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槐馗嫠咚馈!辫骶囱壑樽右蛔筒碌剑雷琶骰使箦茄男⌒慕魃鳎词共皇挛蘧尴傅馁鞅üィ嬗惺裁聪『笔露彩且欢ɑ峥炻硗ù摹S肫涫谌艘员蝗缱约豪鲜邓盗耍八道椿褂幸皇碌寐榉扯还媚锎屹鞲娲蠼恪!�
揽星二人说了句不敢当,然后便等着梓敬接着说。果然,梓敬脸上一红,笑道:“永宁妹妹身边儿有个从福佑寺跟来的丫鬟,叫雀儿,是早年被敦……贤皇后救下的,并非是内务府配给的,十分有趣。我想请大姐把她赏了我。”
揽星二人差点儿就替自己主子回一句‘这成何体统’,那毕竟是妹妹身边儿的人,以后没准儿是要陪嫁的,怎么能就给了哥哥呢?但五王爷再没溜儿也是主子,她们俩再知道规矩也是奴才,这世上自然没有奴才教训主子的道理,所以二人也只能答应帮他禀告寿康。
就在二人要告退的时候,下人过来说成维公公来传旨了。
没奈何,揽星二人也只得跟着五王府的人跪迎圣旨。
“五王梓敬,终日游手好闲,流连内帏,不思报国……”成维是带着圣旨来骂梓敬的,这一骂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直吓得随着儿子分府出宫的庆太妃以为梓敬办差了差事,惹了祸,差点儿晕过去。梓敬见了赶紧让人扶了母亲回房休息,然后让小厮拿了个荷包塞给成维,笑眯眯地问道:“皇兄今儿心情不好?”
成维意思意思地推拒了一下,然后就收了荷包。他笑着对梓敬道:“本来挺好的,但现在么,就不太好了……”
梓敬一听这个就知道自己八成儿是被迁怒的,“那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了皇兄?”害得我也跟着挨骂……梓敬腹诽。成维看了一眼站在后头的揽星和怀辰,“王爷,您没问揽星和怀辰二位姑娘啊?这鱼……三公主的莲子知道想着陛下,寿康长公主钓的鱼除了太皇太后、太后和明皇贵妃,可只有您有啊……陛下本来看见莲子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后来听说皇贵妃那儿还多了条鱼,又听说二位姑娘出了宫门就来您这儿了……就不高兴了……”
梓敬一听这话顿时脸都绿了,这才知道自己这无妄之灾源自何处。他转脸对家中仆妇吩咐道:“赶紧把那条鱼收拾了,红烧了,快点儿!”
成维笑眯眯地看着,然后说了一句,“那奴才就先告退了。”梓敬闻言忙又道:“还得麻烦成公公跟陛下说一声,臣待会儿就进宫请罪。”
等梓敬提着红烧鱼灰头土脸的进宫请罪的时候,已经有两拨臣子分别在不同程度上被皇帝骂出御书房了。梓敬一边感慨自己皇兄脾气还是那么不好,一边更加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让他滚进来,难道还要朕请他么?”出来传命的小太监学着皇帝的话,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梓敬暗叹倒霉,但更不敢耽误,一提袍子下摆就小跑着过去了。
请过安,梓敬谄笑着把手里的食盒呈上去,“皇姐哪儿能越过您就赏了我呢?皇姐是觉得臣弟家的那个厨子好,会收拾鱼,所以特地让揽星她们给送过来借我的厨子用用……这不?一做得了还是给您送来的。”皇帝斜了他一眼,“朕就跟你计较一条鱼?”梓敬赶紧道:“陛下富有四海,自然不会和臣弟计较区区一条鱼。但这条鱼不同,这条鱼是皇姐亲自钓的,要进献给陛下、送给弟弟的,那是皇姐的一片……呃,忠君之心和手足之情啊。臣弟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吃这么一条寄托着皇姐深情厚谊的鱼。请皇兄明鉴。”
皇帝没说话,提起朱笔又开始批折子。
梓敬在下头站着出了几身冷汗,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直站了一盏茶的功夫,梓敬才斟酌着说了一句,“陛下尝尝鱼罢,都要凉了,那就辜负皇姐一片心意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成维道:“前两天进上来的那个象牙食盒呢?派人赏给皇姐。”然后又对梓敬道:“朕今儿没心思,这鱼你拿回去罢。”梓敬一听更紧张了,心说这回是真急了。赶紧一撩袍子就跪下了,“臣弟不敢,这是皇姐……”
“你不敢?那就拿着喂你府上的猫去!”皇帝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梓敬也不敢多说,赶紧磕了个头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
能进到宫里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这个食盒也是一样。
足有半人高的象牙食盒,双层透雕蓬莱仙岛仙人楼阁图,楼阁上雕梁画柱竟也雕得清清楚楚,如此宝物,即使在宫中也实在不多见。
寿康看了许久仍是一头雾水,那么几个莲子至于皇帝这么高兴,赏这样的宝物下来?
