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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今还好,不过是后宫几个无知妇人拈酸吃醋,争宠罢了,你就算插了一道手,陛下最多也就是说你俩句就罢了。但以后呢?十年、二十年之后呢?陛下诸子都长大成人,到时候后宫这些有儿子的嫔妃动的脑筋就再不是多留陛下一会儿了。到时候你也插手?姐姐实话告诉你,做公主的,就是要老老实实,咱们跟咱们那些兄弟王爷们不一样,他们要功业,很多事他们就躲不开。但咱们姐妹,只要踏踏实实跟着驸马过日子,只要让驸马规矩些,就能安享荣华富贵。这不难。”
“最重要的,就是咱们不能问不该问的,不能管不该管的。最好就是踏踏实实的在自个儿那一亩三分地里守好了,好好儿的相夫教子,少多嘴少见风口浪尖儿上的人。”
“太平公主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没下场?”
永宁虽然仍旧不说话,但已有些动摇,寿康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以后的驸马、孩子想。你一时喜欢,替端贵人说了两句好话,眼下可能立时三刻也看不出什么。但万一以后她做错了事,挨了罚,陛下又想起你曾经为她说过话呢?女人家心软,但生在帝王家,最可怕的也是心软。你只看看你二姐姐。她也不过是一时心软,替徐家的求了两句,结果呢?先是驸马直落三级,如今更是一家人都被打发到奉天去了。”
“情之一字最无用。”寿康最后总结道。永宁低着头,过了半晌才道:“皇姐……我……人若无情还活着做什么呢?”
寿康让她问得一愣,过了半天才说道:“你还有家族,还有亲人,还有责任,这世上岂有一个人是单单为情活着的?那岂不是逆子么?”
“人非草木铁石,岂能无情呢?”永宁颤声道。
“情也分是什么情,你与父母、兄姐之间有情,你与子女之间有情,你与驸马之间以后还会有情。但在这么多情里,总要分个轻重。世间最重,莫过于父母之恩,君王之恩,其次便是骨肉之情、手足之义,最后,才是儿女私情。若因感动于儿女私情就辜负君恩、悖逆尊长,那就是逆臣逆子,其罪当诛。”
永宁的手渐渐冰冷,过了许久轻轻地将手从寿康手中抽了出来,起身行了跪拜大礼,“到了今儿,翠缕才相信,姐姐是真的拿我当亲妹妹了。妹妹谢姐姐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蠢东主感到如果再不开卷二就要被憋死了……
☆、三十一
永宁终于知道乖巧些了,但礼部该犯颜上谏还是得犯颜上谏。
如今礼部三品以上官员再加上个梓敬就跪在御书房里‘冒死进谏’。
其实这事儿也很简单。皇帝的意思是这次万寿节,皇姐得戴九龙九凤冠——和上次她自己寿辰一样。同时穿明黄朝服。礼部则提出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那皇后怎么办?这次,这俩可不能再分开设宴了罢?而且,按礼法来说,除了皇帝、太子、皇后、太后、太皇太后,没有人有资格再穿明黄。长公主这是越制,大越制!寿康自己倒是觉得可以戴三龙六凤甚至二龙六凤,穿寻常长公主朝服,但皇帝不愿意有分毫压低自己姐姐的待遇。
皇帝不干,礼部更不干。这次两边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对方说什么,都是半步不退。空留梓敬在一边几乎就要泪流满面。
要梓敬说,这事儿有什么的?戴凤冠的人都同意戴三龙六凤了,皇兄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好罢,即使皇兄不愿意退,那做臣子的你倒是机灵点儿往后去啊!也不!不就是个九龙九凤么?朝廷又不缺这么点儿金子、珠宝,做出来不就完了么?怕冲撞,那你就干脆做个样子不同的不就完了么?再说,皇姐是先帝嫡长女,又曾下嫁耿鹗,陛下就算现在想补偿她,刻意抬高些她的待遇,那不也正常么?之前御前免礼、食双俸,你们不都没说什么么?就偏在万寿节之前给皇兄找不痛快?天子不痛快,那能让咱们这些人痛快么?
但礼部官员们不是这么想的。说句难听话,古来忠臣为报效天子而家破人亡、绝嗣无后的难道少么?寿康长公主虽然忠心可嘉,又的确可怜,但陛下之前赏她那么多,咱们这些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还不够么?如今怎么?竟还要威胁到皇后的礼制了?上次寿辰,看在寿康长公主往日的功德的份儿上,加上又是她的喜事,咱们也就退了,分别开宴也好,九龙九凤也罢,但这回?陛下啊,您是明君圣主,岂能为一姐妹行此违礼之事?
