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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分不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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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快活就是青衣快活。去年您一提阮大人就快活,青衣自然也高兴了。”
  “我不是叫你别提阮东潜了吗?”
  “是。”
  过了一会儿,东方非从轿窗看出去,瞧见雪愈下愈大,街道两侧的店面大部份已经关上,还不及傍晚,天空早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他想起来了,去年跟阮东潜初遇,就是在这京师大街上。那时他只觉一个小小的少年真傻气,竟然敢赤手空拳面对抢匪,后来发现阮东潜胸怀磊落,是个既顽固又光风霁月的少年,若是去年他取下这少年的断指,任由阮东潜继续在朝中横冲直闯,也许今天他还有乐趣可言——
  “啊……”
  “怎么了?”东方非问道。
  “没,小的方才看见阮大人从对街走过。”
  “大过年不待在家里,那就是出门拜年了。”这种官员他见多了。
  “阮大人一身布衣,不像拜年。”
  “哦?怎么,他身后没跟着那两条狗吗?”
  “大人,听说阮大人两名义兄留在晋江,没有回京。”
  那两条忠狗不是忠心耿耿的吗?东方非微感讶异,却没有深究的打算——“青衣,你是打哪儿听来的?”他从不知他身边的护卫广知京师消息,足比三姑六婆。
  “大人,青衣是在街上听到的。”
  街上?阮东潜有名到京师人人皆知的地步吗?东方非觉得有异,喊道:
  “停轿!”
  他一出轿,油纸伞立即为他挡住大风雪。
  “大人,阮大人往长西街走去。”
  大雪纷飞,几乎模糊了京师的景色,东方非沉吟一会,接过伞道:“你们都回去吧。”见青衣迟疑,他不耐道:“全回去吧,本官四处走走,不必寻我。”
  “大人,京师夜街一向不平静,万一出了事……”
  “出了事才有趣。回去。”他语气不带任何威严,却没有人敢跟上他了。
  纸伞挡不了风雪,他索性丢了,在雪地里缓步而行。明明店门都已关上,各自回去过年了,阮东潜往这儿来做什么?
  正这么想时,忽然看见街旁一间饭铺还没关上,角落的火盆橘光暖暖,百姓或老或少围在桌前说说笑笑,几乎是在第一眼,东方非就寻到了阮侍郎的身影。
  一身月白布衫,腰间系条黑带子,与去年并无不同,只是体态更为纤细柔美,一头束起的黑发也更长了些。
  “阮侍郎,你力气好大,不成不成,换我来挑战!”
  “好啊,黄大伯,你要输了,就是第五十个了,张老板可就要白白送我一桶饭哦!”清爽的朗笑开怀无比,还带点少年的清亮,悦耳而舒服。
  “送就送啊!”中年汉子拍着胸叫道:“反正今天没人上门买饭,来来,今天谁要赢了阮侍郎,未来一个月我老张请吃饭!”
  “张老板,我呢我呢?”阮冬故抗议地笑道:“我也喜欢你家铺子的饭啊!”在一阵惊叫声中,她毫不费力压下汉子粗壮的手臂。
  “阮侍郎,你是什么养大的?”众人惊叫:“你不累吗?五十个人了啊!”
  阮冬故开心地笑道:“我今儿个状况好,要再比,我可不怕!”
  “你是瞧轻咱们京师人吗?连点累相也不肯装。”其它人笑骂着。
  “我要扮累,大叔们岂不是松了心神?要骗人我可做不来……哎,张老板,你真把这桶饭送给我?”她惊喜交加,毫不掩饰。
  “我做到说到!阮侍郎,你吃了我的饭,包你年年回京一定向我老张报到!”
  “好啊!等晋江完工之后,我就能天天来报到了!现在我一碗饭就好了,来来,一人一碗,分饭啦。”
  “阮侍郎,你说晋江工程还要三五载才能完工,你回京,工程不会延宕吗?”
  “不会。”她斩钉截铁道:“工程一日不完工,那一带的百姓就没有安寝的一天,我回京前确定接手的下属不会拖住任何工程。唔,事实上,是小弟不才,我的属下是个很好的人才,他做得比我好许多呢。”语毕,很不好意思地笑着。
  在不远处的东方非闭上凤眸,静静聆听她爽朗中带着干净的笑声。
  原来……他又被骗了吗?
