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安抚满是怨言的众人,卓晨让所有人明天放半天假;周蔓觉得这就像先给你一些甜头,再把你折磨得痛不欲生。
下班啦,周蔓收拾背包准备回酒店;杨逸凌鲜有的让她片场门口等他,会有什么事呢?直到晚上7点才出来,看起来挺急的拉着她就往三丘田码头赶;终于赶上了晚班的渡轮,他好像松了口气,却是周蔓噩梦的开始。
晕船的感觉让没吃晚饭的她更幸苦,幽怨地调侃他:“亲爱的,怎么这样有兴致带我来夜游啊?”
“嘿”
夜风习习吹进船舱有点凉,他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边说:“岛上没有电影院,接下来的电影院章节要回到思明区的电影院拍;如果明天才让你跟大队来的话,你确定你能拍吗?”
“所以,你是为我好,也为了不耽搁其他人?” “嗯。”
“你真好!都是我,明明说好不依赖你,到头来还是”
“人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次日,周蔓跟着杨逸凌到思明电影院踩点;站在大街上抬头看着它的外墙装饰和大大“思明电影院”几个字总有几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上海“百乐门”的感觉;这是鸦片战争后厦门被西方列强指定为通商港口留下的产物,是历史的见证、也是文化的瑰宝。
墙上的LED屏幕播放着近期正在上演的电影的海报,偶尔还会弹出一则公告说什么今天下午2号放映厅机械保养暂停营业半天,如有不便敬请原谅的话;想想或许是拍戏的需要吧?
就在她在一层大堂走来走去参观着大致布局的时候,杨逸凌已经到自动售票机前买了票远远的喊道:“碧儿,过来。”“碧儿”
喊了几次她才回神是在叫自己,连忙小跑过去:“欸,什么事?”“去看电影。”
“现在?” “嗯,反正还早他们也没有那么早到;就当熟悉熟悉一下流程。”
然而电影他们只看了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了;杨逸凌一个人出去接听一会就回来拉着她离开;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正四处找人;有点可惜。
下午,各个机组就位;场记“拍”的一声就开始:镜头从两人排队买好票开始,群演装成的人群在大堂里走走停停,邓哲牵着她绕过回廊上楼到2号放映厅;门口那个演验票员的正是早上给两人验票的男人,算是本色演出;看见是他们明显一愣才笑着让两人进去。
放映厅里也坐满了群演,叶洁跟着他找到票据上的位子坐好;电影要开始了,工作人员拉下电灯的开关,室内瞬间陷入黑暗,只留着大荧幕发着惨白的强光;她正襟危坐,腰板挺直得让身边的邓哲看着也暗笑,瞄一眼她拿爆米花的手正不自然地弯着:“怕吗?我们去换一部。”
她连忙说:“不,我爱看。”眼神有着不容拒绝的倔强。
虽是这样说,不过随着剧情的高潮起伏,荧幕中闪过一幕幕让人惊悚的画面;四周的高音质音响传来阵阵毛骨悚然的音乐,混在一起十分恐怖。
叶洁害怕极了,脸上的逞强早已被惊恐取代;缩着身体往邓哲的身边靠,紧紧捉住他衣角的芊芊玉指还在瑟瑟发抖。邓哲心想:“明明在怕,还要迁就他看惊栗片;傻得可爱。”一伸手把女孩纳进怀里轻轻抱着,另一只手把她紧紧捉住他衣角的手拉下包在大掌中十指紧扣;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脑袋靠在胸膛里,犹豫了一下在她的发旋上印下一吻。
“你”
她“咻”一下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应;邓哲不解释把下巴轻轻枕在叶洁的脑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大荧幕,鼻间萦绕着她发丝的香气,翘起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电影散场,两人慢悠悠走出电影院;已经是傍晚,玫瑰色的晚霞铺满了西边的天空很是美丽。
“我该回家了,再见。”
叶洁语气轻快的与邓哲道别,笑意盈盈的脸上看不出异常,细看眼眸里却藏着浓浓的不舍;他摸摸她的头发,淡淡的说:“路上小心。” “嗯。”