“你们这是要抗旨么?”皇帝暴怒着将礼部的折子狠狠地摔到王青云身上。梓敬吓得缩了一下,但这个时候的王青云却显得格外义勇,“臣不敢抗旨犯上,但更不敢接乱命之旨。”
“你就不怕朕砍了你么?”
“人固有一死,臣为礼法而死,虽死无憾!”
皇帝被他噎得一愣,待反应过来却更是恼恨,一时怒极反笑,“好!王尚书有骨头有血性!你不是要做比干么?朕成全你!来人!把这个……”
“皇兄!”梓敬见话赶话到了这份儿上,忙膝行两步上前,高声打断了皇帝的话,“纣王杀比干,唐太宗留魏征!臣弟求陛下暂息雷霆之怒!”说罢便砰砰地磕头,生怕皇帝真要杀了王青云。
他这么一说话不要紧,却是把皇帝的怒火引向了自己,“她可是你姐姐!你居然向着外臣要克扣她的?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么?“
梓敬看他气得厉害,哪里敢辩解,只是连声称罪,“臣弟知罪,请皇兄息怒。”
皇帝正要说话,就见小太监小跑过来禀报,“陛下,寿康长公主求见。”
忽然之间,御书房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皇帝愣了很久,才斥道:“呆着干什么!请长公主先回去,就说,朕得了空再去看她。”
小太监正要领命,就听梓敬突然道:“皇兄,皇姐身在其中,不如……不如听听皇姐的意思罢……”
皇帝看着梓敬,隔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道:“老五,你在礼部这一年,的确是长进了,居然敢来算计朕躬?”梓敬额头抵在地上,汗湿重衣,“臣弟……臣弟一片赤诚之心,望皇兄见谅……”
“好,朕成全你。去,没听咱们五王爷吩咐么?请长公主进来说话。”
寿康对礼部众官员和梓敬在此并没表示意外,“听闻陛下为一冠饰发雷霆之怒,臣特来看看。”寿康柔声道。皇帝缓缓坐下了,“那皇姐以为如何呢?”
“礼法虽是死物,却是天下大治之所依。陛下以元后嫡长子的身份承继大统,此乃礼法所在。天下人皆为陛下臣仆,遵旨而行,莫敢与违,亦是礼法所在。而若不尊礼法则天下大乱,社稷倾颓。故臣不敢以此身犯礼法。否则来日九泉之下,再无颜面见列祖列宗皇考皇妣。”
“朕不愿皇姐不如人。”皇帝没说什么‘不如人’,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在说礼制不如人,“朕从皇姐那儿拿走了不少东西,如今总觉得用什么都还不了,还不清。”
“既然算不清了,那就算两清了罢。臣唯愿余生以今日为开始,从前事再不必提。”寿康缓缓地道,“否则,迟早有一天,陛下和臣都会为过去所累,都会厌烦那段过去……”她顿了一下,“臣三生有幸,做了陛下的姐姐,不愿因为过去了的事儿,和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和陛下反目成仇。毕竟,陛下是臣在这世上血脉最亲的人了……”
皇帝听得心里一酸,“姐姐……姐姐别走了,就留在这宫里,朕……朕是天子,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倒朕的。”
寿康笑了一下,看了看那些礼部的大臣,“陛下虽是真龙天子也总要顾及天下人的眼光。即使陛下不顾及,臣作为天子之臣也要替陛下顾及。各位大人说的没有错,皇后娘娘乃是小君,体制之崇,与陛下同。臣不敢比肩,更不敢逾越,否则便是逆臣贼子,有必死之罪。”
皇帝没说话,寿康抿了抿嘴唇,又道:“何况,嫁过逆臣贼子的又何尝只有臣呢?昭慧不也是如此?臣得陛下隆恩厚礼多年,早就比昭慧幸运千万倍了。如今,再不敢叫陛下为难。臣愿速离京城,以免天下人非议。”
“那……也等万寿节之后再走罢……皇姐好歹得陪朕过完这个生辰。”
“那陛下肯让臣戴三龙六凤冠了么?”寿康微笑着问道。皇帝一滞,他当然不愿意,“皇姐为朕愿意远离京城,朕岂能再让皇姐有分毫不如人之处?”
