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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远听到她痛楚的嘶喊声,惊愕得不敢再往内挺入。
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还是个处子之身!
他心疼自己弄痛了她,温柔地吻著她的唇,分散她疼痛的注意力。
他慢慢地、逐渐地往内挺入,让两人做最深入、最密切的结合,疼痛感逐渐消失,剩下的是溢满的欢愉,直到天明……
桌上、地上散落著无数报纸碎片,千千万万片,宛若江海伦碎裂的心。
她拿起美工刀,再看一眼季斯远结婚的照片,他眼神里温柔的爱意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她好嫉妒,难道说只因为她没有她的良好家世背景,她没有一个外交官父亲,没有一个教音乐的母亲,没有一个律师的头街,最后就只能落得被他一脚踢开的命运!
男人看上的,就只有这些表面的东西吗?他为什么看不见她深爱他的心呢?
她不甘心呀!
季斯远在他父亲突然空难罹难后,现在已经是季凡科技集团的总裁,当上总裁夫人,跻身上流社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举起手腕,晶亮的刀片就好像一刀一刀刦著报纸般,在她雪白柔嫩的手腕上用力地划下。
因疼痛的撕裂,让她眉头一皱,继续划下第二刀,看著血一滴一滴地从手上流下来,很快地将地板染红一大片。
拿起电话,她打给季斯远。
这是她最后一搏。
季斯远一接到电话,对她的话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无法去赌,只好赶紧起身穿好衣服。
“三更半夜,你还要出去吗?”辜羿玹也被电话声吵醒。
在他们的父母亲意外丧生之后,却因此让他们两人彼此更加的依靠,两人之间不再是遥远的距离,如真正的亲人般。
季斯远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说完后,没有再耽搁片刻地离开家。
他一赶到江海伦的住处,已见她昏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毫无血色的脸,比鬼还苍白。
他毫不迟疑地抱起她,将她送到医院去急救。
医生做完急救,她的手腕上绑上纱布,她被送回病房休息时,天色已经亮了。
季斯远站在玻璃窗旁,心情凝重地看著窗外云曦晨露,玻璃上布满著露珠,等待太阳升起后,就自然地蒸发掉。
但很多的事情,并不因为消失了,就能当做从未发生过。
女人和感情的事,亦是如此。
“远……”
一声微弱的呼唤声从他背后响起,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季斯远,转过身后,却没有走到病床边。
“远,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江海伦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臆测出他现在的心情,但她却明白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武器。“当我看著报纸上关于你结婚的消息,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只想如果在我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就再也无所求了!”
“你好好休息,我会帮你通知你的家人。”
“不要。”她著急地说。“我不想让我的父母担心。”
季斯远想了想之后,点点头。“好吧,我会替你请个特别护士来照顾你,你就好好休息。”
“远,你怪我吗?”
他终于走到床边,“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你……你晚上真的会再来看我吗?”
“我走了。”季斯远没再多说,转身直接离去。
“远……”
季斯远下班后又到了医院探视江海伦,直到晚上十点多,等到她睡著之后才回家。
他一回到房间,辜羿玹刚好洗完澡出来,一股从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紫罗兰香味,闻起来的感觉是那么舒服。
以前他从女人身上闻到的,只会是浓浓剠鼻的香水味,原来淡淡的清香更让人眷恋。
季斯远走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辜羿玹想挣脱他的拥抱,他那带著疲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就这样让我紧紧地抱著你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吗?”
“你别问,我只想这样抱著你。”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只能这样安安静静地让他抱著她。
他身上有股男人特殊的气息,他臂弯像是个坚固的堡垒,让人感到安心,他的心跳声有如擂鼓般,听起来是这般的震撼。
一个男人真正的拥抱,竟是如此让人眷恋不舍。
当季斯远松开紧环抱著她的双臂,她心里没来由的有著一份失落感。
“你……”
季斯远放开她后,心里竟然因为对她短暂的拥抱而感到安定,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她是他所寻觅要共渡一生的女人,而以前曾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女人,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包括为他自杀的江海伦。
她要的爱他给不起,只能从别的地方来弥补对她的亏欠。
“我……”辜羿玹很想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昨晚半夜又是谁打电话找他?但一想到自己又没有立场问他的事,想问的话就这么咽了下来。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既然他这么说,那她便直接问:“电话是谁打来的?”
季斯远静静地凝望著她娟秀的脸庞,柔情地抚摸著她的脸。“小玹,有个女人为我自杀了。”
“自杀?!”辜羿玹被他的话吓住。
“当我决定要和你结婚时,就和她分手,之后就没再去找过她,直到半夜的一通电话。”
“她现在怎么样了?有生命危险吗?”
天呀!她竟莫名其妙地成为夺人所爱的第三者,这是她生平最痛恨的角色。
“幸亏送医院送得早,已经没事了。”季斯远颓然地跌坐在床沿。“早上看著玻璃窗上布满著露珠,我才明白一件事。”
辜羿玹安静地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清晨的露珠会自然地蒸发,但很多事情却不会因为消失了,就能当做从未发生过。”他抬起头来看著她。“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和她在一起,只为了性,我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无法抹去我对她造成的伤害。”
若是在一个月前,她会大声指责他的花心与不负责任、随意玩弄女人的感情,但现在听他如此诚恳地认错,所有的话她再也出不了口。
她知道经过人生最令人悲恸的生离死别,他已经不再是狂傲、霸气的季斯远,他的转变她看见了。
谁没有过去、谁不曾轻狂过,她又怎么能指责他的过去呢?
