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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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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邻里间都说该妇人的兄长是个浑的,平素就嗜酒,一旦喝醉了,不要说妹妹妻儿,就连家中尚在的七旬老母都要打骂,村里的长辈管过多次了,他只是不改。”于文升听皇帝垂问,忙上前一步回话。他心里倒是感激朱弛的,如果此事能圆满解决,那虽然算不了他的功劳,但至少能不被皇帝申饬——这样儿也成,“该妇人入狱后也颇有些懊悔,曾对她女儿说,她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个浑的,本不该和他争执的,结果白白送了丈夫和儿子的性命,又杀了哥哥,就算活下去也是没脸再去见公婆和老母了……”
这妇人到底有没有这么说其实并不重要,于文升很清楚,皇帝并不需要真相,他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充足的、能法外施恩又让人无法说闲话的理由。
皇帝闻言,心中便有一块大石落地。是了,他们是不同的。这个村汉自己就是个逆子,而自己杀的则是个逆贼。
皇帝一挥手,“下旨罢,此妇人弑兄,犯十恶之二,本罪在不赦。然其兄久有不孝,殴伤老母,念此妇人乃是出于孝道为母惩戒逆子,且事后已知不该痛下杀手,颇有悔意,故免其死罪,杖责一百,交村中长者教诲。”
如此一来,便不是为夫、子报仇,而是为母出气……几位大臣口称陛下圣明,私下里分别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论法那段是编的……编的离谱的地方求指教
可以保真的是:十恶和首告父母的部分

☆、耿鹗小番外

耿鹗娶寿康的那年才十七岁,但他也知道,自己娶长公主、留在京城,不过是做个质子罢了。尊荣这种东西于他,不过就像是死刑犯临刑前吃的最后一顿好的。
大婚那天,十里红妆,京中最尊贵的一群儿女双全、高堂俱在的命妇们为长公主扶辇,他的新娘穿着大红的礼服,戴着皇帝特赐的十二龙凤金冠,那样的荣耀,再也没人有过。
喜娘们为她理了裙摆,让她好跨过火盆。
裙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耿鹗仿佛看见无数的尘埃被激起,耳边又传来她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
他鬼使神差地在她耳边轻声说,新娘子叹气,以后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她的手变得冰冷,却也再没有发出声音。
堂上主婚的是天子,那样几乎无法掩饰的仇恨的目光,连说出的祝福之语似乎也带着刻骨的怨恨。
他很想问,难道我就愿意留在这儿做这个战战兢兢的质子了么?难道我就愿意做这个驸马,忍受你的恨了么?但他不能,他只能磕头谢恩,只能说陛下之恩昊天罔极,臣粉身碎骨难报万一。然后,看着皇帝笑着说,大喜之日,姐夫可别说这样忌讳的话。
儿子出生的那一天,他抱着孩子,突然就想,是不是如此,他们一家人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即使有一天父亲造反起兵,只要自己无叛意,是不是皇帝就能放过他了?
抱着这样的幻想,他带着希望和恐惧过了十二年。
然后,那一天终于到了。
也许十三年的忧虑、恐惧实在让时间变得太漫长太难熬,所以当薛昭鸿带着兵马包围公主府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那么惊慌。他甚至是冷静而清醒的。他像一个郡王一样拉着儿子的手去见妻子最后一面,看着儿子在妻子怀里最后一次叫她母妃。
是我对不起公主,若不是我,公主如今便是薛夫人,大约早已儿女双全美满安乐了。他跪在她脚边,说,但愿公主来生别再遇见我了……
他起身的时候看着薛昭鸿,很惊讶自己居然笑了,他轻声对他说,但愿薛将军今日之后,踏着我父子的血功成名就,千古长留英名。
城墙上长风猎猎,吹得他不得不眯起眼。但他还是看见他的天子妻弟穿着明黄的铠甲站在那儿训话。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年的那个把所有仇恨都写在脸上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一言万钧的天子,威重九重。
他笑着走过去,跪拜如常,皇帝倒仿佛有些惊讶,问,怎么?姐夫就这么视死如归?