梓敬此时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人家姐弟早就商量好了,皇姐是打算要离宫了。难怪呢……想想也能明白,要是你姐姐先是为了你的江山死了丈夫儿子,后来又为了你的名声要远离故乡,你能愿意让她临离开前最后这一次大典,衣着服饰上有半点儿不如人么?换作是梓敬,梓敬也不愿意。
然而就像寿康说的那样,天子也要顾及天下人的眼光。甚至天子要比寻常人更顾及天下人的眼光。让自己的姐姐居于自己的妻子之上,这放在一般百姓家里,那是家事,外人管不着。放在官员家里,即使御史们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说一句不尊重嫡妻。若有皇帝这样的隐衷呢?那就连不尊重嫡妻也谈不上。但可惜,寿康的弟弟是天子,天子无家事,天子即使在家、在后宫也是君君臣臣,处处都得分个明明白白。所以,尊重长姐,在皇帝这儿就变成了冒犯小君,就变成了毁礼法。
梓敬替自己皇兄觉得心酸,但却不敢心软。因为他知道,寿康是对的,姐姐是臣,妻子是小君,国礼重于家礼,原就该是姐姐矮妻子一头。
寿康慢慢跪下,皇帝一惊起身便要去扶她,但此时寿康已经拜下去了,“臣今年以后就不能陪着陛下过万寿了,陛下就让臣再拜您一次,再当面说一句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罢。”
“臣还为陛下绣了副江山图,以祝陛下永享江山,千秋万岁。”
臣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千年万年永远在自己姐姐的怨恨中享用这万里山河。
不知怎么,皇帝突然记起当年耿鹗笑着说的这句话。
“皇姐,一路顺风……”皇帝觉得心灰意冷,突然心想,也许,皇姐走了,他们也就都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东主就是这样果决地了结了第一卷……
不过作为一个良心作者,东主还是加了篇番外,解释一下正文里没解释的问题……比如雀儿……
其实大家已经忘了雀儿了吧……
然后昨天发生了一件很绝望的事,东主涂指甲油的时候发现自己最喜欢的那瓶黑色的干!掉!了!
☆、此处是甜甜哒小番外
寿康每一句话都说对了,只有那句‘没杀雀儿’是错的。
太后第一次听说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当然想杀了她。但太后也有女人家的一个通病——心软。尤其是对自己那个二十五六就开始守寡,无一儿半女傍身的姐姐。
当家里人带来姐姐字字血泪的信的时候,太后还是放弃了杀掉那个孩子的心,甚至安排家人将孩子托付给素素——后来的贤皇后的家人,伪称是个孤儿。太后相信素素的家人不敢多嘴,毕竟他们的女儿还在自己宫里。至于后来抬举素素,一来是赏她,二来也是为了自己地位稳固。
她不是先皇后,她只有一个不算十分得宠的女儿,婆婆和丈夫又都不很喜欢她,她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都怕皇帝明天就要找借口废掉她。所以她很想问问寿康,如果换作是你来做这个皇后,你会不会选择让一个狐媚子勾搭了皇帝,以求保全自己的地位。但她没问,因为她知道寿康不会明白那种担忧。寿康一生下来就是天子嫡长女,身份尊贵无人可以动摇。及至下嫁,更得了十二龙凤金冠,即使最后夫死子亡,回到宫里也仍旧是头一份儿的尊荣。寿康是天之娇女,她怎么会知道一个步步为营终于走上皇后之位的人,对于尊位的渴求和保护?
不过当后来永宁带着雀儿回宫的时候,她对雀儿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愧疚——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当时觉得这个女孩儿是姐姐的女儿,却居然要伪称奴婢才能寄身于这茫茫人世。她觉得不公平,觉得自己对不起姐姐——因为她即使做到了太后,居然也未能改变这孩子的境况。所以她抓到一丁点儿把柄都要改善这孩子的境遇,所以她才为雀儿斥责引教宫女,斥责昌宁和荣安,甚至亲自要求皇帝封其为郡主。
但她唯独不敢告诉雀儿,她是她的亲姨母。
不过虽然雀儿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这并不影响她在宫中的嚣张,以及出嫁后最初一段时间里的骄纵。
她是皇帝封的郡主,翠缕说,这就是说她从今以后就是正经的主子了,再也不用向别人行礼了。雀儿想,这是不是就说明自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