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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岭如霜站在一旁等着她,这个媚花奴的小摊人实在太多了,都快被挤爆了。
不知道魅儿要挤多久才能买到。
等等吧!
突然她被不远处的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个西域人摆的小摊,在那个用四张狼皮缝合成的摊子上,只剩下一件残破的犀牛角,和一面铜镜,摊主大概觉得卖不出去了,正在收摊。
不瞒姑娘
她的目光被那面铜镜吸引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面铜镜。
那铜镜只有手掌大小,上面镂着的繁杂花纹,有些年头了,上面都已经泛绿了。
她拿到手里,仔细一看,发现那些花纹就是一只只形状怪异的眼睛。
“老板,你的这镜子是从哪里来?”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在吸引着她。
“我在来中土的途中从一个商人手中买来的。”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不瞒姑娘说,这面镜子是一面残镜。我当时买的时候没注意,还是高价购买的,结果买回来发现镜子已经坏了,所以,这档买卖算是亏了。”
他刚说完,西岭如霜就已经掀开镜盖。
果然,镜面中间裂开了。可是奇怪的是,她的脸投到这面镜子里,却完完整整的,一点裂纹都没有。镜子里的容颜,正是她不戴面具的样子。
她忍不住用手去摸脸,可摸到的还是坚硬的骷髅面具。
“咦——”她一怔,抬手想去摸镜面。
“姑娘。”西域人忽然唤了一声。
被她痴迷的举动吓到了,想要收回那面铜镜。
“镜子还我。”
西岭如霜“啪”地阖上镜面,铜镜紧握在手中,“这铜镜我买了,你要多少银子?”
“姑娘,你看清楚了没有,这是面残镜。”西域人提醒。
“我知道啊!我知道是面残镜,我问它的价格是多少?”
西域人想了想,突然抬起那双湖水色的眼睛看了看附近,紧盯着西岭如霜小声地问:“姑娘,你刚刚看到镜子里面有什么了?”
“没、、、、、、、没什么特别的。”
“真的?”
太有钱了
西域人不敢相信地盯着她。
“就是面普普通通的残镜嘛,不然你说里面还能看见什么?”
“这个、、、、、、、”西域人被她问住了,讪笑了两声:“呵呵,我也不知道,既然姑娘喜欢非要不可,那就、、、、、、、”伸出两个指头。
西岭如霜暗暗松了口气,呼——还好他没有狮子大开口。
她从衣兜里取出一张二十两银票丢给他,转身就走。
西域人愣住,其实他想说的是:二两银子。
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傻?还是家里太有钱?花二十两买一面破铜镜、、、、、、、
而且、、、、、、、。还是一面他一直想扔又没舍得扔的妖镜。
一个妖镜、、、、、、、里面明明有东西,她为什么说没有看到什么呢?
西域人怔怔地看着西岭如霜的背影,眼前又出现那晚的情景。
那里是明和北部的沙漠,到处黄沙舞风。
深夜,沙漠上空的新月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跟随从坎巨提来的商队,打算连夜越过沙漠进入明和。
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很多的物品,伴随着悠扬的驼铃,重重地击响在沙海之中。
连日奔波,驼背上的客商们个个靠在驼峰上打着盹。忽然,行进的骆驼嗅到了特别的气息,陡然停了下来跪在地上。
“不好!大风沙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黄沙铺天盖地而来。
他的那匹骆驼比较年幼,受了惊吓,发足狂奔。风沙之中难以辨别方向,他只好抱紧骆驼,任由它在沙海中搏击。
妖魔
细沙灌进了口鼻、衣服。
跑着跑着狂奔的骆驼脚下一震,“扑通”将他掀翻在地。
等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才发现骆驼已经不见了,风渐渐停了,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壁,他连忙躲在大石之后,他从怀中拿出火摺。
借着火光,他发现,自己所处的地位是一个荒凉的城头,这座荒城应该早就被风沙掩盖了,刚才的那场大风又让它重见天日。
他吓了一跳,听人说过:沙海有一处鬼城,叫幽灵之都。
该不会说的就是这里吧?
