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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经过那里?” “我和员工李明、志勋等在志勋的休息室谈完案子,出来经过那里去搭电梯上十三楼办公室。”
“你听到、看到些什么?” “李菲的休息室里传出女人的呼救声,我觉得不妥就踹门进去。”
“然后呢?” “我看见艾利斯紧紧把‘碧儿’压在沙发上做些不轨行为,于是把他拽起丢到一旁,抱起碧儿就走。”
“为什么是抱,是不是林小姐当时的情况不方便?”
“是,她一直迷迷糊糊,像被人下了药。”
“根据你的朋友kevin提供给我们的资料,警方的确在李菲的休息室的垃圾桶找到了被丢弃的可疑小瓶,检方现在正抽样化验中;不过,杨先生;警方也在她甚至每一个模特儿的休息室里发现了摄像头,这是怎么回事?你有可能违反私隐条例,你可以解释吗?”
“这我知道,摄像头的是为了公司的机密性,安装位置是在大厅的公用部分、没有拍到他们的私隐;我也咨询过律师。”
“嗯,另外根据现有的艾利斯、李菲、和柳芸熙的口供,我们查到林小姐和艾利斯曾有过长达四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你是否知情?”
“我知道,一年前碧儿曾在一次走秀时从T台上摔下来,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因为脑震荡失忆至今都没恢复,已经没有来往。”
“上次有没有报警?” “没,我们觉得只是个普通意外,是不是觉得有可疑吗?”
“不可以排除任何可能性,你朋友陆续给我们的资料里显示李菲和艾利斯长期保持情人关系,林小姐与她也是情敌,林小姐曾在工作上打压过她,那次意外李菲在场吗?”
“在,是她通知我们‘碧儿’出事的;意外与她有关?”
“这,我们要查过才知道;另外柳芸熙的口供显示林碧儿小姐和她有过过节?”
“她们都在公司的训练班学习,过节什么的”杨逸凌突然想起郝博的话,连忙说:“或许和两月前的广告有关。”
“你说清楚点。”
“两个月前,我的朋友卓晨要拍个新广告,在我的公司挑选女主角;柳芸熙一路过关斩将成为最后人选;谁知卓晨在开拍前忽然变卦,起用了当时负责照顾小朋友的碧儿。”
“是不是现在电视上热播的洗发露广告?” “对。”
“当时柳芸熙有什么过激行为?” “没,很正常;我们批了她几天假,她在鼓浪屿玩了两天就回北京。”
“嗯,谢谢杨先生的合作,有需要时我们会找你的。” “不客气,等有结果时告诉我一声。”
另一边,铃木萝哲带周蔓进入治疗室在躺椅上睡下,他则坐在旁边的沙发;治疗室的空间很大,左边靠墙的位置有个书架放着有关心理的书籍,书架前是他的办公桌椅,工具都整整齐齐放在桌上,看得出他有很好的习惯。
从桌椅往前延伸有一块很大的活动空间放着躺椅和几张小沙发,右边是半开的玻璃窗,装上往上卷的百叶窗帘;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撒在地板上,天花板上吊着两盏旧式吊扇正一圈圈慢慢转动,吹起微凉的风;气氛安宁祥和,使窝在躺椅上的周蔓有点昏昏欲睡。
铃木萝哲看一眼,按开录音笔的开关放在一旁:“碧儿,你现在在哪里?看到些什么啊?”