叶洁点点头转身往来时路走着,脸上立刻换上失落的表情;走一段她回头看见他还站在那儿注视着她,宛然一笑向他挥挥手才继续走自己的路。
夕阳下,叶洁越走越远,邓哲看着彼此的距离越拉越远,深邃的眼眸里流溢出难以言喻的情绪。
人们常常说爱情最美好的时刻是彼此暧昧不清的时候,换个角度也是最磨人的时候吧,猜不透、离不开;周蔓从剧本里知道叶洁是喜欢那个男孩的,但又不明确他是否也一样;这个约会是他提出的,约会的过程里做出那些让人臆想的行为却不解释;更令她忐忑。
作者有话要说:
☆、广告拍摄·下
傍晚大伙一起坐船回鼓浪屿,卓晨坐在杨逸凌和周蔓的背后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西边的夕阳好好地打在两人身上洒下一些光晕,他们偶尔交谈、偶尔沉默,举止间让他有种还在故事里的感觉,在他预想里叶洁和邓哲就如面前的他们;游走在爱情与亲情之间。
或许,加点情节或许会让故事更圆满。
回到鼓浪屿已经入夜,杨逸凌和周蔓与其他人在酒店前分别;他带她去吃饭,饭后就沿着沙滩散步,徐徐的海风把两人的衣服、头发吹得乱飞;收到卓晨发来的简讯时他们刚好经过一处胡同口,是广告的后续剧本,那么突兀。
周蔓歪着脑袋望向胡同的深处,两道高高的围墙隔出的区域静悄悄的,四下无人只有几盏孤独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了路面。
“欸,逸凌” “嗯。”“我们来对戏吧,在那里。”
杨逸凌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也留意到那条悠长的胡同,想了想张望着这里比较僻静,应该鲜有人经过;点点头:“好。”把剧本复制一份传给她,倚在墙边酝酿情绪。
而后,她转身向胡同深处走去,步伐缓慢、沉重;凉风吹过无意识的耸肩落在他眼里,心咯噔了一下,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奇异的画面: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在深夜时分独自踏上归家路,单薄的身板子经受不了凉风的吹袭有点冷,不自觉地耸耸肩拉紧身上的衣服;身边偶尔会驶过一辆辆汽车,路边昏黄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最终融进无尽的黑暗中。
渐渐地,画面里的女孩和眼前的女子重合在一起;呼吸忽然变重,一股莫名的冲动带动身体行为着急地跑向她,要跟她说,一定要跟她说,要说什么呢?
走在前方的周蔓默数着步子,算着身后的脚步声为何还没有响起;疑惑之际便传来凌乱而密集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的喘气声,当他扳过她的身体时,她在那深邃似海的眼睛里看到浓烈的悲伤。
“对不起!”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了,为什么是道歉
当看到那个画面的一霎,他有种一定要对她说声对不起,得到她的原谅才能弥补过错的感觉;记忆中他不亏欠她什么,这种愧疚感从何而来?那个念头里的女孩又是谁?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
无数的疑问困扰着他,眼神木然地凝视着她;周蔓先回神说:“不是对不起,逸凌;是我喜欢你,呐。”把手机举到他眼前。
杨逸凌沉默不语轻轻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能感到那股悲伤正从紧挨着的身体里溢出传给自己;无奈的笑笑,拍着他的肩膀像哄孩子似的说:“没关系!”
紧箍着腰际的手臂抖了一下更加收紧了手臂,勒得她有点痛;“我们回去吧。”沉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有温热的吐息灌进她的耳朵里挠得痒痒的;他不知道怀里的女孩已经绯红满脸。
周蔓其实很想知道杨逸凌为何要对她说对不起,但他一回到酒店倒头就睡不说话,今天醒来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或许有什么触到他的痛点吧?