他吓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连忙爬起来,这时候风已经停了,冷月弥散着萧杀的气息。
在他面前,出现了无数支离破碎的白骨。
“嘎嘎——”天空中传来乌鸦的叫声。
沙漠、鬼城,乌鸦栖息、、、、、、、
他吓坏了,转身想逃,突然从一丛骆驼刺丛中窜出一只黑嘴乌鸦,他这才发现在那从骆驼刺后面有一个幽深的洞口。
商人特有的敏锐,让他立刻想到了“宝藏”。
他连忙打开火摺,撕开洞穴入口处破损的蛛网,弯腰走了进去。
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硕大的白鼠游弋于白骨堆上。
可以断定,这是一处地牢。
无数具骸骨堆积在一起,上面蒙满了蛛网。
他很怕,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他,他还是继续往里走。
最后面,是一个大铁笼,一个白发女人僵直地靠在里面。
她、、、、、、、还活着!
不可能,如果还活着,那绝对不可能是人。
吓的他连忙跪倒,连连说:“我是从坎巨提路过此地的商人,并非有意冒犯、、、、、、、”
他说完等了一会,不见回应。
干尸
他说完等了一会,不见回应。
咦!
难道真是的死人?
他战战兢兢地起身慢慢走过去。
只见蛛网尘封里裹着一具干尸,她用一断指指着天,漆黑的双眼睁得极大,在她面前用褐色的血,写着:“xxx你不得好死。”
xxx这三个字应该是人名,但是已经被人抹去了。
他刚读完,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彤光,顺着彤光看去,就见干尸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东西,他举着火摺一看,竟是一面铜镜。那光正是从铜镜中发出,而当他再看时,光却又不见了。
“唉!里面什么都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就这一面镜子。”他嘟囔了一句,从干尸的手中取出铜镜。不料,那铜镜刚一离开,尸体立刻轰然倒地。
哎呦!
吓着他了,连忙向后一跳。
他打开铜镜,见镜面有处裂纹,火光投在铜镜中飘飘忽忽有如鬼火,而自己的脸也是面目狰狞的,异常的可怕。
他想扔掉,可又觉得可惜,毕竟这铜镜,外面还是很好看的。
得了,拿走吧,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当晚,他在残断的石壁上睡了一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骆驼就在离它不远处卧着,不过他惊奇的发现,昨夜见到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百花里依旧喧嚷。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怀抱铜镜的西岭如霜急匆匆走出夜市,像是有意要避开什么似的,一拐弯进了小巷。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转身看去,——糟了,魅儿丢了!
“魅儿,魅儿。”
她叫了两声。
面具少女
慌了,飞快地跑向卖胭脂水粉的小摊。
小摊前依然人头攒动,可魅儿却不在那里。
“魅儿,魅儿、、、、、、、”她又接连喊了几声。
鼎沸的人群,嘈杂的人声,她的声音显得太微弱了。
无奈!只好在街上寻找。
“魅儿、、、、、、、魅儿、、、、、、、”
夜风愈加大了。
夜渐渐地深了,可是魅儿还是没有找到。
她泄气了,站在那茫然地看着,一张张喜怒哀乐的面具,面无表情的从眼见晃过。
魅儿你究竟在哪里?
月过中庭。
人群渐渐散去,街道渐渐安静了下来。
她不死心。
“魅儿魅儿、、、、、、、”她不甘心地走进人流。从街头到街尾,来回又找了两次。
依然没有魅儿的身影。
她累了,再也没力气找了,坐在路边忍不住哭了。
这时身后走过来四个彪形大汉。
只听一个人小声地说,“我已经跟了她很久了,估计是跟同伴走散了。听口音应该是外地人。要怎么办?抓还是不抓?”
