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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各自站稳后,两人并排走进电梯各自聊起彼此的心事。
“逸凌,什么事让你魂不守舍?” “碧儿,早从她醒来以后总是怪怪的。”郝博看了一眼身边的杨逸凌,有点诧异他提起妻子时不再连名带姓。
“哦,怎么说?” “她失忆了,忘了以前做过的所有事,现在突然变乖。”
杨逸凌苦笑着,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问:“你呢?”
“我啊?先来的保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来
郝博,生活在一座繁华的大都市,过着与周边人一样精彩又寂寞的生活;他是韵律模特经纪公司的又一名摄影师,在这座城市小有名气,每天和各色各样的人交会,游刃有余;从事摄影是父亲的从小培养,也是他的兴趣;在别人眼里他是阳光、合群、自来熟的好好孩子,但往往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窗外阑珊的灯火藏在心灵深处、那个别人无法了解的胆小的他,那些曾经犯下的遗憾、那些无法抹去的记忆、记忆中的人,总是无法克制地重现眼前;伸手去触摸、去捕捉,却扑个空。
有人说,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会有一个白衣少年,那是青春的证明,是朦胧又美好的记忆;而对至今单身的郝博来说,他的记忆深处有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长发女孩;在这个平常的早晨,她回来了;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无法招架。
时间回到这个早晨,经历昨天一天高强度的工作量,郝博一回到家就倒在床上睡死;连澡都来不及洗。
清晨,清脆的门铃声响彻整间住宅;可惜许久都没有人出去开门被吵醒的他心想着爸妈会处理,掀起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继续睡。
但是,那个按门铃的人就像与他作对似的;一次次重复着按铃的动作。
终于,他投降黑着脸下床、下楼去开门;打开门刚想开骂,待看清门外之人的一霎,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咽在喉咙。
门外是个样子清秀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穿淡绿色女式衬衫,里面的白色内衣若隐若现,透着丝丝性感;配着黑色牛仔裤和白色帆布鞋;整个人显得利落又青春,如果不是他曾经认识她,知道她和自己一般大或许会当她刚成年。
门外的女孩如他一样呆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镇定说:“你好,我是延峰家政中心派来的,我是刘予妍;请多多指教。”
“家政中心?”
“嗯,郝韬先生和营帼芬女士一周前到本家政中心寻找家政,以照顾郝博先生在两人出游期间的起居。”
哦,她的话让郝博的记忆,想起爸妈昨天就去欧洲旅行,他太忙结果忘了送行。
当他微微抬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的时候,刘语嫣看着他纠结着,要怎么开口让他放她进去;多年了,还是改不掉在他面对就紧张的习惯。
或许注意到她的异样,郝博问:“怎么了吗”
“我可以进去了吗?”
她的回答让他失笑,为了这些小事而纠结,原来她没变,“进来吧。”
郝博侧身让刘予妍进屋,关上门倚着木制玄关双手抱胸看着她;而刘予妍就像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似的把背包脱下放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在屋内走动,屋子还算干净不用繁琐的打扫,只是要补给一些生活用品。
默默记下后,她看看表说:“郝博先生”
“你和我有那么生分吗?需要加先生两字。”郝博不悦地打断她,还故意强调“先生”。
刘予妍一怔,许久才说:“郝博,时间不早了,去换个衣服下来吃早餐,不然会迟到。”
郝博这才慢悠悠走上楼,洗个澡换上最舒服的衣服、把凌乱的头发拨弄成最满意的样子,镜子中的人一切如常;却无法平复因她而起的思绪浪潮。
郝博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尽量自然的微笑,保持着假装镇定下楼;刘予妍已经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皮蛋瘦肉粥配一小碟萝卜干简单又营养。他坐下来一口口吃着,时不时瞄向站在开放厨房那头忙碌的娇小身影。
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那年为什么不辞而别无数的开场白在他的嘴边萦绕,却一句也说不出;他懊恼这样纠结的自己,很讨厌。
自我营造的压抑气氛让他难受,匆匆结束早饭,披上外套就准备出门:“我先走了。”逃似的驾车往公司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遇
以前,周蔓常常听钟优亭和杨枝两个闺蜜在耳边唠叨说什么,嫁个有钱人就好了,不用做家务,喜欢就去做个spa、购个物一天就过去了;不哪像现在每天做得累成一条狗之类的话,听多了也会心想是这样的吗?
