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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棠羚对于田茵茵这种狂热分子已经见空司惯,冷冷的提醒。
“茵姐姐,记得上两个月吧,那个你新发现的杨政明,你不也说他是什么第一好手,结果死色胚一个,气得我亲爱的鲁姐姐差点不想来学,还想将她那一狗票艺院的学生全停学,这惨痛的经验还历历在目,你可别重蹈覆辙啊。”
“别提那个王八蛋!我是被他那音色给唬住了,岂知那蠢蛋竟是猪一头!但是今天这个穆愆宇不会,真的,相信我!”
“那不会叫莉莉排吗?她是正职柜台耶,我不过足兼职小妹,这样奴役我会不会太没良心了……”
“可爱的棠羚呀,兹事体大,而且要调动的全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拜託你啦,你们年轻人好沟通,我一介欧巴桑和他们沟通起来鸡同鸭讲。”
“欧巴桑?!茵茵姐,别闹了,听说过陈美凤吧,那个全台湾最美丽的欧巴桑,你只差没把她干掉了!别用苦肉计!”
“呵呵呵,你就是嘴巴甜,好啦,下了课就来喔。”
“所以我的排休算是参考用的喽。”唉,早上这么早起,晚上还不能早早回家睡觉!哪个死琴师今天来应徵?她不给他排几个刁钻学生她就不姓袁!
“我会补偿你啦,乖。”
“好啦,我下课后就过去。”过去听听是哪个圣手让茵茵姐再度对琴师燃起希望!
棠羚果真是将鲁家老姐那一狗票刁蛮又挑剔的同学全数过给了那个新来的琴师──穆愆宇。当然,为怕让人发现她的挟怨报复,她连同温柔可人甜如糖的鲁诗晴,勉为其难的一同说动,全过给了那个她未谋面的“一流”琴师。
挂上最后一通电话,她扬扬贼笑,昨天她是有和那个“名师”通过电话啦,人说见面三分情嘛,所以她还没将赖美丽那一票世界无敌之天下杂症过给他,这样很够意思吧。
抚抚裙子外的小腿,呼,这种天叫她穿裙子!
也罢,这形象看来童叟无欺,正可以骗骗那个新来的琴师,她聿灾乐祸的坐在柜台后等着“一流”的琴师到来。
这柜台的气势磅礴是棠羚之所以乖乖来上班的要素之一,要不以她曾经的学琴经验,她对钢琴根本没什么好感。还在台南的老妹就幸运的多,从小遇到了好老师,目前一路杀进师院,俨然就是未来的超气质钢琴老师,纵使那一股高傲不可攀的气质常常击得她头昏眼花──所以她从小就敬钢琴而远之,没想到在诗晴柔声撒娇的怂恿下,还是被骗来这儿当柜台。
明明知道那鲁姐姐最高的就是这一招娇音传脑啊,却还是被说动了。
真是纯粹冲着这所音乐教室的装潢让人赏心悦目啊。
光看那厚重的玻璃就让人觉得在这儿学琴真是幸福的享受!连带的在这儿上班也充满了光华的气氛。
可是!
为何现在会是那根竹竿在推她那扇赏心悦目的玻璃门?!
当穆愆宇看见柜台前的女人时,他确实有转身就走的冲动。
天要亡我啊!
我的妈呀,不会吧?!
这是两个人同时在心里的喊话。
为顾好音乐教室的门面及声誉,棠羚不得不涎着笑脸迎人。
“请问是要学琴吗?”死竹竿学什么琴,再学也改善不了他那坏心眼加坏脾气!
穆愆宇将现场的声音与昨晚电话里的美声交互比对后,不得不深深吸提一口气再放下。
“小姐,我是穆愆宇,昨天晚上该不会就是你通知我今天上班吧?”昨晚要是能够听出是这女人的声音,把他饿死他都不会来!
噢!棠羚觉得肚子好像被狠踢一脚,她昨天干嘛口气“亲切”的和他聊得不亦乐乎呀?让她现在就死在这儿吧!
叹口气,然后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急速将那用来对付每一个来往客人的亲切脸孔收回,扁扁嘴,将脸埋进她无力的手掌上。
“喂,死竹竿,到底是你很倒楣还是我很倒楣啊?”
