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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你;至于我,你用不着替我担心,我会让自己度过这难关的。”
她感动得无以复加,激动地道:“谢谢!谢谢你的谅解!”
“好啦!没事了,我送你回去,好聚好散是我的决定,我还希望继续跟你做朋友。”
“丹青——”她眼眶含泪。
“别流泪,笑一个,愁眉苦脸的水静很难看的。”
她顺从地破涕为笑,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这下终于可以安然地放下来了。
两人并肩信步走出公园,但几辆呼啸而过的重型机车让唐水静不禁眉头打结。这一带治安一向良好,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群狂妄嚣张的不良青年?
“我们快走。”李丹青也感觉到不对劲儿,拉着唐水静想快步离去,但那群骑着拼装机车的不良青年却挑衅地将他们围住。
“别走得那么快嘛,我们又不是坏人。”尖啸刺耳的高调声,夹杂着轰隆隆的引擎声,撼人耳膜。
“哇!你们看到没有,那小妞长得好正点。”恶心的附和声响彻云霄。
“老大,你不是刚好缺个女人吗?这个漂亮小姐很配你哟。”他们愈说愈是夸张。
李丹青一副再也听不下去的表情,护着唐水静,挺身对着那一群人的头头叫道:“你们嘴巴放干净一点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哎哟!小白脸出头了,他生气了耶!”有人讽刺地喊道。
“丹青,别理他们,我们快走。”唐水静扯着他的衣角,这群太保来意不善。
“怎么可以姑息他们?我得叫警察来处理。”他不听唐水静的劝阻,拿起行动电话就要拨——“你敢!”一辆机车如猛豹般地往李丹青冲去,他一个闪避,行动电话掉落至地面。
“你们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过来,我倒想看看这个小白脸还敢不敢嚣张?竟敢报警?”太保的头头吐了一地的槟榔汁,吆喝那群手下动手。
李丹青紧紧护卫着唐水静,摆明不让他们动她一根毛发。
“你倒是满带种的嘛。”银光一闪,一把枪的枪口顶着李丹青。那头头嚣张地道:“要命的就滚到一边去,叫那个女的过来。”
“你休想。”
“把她交给我,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他色眯眯的眼睛直在唐水静身上乱瞟。
“做梦!”出奇不意地,李丹青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以恶虎扑羊之姿,扑向措手不及的太保头头,跟他扭打成一团。
花容失色的唐水静根本完全帮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提醒他:“丹青,小心一点儿!”
话才刚落下,枪声却即刻响起。李丹青和那个太保随着大作的枪响,软叭叭地同时往地面上瘫倒。
那群不良分子见状,连忙抬起他们的头头,飞也似的跳上机车逃窜离去。
唐水静慌忙地冲上前,扶着李丹青,然而他腰上怵目惊心的鲜血告诉她,他伤得不轻。
“水静,你有没有受伤?”李丹青有气无力地先问着她的安危。
“我没事!”她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别说话,我马上去找救护车。”她匆匆地想起身,却被李丹青给拉住。
“你别紧张,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他想笑,脸上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你不要说话,你的伤口流了好多血。”她撕下裙摆想帮他止住腰上汩汩的血流,但仍不见效,“你先躺下,我去找人帮忙。”
“不要,你别离开我。”他怎么也不肯放开她的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你别胡思乱想,快让我去找人救你。”她着急地吼着。
“水静,我好爱好爱你,相信我,我真的好爱你。”他的神智似乎陷于迷乱状态。
她抹去眼眶里的泪,却又流下:“我知道你爱我,你快放手,让我打电话,别让我有遗憾好吗?”