此时揽星和怀辰也已经赶回来了,去接她们的傍日和抱月见了她们未语先笑。揽星二人正疑惑间,便听抱月道:“你们两个小蹄子当真命好,带着个莲子回去就哄的陛下那么高兴?快说说,得了什么好彩头了?”
怀辰忙问怎么回事,傍日便笑着将食盒的事儿说了,“要说你们也真行,陛下的赏都下来了,你们却才回来,不知道这中间又去哪儿钻沙了!”
揽星二人这才明白,直急得道:“我的好姐姐们,这哪儿是赏啊!陛下这是发脾气呢!”见傍日二人不解,她们也不多解释,只是道:“快带我们去见长公主!这可是……哎呀!”
“奴婢刚把鱼送到王府,成公公就拿着陛下的圣旨来把王爷一顿好骂。王爷一开始也不明白,后来问了才知道,陛下得了莲子本是高兴的,结果一听说太皇太后、太后和皇贵妃都另得了鱼,就有些不高兴,再一听说奴婢二人还拿了东西去王府就更是不悦。这才……王爷就把奴婢二人留下,说奴婢二人更知道陛下喜好,总比他家里那些奴才强,便让奴婢们去厨房给陛下做红烧鱼,这才耽误了。”揽星飞快地将事情经过讲了,然后便拉了怀辰跪下请罪,“是奴婢愚钝,给陛下送莲子的时候就该想到鱼的事儿……请长公主责罚。”
寿康这才明白过来,她叹了口气,“罢了,起来罢,这事儿不怪你们。是我糊涂油蒙了心,竟疏忽了这样的事儿……天子威重九重,是我冒犯了……”说罢便命抱月准备纸笔,要写请罪折子。怀辰见了忙膝行两步上前,“长公主,这事儿原不该奴婢多嘴。但您想想,外人不知道内情,只看见陛下刚赏了您,您便上折子请罪。这岂不是说陛下赏的错了么?而且王爷也跟陛下说的是这鱼是您让他帮着做好了再送进宫去,不论陛下信不信,这话总是说出口了,您这么一请罪,可不是打了王爷的脸么?”
寿康让傍日扶起了怀辰,“你说的是,但这事儿总是我做的不妥了。老五挨了骂,就怕皇贵妃那里也要受连累……”她想了一会儿,吩咐道:“去剥些莲子来,我给陛下亲手做个莲子羹……如今知道了原委,总不能再装聋作哑了罢?”
天子一喜自然赏赐金山银山,但天子一怒,更能赐下尸骨如山。焉能不让人心惊?
揽星突然想起来梓敬说的那个宫女的事儿,忙便告诉寿康了。寿康一愣,“这成何体统?哪儿有哥哥拿妹妹身边儿丫鬟的道理?那个宫女胆子那么大,敢勾引老五?”
说雀儿勾引梓敬也许不怎么恰当,但说她胆子大却是半点儿不掺假的。
永宁有先皇遗旨撑腰,得了‘例比寿康长公主’的圣旨,在宫中自然少了许多约束。但她又不像寿康有六宫权柄,加之要守孝,整日无事,便只得带着雀儿在宫里到处闲逛。一开始,年长的引教宫女还说两句,“长公主为母守孝不便时常外出,不如多给皇贵……贤皇后抄写经文,多在佛前祝祷,也是一片孝心。”但每每此时,雀儿都要斥责,“谁是主子!我看你们虽然一口一个奴婢,但心里都没把长公主当主子!”引教宫女们听了自然赶紧跪下请罪连说不敢,只是从此也不好再劝了。但她们管不得永宁还管不得雀儿么?自然不免要训斥雀儿不知天高地厚,要教坏主子之类,却不料雀儿将事情告诉了永宁,不知又说了些什么,竟让永宁跑到太后面前说这些引教宫女奴大欺主。太后本就常觉得对不住永宁母女,这么一听自然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几个宫女一人打了二十大板轰了出去,又斥责了内务府,让他们重新选了引教上来。这次换来的引教得了前任的教训,再不敢多管永宁主仆,她们要做什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雀儿就是在这样没人能管得了她们的情况下,在御花园里遇见梓敬的。
“翠缕、翠缕,”雀儿叫着永宁的名字,“你快来看!这菊花是绿的!还有黑的!”
