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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铺砌的楼梯两侧,放着一盆盆别出心裁的盆景植物。古朴的小楼窗户外爬着金银花藤,花开正好,使得空气中都弥漫上金银花馥郁的芬芳。就冲这点,周欣欣立刻就原谅了死神的冷酷无情。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提溜自己的高跟鞋,一手挽着裙裾,赤足踏上楼梯,进入大厅。
“行李已经替您送到卧室里,少夫人请歇息。”死神对周欣欣恭敬地鞠躬。
周欣欣还是不放心道:“你立刻和他们两联系,他们一回来就来见我。”
“是。”
周欣欣进了卧室,刚梳洗完毕换上睡袍,死神就带着黑氏兄弟两回来了。铁塔般的两兄弟站在周欣欣面前,小意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倒是死神开口替他们解脱道:“据他们的说辞,他们没跟上您,是因为他们在游轮上发现了少爷的踪迹。”
“什么”周欣欣惊跳起来,清澈的眼眸瞪得老大,小嘴张开,表情要多卡哇伊就多卡哇伊,“你们见到他了?”
黑氏兄弟连连点头,周欣欣开心得直想扑过去拉着他们跳舞,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兴奋,道:“他在哪里,你们赶紧带我回游轮上去找他。”
两兄弟一起惭愧低头,小声道:“我们把他跟丢了,回头也不知道少夫人去了哪里。请少夫人责罚”
天哪能这样玩我吗?周欣欣气得手足冰凉,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她心口隐隐发疼,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沙发上。
“少夫人”黑氏兄弟两惊喊。
死神来到周欣欣身边查探了一下她的情形,然后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平静地道:“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黑氏两兄弟不卖死神的账,一起指责他道:“我们发现少爷后,一直在和你联系,你却不搭理我们,为什么?”
周欣欣短暂昏晕了一下,很快复苏。她听到死神在对黑氏两兄弟说话:“我敢确定出手救少夫人的一定是少爷。一则你们也知道,我以前是杀手,失手被奶丝捉住,我自认倒霉罢了,却对少爷不肯服气。我们打赌我连开五枪都打不中他,以后就乖乖做他的手下。结果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了。那时候他冲进门来迅速躲过我的枪击,我就怀疑他是少爷,但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后来他趁着少夫人上游艇的时候,用手势对我发出了指令,要求我立刻带着少夫人走。我正想回手势请示他,我们是回转榕城,还是就在西西里等他,他却掉头走了。你们两也真是的,既然已经跟上少爷了,怎么又会把他跟丢?再不济你们找出少爷的落脚点,我们也好对少夫人交差。”
那个麦可是刘恽?周欣欣悔得想一头跳下海去,心上人就在她面前出现,而且出手救了她,她还满世界没头苍蝇般的瞎找。可他为什么不对她亮明身份?为什么不和他相见?她正胡思乱想着,听到黑氏两兄弟八卦地对死神道:“我们那时候虽然看到少爷,但他戴着面具,而且身旁还带着一个火辣性感的美眉,两人表现得很亲密。我们都知道少爷对少夫人用情至深,就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少爷。只好跟着他,后来他去了一趟洗手间,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人却凭空不见了。等到我们冲进洗手间一找,就只看到那个缠着少夫人猛追的麦可被人打晕了坐在一个马桶上,身上衣服都被扒光光了。”
周欣欣心里开始吃味起来,好哇刘恽,跟着老爹回来没几天,就勾搭别的美眉去了。她一生气,豁地坐起来,把黑氏两兄弟吓得一跳。
周欣欣刚才生气,本想立刻去找刘恽算账,但她赤足站起来后人却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回游轮上,还怎么能找到他?可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周欣欣气哼哼地对死神道:“你们都是好样的。现在,你带着他们两出去打探消息,找不到你家少爷的落脚点,别回来见我。”说毕,她快速冲上楼,咬牙切齿想道:“还敢躲着我去勾搭别的美眉,我非要把你找出来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得,咱们踩到地雷了。”死神耸耸肩,无奈地对黑氏两兄弟摊手。
三个保镖都走了,周欣欣气得无法入眠,索性跑到海边去吹凉风。她怎么也想不通,刘恽干嘛见到她了,还要装成另外的人不和她相认?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西西里北部小山城陶尔迷,依山而建的小镇上点点灯火和天上的繁星完全连成一片,使人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人间。一辆黑色劳伦斯房车驰过小镇,朝一条林荫小道驰去。车子驰过浓密的树林,停靠在一幢古色古香的木屋前。