这死女人又叫他死竹竿!而且那一热一冷的变脸看得他一阵不爽。
他脸色一沉,马上掉头就定,一点也不恋栈,只丢下低沉的声音送给看来是不相信他会走人的“倒楣女”。
“我可以让『我们』的倒楣在这一刻就结束。”
棠羚双眼瞪凸,两颊全鼓足了气,他这么大方啊!田茵茵给的高薪还不屑要?!来人啊,把这个男人抓去毙了,以平复她一小时一百的廉价劳工心情!
棠羚眼睁睁的看他就真的推了那美丽又厚重的门定了!
走了?!
那怎么行!课都排下去,学生都快要来了!这穆先生要什么狠啊?!
她脚步一抬赶出了柜台、推开了门。
“喂──”不追出去将这大牌老师给请回来,就换她被诗晴那群损友和茵姐给整死骂死吧!此时倒楣算什么、面子算什么,性命重要啊!
“喂,别以为踩竹竿会比我的飞毛腿快!你给我回来啊!”
真是狼狈不雅,她还穿着茵姐一定要她穿的裙子耶!这样跨大步追人能看喔?!
“喂──”总算抓住他那看来结实精壮的手臂,“好,手臂不……错……”喘死人了,这男人该不会根本是竞走国手伪装的!
“你说什么?!”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追来的霉女,心里一直有个后悔的声音敲打着他──他干嘛要停下来!
“我说先生,拜託你也别那么爽快好吗?你现在说走人就走人,茵茵姐来了一问起,你是要让我拿那处的肉让她砍啊!遇见你已经够倒楣了,还要因为你被砍,这样害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呼,拜託,已经很喘了还要讲一席话会累死!
“我!”指指自己鼻尖,穆愆宇再次说不出话来。
他害她?!她害他丢了两个谋生的工作算不算害?!
“好啦好啦,脸色别这样难看啦,一小时能赚这么多耶,至少也要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啊!”虽然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个能耐啦!棠羚心里头还是万分不爽的这样想,可是,情势比人强呀!
她还是很“低声下气”的站稳他身后,两只手推着他的后背往教室方位挪移,手上传来的触觉让她不自觉脱口而出,“嗯……背也不错……”
“小姐、我说小姐,你不要这样推我……”
棠羚会理他才有鬼。
就这样,穆愆宇还是被这霉女给推回了店里,甚至推进了-坪不到的独立教室里,等着学生到来。
“乖喔,等你上课完我再带你看环境喔!”
砰!门一关,棠羚拍拍手,一乾二净解决掉眼前的困难,要弄走这男人还不简单,等一下鲁姐姐的护花群死党就要来了,杀鸡焉用牛刀,这竹竿就交给她们去剁平吧!
哼!
看着关起的门,穆愆宇不得不皱趄眉来。
乖?!
他的下眼皮抖麻的快要跳起舞来了。
一个小时后
棠羚好整以暇喝着热咖啡,以排除刚刚街上吹到的冷风寒,十一月就要到了,她可是冒死追出去的!要不然要她穿着裙子定出店门口,免谈,她哪容得了冷风直接吹上她幼嫩的腿!
现在,还没有感冒的迹象,要不然她一定会让那死竹竿死得更快一点!
盼啊盼,总算盼到鲁姐姐的同学──杜文音走出了教室来到柜台前。
还没注意到杜文音的眼神,她低低的问着,“你有没有手下留情?!”这竹竿恰巧是杜文音最对味的一型,她就怕这杜姐姐松手!
“啊?!”杜文音根本还没回神,虚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恍惚状态!棠羚赶紧握住杜姐姐的纤纤小手,摇了几下。
“喂!你眼睛里这是什么光芒?!你发情啊?!”
她总算将杜文音摇醒。
文音闭起眼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先别和我说话,拿上课卡来让我签,还有,我要借教室练琴。”
一串话惊得棠羚下巴快要掉下来。
天要破、地要裂了!这天天一下课就赶约会的杜文音要在教室练琴?!距离她上次在教室练琴是三年前,据她的说法是,练琴在于精而非在于时间,所以回家练就好了,干嘛在教室浪费钱?!
“文……音姐……今天不用约会……吗?”若没记错,上星期不是才换一个小凯正热着吗?!
文音倩然一笑,恢复了嫣然的媚样,捏了棠羚鼻子一记。
“笨,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个新老师是这么优的男人!”要在这儿练琴当然别有用意啊!文音朝棠羚扬唇一笑。
优?!这男人优?!