  这个阮东潜到底是费了多少功夫,才能保持初衷,不曾摆脱当初那个满怀理想的少年呢?
  “阮侍郎……那是你的同事吗?”
  东方非立即张开俊眸,对上讶异转身的阮冬故。
  不知是不是重燃兴奋,东方非在见到她开心的笑颜时,心弦微微震动,又见她脸色一整,正要走来作揖,他暗哼了一声,缓步过去。
  “首辅大人……”
  “阮侍郎,你挺开心的嘛,你义兄不在京师,你就来跟百姓一块过年吗?”
  “不,下官路经此处,跟饭铺里的百姓聊聊而已,大人贵体怎能……”
  “怎能让百姓受惊呢?”他俯在她卑躬屈膝的身子旁,低语:“小老百姓在京师多年,能见得了多少高官贵族?你是想吓到他们吗?”随即直起身笑道:“阮侍郎,你怎么不介绍介绍我呢?”
  阮冬故迟疑一下,跟着他走进饭铺。他一身雍容气度,加上官服罩身,百姓纷纷退开,她连忙上前安抚笑道:“他是我同事东方,来找我的。”
  “原来是阮侍郎的同事,也是户部的吗?”黄大伯说道。
  东方非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内阁的官服,有趣地笑道:
  “是啊,我是户部的官员。”朝里认服不认人,朝外的人只知有朝官做事,却不知那方天地里的你争我夺。
  他走到桌前,笑看有些戒备的阮冬故,说道:
  “阮侍郎,方才我看你在跟人比力气,我也很好奇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这样吧,你要赢得了我,我就买下老板的一桶饭当赏赐。”
  她张口欲言,而后扫过四周高昂的兴致,只好再度卷起袖子,与他比试。
  细白的藕臂轻轻与他相碰,他蹙眉,忽地在她耳畔低语:
  “阮侍郎,要骗本官就得真骗过,你敢做假,以后日子可有你好受的了。”彼此脸庞相距极近。他注意到她不仅玉颜过美,眸色分明,连肌肤也细致过头,他暗讶,视线落在她微勾朱唇上,还不及回神,“啪”地一声,他的手臂横躺在桌面上。
  “多谢大人谦让。”她轻声笑道。
  右臂隐隐作痛,即使去年看过她单手扯下铁链,也不敢相信她的力气竟然如此可怕。他面不改色拉好袖袍,臂骨像要裂成两半一样,他却强装无事人。
  阮冬故朝他伸出手,他神色自若道:“本官出门向来不带钱袋。”
  她哈哈笑了两声,转身跟老板买下一桶饭后,与东方非走出饭铺。
  “大人,可要下官送你回府?”
  “不必!”东方非看她明明眼角眉梢带有余笑,对他却是卑躬屈膝,令人觉得火大。“本官突然有了兴致,想到你家里瞧瞧。”
  她抬眼看他一会儿,微笑道:
  “下官家住东西巷,破宅一栋,前二日我才修葺屋顶,不知挡不挡得了这场大风雪,大人若不嫌弃,请随下官来吧。”语毕,与他并行在风雪之中。
  东方非哼声笑着,睨着只勉强到他肩头的阮东潜。
  “阮侍郎,本官差点教你给骗过了。”
  “骗?”她微讶,连忙道:“下官不敢。”
  “不敢?看看你一身贱骨头,竟向他人折腰了。告诉本官,你去康亲王的夜宴对你有什么好处?”
  “下官只是见见世面……”她抱着小饭桶忽然停步,回头看着落后的东方非,她眨了眨眼,脸色微扭曲,而后终于忍不住撇脸轻笑后,再神色正常地问道:“大人,可需下官帮忙?”
  漂亮的丹凤眸瞪着她。
  “我想是需要帮忙的。”她改由单手抱着饭桶,朝他伸出手臂。雪地积雪渐深,他行走不易,几乎陷在原地,却没有出口求救,这个男人与她这年接触的官员有所同也有所不同。
  “阮侍郎,本官真以为要摸不透你了。去年我见你不肯低头,今年你学会奉迎巴结,但你在饭铺里又是去年那少年的模样,现在呢……阮侍郎,你告诉我,若是去年的阮东潜,可会与本官并行在街上?”