“别离开我,拜托……求你……拜托……”他不停地吃语,抓着她的手终于慢慢松开,迷乱的神智进入了昏厥。
手术室的灯还大亮着,李丹青待在手术房里已经足足有三个钟头了,走廊上的挂钟指着现在时刻——凌晨二点零三分。
葵姨坐在椅子上累得打起瞌睡来,而接获消息的徐嫂从跑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拿着手帕不停地拭着止不住的泪,嘴巴还反复低声地喃喃念着:“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要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是啊!怎么办?这也是唐水静必须面对的问题。他会躺在里头,起因全是她,她无法做到置身事外,更不能无情地不当一回事;他是那样地爱她,爱到连性命都不顾了。
手术灯终于灭了,参与这次手术的医生和护士们自手术室鱼贯走出。
“医生,我家少爷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徐嫂一个箭步冲向前,抓着主治大夫焦急地问道。
“病人是暂时脱离险境了,不过……”
“不过什么?”
“子弹伤到了他的神经、他的腿……他的腿有可能没有办法再走路。”
“不能走路?”徐嫂一个踉跄,幸好葵姨及时扶住她。
“确实的情况,我们还要观察几天才能确定;不过,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哇!”徐嫂忍不住放声痛哭。
欲哭无泪的唐水静则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像被挖空了般,整个人恍恍惚惚思绪缥缥缈缈地,无法有任何反应。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想看的人不是你,是我的孩子……我会回美国,这一去就不会再回台湾来了……李世擎不再回头的态度,重重地刺激着她。
台湾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他的声音不只一次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一切到此为止了。老天!李世擎远走之后,她非但没有得到原先预期的平静,反而弄得自己无法喘息,烦躁不安。
“慕蓉,我和水静商量过了,我们会找个时间尽快结婚。”沐南扉的宣告,无疑是给季慕蓉已经混乱不湛的心情雪上加霜,她茫然无措到不知该如何反应。
“唐水静解除了她和李丹青的婚约了吗?”她近似痴呆地问着他。
“不管有没有解除,水静都是我的人。”他斩钉截铁地说,他永不改变对她的感情。
这句话又让季慕蓉的脑子嗡嗡作响,她用呆滞的表情看着沐南扉;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遭受到她以为会发生的椎心刺骨之痛。
“慕蓉,大哥永远是你的大哥,让我们永远保持这份得之不易的友谊。”
“友谊?”
“是的,单纯的友谊。”他怜惜地抚着她俏丽的短发,“慕蓉,听我说,不要再无谓地磋路自己的青春,赶紧为自己找个适合的对象,别再让我跟你爸爸为了你的事担心好吗?”
适合的对象?她下意识地抚摸肚子。
“季姐!季姐!”
云婷的叫唤声突然在她耳畔响起,季慕蓉吓得差点儿从办公椅上跳起来。定眼一看,这才大梦初醒,原来自己正坐在会议室里跟各部门主管开会;但在这两个钟头里,她的精神全集中在沐南扉和李世擎两人身上,刚才大家说了什么,讨论了什么,她压根儿一无所知。
“季姐,东方的合约正等着你裁定。”云婷细心地提醒她。
“哦!”她稍稍打起精神,“把合约拿给我看看。”她伸出手。
“已经放在你桌上了啊。”云婷对上司精神不济的状况不解。
季慕蓉低头一看,这才想起,云婷早就将合约书送来请她过目,而她居然糊涂到这等状况,不行的,以她目前浑噩的精神状态,根本无法下任何判断,她可不想把环宇给搞垮了。
“我们先暂时体会好吗?”她无力地说。
各级主管点头同意,他们也看出今天的季慕蓉太古怪了。
人群散去后,面对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她的心情依旧乱糟糟地。
门又被打开了,是去而复返的云婷。她站在她身边,表情奇特,欲言又止的。
“云婷,让我一个人静一下好吗?”她撑着额头。
“季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季慕蓉暴躁地喊:“我很烦,可不可以明天再说。”
“明天就太晚了。”她呐呐地道。思索了一会儿后,她决定说了,“我刚刚打电话给世界集团的周秘书,她告诉我,李总裁要搭今晚六点的飞机回美国;不只这样,来接替他职务的人员也从美国派来了,看情形,李总裁这一走,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台湾了。”