次日傍晚,剧组继续在公园附近拍摄;故事从叶洁路过公园的镜头继续,洋紫荆树下空荡荡的,孩童早已回家;丝丝清风吹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洒下纷纷落英,转入回家必经的小胡同,四下无人顷刻间所有声音像被故意隐去,很安静。
叶洁走啊走,步伐没了来时的轻快、朝气;如此刻的心情一般沉重而缓慢,身后忽然传来凌乱而密集的脚步声,打破这片宁静;由远而近,随即她的身体被控制,用力板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邓哲着急的脸,呼吸在剧烈的跑动后有点乱、微喘着;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他:“阿哲”张嘴刚想说话他便俯下身吻住了她。
或许是第一次接吻,男孩并不懂得如何把握力度弄疼了女孩,不过她却从这个吻中读懂男孩的心意;踮起脚尖、双手勾着男孩的颈脖,闭上眼睛回应他青涩而笨拙的吻。
时间突然变得很慢、很慢,慢得仿如静止;许久两人结束悠长的吻对望着,邓哲对她说:“我喜欢你。”
语气坚定有力,俊朗的脸上飘过不易觉察的红晕却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叶洁听了先是一愣,而后露出喜悦的表情,灿烂的笑容让邓哲看得痴迷。
透过镜头可以看见夕阳之下,一对恋人相依相偎,对望的眸底眼波流转、情意绵绵;清风撩起轻柔的发丝、轻薄的衣角,一切都那么和谐、恰到好处。
卓晨所写的故事的中心是“不必倾倒众人,只需迷倒一人。”是要告诉那些平凡、不平凡的女孩们不要害怕、沮丧和惆怅,要勇敢做自己;一定会有人看得到、感觉到,为你倾倒;因为勇于做自己永远最美。
这一点故事里的“叶洁”做到了,故事之外“林碧儿”做到了;卓晨、杨逸凌、郝博和林碧儿算是多年的朋友,认识也快十年;她的嚣张跋扈、尖酸刻薄他也有所领教,那短短半年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原本难以相处的女人变得温柔可人
翻看助手的单反,里面有几张试拍两人休息时的照片;杨逸凌眼里满溢的温柔浓烈得起疑,或许“她”的变化也带动改变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假设
几天后,工作开始进入后期的剪辑,也不急了;杨逸凌带着周蔓游览鼓浪屿的景点,卓晨去给爱妻买礼物,连孩子们也被带去玩;独留郝博在酒店里对着电脑剪辑,还好有瞳瞳陪着。
这孩子乖巧的很,自己跟自己玩,玩累了就倒在床上睡觉;从不打扰他;郝博过意不去,便把他搂在怀里,边逗他边工作。
瞳瞳颇有兴致靠着他的胸膛玩着手里的模型车,在办公桌上来回推动;突然问:“叔叔,为什么你不是我的爸爸?”
“为什么想让我做你的爸爸,乱认爸爸,你妈会不高兴。”
“因为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郝博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视线落在电脑屏幕里的叶洁和邓哲身上,有一丝触动;如果那天的自己没有送出那封信,和邓哲一样陪她喝喝咖啡、看看电影,甚至漫步雨中;大胆告诉她,一直都喜欢她,如今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可能她答应了,在一起几年发现彼此不适合;分手终成陌路。
可能她答应了,一路相爱、结婚在彼此相伴的岁月里相互扶持,生一个、两个如瞳瞳般可爱的孩子。
可能她不答应,说她喜欢某个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也值得,至少她知道。
可惜,这是如果,如果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瞳瞳,你的爸爸呢?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你和妈妈好吗?”
郝博心想:能令一个孩子到处认爸爸的家庭一定有问题,想来他不禁为刘予妍担心;果然瞳瞳的回答印证的他的担忧:“我没见过他,但我常常晚上睡不着找妈妈的时候会看见她在翻照片。”
“照片里的是谁?你认识吗?” “那个人和叔叔你很像。”
郝博听了不禁回想这段日子在身边围绕的男性很多,但瞳瞳除了偶尔喊自己“爸爸”以外并不会乱认;原来如此,难怪?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你和妈妈一起生活,从来没见过爸爸?”
“对,不过蔓姐姐、渊舅舅、优亭姨姨、言哥哥和杨枝姐姐会常来和我玩,给我讲故事。”瞳瞳晃着脑袋扳着手指数着一个个人名,和着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似乎想告诉郝博,他虽然是单亲孩子,但不孤单。
郝博静静地听着,不禁为他感到心痛。
“还有爷爷奶奶,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外公外婆和妈妈在房间里说完话出来,这里总是红红的”他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外公外婆也总是叹气。”
郝博一怔连忙问:“你知道他们都说些什么吗?”
“听不懂,但常常会提到带着个拖油瓶嫁不出去逞强什么叔叔,它们都是什么意思?”
郝博沉默了很久才对他说:“没什么,瞳瞳你不用懂,只要开开心就好。” “哦。”
瞳瞳简单的一句话蕴含着大量的信息,让他始料未及:其一,瞳瞳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