伸手挽住他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们回去了好吗?”
“嗯。”夏晏非轻应了声,但深邃的目光里似在沉思些什么。
时间回溯到柳絮杏从那个男人口中,粗略听到一些关于父亲是如何与他们沆瀣一气,连手陷害了夏震天夫妇,还大言不惭的直言,那些顶着名门正派旗号的人,其手段也不比他们这些被指为是邪门歪道的门派干净多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