臣并非视死如归,臣只是知道,会有人为臣和青儿报仇的。
耿顺必死,姐夫别想太多了。
父亲……陛下以为杀了我父子再杀我父亲,这世上就再没有与我相关的人了么?陛下错了,除非陛下连自己的亲姐姐也杀了,否则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记得陛下是如何杀了自己的姐夫和外甥的。
朕杀的是逆贼,姐姐自然谅解。
他看着年轻的君王自信的脸,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天子无情!天子无情!陛下日后必是一代明主!一个女人,能原谅杀了她丈夫的人,却永远不可能原谅杀了她孩子的人。陛下且看着罢,臣会在九泉之下看着陛下和自己的姐姐宛如仇雠,臣会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年万年永远在自己姐姐的怨恨里享用这万里江山。
瑶生,杀了他,让他闭嘴!皇帝似乎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所以暴跳如雷,姐姐是朕的亲姐姐,姐姐怎么可能怨恨朕?
他闭上眼,感受到薛昭鸿的刀冰冷的杀意,他笑着柔声道,陛下啊,人心不可测,人心最易变啊。陛下可以用威吓和恩赏来驾驭群臣,但能用这些来统御你的姐姐么?
我祝你天家姐弟永相疑,祝你一生一世都挽回不了你姐姐。
只是可惜,公主,臣要先走一步了。
臣会和公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只是,隔着一道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被假。雅思真题虐出血,更一小章番外
看上去不少人被十九章骗了……不要说我伪更啊……我只是傻……

☆、二十一

朱弘进到宫里的是一个西洋玛瑙嵌钟烛台,精美华贵虽未必比得上宫中的珠宝,但胜在新鲜有趣儿。
寿康看了一会儿,对成维笑道:“倒是有趣。不过千里迢迢地送来这么个小东西,也真是难为了这位朱大人的孝心了。”成维见她高兴,便也有意迎合奉承,“能得长公主一句夸奖,也是这小东西的福气。”成维最大的好处就是知道进退,他知道朝臣和他这样的人不一样,长公主可以夸朱弘有孝心,成维却不能说您觉得他有孝心也是他的福气,这不合身份。寿康也是知道他这份儿小心的,便笑了笑,也不再说朱弘,“这小东西是夷人做的?没想到夷人也能有这样儿的能工巧匠?”
“长公主英明,这的确不是夷人做的。是朱大人在广州府和夷人通商的时候,看见有运来这样的钟表的,就打发工匠跟夷人学了,然后做了这么个小巧的送进宫来,给主子们玩儿。”
寿康笑了笑,心中却觉得奇怪,这个朱弘要是如此能奉承上意的,当初怎么会被贬呢?还是说转性了?如果是这样,如此直臣倒是可惜了。寿康心中感叹,口中却只道:“夷人倒是也有意思,能做出这样的表来。也不知道还会些什么。”
“听说这夷人造的火铳也不错。据说不像咱们的,得从膛口装药,他们是从后头装,似乎方便多了。”成维虽然是太监,但毕竟是跟着皇帝的,总是能听到一点儿外头的事儿,此时便挑了不紧要的拿来给寿康解闷儿。寿康叹道:“这夷人果真在奇技淫巧上头颇有点儿天分呢。”
“可不么?听说他们还会做会自个儿奏乐的盒子,叫什么……八音盒儿。陛下听得高兴,还让朱大人专门儿找几个这样的夷人工匠送到京城来,教咱们的工匠做。”
寿康本想说玩物丧志不甚可取,但想想皇帝一贯是自制力颇强的人,难得有那么一点儿兴致,便也就不好说什么。
“陛下还让奴才跟长公主说,当年的事儿他心里有数儿,既然太后要去为国祈福,那就不必再赏和顺长公主了,陛下说,他不欠谁的,您也不欠谁的。”
寿康愣了一下,让抱月赏了成维,然后对成维道:“时至今日,的确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六月初五,太后起驾五台山,为国祈福。
没人敢问皇帝一句,为什么不是福佑寺,也没有人愿意再在这件事儿上纠缠。
同日,永宁搬到了昌恩宫。
“皇姐。”永宁带着些忐忑不安向寿康行礼。其实仔细想想,寿康也不算很讨厌这个妹妹,作孽的是她母亲,没教好她也是她母亲的错儿,这么一想寿康对她自然也就有些好脸色了,“你从现在起到除服下嫁之前就跟着我住,你先前的引教宫女不很得力,我给你又重选了人,你就好好儿跟着她们学学规矩,好好儿给你母亲守孝。别的事儿不用挂在心上。”
雀儿远嫁、太后离宫、生母早亡,永宁心知自己在宫里除了这个姐姐也没有别的可以依仗的了,“我都听皇姐的。”永宁柔声道。寿康并不关心她母亲的事儿,但为了维持姐妹之间的关系,还是做了番表面文章,“下个月就是你母亲的忌日,我已经禀告了皇祖母和陛下,回头准你去福佑寺上香祭拜。”
永宁又谢过了,寿康本来还有话想说,但看见引教宫女带着沣儿从外头回来,便也没心情多说了,“你先回去歇着罢。”
沣儿看着出去的永宁,似乎有些疑惑,“姑姑,为什么五姑姑也来和我们一起住?”