“我在一个大草原里,天很蓝;前面有一座森林。”
“去吧,进森林看看。” “森林有很多小动物,前面还有个小屋,不过门是锁着的。”
“敲敲门。” “开了,李菲在里面;她看见我很高兴,让我进了屋子,还给我尝试她的减肥果汁。”
“你找她是为了什么?” “我找她她因为她能告诉我关于‘她’的过去、和为人。”
“‘她’是谁?” “‘她’是林碧儿。”
“你不就是林碧儿啰?”“我不是,我是周蔓,一个暂时寄居在她身体里的人。”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铃木萝哲心想:或许改变方案考虑一下她精神分裂的可能性。顿一顿继续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喝果汁,不喝李菲不说。”
一个小时后,铃木萝哲完成催眠疗程,周蔓正安静的睡着;他按停录音笔起身往办公桌走去,开电脑把录音笔插进电脑把那段周蔓说自己是谁的录音截掉才通知两人进来;铃木萝哲除了是心理专家、也是玄学家,对中国的易经研究多年,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他都感兴趣,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很有趣。
两人在小沙发坐下,聆听着铃木萝哲录下的音频;音频里周蔓时高时低的声音还原了真相,警察一一记下要点,随后带上录音笔先行离开。
周蔓没醒,杨逸凌只能脱下外套给她盖上,坐在沙发里等着;“来,杨先生。”铃木萝哲递给他一杯水,自己也坐下来注视着熟睡的周蔓:“她真漂亮。”“嗯。”
“杨先生,你确定她真的是你的妻子?”铃木萝哲把视线落在他身上,语气像疑问,又像玩笑。
“当然,不然呢?” “没,开个玩笑而已。”
“对了,录音的后半段,就是林小姐被那个的时候,一直碎碎念的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其实,早在半年前那个男人就试过骚扰她,但碍于他对于公司很重要,影响也不大,所以没有对他怎样;那次她很害怕,为了安抚她我便随口胡诌了那几个字,说是咒语;只要那男人再骚扰她就默念,我就会出现。”他抚着额头,像在责怪自己:“谁知她真的相信,那时候不尽力逃跑,碎碎念有屁用。”
“说明她很信任你啊。” “我不信她,一样于事无补。”
铃木萝哲一怔,正想问清楚,躺椅上的周蔓动了动开始苏醒,杨逸凌连忙去查看,无意再和他交谈,只好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学习
一个月后,杨逸凌从kevin那里得知案子已经侦结准备交由法院审理,不过在侦察的过程中又牵出了林碧儿当年意外的内幕:
原来;当年林碧儿对李菲的打压造成了她怀恨在心,同时艾利斯对其又不闻不问激发了报复心;她便利用那次走秀的机会在林碧儿的食物里加入了些泻药,本想让她无法出席或在走T台时出丑,好压压她的气焰。
谁知,她因为肚子疼一时踩空摔下台,看着额头不停冒血昏迷不醒的她,李菲吓坏了;连忙通知杨逸凌,趁着众人照看着林碧儿的时候去把证据毁尸灭迹;时间一天天过,原以为会隐瞒过去,谁知被柳芸熙揭穿,并以此作为要挟。
开庭那天,周蔓和杨逸凌两场官司都去旁听了;原本是不想让她去的,但经过铃木萝哲的悉心疏导,她渐渐走出事件带来的阴霾,又就不过她便答允了。
坐在旁听席上,杨逸凌一直握着她的手听着书记陈述着案件的经过,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三人如今站在被告席上垂头丧气,宛如一只只落魄的丧家犬;而周蔓则不明白人的情绪为何有时就那么可怕了呢,能让这些本来前途无量的人踏上犯罪之路。
最终,法官判处艾利斯强奸未遂,但有被人误导情节所以酌情轻判;但就算他有机会出来,杨逸凌也说过绝不会让他在这行立足,他的未来也是堪忧的;柳芸熙被判教唆罪,李菲责被判处故意伤人。
那天回去,这丫头又问起关于过去的事,一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刚好爸妈也在,他想了想,为了不让她在同一个问题上犯错便和两位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简明扼要把“她”的过往告诉她。
周蔓静听着、默默记住,当听到“她”曾经联合艾利斯想推翻杨逸凌的总监位置,让那段时间的他十分难熬、让两位老人十分生气的时候,虽说不管自己的事,但她也觉得很抱歉、心痛;这半年来他们对自己有多好、多宠溺,她是看到的,她不知道是否就是这样过分的宠溺才让林碧儿变得目中无人,刁蛮任性,事事以自我感觉为先。
周蔓告诉自己只要她还在这个家一天都要对他们好好的,尽力去弥补“她”的不足,才能真正活得舒坦;第一件事便是向三人道歉,却换来他们的一脸愕然;或许没想过她会这样吧?许久才回过神来,边笑边点点头。