  她迟疑了下,摇头。“去年是下官愚昧。”
  “愚昧?哈哈,去年你巴不得啃本官的骨血,今年竟然能与本官谈笑,明年呢?后年呢?你又会变成何种模样?会随波逐流吗?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
  风雪之中,说话不易,两人身上积雪不断,白色洁净的雪花几乎覆盖了整座皇城,这种美景只有在冬天里才有,而他却视若无睹,执意要得到答案。
  “全拜大人之赐。”她微笑:“去年大人在地牢里的一席话改变了下官的想法。我的弱点实在太多,所以,没有强大的力量,是无法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她想要保护的是谁?那个军师吗?东方非注视她良久,突然间不握住她手臂,反而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她吃了一惊,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阮侍郎,你有本事,就拉着我走吧。”
  第六章
  破屋破桌破床……在他眼里,这种屋子难以遮风避雨,偏偏外头写着“阮户”。
  “大人,外头风雨停了,可要下官回东方府请人来接您?”阮冬故嘴里问道,忙着在屋里生起暖火。
  “不必。”东方非看她在这间破屋子里甘之如饴,蓦地想起她牙牌下的珍珠。“阮侍郎,你府里没有家仆?”
  她哈哈大笑:“大人真是说笑了,这间屋子能塞得下三个人已是不易,哪来的家仆?家事随便做就好。”一郎哥在时都他做,现在只剩她……真的随便做就好。
  “那么,应该没有人看见本官走进这间屋子了吧?”
  阮冬故缓缓转身,睇向他那张带着毒蛇般诱惑的俊颜。
  他以迷惑人心的语气说道:“阮侍郎,本官虽年长你几岁,也自认体力不输你,可你学过武,要将本官毁尸灭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人,你又在说笑了。”她笑道,走进某间房间,再出来时抱着一件长袍。
  他的视线追逐着她。“你不是挺讨厌本官的吗?这正是一个机会啊。”
  “下官有仗大人提拔都来不及了,哪会讨厌呢?”她含笑。
  原是平静的俊颜带着恼怒,东方非紧盯着她,恼斥道:
  “少拿你对他人那一套来应付本官!阮东潜,本官自认为官以来,从未有过一句虚言。即使要除掉眼中钉,我也从不隐瞒我的恶意,怎么?你学会了打官腔,就忙着用在本官身上吗?”
  阮冬故怔了怔,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忽怒忽喜,但想起一郎哥提及东方非性本极恶,却是个真小人。
  “大人,实话实说这种事,只能在兄弟之间。你是上官,我是小小侍郎,我还要保住我项上人头呢。”她笑道。
  “现在的阮东潜,只能说真话给你的义兄听吗?”东方非神色复杂说道:“好吧,那么我不是你的上司,你也不是户部阮侍郎,今天咱俩就以兄弟相称吧。”
  “啊?”她傻眼,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认为我比不上你的义兄,认为我不配当你的一日兄长?”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出声。“一日兄长?东方兄,我一郎哥曾说,东方非不同于其它官员,要我回京多加小心多加提防,但若我遇有大难,百官之中,唯一会伸出援手的,怕也只有东方非了。”
  东方非闻言,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明明她的义兄能算准他的每一步,比眼前这个阮东潜还了解他喜怒无常的性子,他对她义兄却毫无兴趣。
  这一年多来,能撩起他兴趣的,只有一个人。
  “一日兄长么?到了明天,你依旧是皇朝的首辅大人?”她别有用意地问。
  东方非自然听得出她言下之意。“到了明天,你见到我依旧得不甘情愿喊声大人,我要抓着你把柄,必要你跪地求饶。”
  她又哈哈一笑,将干净的衣物递给他,不以为意地说:
  “既然如此,东方兄,冬故是我小名,只有亲近的人才能这样喊我。你一身湿透,请换上衣物吧,对了,这是我义兄穿的粗布长衫,你不介意吧?”
  东方非见她小脸流露微些淘气,完全不同于在朝中的中规中矩,他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道:
  “你当我一出生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接过衣物,脱下官服,注意到她看了几眼后,抿了抿嘴古怪地移开视线。“你今年回京,其它官员没人带你花天酒地吗?”
  “什么?”转身向窗外看雪景的阮冬故,差点滑了一跤。
  “一听你口气,就知道你还是个黄毛小子,你义兄也没带你见过世面吗?”
  “……我义兄们……觉得男子还是守身如玉的好。”她支支吾吾的。
  东方非见她背影僵硬,心里也不觉得有异,只笑:“你义兄也许神机妙算,却在这件事上算错了,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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