季慕蓉眼前蓦地一片黑,思绪中断了好几秒。
云婷叹口气,能帮的忙她全帮了,要是季慕蓉再不领情,她也无能为力了。
“六点的飞机。”季慕蓉一直不断地重复着。
云婷好意告知的消息,让她的心情更混乱,压在胸口的大石更是愈来愈重,重得她几乎快无法呼吸了;而沐南扉和李世擎的脸孔,在她眼前不停地晃荡交替,她糊涂了。
云婷特地为她买来的午餐,她无法下咽,昏眩浑沌的脑子里,挤满了沐南扉决定结婚和李世擎道别的话语。
就这样,她拿着笔胡乱涂画,结果竟然毁了一本合约书;桌上搁着浓郁的咖啡也被她当作开水拿去浇花,杯子从她手上不稳地滑落,掉在地上砸碎了;电话机被她不小心地摔得不能用了……原本整齐的办公室被她弄得一塌糊涂。
“季姐,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好了,你的精神很差。”云婷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没事!”她仍然强撑着。
“不行!”云婷坚持道:“我下楼替你拦计程车。”说完,立即走出办公室。
“云婷。”她匆匆起身唤她,精神恍惚之下,小腹就这么地狠狠撞上桌角,脚步一个踉跄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强忍痛楚想起身,却发现身下有一股湿粘的液体缓缓流出;当她发现那粘液是血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孩子!不可以的,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不可以……
“云婷!”季慕蓉惊慌失措地大声尖叫。
出了办公室的云婷听到尖叫声后,匆忙地转回,惊叫:“季姐……”接着她被地上的血吓傻了。
“别……别愣在那……里,快!快帮我叫救护车,快啊!”她嘶吼着。
云婷这才大梦初醒,急忙地打电话。
涔涔的冷汗从季慕蓉铁青的脸庞上滑落下来,她忘了痛,满心祈求着:老天!不要这么狠心,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佑这孩子平安无事,要不然她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李世擎了,孩子要掉了,他会恨死她,不会原谅她的,不要,她不要让事情变成那样,不要啊……
泪终于潸然流出。
“季姐,你忍着点儿,救护车马上来了。”
会的,她会忍着的。她把唇都咬破了,脸也痛苦得扭曲变了形;在这最无助的一刻,占满她心胸的人不再是沐南扉,她全然梦醒了。
“世擎……”她不停地喊着这个名字。
不!不可以,孩于不能出事,不能没了!没了,李世擎会恨我的,他一定会恨我一辈子,再也不会见我的,不要!不要啊!
季慕蓉倏地睁开双眼,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找回神智后,放眼望去,白色的墙壁,刺鼻的药水味……这里是医院,她被送来医院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孩子应该没事吧?
“医生!”她哑声地喊。
“躺下!别乱动。”
季慕蓉又是一惊,她不会还在做梦吧?她竟然听到李世擎在说话。
她搜寻着声音的来源,不是梦,他真的就站在床边。
“你没回美国?”她内心涌上一阵狂喜。
他淡淡地对她摇摇头,对她兴奋的神情完全无动于衷,带着阴霾的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季慕蓉笑开了脸僵住了!他的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凝重?他看着她的眼神为什么充满着不谅解?她的一颗心颓然地向下沉去,难道……
她慌乱地半坐起来,拉着他的手臂失声问道:“孩子呢?孩子没事对不对?”
“孩子有没有事你这做母亲的难道还不清楚?别问我,你去问问你自己到底对孩子做了什么事。”他恼怒地反问。
她的身体僵直。他不一样了,没有以往的温柔体贴,也没有以往和煦的笑容,一道轰雷轰得她头晕目眩,脸色泛青。孩子一定是没了,否则他不会那么的气愤,不会对她充满着不谅解。
她着急地抓着他,急急地解释:“相信我,我没有对孩子做什么,真的,我没有。”
“没有吗?”他的语气依然严厉。
“真的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那时候心乱如麻,精神恍惚,所以才会不小心跌上那一交。”她懊悔地呜咽着。
“你的解释倒是很冠冕堂皇,你以为我会受骗上当吗?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想跟沐南扉共组家庭,才故意摔倒流掉我的孩子。”
“不要用这种话冤枉我。”她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