“少爷回来了”高管家走下阶梯。
劳伦斯车门打开,里面出来四位彪悍的北欧男子,他们刚毅的脸部线条,如狼一般犀利的目光,迅速整齐的站位动作,还有隐藏在笔挺西装下的武器,使人一眼之下,就能看出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大。他们与其说是刘老爷子派给刘恽的保镖,不如说是监视他一举一动以免他逃跑的敌人。
高管家殷勤地探手搭在劳伦斯的车门上沿,恭候刘恽下车。
刘恽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下车,高管家小心翼翼扶着他,朝木屋走去,四名保镖团团围护他们,走进大门。
“少爷,您清醒一点,老爷在书房等你。”高管家着急地对刘恽道。
“我醉了。”刘恽索性把自己高大的身子压在高管家肩头上,迷迷糊糊道。
“唉您身子才好一点,好不容易得到老爷同意出去散散心,喝成这样回来老爷能高兴吗?”高管家不知说什么才好,急头白脸道,“您这一醉,等醒来时,又不知道身在何方。这次老爷连我都不让到您身边服侍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刘恽豁然瞪大双眼,站直身子一连串追问道,“他又要带我去哪里?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不行,我去当面问问他。”刘恽不待高管家回答,丢开他径直跑上楼,哪里还有一丝醉态。
他冲进书房中,看到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的父亲,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紫水晶制作的烟灰缸。这是上次刘恽替周欣欣订做发夹,顺便买来孝敬老爹的。刘董事长把这烟灰缸当了宝,走哪里都带着。刘恽还没开口,刘董事长淡淡问道:“回来了?”
“你又要带我去哪里?”刘恽气呼呼冲到他父亲对面站定,尽力克制自己愤怒的情绪,“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刘董事长拿开雪茄,淡然道:“你帮她作弊,这次考验当然不能作数。”刘恽正要反驳他,他伸手制止住他,又道,“这女人胆子不小,为了找到你,竟然敢去勾搭黑手党的首脑人物。我还没同意她过门,她为了达到目的竟敢引狼入室,做事这么不折手段,比钟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正文第一卷 野丫头的饭碗 第八十七章父子矛盾
“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刘恽嘲讽地道,“连我就在她眼皮底下,都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你倒什么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刘董事长丢过一个文件袋给刘恽,“自己看看吧”
刘恽打开文件,迅速浏览了一番里面记载的内容,替周欣欣开脱道:“能说服卡代里夫为她效劳,是她有本事,这算不上什么勾结。”
“我的糊涂儿子,那个女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如此执迷不悟?”刘董事长语重心长道,“她丢给卡代里夫的绝密情报,连我都竟然不知从何而知。可怕的是,这个消息居然是真的。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你就不怀疑一下她的来历?她的超群气质,她跆拳道黑带五段的实力,还有她比国际间谍们还灵通的消息来源渠道,这种种迹象显示,她可能是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乡下女孩吗?孩子,你从出生起,身份地位就注定不平凡,你怎么能让这样一个来历可疑的女孩陪着你走过漫漫人生路?”
“你不是对她的背景和来历全都查得一清二楚吗?山里丫头到大都市读大学,接触不同眼界大开,天生丽质的她注定会脱颖而出,气质超群。再说了,她父亲身怀武艺,密不外宣,只传给她,为她进入大学后达到跆拳道黑带打下基础,这也很正常。”
“正常吗?”刘董事长打断儿子替周欣欣的辩解,冷笑道,“我派人查过当年榕城报考跆拳道的人员,周欣欣读大学的整个时期,都没有她报考的记录。这如何解释?”
刘恽也冷笑起来,父子两的表情和咄咄逼人的气质,如出一辙,“父亲,你弄错了一点,她具备那样的实力,但并不等同于她拥有那张证书。周欣欣除了身份证,没有任何其他证书,哪怕是小学毕业证,她都拿不出来。但她现在的实力,你也知道,只会在跆拳道黑带五段之上。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实力顶多不过三段,短短的数月时间,她的修为提升如此之快,只能说明她悟性高,够刻苦,肯上进她也曾在榕城的跆拳道馆里做过教练,连那位总教练都是直接考核她的实力,没看一眼她的证书。你在财权的高位上坐久了,把任何单纯简单的事情都复杂化,这样过日子你累不累?”