如今真正经历着,才知道这种生活极其无聊。
送走了杨逸凌,周蔓翻出家里的杂志报纸看了三遍才过了一个小时;看着沈姨忙上忙下想去帮忙又被拒绝,看着她眼中的忌讳又不好坚持;耸耸肩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想想从前每天做甜品、招呼客人的忙碌日子还真的怀念,杨枝说得没错真的贱骨头,可是怎么办?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窝在沙发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周蔓注意到沈姨正准备出门;连忙问:“沈姨,你去哪?”
沈姨一怔说:“我去买菜,准备食材。”
“我和你一起去。”“这”
“好嘛,我闷得发慌。” “好吧。”
于是,沈姨和周蔓乘搭公交车往最近的超级市场去;沈姨看着林碧儿长大,从小养得像公主般;原以为她会不习惯公交车的拥挤,可不想她不仅习惯,还露出兴奋的神情。
那个时间,车上人很多座位已被坐满,周蔓思索着怎么给沈姨腾出个位子;左看右看视线落在靠窗位置的一个青年身上,青年从她一上车就偷偷注视着她;或许是林碧儿的美貌吧?她想着就问道:“先生,可不可以把位子让给我的阿姨呢?她年长腿脚不大好使。”说完还向他笑了笑。
青年哪会想到一个大美女会主动和自己搭讪,高兴还来不及立即站起来说:“好好,来坐。”
“谢谢。”周蔓点点头,然后示意沈姨坐下,沈姨一面惊讶哪敢坐,周蔓再三催储:“坐啊。”才战战兢兢坐下去。
公交车一路行驶,周蔓站在沈姨身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它们都不是她所熟悉,就像掉进无知的世界;以前为了一个承诺都从没走出杭州一次,外面怎么样都不曾想过,觉得没必要。
谁知如今,说不害怕是假的。
“沈姨,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收回心绪,周蔓低头问,沈姨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说吗?那都是不好的记忆;难得大病一场后的林碧儿变得和善、好相处,就让她继续保持;不说吗?她又不停提起。
周蔓看出她的难处说:“如果不是很重要,不说也可以。”她的话让沈姨松口气。
许久,公交车在超级市场门前的站点停下,两人下了车进入超级市场;周蔓陪着她推着购物车闲逛着,偶尔低头看看货架上的价格;哇!一个西兰花就等于她以前一顿午餐的钱,一件衣服就是她一个月的生活;她暗暗吸气,看着那些被密封在保鲜膜里的食物心想着:“也不比传统市场来得新鲜、便宜,凭什么这么贵?”
沈姨当然不知道她此刻在胡思乱想,正专心挑着食材;周蔓无聊地东张西望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货架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了想对沈姨说:“沈姨,我到那边看看。”“嗯。”
她来到那人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嘿,予妍姐。”
刘予妍回头看着眼前笑容满脸的陌生女子感到疑惑:“你是?”她的疑惑提醒了周蔓,她顿了顿说:“我是林碧儿,周蔓的好朋友;我从她的照片中见过你,所以认识。”
“哦,你好,我是刘予妍;小蔓她上个月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
从前,刘予妍是刘渊的姐姐、周蔓的甜品店的常客,交集多了就渐渐熟悉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性格害羞,但人很好,和她就像亲姐妹;现在换了个身份,周蔓突然不知如何化解其间的尴尬。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笑了笑假装有兴趣地翻动着货架上的东西。
“我被爸妈叫来的,有个新雇主;正要买些生活用品。”
“对啊,刚好我和沈姨也出来买东西。”
刘予妍打量着林碧儿,一身名牌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和贵气;心想:“你都要出来卖东西”
周蔓看穿了她的想法说:“你不相信”
刘予妍刚想说点什么,身后传来呼唤:“小姐!”两人回头,推着购物车的沈姨正站在远处;林碧儿快步走去伸手帮她。
突然,她回头说:“做个朋友好吗?”