另一人说:“废话,当然抓了,按老规矩,抓住人转手卖到第一楼,少说也有三五十两的银子。”
“看她的身段,起码值百八十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快动手,乘着街面上人少动作麻利点。”
“是!”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西岭如霜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就见四个大汉擒着一只怪异的口袋朝自己飞快地套过来。
——那是用一张巨大的棕熊皮缝成的口袋。
快跑
她知不妙,转身就跑。
一不小心脚让桥上的石阶一绊,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眼看那张熊皮就要套到自己身上,她忽然大喊了一声:“你们别过来,喊人了。”
那些人一愣相互使了个眼色,转脸又冲了过来。
西岭如霜心头一急,从地上爬起,朝桥上跑去,三两步,纵身从桥上跳了下去。
那些人始料不及,先是一愣,冲到桥边,向下看了看,听到身后的人喊了句:“还不快跑?”。
几个人一听这话,撒腿就跑,一溜烟消失不见。
这是潇湘河的支流,名为百花溪。
百花溪绕城而生,因过百花里故而得名。
就在西岭如霜跳下去的时候,桥下刚好有一艘画舫经过。
通体上好木材制成,舫身暗红色,窗上镂着花朵,几束长珠从窗口垂下,随风乱舞,前后两盏大红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曳曳。
从画舫窗口的灯光中,映着一个女子纤细的剪影,她半低着头,面前放着一把瑶琴,十指涟动,散发出一串串悠扬的琴声,在这宁静的夜晚越发显得清晰悦耳。
听见外面有声响,旁边站起来一人,拉开舱门,朝外面看去。
就听“呼”地跳下一个人来,重重地落在甲板上。
震地画舫摇了摇。
“公子,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舫舱内传来女子问话声。
“有人从桥上跳了下来,掉我们画舫上了。”
那人淡淡地答了一句。
然后大步过去,伸手将西岭如霜扶了起来。
虽然知道今天晚上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但他还是被张骇人的骷髅面具吓了一跳。
姑娘你怎么样
那人淡淡地答了一句。
然后大步过去,伸手将西岭如霜扶了起来。
虽然知道今天晚上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但他还是被张骇人的骷髅面具吓了一跳。
定了定神,问:“姑娘、、、、、、、。你怎么样?”
可怜的西岭如霜早已经又惊又吓晕了过去。
不巧这一摔,她脸上的面具离开了脸,整个下颚露了出来,悠悠水光,映出下巴与樱红的唇瓣。
那位公子喊了她两声,见她没有回应,手一探,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那是一张令他永生难忘的脸:
双眉细长斜飞鬓角,一双秀眼细长如黛,雪白的瓜子脸无粉而泽,微晕着两腮因惊吓而带着一抹殷红,衬着满月一样的额头更加妩媚动人,尤其高耸的鼻梁更是缀如明珠,最是右眼睑下方,散落着一颗红色泪痣,若隐若现,夺人视线,动人心魄。
这张脸有种说不出的美艳和魅惑。
他看呆了。
琴声止,画舫里走出一个身材细长的女子。
烛火照着她精致的妆容。
“公子、、、、、、、你怎么了?她是公子认识的人吗?”见他紧盯着甲板的人,女子柔声问。
“噢!没有!不认识!”
那位公子忙将她面具戴好,然后抱起她朝舱中走去。
看他对陌生人那么照顾周到,女子有些失意,不过她还是体贴地快走了两步,抬手为他推开了舱门。
那公子将西岭如霜安置在小床上,拉过一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而那名女子就坐在小床边,牵起西岭如霜的手,想为她把脉,却发现她手中紧紧抱着一面形状怪异的铜镜。
云水禅心
女子为她诊了脉,又观面色。
“她怎么样?要不要紧?”公子连忙问。
“公子放心,她只是受了点惊吓,过一会应该就会醒过来。”
公子点了点头。
命摇橹之人将船停靠岸边。
等船停下之后,又说:“柳眉,你再弹一遍那首《云水禅心》。”
“是公子!”
西岭如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肩膀酸痛。
耳畔有琴声传来,她撑起了身子,看着陌生的环境。
面前一张放大N倍的脸:“姑娘!你终于醒了。”
西岭如霜看见眼前人,皱了皱眉,“你、、、、、、、你是、、、、、、、”
云景缎子上乱针绣出百蝶穿花,一件