“我想她一定是很爱、很爱你,才会连最宝贵的生命都想放弃,你打算怎么对她?”
“你又希望我怎么对她?”
“她那么爱你,你应该对她负责任。”
“你是希望我和她结婚吗?”
辜羿玹凝视著他饱含痛苦的眼神,她的心也跟著揪痛著。
然而她能这么自私吗?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因自己无心的介入而失去最爱,独自承受痛楚。
当她点下头后,她似乎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这是你欠她的,你本来就该给她一个交代。”
“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吗?”
“我……”她咬著下唇,想说没有却说下出来。
季斯远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著,“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道情为何物?爱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是你让我懂得爱,让我懂得该如何去珍惜。”
“斯远你……”辜羿玹直视著他,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小垓,我爱上你了,现在我的心里全是你,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能容纳另一个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爱你,不是吗?”
“你以为我为了不辜负她而和她结婚,她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吗?”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小玹,我们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是不能有任何的欺瞒,我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我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尽量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这件事处理得圆满。”
辜羿玹将手搂住他的脖子,她对他的爱竟然已经满满溢了出来。
爱,真的能彻底地改变一个人。
“斯远,你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再伤害她。”
“我答应。”
“海伦,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点小补偿。”季斯远拿出一张一千万支票给她。
他因为觉得对江海伦有愧疚,不管工作再忙、再累,他总会到医院看她。今天她出院,他更是放下工作,自己亲自到医院接她出院。
“远,我可以不要任何名份,我只希望能偶尔看看你,我就别无所求。”江海伦就像是个乞丐般,施舍著他一点点的爱。
“海伦,对不起,羿玹现在只有我了,她不能再失去我。”
“她和我一样爱你吗?”
“她爱不爱我,我并不在乎。”
她情绪开始激动,“为什么?我爱你,你却弃之如敝屣,宁愿去守著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
“因为我爱她,这就够了。”
“你爱她?”江海伦像是发了疯般地狂笑著,她笑到眼泪都夺眶而出,笑得哀痛、笑得凄楚。“我对你到底算什么?”
“海伦,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
“明明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逢场做戏,认真不得的,我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你。我也以为我可以潇洒地送上我的祝福,但是爱情又岂是能收放自如,若真如此,就不是真爱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要的你给不起。”
“除了婚姻,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我可以不要婚姻,我要的是你的爱,你能给我吗?”
“海伦……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季斯远将一千万支票放在桌上,转身便离去。
江海伦在他离开后,将支票拿在手上。她要的何止是这一千万,只要她当上季凡科技集团的总裁夫人,她这辈子将有用之不尽的金钱。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第九章
辜羿玹一推开玻璃门走进去,一眼即看见有个女人朝她挥挥手,她朝著她走了过去。
“你是江海伦小姐吗?”
“很抱歉,如此唐突地打电话请你出来。”
“不知道江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辜羿玹以著职业的本能,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其实我打电话约你出来,只因为我对你充满了好奇。”
“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海伦将还绑著绷带的那只手放到桌上,从辜羿玹惊恐的表情看来,她已经知道辜羿玹明白她是谁。“看样子远将我的事都告诉过你了。”
“江小姐,请你直接明说。”
江海伦装出可怜的样子,神情憔悴、为爱神伤,然后从皮包里拿出季斯远留下的支票,放在桌上推至她的前面。
“辜小姐,我今天请你出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请你将这张支票交还给远。”她说著说著还看了一下肚子,手更是摆放在平坦的肚子上。“我爱的是他的人,并非他的钱,而他已经留给我一个无价之宝,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辜羿玹愕视地看著她的手。难道说……
“远是个好男人,他不管在何时何地,对女人总是那么地温柔,尤其是那个时候。”江海伦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了口,“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和他在一起一年了,虽然他早就警告过我不要爱上他,我也知道我只是个没有背景、平凡的农家子女,凭他堂堂季凡科技的总经理是不可能会娶我这样的女人。我从不敢妄想过麻雀变凤凰,我只希望他能偶尔来看看我们,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你难道不会觉得这样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你有权利得到任何一个男人全心的爱,你并不是一个男人的附属品,更不是用来等待任何一个男人。”
“辜小姐,远告诉过我他爱你,我也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江海伦摸著自己绑著绷带的手腕。“我并不是想用自杀来挽回远,我不想否认,这段失去他的日子里我真的很难过,一时想不开才会……对不起。”
“江小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无心地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刚开始我或许是不知者无罪,然而现在我就算是知道你的存在,我却仍然无法抑制自己深爱斯远的心。”
“看来你还是误会我了。”江海伦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终于明白远为什么会爱上你,若我是个男人,我也会爱上像你这样的女人。”
“江小姐……”
“我们今天见过的事,请你别让远知道,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我祝福你们。”说著说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最后的眼神又落在她的小腹上。“对不起,我先走了。”
江海伦虽然低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