“那是‘绿芙蓉’和‘墨菊’。”梓敬从假山后转过来,含笑道,“翠缕是谁?”
雀儿也不认识亲王服色,瞪了他一眼,“这分明是菊花,怎么是芙蓉?”梓敬看她不行礼也是一愣,但还是笑道:“这菊花的名字就叫‘绿芙蓉’。”
这时永宁也过来了,她虽然不认识梓敬,但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们可是认识亲王服色的,当即呼啦啦便跪倒一大片,个个口称给王爷请安。梓敬笑着叫起,看了看永宁的公主服制,便道:“看这年纪,大约便是我那没见过的妹妹永宁罢?我是你五哥。”永宁这才拉着雀儿给他行了个礼。梓敬见了忙避开了,“可是不敢,你是钦赐御前免礼的,我怎么敢受呢?”说完又问雀儿,“你叫谁翠缕?”
雀儿眼珠子一转,“你不是五王爷!”梓敬一愣,“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你要真的是翠缕的五哥,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雀儿说的理所当然。梓敬却是一呆,翠缕……这么个小巧的丫鬟的名字,是永宁的闺名?这要是让大姐听见了怕又要骂不成体统了罢?他忽然想到。不过也的确不成体统,女孩儿的闺名怎么能让宫女满世界瞎嚷嚷呢?听说,当初大哥不过是在皇兄的伴读薛昭鸿面前叫了大姐一声‘容川’就被皇祖母训斥了……这宫女……但他和永宁基本也可以算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不好意思就训她的奴婢,只好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御花园不兴这样吵闹的,今儿也就是我,下回要是让皇兄听见了,他难免要生气。”
雀儿却撅起了嘴,“这皇宫就是死气沉沉的,要我说,还不如在福佑寺的时候轻松自在。”
梓敬见多了削尖了脑袋要往这‘死气沉沉’的皇宫里钻的,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嫌宫里不好,便忍不住逗她,“这天下最大的富贵都在宫里,你不喜欢么?”
“皇贵……皇后生前总说,富贵……富贵于我如浮云!”
梓敬笑了起来,先帝弃群臣的时候他才三岁,连先帝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更别提既不是他生母又没养过一天的敦皇贵妃了,因此也没觉得这句话怎么样。他笑道:“既然富贵于你如浮云,那你怎么还要入宫来?”雀儿却不见一点儿尴尬,反而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我要陪着翠缕啊!皇后说过,后宫是会吃人的,要我一定要保护好翠缕!”
若是别人——比如寿康——听了这话肯定不免问一句,“这宫里赐了她的还少么?她还有脸要说什么后宫吃人?”但现在站在这儿的是梓敬,还是那句话,梓敬对贤皇后的印象也仅仅是她是被太皇太后轰出去的,这样而已,所以他听了这话,反而觉得贤皇后有些可怜。可不可怜么?别人皇后都是双谥加帝谥,只有她,单谥还不给系帝谥……梓敬越想越觉得这个皇宫的确十分对不起贤皇后,因此竟没觉得这话是该驳的,“你要保护她,首先得保护自己,以后可不要在外头叫翠缕的名讳了,这要是让陛下或太皇太后、我皇姐知道了,必然要罚你。当初我大哥,那还是皇父长子呢,不过就是在薛昭鸿面前叫了皇姐一声儿容川,就挨了皇祖母的骂了。”
“你皇姐是谁?她凭什么能罚我?”
梓敬忍不住看了一眼永宁,“我有四位皇姐,我说的这位是大皇姐,寿康长公主。我皇兄命六宫以她为尊,没人告诉过你么?永宁,你没告诉过她?”
永宁泫然欲泣,“我只知道那是大皇姐,但没人说过六宫以大皇姐为尊。”
梓敬瞪了一眼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你们也太没规矩,怎么都不知道跟长公主分说这些事儿?”
一众宫人赶紧又跪下请罪,心中暗骂永宁装可怜,分明是你无知,连寿康长公主为六宫尊都不知道,这会儿却做出这副样子来,好像谁亏待了你一样……福佑寺好歹也是皇家寺庙,你母亲当时又是皇贵太妃,谁信宫里的事儿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过这倒是冤枉永宁了,宫里不待见她们母女,一年也不见得想得起来去看望一次,寺里的大小僧侣则又六根清净,不理俗务,这些事的确没人跟她们说。
从此梓敬便十分同情这个幼妹,加上又觉得雀儿与他往日所见之人都不相同,便时常借着去给太后请安来看看她们。太后早就知道宫中人对永宁冷淡疏远,如今见他们兄妹好,自然只是欢喜,也不会多想什么。皇帝则是以为梓敬是出于孝心,便也没过问过。只有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