寿康只当她不喜欢住惯了的地方多出个人来,便把她抱在怀里,笑着道:“你皇祖母离宫,你五姑姑自然不好再住在慈懿宫了。怎么?沣儿不喜欢昌恩宫里多个陪你玩儿的人么?”
沣儿缩在寿康怀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喜欢啊,但是,宫里一个宫不是只住一个主子么?五姑姑搬过来和姑姑一起住,那昌恩宫该听谁的才好呢?”寿康一愣,这事儿她倒是的确疏忽了,她和永宁同是长公主,都是正经主子,位分又一样,哪儿有这么两个人住一起的道理呢?不过她想归想,自然不会说这事儿皇帝思虑不周了之类的,“沣儿喜欢就好,别的都不重要。”寿康笑着亲亲沣儿的脸蛋儿,“不过沣儿知道规矩了,姑姑也高兴。”
沣儿听了这话,便笑眯眯地也亲了寿康一下,“对了,姑姑,我刚才去给皇父请安的时候,看见皇父在罚太子哥哥呢,为什么呀?”
太子是先皇后徐氏留下的独子,因是元嫡所生嫡长子,便被册立为太子,今年也不过五六岁。他上头虽然还有一个庶兄,但皇帝一向最宠爱他,从来是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动的。寿康想了想,觉得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也犯不出大错,最多也就是调皮了或者贪玩耽误了念书,便也没当回事儿,只是道:“八成儿是没听太傅的话罢?”
“不听太傅的话就要在御书房外罚跪么?”沣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听太傅的话虽也是错儿,但当然不至于要让太子罚跪。寿康也觉得奇怪,不过她知道皇帝最近有些上火,身子不舒服,脾气也格外差,“你皇父最近身子不爽,心情也就不好。你去给皇父请安的时候,千万别惹他生气,他说什么你答应着就是了。知道么?”沣儿点点头,“嗯,今天真吓人,我进去的时候皇父还发脾气骂太子哥哥呢,连药碗都摔了。”
寿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沣儿,你皇父说你太子哥哥什么了?”
“皇父说太子哥哥什么妇人之言,什么不敬长辈,还什么不许他以后再提慈懿宫。姑姑,为什么不能再提啊?慈懿宫不就是皇祖母住的地方么?”
沣儿虽然学的不像,但寿康猜测恐怕是太后临走前跟太子说了什么,想要离间皇帝与太子。寿康早就知道太后并不是个善茬儿,要不也做不出用自己的奴婢勾引天子、窥伺帝居、算计天子手足这样的事儿,她只是慑于太皇太后才做出一副怯懦心软的样子罢了。但寿康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皇帝已经表现得那么不留情面了,太后居然还敢做这种事儿?然而这种事儿寿康自己猜猜也就罢了,自然不会跟沣儿多说,当下便糊弄道:“慈懿宫是你皇祖母的居所,你皇祖母现在离宫,你皇父十分惦记,别人一提及自然不免要难过。沣儿是懂事的好孩子,不能让皇父难过的,对不对?所以啊,沣儿以后可不要再外面提慈懿宫,免得让你皇父知道了。”
沣儿虽只是懵懵懂懂,但总归是听懂‘不能让皇父难过’这句话了,当下便点点头,“沣儿不会让皇父难过的,沣儿以后都不提慈懿宫和皇祖母了。”
寿康笑着摸摸她软软的头发,夸奖了一句,“沣儿真懂事。”
皇帝此时余怒未消,靠在软枕上就着成维的手喝药。
“陛下,外头热,太子爷……”成维到底没忍住,想要劝一句。皇帝皱皱眉,推开了他拿着药碗的手,一边儿的宫女忙捧了水和痰盂请皇帝漱口。
“朕这个做父亲的没心疼,你倒是心疼上了?”皇帝冷冷地斥责了一句,“他才多大就知道不敬尊长,再不管教,待长大了还有朕的日子过么?”成维听皇帝说的话极重,虽觉得言过其实,但也不敢多说了。天家父子本就不同于民间,尤其是这回又牵扯进了太后这样被忌讳的人物。
皇帝扶着成维的手躺下看了会儿书,但心里到底是惦记着外头的太子,越看反而越是心浮气躁。便干脆摔了书,“让那个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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