刘董事长被刘恽指责得恼羞成怒,眼睛圆睁,额头青筋必现,吼道:“逆子,我刘家不能要一个小学毕业证都拿不出来的女人做少夫人。她的实力提升快得离谱,你怎么没想过她早就对你隐藏了她的实力?”
“在这个方面,我比你更权威,更有发言权,她有没有隐藏实力,我一出手就知道。她做不了假。如果你见过她把一本厚厚的书看过一遍,就记得八九不离十,你会认为她也是在隐藏实力吗?她就有那么聪明。再说了,”刘恽见父亲被他气急了,反而冷静下来,“说起小学毕业证,你倒是让钟琴拿出来看看啊”这话纯牌是胡搅蛮缠,钟琴的小学毕业证,早就做了他的纸飞机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再则我们一开始就赌她是见钱眼开顾自享受,还是要出国来找我,这一局我胜了,她在乎的是我不是钱。第二次你说敢打赌她找不到我,会铩羽而归,事实证明她已经找到西西里来,很快就会来到这里。这节骨眼上,你说是我帮她作弊,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没有我虽然见到她,并没告诉她我在哪里,而且我压根儿没让她认出我,这些你肯定都知道。这份文件上记得很清楚,你也知道她是受到卡代里夫的威胁好不好她没有和黑手党勾搭过”刘恽怒道,“要不是我也恰好在游轮上,说不定她连清白都难保。”
“保不住自己清白,也只能怪她自己没有入主我们刘家的命。”刘董事长也平息了怒火,冷酷地道,“就算我对她的怀疑都错了,现在,你必须跟我走。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她还能找到你,并从我手上救走你,以后你们两的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做不知。”
“不走。如果她这次找到我,全靠她自己,我没帮她作弊。”刘恽反而被他父亲惹出火来,大吼,“你再逼迫我,戏弄我,我不陪你玩了,我索性死了算了。”
刘董事长倏然站起来,过去一耳光对刘恽扇去:“为了个女人,你竟敢拿性命来要挟你父亲,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父子两争吵不休,战况升级,两人都完全忽略了关于周欣欣最重要的一点,她从哪里得到卡代里夫将被全球通缉的绝密消息?
“我总被笼罩在你的威压下,活着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活着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你受外面那些狐狸精的挑唆,嫌弃我们母子。以前你逼死我妈,现在又要逼死我,好遂她们的心,让她们进这刘家的门。”刘恽被父亲一耳光气得口不择言,再说了,老**早逝是老爹的软肋,现在也只有祭出老妈,或许才能使他更改主意。
“你,你,你”刘董事长气得手脚发颤,指着刘恽好不容易说出话来,“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想干什么,你必须跟我走只要她有那耐心有那狠劲儿有那本事满世界找到你,你就是她的,我绝不干涉。还有一句话奉告你,如果你帮她作弊,她一辈子也休想再见到你。”刘董事长说毕,拂袖离开书房。
下一刻,八名保镖鱼贯而入,侍立在刘恽身后,一起恭敬道:“少爷,飞机已经预备好了,老爷请您立刻启程。”
刘恽伸手取过茶几上的紫水晶烟灰缸,“啪”地砸到对面墙上,破碎成几块。保镖们见他发火,都有点不知所措。他飞快冲过去,伸手攥住一块紫水晶,朝自己手腕狠狠划去,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来。
“少爷”八名保镖一起冲过去,想要为他止血。刘恽挥拳,激烈地反抗起来,几名保镖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连连后退。刘董事长出现在门口,厉声喝道;“一群没用的废物,立刻把他制服。”
保镖们得了令,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和刘恽干架。书房里顿时沦为战况激烈的打斗场,刘恽的伤口很深,随着他剧烈的打斗,鲜血四处飞溅,八名保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失血过多的刘恽制服。
刘恽被几人摁倒在地毯上,浑身是血,手上还在汩汩流出鲜血,呼哧喘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