刘予妍一怔,想了想说:“好。”走过去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
“再见。”“再见。”
沈姨全程看着两人的互动,感到讶异思索着林碧儿怎么了?骄傲如她也会变得主动
晚上,杨逸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有点早推开的一霎望向墙上的时钟才8点;走过客厅,厨房传来低微的说话声;他好奇地往那边看了看,两个女人正站在火炉前窃窃私语。
说什么呢?他无法听清,咋听之下仿佛沈姨正教着林碧儿做什么?而她像是个听话的学生认真听着,偶尔还点点头回应着。
“啪。”倚着的门框发出响声,引起两人的注意:“少爷。” “逸凌,回来了。”
“小姐,去陪陪少爷吧。” “可是?” “我会看着,你尽管去。”
在沈姨的劝解下,周蔓洗手犹豫着来到他跟前;半个月了,对这个男人还有恐惧;不知他与“她”的相处方式,想说话又怕露馅引起怀疑,更是无从下手;微微低头不敢与他对视,不吭声。
还好,杨逸凌只是看她一眼;静默地转身向楼上走去。
晚饭在惯常的沉默中度过,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低头;偶尔沈姨会过来盛个饭、装个汤,气氛压抑得让周蔓浑身不自在,抬头想说话望见他黑沉的神色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不想回应。
如是者又过了几天,偶尔周蔓会向沈姨讨教做菜的秘籍;晚上的时候要他试试味,却换来他莫名的眼神;好吧,她只好承认经过她的观察、和沈姨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和“她”实际上并不如外人看来的恩爱;相敬如宾已是最客气的说法。
有时,周蔓会想,他和她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下去,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她不用担心会发生无法应付的事。
但从这一天起,一切都开始悄然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应酬邀请
在杨家住久了,周蔓才发现住宅的位置稍稍高于周围的住宅,站在阳台就能俯视四周的景色,天气好的时候远处的故宫庭院也能依稀看见。
此刻正值傍晚,太阳的余晖带着淡淡热度射在阳台上,打在栏杆的钢化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从房间走出来准备收起晒了一天的被子,被子烫烫的、有着温暖的气息;有人说,被子晒过后的味道是螨虫被杀死的味道,听来都毛骨悚然;但她却深深迷恋的这种味道,更值此思念着那个人。
突然,楼下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探头往下看,是杨逸凌的车在慢慢驶进车库;今天这么早,罕见。
同时,杨逸凌泊好车从车库出来刚好遇上出来倒垃圾的沈姨;“少爷。” “沈姨,她呢?”
沈姨指一指楼上,他顺着方向望去与她的视线相交、又匆匆分离;穿过大厅快步上楼,推开门,周蔓已经在套被单;看在他进来宛然一笑:“有空吗?帮个忙。”
举一举手中的被单示意;杨逸凌先是一怔,而后走过去抓起另一边塞进被单里。
“这些事留给沈姨做就好。”“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好了。”说着两人同时一扬被子就已装好,同样纯属的手法让他疑惑。
在杨逸凌的记忆里,面前的“妻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养惯了何时会做家务?但从醒来后,她就做过不少让他惊讶的事:挤公交、学做菜,还有此时的装被子,哪里出了错?
或许他的注视太过于炽热,周蔓回视即掉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有着深深求知欲,让她无所适从。
这些事留给沈姨做就好,他这样说是不是因为“她”不会,难道露馅了?
这个认知让周蔓不安,刚想解释却被他打断;“碧儿,晚上陪我去个酒会。”
她从没去过那些场合有点胆怯:“我没去过,可以吗?”
杨逸凌看出她的不安:“没事,跟着我就行。”
另一边,郝博也接到酒会的邀请,正愁着一个人到底要不要去;回到家看见忙碌的刘予妍突然有个想法:带她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