尤其是杨逸凌,看向她时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回想醒来后他一个个表情、动作在她看来足以说明他对“妻子”的爱意;可惜如今自己却像个小偷般窃取着他的柔情;而且越来越贪婪,越陷越深,越要越多无法自拔。
这时,《莲花》剧组那边传来选角的问题已经完成,等广电局的审核过了就可以开拍;时间还很充裕,周蔓就想到广州去找找那些广绣的老工匠们,讨教一下“广绣”的制作工艺;虽说戏剧里的广绣作品都是老工匠的手艺,演员只是对着镜头做做样子,但她也想做个了解,以后更好入戏;正如那次广告拍摄时,那对影帝影后对她说过的:“好的演员就是一个普通人,要尽量贴近生活、感受生活,发现生活;从最细微普通的小节中了解生活对于不同人的意义。”
于是,她问准了杨逸凌和两位老人,让亦然把她的课程暂时停一停;只身去广州,走遍大街小巷、问过无数的人,终于在广州的番禺找到了一位退休的老工匠;老奶奶今年70岁吧,从事广绣已经几十年也早已退休回家带孙子,虽然对这行手艺推广还不遗余力,但也没收徒的打算:毕竟幸苦,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伤眼、伤神、伤身体。
她说明来意,再三请求老人能教她一二;老人再三推辞后看她的确有心学,也觉得她和自己挺投机便答应了,要求她每天准时到她家去上课;为了方便,周蔓在老奶奶家附近的民宅租房,老婆婆的家人知道她的情况就留她在家吃饭,她的吃住问题就解决了。
第一天,老奶奶并没有教她的打算,只让她在书房里转,看看挂满墙壁的广绣作品,自己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和来往的邻居聊天;墙上的都是老人几十年来的心血,有花、有鸟,更有人物的肖像,周蔓专心地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来广州之前曾做过功课,知道粤绣是中国四大名绣之一,她所要学的“广绣”是粤绣的其中一个流派,泛指广州、佛山、南海、番禺、东莞、顺德等地的刺绣,以构图饱满,形象传神,纹理清晰,色泽富丽,针法多样,善于变化的艺术特色而闻名中海外;就像她现在看到的一副牡丹图,上面的牡丹色彩艳丽、娇艳欲滴,就像真的一样;连藏在花丛间的一只小雏鸟身上的绒毛都勾勒地根根分明、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渐渐地,她被每一副刺绣的意境所震撼,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一种无以名状的感觉脚底蔓延到头皮,使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冷颤,使她更决心把这种技艺学好。
第二天,老奶奶先开始教她如何分辨绣线类别,不同绣法对作品的呈现有何决定性作用;该如何穿针、如何拿针、如何下针的动作规范都说得很详细,让她更易懂。
经过一个月的苦学,周蔓算是学会表面的几分,能绣出一小朵牡丹,虽无法与老奶奶几十年的功力相提并论,但也能让她老人家点头认可;那段日子,周蔓的大多时间都在老奶奶家度过,渐渐的和她的家人也很熟,知道她有个读高三的孙女正面临高考的压力。
于是,每当中午老奶奶睡午觉的时间,周蔓便帮小女孩补习,而相反的小女孩就教她说粤语,粤语有九个音,有些俚语还绕口难懂,学了很久她才勉强算是听懂,也能说几句。
除此之外,“爸妈”每天夜里总会打电话给她问长问短,恨不得过来陪她一般;不禁让她想起大学时,杨枝的妈妈也会像他们一样常常给杨枝打电话,原来这就是父母——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使她即感动又心酸。
杨逸凌偶尔也会打电话给她,三言两语、更多的沉默听着她说着遇见的所见所闻,有时她突发奇想甭一句新学的俚语,会引得他在电话那头一阵轻笑;听着他低沉的鼻息,突然很想见他,很想念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一个月后,周蔓告别老奶奶离开番禺,回到广州市区走过龙津路、多宝路等从前西关大屋云集的老街区、去看看那些老房子,经过岁月的磨洗和从前政府的不重视使这些特色的老房子越来越少,还好,听说这几年政府在民间团体的提醒下,慢慢重视起来才留下现在她看到的10余间具有保留价值的西关大屋。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所有都准备就绪之际,就是成行之时;
电影制作方透过杨逸凌通知周蔓,电影审批已经下来;几天后所有人在广州集合,进剧组定妆;早前已经说过周蔓是饰演“杜丽萍”的年轻时代,学生和纺织女工各占一半戏份,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