“你……你不是沈天明老师的忠实学生吗?!你昨天不是把我骂得要死吗?!你不是说你死都不调课吗?!你不是说要一堂课就让他走人、让你回沈老师的课上吗?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抓着文音,简直想将咖啡杯塞进这发癡的女人嘴里!
“哎呀,你一向只是玩玩而已啊!真的遇见好老师你不也是挺高兴吗?怎么这次这样认真了……”文音噘了噘红唇,靠近了棠羚的耳朵,“他真的很棒喔!”
很棒个头!
“好啦,钥匙拿来,我练琴去了!”
“文……”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两星期后──
壮士接二连三死伤连连,没一个全屍回来和她站同一阵线上。
她看着手上的擂台表,上面左方写的是竹竿,右方写的是羚一个宇,然后竹竿下方接着写了音,再来是洁,再来足琳,是成,是美丽……
连赖美丽那个教室最大的麻烦都……
呜……在这短短的两星期内,无论男女,只要上过竹竿的课,全、阵、亡、了!
连那种明明说好一进教室就会使出全力刁难死竹竿的也全变节了!
谁来救救她啊!她为何要和这竹竿共享这问美丽的办公空间啊!
而且这竹竿还升格为狂人……
“喂,我想喝杯茶,哪里有茶包?”穆愆宇极力避免靠近柜台,可是,人是有生理需求的啊,要不,教室里美女如云,他何苦找罪受。
听听这狂人叫她什么!
明明一星期前他就直唤那些学员的名字了,还名字对人连连线,一个也没出差错,唯独她!依然喂来喂去的!
她!她……认了!
她这气势磅礴的柜台硬是被他那得意的神色给毁得不堪一击,愤愤起身引他到后方厨房,将茶包取出,流畅的帮他沖好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他取来热茶,却没让出厨房门口的意思,闲闲的问:“喂!你为什么没学琴?!”
半个月来看她和每个学员都有说有笑,对钢琴的知识也丰富,甚至是哪一曲哪一段都可侃侃而谈,为何就是没见她弹琴?
又叫她喂!这人有没有礼貌!
她瞪了他一眼,“因为没有遇见好老师!”说着,便想粗鲁推开他。
言下之意是连眼前这一个“名师”都不是她心中的“好”老师。
“不是因为脾气太坏没老师敢收?!”
雪特!听听这死狂人讲这是什么话?!他明明一张好嘴!每个上过他的课的学生无不被他低沉的嗓音及真诚如教小孩的态度吸引,他却就是要叫她喂!
她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她就和猪当姐妹。棠羚来个不理不睬,想直接踩过他!
“哇,好烫!”他将烫舌的杯子瞬间拉开嘴边。
她还没踩他耶!他就喊烫到!吓死人!
“你都喝这么烫口的茶吗?”要命,舌头都要焦了!
活该!棠羚想都不想,便抬手要推开他,离开这不算大的空间,却在推他的瞬间看见他的手。
“你的手烫到了!”
“咦?”穆愆宇还不觉痛,“有吗?”
“都红起来了!快过来!”棠羚叫着,便从推人换拉人,分秒必争的拿开热杯子,然后将他那双乎扯到水龙头下,让哗啦啦的水流沖凉他的手!
舌痛让他没察觉手上的刺痛,水一沖下他才发现,十元铜板大的红色浮上了他的手背拇指处。
“快拿住冰块!”棠羚先将单颗冰块取出让穆愆宇拿着敷在烫伤处,然后在下一秒已经制作出一个简易冰筒。“好,现在赶快把手伸进冰筒里!”
“喂!不用这么……”话才说一半他便止住了口,望着她认真处理的脸庞及快速的动作,将劝阻的话全收了起来。
几分钟后,看着冰筒里的手那片红与其他部分的颜色相近后,棠羚才吐了一口气。
“呼──没事了,还痛吗?”
有人这样担心,他不趁机要耍赖,有辱他的坏心肠,于是他恶意的吸吸鼻。
“好痛喔。”他眉头死皱,简直要含泪。
“还痛?!”怎么会!没那么严重了才对啊,她已经用很快很快的速度了啊,她赶紧再将冰块叠集在他的手上,才抬起头来再问:“这样还痛?!”
这一抬头,不妙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这距离似乎是……太近了!
这让她在下一秒马上跳离水槽,同时间拔出原来也浸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